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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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櫻嚇得腿雙發軟,一扶韓玉梁,不自覺就靠在了他的懷裡,顫聲道:“這…這怎麼可能…”韓玉梁也頗吃驚,受那麼重的傷還能挪出數丈之遠,可見這黑天使的確有幾分門。
但他覺得,這事應該和葉櫻關係不大,和他就更沒可能扯上,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扶穩葉櫻,先拎起急救箱出門,柔聲道:“不想惹麻煩的話,咱們還是這就走吧。”葉櫻點點頭,心慌意亂“我真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早知道就不來了。”走向電梯的路上,幾個五大三的男人和他們擦肩而過,估計是這座樓主人的手下,看來秦姐給小宋帶來的麻煩,還遠未到結束的時候。見電梯剛剛下去。
葉櫻心亂如麻,拽他一下,索沿著樓梯間往下走去。可沒想到,才下了兩層,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樓梯上息著摟成一團。
那女的手肘撐在靠上的臺階,低頭把臉埋在臂窩裡,穿著高跟鞋的腳蹬地踮高,噘起了頗為瘦削的股。短裙翻卷在上,上衣也被推到了脖窩。
那微胖中年男人著氣,彎雙手捏住女人並不太大的房,贅外凸的小腹一下下用力撞著女人的部…可惜沒什麼脂肪,出現不了的。
葉櫻匆匆下來,一眼看到,頓時脹紅了臉,只好趕緊挪開視線從旁邊匆匆走過。韓玉梁掃視過去,對這種庸脂俗粉毫無興趣,但發現那胖男人貪婪的視線第一時間就黏在了葉櫻的身上,便緊緊跟了過去。
“妹子,你新來的啊?包夜多少錢?”眼見葉櫻走到身邊。那男人了肥厚的嘴,口中問著,手就衝著葉櫻的口伸了過去,他一個嫖客,自然覺得雞窩裡都是子婊。葉櫻驚叫一聲急忙往旁躲開。
韓玉梁看在眼裡,怎麼可能叫這種豬蹄真正佔去便宜,一見葉櫻躲避,當即抬手一切,斬在那男人腕上同時,運起內功沉聲喝道:“滾!”這一聲把那男人震住,當場愣神在那兒。韓玉梁馬上藉機拉住葉櫻的手,大步往樓下趕去,他倆的身影消失在下層拐角。
那男人把視線緩緩轉到自己胳膊,這才注意到,那隻手腕,竟已斷了骨頭,讓巴掌軟軟耷拉在下面,他淒厲地慘叫一聲,向後退開,握著手臂靠牆軟軟倒下,哀聲不絕。
那醉醺醺的女起身看他一眼,抬手捂住臉,也跟著尖叫起來…“你幹什麼了?”葉櫻走出樓梯間,聽著身後傳來的尖聲慘叫,不安地小聲問道。
韓玉梁柔聲道:“略施薄懲,叫他記住今後莫要隨便對女人伸手。”葉櫻微微蹙眉,輕聲說:“可你還…還隨便親我呢。”韓玉梁正道:“櫻若是對我輕薄無禮到憤怒,你只管開口,我當即撕爛這張嘴為你賠禮道歉。”葉櫻哪裡捨得,急忙擺手道:“沒沒沒,沒有的事。”這麼說完,又覺得自己這樣似乎太過情願,低頭看著自己腳尖細聲補充一句:“我不生氣,就是覺得你那樣不好。”這時兩人走出門口,韓玉梁正想再調笑幾句逗逗她的心意,聊勝於無解解悶,突然耳中捕捉到一聲悶響。
他行走江湖多年,玄天功又已瀕危頓悟,銳機變早非常人可比,近些天又主要在蒐集學習這時代各種犀利殺器的用法樣貌特徵,耳中剛一收到那絲異樣,手就已經探出抓住葉櫻的胳膊,雙足運力猛地一蹬,展開雨燕驚蟬的極速騰挪之術,閃電般向後退回門廳之中。
而韓玉梁方才駐足之處,已隨著一聲脆響,被子彈掀飛了一塊地板…***一向喜歡看槍戰片的葉櫻小臉煞白,望著眼前不遠處門口的彈痕,好一會兒才顫聲說:“那…那是…狙擊槍嗎?”
“大概吧。”韓玉梁剛才用力過猛,牽著她一起頗為狼狽地坐在地上,心裡惱火,暗暗給那不知何處的對手記上一筆,暫時放開她的手,想要探頭去看看情形。
“別!”葉櫻慌了神,急忙一拽他胳膊,搖頭說“會死的。”敵在暗,我在明,這樣貿然出去的確頗為不利,可縮在裡面等著,在黑街這種地方怕是不會有人來救他們。子彈才打下來,方才門口那些遊蕩的人就跟變戲法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不知道有多練。
“起來,咱們從另一邊走。”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來了這時代後,韓玉梁本就是屈得多伸得少,倒也不至於太過生氣,拉住葉櫻的手就準備從樓後撤退,那邊沒門,只有裝著防盜網的窗戶,不過那種護欄,韓玉梁也不會放在眼裡。
葉櫻抓住他手一起,腳腕突然一痛,這才意識到,剛才跟著後撤那一下,讓她崴了腳。這種疼其實頗為難忍,可她見剛才那一發子彈的落點,實在擔心韓玉梁的安危,還當是害他失憶的惡人又銜尾而來。
心想絕對不能久留,便硬是忍著咬牙站直,勉為其難挽住他胳膊,先跟著往樓後走去。走廊裡幾個女人探頭探腦看著,但沒誰敢出來。
這一晚雞窩裡發生了太多事,不知多少還沒出門的女這會兒正在取消生意或是請假不去坐檯。韓玉梁走到後邊一看,秦姐的屍體還在,救護車和警車都已經到了。
稀稀拉拉還圍著一圈看熱鬧的人,脖子跟被提熘著的鴨子一樣一個伸得比一個長,他一陣厭惡,轉身又帶著葉櫻往走廊盡頭的窗子走去。
這邊外頭可清靜得多,就是有堵高牆,離窗不到半米攔著,快走到,韓玉梁才意識到葉櫻怎麼這會兒顯得格外親密,幾乎大半體重都掛在他身上,當下可不是什麼投懷送抱的場合。
他眉頭一皺,邊走邊扭臉看去,跟著就停下步子,站定在原地“你腳扭了?”葉櫻滿額細汗,點了點頭,急忙又補充說:“不要緊的,咱們先回診所,回去後我再處理。這兒不能呆了,韓大哥,咱們先走。”韓玉梁看她一眼,心道自己這次總算沒看錯人,他先鬆開葉櫻的手,叫她扶牆站著,自己一個箭步趕到窗邊,扭頭一看走廊此刻無人,打開便是一掌拍出。
咔嚓一聲,整個生鏽的防盜護欄連著固定鐵栓一起脫牆而出,咣噹摔在地上。韓玉梁回頭過來,俯身抱起目瞪口呆的葉櫻,趕在有人出來好奇之前,飛身踏上窗臺,使出凌虛天通的上乘輕功,飄然如御風而起,便帶她越過高牆,無聲無息落在地上。
葉櫻騰空之後就嚇得緊緊抱住了韓玉梁的脖子,落地之後也沒敢放開,小臉雪白,紅微顫,好半晌也沒擠出一個字兒來。
韓玉梁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低頭在她上蜻蜓點水啄了一下,笑道:“怎麼,大俠才帶著你用了一次輕功,就嚇傻了麼?”血總算伴著羞怯回到她的臉上,她急忙放手扭頭,小聲說:“我哪兒知道你這麼厲害,跟…跟吊了威亞一樣,”
“那是什麼東西?吊起它就能飛?”
“先出去,出去街口打車。路上我再跟你說。”葉櫻咬牙落地,挽著他胳膊高一腳低一腳領路,此刻一心就只想先離開再說。
等在出租車後座解釋過了威亞的意思,葉櫻這才來得及問:“韓大哥,你…還能想得起是誰在追著害你麼?”韓玉梁怎麼會忘,只不過那些人還在原來的時代,哪裡還有機會追來“我大致能想起一些,我覺得,這次的一槍,應該不是因為我。”
“啊?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保護了你。”韓玉梁早先不說。
就是為了此刻邀功而不顯刻意,當即湊近幾分,嗅著她髮絲清香,一五一十將那一晚處理掉十個人的事都告訴了她。
“就…就因為…因為我和你被他誤會住在一處,來了十個人要殺你?”葉櫻不敢相信,可這段時間她對韓玉梁的信任與俱增,而且,那個松哥的確沒再出現過,莫名不見蹤影。
再加上,張鑫卓張三少爺雖然在她面前一直彬彬有禮,可她直覺就是到危險,不僅僅是鑫洋商貿的傳聞讓她不安。她一被張三少注視,就會沒來由背後陣陣發涼。
“恐怕不只是為了殺我,還要抓走你。這段時間張三少沒再來看過你吧?他對你的看法,肯定已經變了。”韓玉梁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我也是男人,我大致猜得出他怎麼想。都怪我騙了他,對不起。”這話韓玉梁不說,葉櫻興許還有一絲絲可能抱怨,韓玉梁主動說出了口。
她自然而然就蹙眉道:“你那也是為了幫我解圍,怎麼能怪你。分明是…是三少不對。我本什麼都沒做,怎麼最後好像我得罪了他一樣,”
“他覺得你不識抬舉,惱羞成怒了吧。”韓玉梁心裡盤算著,黑街這地方其實頗亂,適合他這麼個來路不明的人藏身,可葉櫻要是害怕,不如先顧著她的安危較好,便道“櫻,你在外地有什麼親戚,不行。就去避避風頭,如何?”葉櫻神情一黯,輕聲道:“我…就自己一個,遠的近的親戚,都沒有。”韓玉梁早就大致猜到幾分,平那些來看病的長舌婦也提供過不少情報,他提這一句。
只是想讓葉櫻覺得他沒有將心機都用在她身上而已,順勢道:“那或者帶著這陣子掙的錢,先去別處住下,等風波過去,怎麼樣?”葉櫻低頭想了一會兒,輕聲道:“可我不能走,我是有委培協議的,在這診所工作不夠五年,不能離開。我…總要對得起養我這麼大還供我上學的那些錢。”韓玉梁等的就是這個結果,他眼睛一亮,聲音壓得更低,在葉櫻耳邊道:“那,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了那個三少,一勞永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