第2章進入東莞裝修市場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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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蘇琴琴是偷偷戀愛的，起初他哥哥不知道，等到他知道反對蘇琴琴跟我在一起後，我跟蘇琴琴已經生米煮成了飯，他們誰都反對不了，蘇琴琴的父母更是哭著鬧著不準蘇琴琴嫁給我，我是二子沒出息，家庭更是窮得丁當作響，她嫁給我這種男人註定沒有好子過，因此他們甚至誘騙蘇琴琴去墮胎。我至今都認為蘇琴琴在這方面比我有魄力，她騎在我身上光著像飛機平一樣的部在歡快地呻中用嚴肅的口氣對我:“老公，別怕，世界再大歸結底就是你跟我的世界，我要嫁給你他們誰都阻止不了。”我跟蘇琴琴把孩子生了，大家的反對聲音也熄滅了，然後我們回家辦了結婚酒席。

我跟蘇琴琴完婚後又回到東莞虎門，這時她哥哥就叫我跟他做裝修，因為做保安那是守門狗的職業，本沒有前途可言。他指著我的鼻子:“我告訴你，要不是為了我妹妹的未來幸福著想，你想我帶你做徒弟門都冇得。你給我記住以後對我妹妹要百依百順，不要傷害她，不然沒有我們蘇家人，你們左家人永遠也爬不起來。”我記住了他們蘇家人的警告，對蘇琴琴確實百依百順，有時候就算蘇琴琴騎到我頭上拉屎屙，我也不敢反抗，因為我萬一得罪蘇琴琴，她哥哥會跟我翻臉，我就一輩子都不知道怎麼找發財的門路了。不過也很奇怪，我那時候居然麻木了，當著他們蘇家人的狗不覺得有什麼太難受的。不過這狗也確實做的比當兵時有價值，不到兩年，我就在家裡建了一棟漂亮的小洋樓，還買了摩托車。這時隊里人都誇我有福氣，娶了一個好婆娘。我父母在蘇琴琴面前更加像小媳婦一樣，不敢一句蘇琴琴的不是，總是小心翼翼地跟蘇琴琴話，蘇家人在我們左家人面前也總是高人一等似的擺架子，當然我更別提了，在外人面前我風風光光的，一回到上跟蘇琴琴躺在一個被窩裡我連雞巴都不願意硬了，因為我麻木了，已經習慣被她當狗耍了。

我現在回憶幾年前這些恥辱的往事，覺自己像在惡夢裡走了一趟，我居然忍受過來了，現在我再也不會讓女人騎在我頭上了，更不會讓女人的孃家人一塊騎在我頭上了，因為我知道自己是一個男人了，我有自己的尊嚴，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了追求自己的尊嚴。

接下來的故事，我應該從那年她哥哥把裝飾公司轉讓給我起，那年她哥哥到東莞裝修行業過於艱苦，他這個沒有背景的外地佬在東莞打拼是很難發大財的。因為在建築這行業裡的潛規則是大老闆接下項目轉包給中老闆，中老闆再轉給小老闆，小老闆再轉給包工頭，大的包工頭再轉給像她哥哥這種小包工頭也就是那些沒有註冊的所謂裝飾公司，每一層轉包的老闆都要賺錢，可想而知最後的利潤空間有多少；尤其是客戶出問題拿不到錢，這樣大老闆是有勢力的人他賴賬底下的包工頭一點辦法都沒有，或者工人發生工傷事故也是包工頭擔風險最大，這些事情都可能讓最底層的包工頭傾家蕩產。她哥哥這種包工頭，上一級包工頭不給他業務做，他基本上開發不到大業務，做那些小業務利潤又太低又累人。這人跟人打道，你想從別人手裡賺到錢是很辛苦的，甚至有些包工頭為了跟老闆拉上關係把自己漂亮老婆也獻上了。因此，她哥哥完成第一桶金的原始積累就回老家跟人合夥開鐵礦去了，我們老家鐵礦資源很豐富，只要有關係開採比做裝修賺錢容易。這樣她哥哥就把裝飾公司轉給我，琴琴因為要帶兒子，她沒有空來顧及公司的事情，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全權處理，好在公司很小，除了我之外就是小唐，小唐是監工。我每次接到業務就叫小唐去聯繫工頭，請工頭叫工人來做，那些工人都是成群結夥的，自己沒有空做他們就介紹別的工頭帶工人來做，只要在這行幹上一兩年就不用到勞務市場去親自招工。小唐就負責去工地監工和施工指導，如果業務量大的時候，我也親自去做，一般我們兩個人足夠把工作完成。

我們公司小到什麼程度，小到連一個設計師都沒有，因為我一個老同學大學畢業後也來東莞打拼多年，他一直在替我們公司做設計，以前她哥哥的裝飾設計圖紙全是由他代勞的。他叫徐俊，我們兩人從小學到初中一直同班，是很好的朋友。

徐俊在沒有毀容之前真是名如其人，長相很英俊，在小學的時候就有女生追求他，在三年前他被情敵在虎門大道上毀容為止。現在他成了孤魂野鬼，沒有哪個女人再喜歡他，別女人見到他會害怕，就是男人見到他也會像見鬼一樣，他整個臉全是令人恐怖的傷疤。徐俊現在只是把自己封閉在美術的創作中尋求活下去的理由，他對人生是悲觀的，對人類是厭惡的。他經常跟我起享利•米勒的一句話:“我周圍所有的人都是失敗者。即使不是失敗者，也都顯得那麼荒唐可笑，尤其是那些所謂的成功了的人。”他不跟外界的人打道，他靠幫我們這種裝飾公司和廣告公司做設計謀生，他有了需要就拿前去找小姐。我問過他小姐怕不怕他的傷疤，他小姐只在乎他的錢，他給雙倍的錢，小姐都願意脫下褲子跟他幹，他現在看透了女人，那個曾經跟他山盟海誓的女人，最後因為他被情敵毀容，著眼淚拋棄了他。他現在離女人很遠很遠，不是體而是神，他神世界裡的女人都像腐爛的屍體一樣發著惡臭。

上次我給徐俊介紹過一個女朋友，那是蘇琴琴的一個朋友，那女的長得跟蘇琴琴一樣，但脾氣卻很好，她聽蘇琴琴提起徐俊的事情後，表示願意跟徐俊見一見面，她自己只看重男人的才華。徐俊確實很有才華，他的畫作在業界深受好評，他在裝飾設計和廣告設計這行的收入也頗高，他有車有房。

週末的上午我跟蘇琴琴請那個姑娘和徐俊到我家做客，姑娘跟徐俊見面後如自己所言，她看中徐俊的才華。但是沒過一個月，徐俊卻跟那個姑娘分手了，是徐俊提出分手的，因為徐俊他需要的是知音而不是長期的伴侶和一個生育的機器。他還那個姑娘其實本不懂什麼是才華，她願意跟他在一起完全是看中他的財產，他們倆在一起做愛的時候那個姑娘總是閉緊眼睛像受一樣，平常在一起也沒有共同語言。最後徐俊給了那個姑娘一萬塊錢，連再見都沒有就分手了。這一下把蘇琴琴氣得跳起來，要不是看在徐俊幫我們公司設計圖紙的份上，蘇琴琴肯定會像修理我一樣把徐俊罵得狗血淋頭。

其實我很理解徐俊，我跟蘇琴琴在一起就是找了一個長期的伴侶和一個生育的機器。從此以後，徐俊的人生大事我和蘇琴琴再也不管了。這讓徐俊倒覺得自在了，不然每次徐俊一到我們家做客，蘇琴琴就對徐俊嘮叨婚姻大事，彷彿她對婚姻大事很懂似的，彷彿男人和女人不結婚就活不下去似的。好幾次徐俊都快哭著求她別這麼八婆了，但是蘇琴琴一天到晚想的就是這些事情，不然就是找我嘮叨電視劇裡的狗血情節。

徐俊雖然遇到這樣的不幸人生變故，但是他卻活得並不死氣沉沉，他的生活跟他的畫作一樣多姿多彩，他除了不願意跟庸俗的人在一起之外，一般跟朋友在一起會很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