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別自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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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雪仙愈想愈恨,卻是愈阻不住自己的手,她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羞怯地閉上雙目,夾緊一雙玉腿,無法自拔地輕輕摩掌起來,口中微微地嬌著,但不管她怎麼磨擦,都無法緩解這股熱,偏偏一雙在美峰上頭連的纖手,卻是怎麼也不願向下滑動,只在脹起的兩點櫻桃一頭滑動不休,那種陷在當中的滋味,一方面心知不該這樣,昨夜之事應該徹底封鎖起來,就連想都不該去想,可一方面從體內昇起的渴望,卻驅動著她對自己展開更深入的疼惜。
不知已過了多久,當南宮雪仙的纖手終於滑下了平滑的小腹,移師到股間,觸及那最脆弱的部位時,那兒的柔軟和灼熱令她不由吃了一驚!這般對自己的愛撫她不是沒試過,卻沒有這一次這般火辣刺,尤其是在那令她羞恥恨怒的一夜之後!
當指尖觸及幽谷口處那難以忍耐的溼潤,觸及了一滴不是從她身上沁出的汁時,南宮雪仙猛地一省,睜開的美目中滿是羞恨;若非指尖觸著了昨夜也不知是鍾出還是顏設留在她身上的,引發了羞恨的記憶,只怕還醒不過來哩!
咬著牙將纖指離了那渴望的部位,南宮雪仙拼命忍著望向鏡中妖媚誘人的情動美女的衝動,眼光在房中轉著,終於轉到了旁邊的椅上,自己的包袱正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兒,上頭的繩結一點沒有打開過的痕跡,顯然虎門三煞當真是沒發覺自己的身份,否則若是起了任何一點點疑惑,將自己的包袱攤開來翻找線索,都是必要的舉措。
本該鬆下了一口氣的南宮雪仙此刻卻是輕鬆不起來,她咬著牙走到包袱旁,顫抖的手從裡頭取出了衣物,飛快地著起衣裳,雖是盡力將自己包得緊緊的,能怎麼遮掩就怎麼遮掩,比之原先化身男子時還一點不,可不知怎麼著,她就是覺得渾身發冷,自己的身體彷佛還暴在空氣之中,一點沒有遮掩的覺,她茫茫然地走了出去。
身影飛快地在山道上飛馳,奔得猶如腳下生煙,顏君斗的身法快到連外頭的駐衛人員都來不及招呼,若非還看得清他的面目,知道是少爺回來了,只怕示警的鐘聲早已響徹雲霄。
處理完了瑣事,顏君鬥好整以暇地回到與眾弟妹相約之處,本來他心下還不怎麼驚慌,雖說二弟宮先與自己家裡頭的恩怨一時間分解不清,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確是不好做人,但無論如何,宮先都被自己救了兩次,即便兄弟間不管什麼救命之恩,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宮先該當不會對自己的長輩太過火;何況就算彼此問恩怨再難解,總也大不過救命恩情去,只要自己與眾人會合之後,回到澤天居取了虎符草出來,讓宮先能救得了家中長輩,事後無論是自己親自向宮先家裡人致意,又或找丐幫的劉明出來當和事佬,天大的事也總有個解決的機會。
沒想到一回到客棧,面而來的卻是再壞不過的壞消息!朱華沁等人不知輕重,竟到了自己好生歇下來,整個趕路的疲憊都浮起來之後,才慢地告訴自己,宮先已早了自己好幾天回來,拿了介紹信之後便獨自一個人上澤天居去了!
這事聽得顏君鬥心中一驚,忙不迭地就衝回澤天居來。對鍾出和顏設的為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高典靜等人不知其中端的,才全沒放在心上,可顏君鬥自己卻是心知肚明!從當在崖邊把宮先救起之後,自肢體的接觸之中,他已覺出宮先是女兒身,只是此事她既不說破,自己也不好講明,只能等著她自己褐謎底。
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單身女子闖蕩江湖,本就需要比男人多三分警戒,易釵而弁本算不得什麼,但別人不知,他卻清楚得很。
也不知是澤天居獲勝之後得意忘形,還是那十道滅元訣的影響,自己的父親愈來愈不可理喻,加上大伯鍾出也與他一個鼻孔出氣,旁的猶可,對女的渴望卻是與俱增,愈來愈沒有自制,就連三姑梁君也說不動他們,這下宮先自投羅網,可就真的如字面上一般送羊入虎口,虎門三煞比自己的眼光高明許多,只怕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女兒身份,以現下鍾出和顏設那副德,見宮先這般人品,也不知會否誘姦於她?這般行絕非一般江湖人所能接受,若他們真的幹出了事,到時候仇上加仇、怨上添怨,該怎麼解決才是?
只是宮先比他出發早得太多,即便顏君鬥沒沒夜地急趕慢趕,等回到澤天居時也已是天矇矇亮了,他衝進了大廳,卻見侍從們正收拾著昨夜還未整理的宴席,一聽他們說起昨夜虎門三煞為宮先接風,顏君鬥便知糟了,連父伯那邊都沒去請安,直截了當就向後院衝了過去,只在路上鑽到了藥室裡頭,找了好一會兒才將那封固之物取出,寶貝似地揣在懷內向後院衝去。
才衝到後院,只聽得水聲一波波襲來,他放慢了腳步,轉過了迥廊,只見還沒全然從東邊冒出頭的陽光微亮之下,井邊一個女子正打水衝身,每一下打起一桶井水,就高高舉起,從頭狠狠地淋了下來,不只披散的秀髮整個溼透,除了水波衝開的部分外都黏在頭側頸邊,就連一身衣裳也溼得透了,緊緊黏貼著嬌軀,在在暴出前凸後翹的美好身材。
她淋了一桶又一桶水,腳邊早已經是一片沼澤,微微積起的水澤甚至還來不及滲進泥土裡,新的水又已經淋了下來,山間清晨寒氣未消,井水又極冷冽,可那女子卻似一點覺不到身上的溼寒,仍是一桶接著一桶地淋著,彷佛想洗去些什麼髒汙之物,卻是怎麼都覺得洗不乾淨,手上仍是一桶接一桶淋個不停,讓冷冽的井水一次又一次沖洗著嬌軀,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還有什麼地方沒被井水徹底洗透。
心下一寒,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終究還是遲來了一步,顏君鬥只覺腳下虛浮,走向那女子的動作無比踟跚,怎麼也邁不出步子,偏偏山風溼寒,眼前宮先淋水的動作又是毫不停息,若不快點阻止她的自,只怕事後不會是區區的一點風寒而已。
這般天氣就連自己一身功力都有些經受不起,即便宮先武功高於自己,但內力一道與自己最多是伯仲之間,自己難抗寒氣,只怕她也未必受得住;何況昨夜事後,她心下難過,這等心態更使得病魔有可趁之機“二妹…”聽顏君鬥出言招呼,南宮雪仙定住了動作,直到此刻她才覺到山風習習,直透骨髓,但也不知為何,這風吹起來暖洋洋的,一點沒有寒冷之,與其說是山風溫涼,還不如說是自己被井水浸得透了,整個人如墮冰窖,就連山裡寒風也抵不過她身上的冷氣。
她輕輕一咬牙,又是一桶水撥了下去,這才轉過頭望向旁邊語還休的顏君鬥。雖說被他發現自己身為女子的真面目,但經歷了昨夜那蕩混亂的噩夢,此刻只要一回想,她就覺心中陣陣痛,和這相比之下,被結義兄弟揭穿真面目的衝擊,本是輕到微不足道的地步“大哥…你…回來了…”聽宮先雖是恢復了女子的語音,但聲音中卻是不帶一點情,彷佛不只身子,連心都已凍僵了,被井水狠狠淋洗過的面目水滴未去,一張臉兒全然浸在水中,秀髮眉目都凝在一處,模樣顯得如此朦朧,雖是素顏在前,卻看不清本來面目,回答的聲音令顏君鬥不由想起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微微顫抖的腳步差點邁不出去,更別說是接此時此刻,像是身心都已凍結在冰寒之中的她了。
雖說心下總還有些好奇,想看清這結義二妹的真實容顏,但一來他心中有愧,抬不起頭來,二來水霧朦朧,就想仔細看也看不清楚,眼光只盯著宮先腳邊的包袱,幸好宮先至少還記得把包袱放得遠些,雖說上頭也沾滿了水,但看來還沒浸透到裡頭去“我…來得晚了…”
“是嗎…”若是早些聽到顏君鬥這麼說,或許南宮雪仙還會把一夜以來的怒火全然撒在他身上,但被水淋了這麼久,心中的火早已熄了,雖是小口微開,可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算把顏君鬥千刀萬剮,又能怎麼樣呢?已做下的事還是做下了,無論如何也抹滅不掉昨夜那令人羞恥怨恨的記憶;南宮雪仙茫然地望了他一眼,停頓的手終於有了動作。她一把將桶子放到井裡,雙手無意識地將水又打了滿滿一桶上來,澆淋的動作毫無停滯,卻怎麼也洗不去她想洗去的東西。
沒想到宮先竟如此動作,顏君鬥不由目瞪口呆,若這二妹哭著投到自己懷裡,粉拳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擂打著,訴說著昨夜羞恥的種種,雖說覺與二妹向來的格不太合,但劇變之後,再冷傲的子都難免轉變,他也真不認為那是什麼出奇之事。
就算二妹心中恨火仍然未消,冷冷地盯視自己,口裡冷酷地發出怨毒的詛咒,在顏君鬥看來也還像她些。但像現在這樣,自己就站在她面前,宮先卻彷若無視,仍是自顧自地打水沖洗身體,那種全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反而讓顏君鬥想安都沒得開口,要開導她也得她聽自己說話才成啊!偏偏此刻的宮先提水清洗的動作飄散著絲絲寒氣,得他手足凍結當場,本無法伸手阻止她自般的行為。
“別…別這樣…二妹…己口中不由結結巴巴,顏君斗真恨自己在山下的時候,為何不向三弟朱華沁多多討教一番,若染到朱華沁的才智,即便只有一分也好,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宮先一桶接一桶的在自己身上淋水,井水的寒氣連在不遠處的他都覺到了,偏生宮先卻似一無所覺,手上的動作全無停滯。
僵了好一會兒,顏君鬥總算提起了勇氣,他欺近宮先身邊,硬是握住了宮先凍得冷澈的皓腕,只覺肌膚早已凍出了一層疙瘩,心下不由痛楚∶若她一早便在此處這樣淋著井水,身子可怎麼受得了?偏偏這一切的源頭都錯在自己,若自己沒留下介紹信,而是等著宮先一同上澤天居,就不會嶺生這種事情了。
持續的動作被阻止,南宮雪仙全然不帶表情的雙目望向顏君鬥,動作既停了下來,她也使不出力氣擺脫顏君斗的手,與其說是力道不及男子,還不如說身體裡面本就沒剩什麼力氣。
顏君斗的手雖是溫暖,但也不知是自己身子太冷還是怎樣,那溫度竟是一絲都傳不進自己體內來。南宮雪仙櫻微張,滿是寒氣的身子一點動作都沒有,只是呆呆地望著顏君斗的模樣,明明人就在眼前,可空的目光卻似乎什麼都沒看見,山風吹拂之間竟是一絲都不覺冷。
“對…對不起…”顏君斗的聲音彷佛在很遠的地方晃盪著,雖是聽到了,卻是一點沒鑽進耳朵裡去,南宮雪仙只是心下微微驚訝,他在道什麼歉?為什麼要向自己道歉?他做錯了什麼事嗎?
心思一起,登時覺得腕上被握得好緊,卻是怎麼也掙不開來,她這才嶺現自己衣裳盡溼,緊緊貼在身上,曼妙的身材幾乎全無阻擋地落入顏君鬥眼中,加上他緊握著自己手腕,身子靠得極近,她幾乎可以覺到他身上微微的汗熱,她輕輕地晃了晃手,無力地掙動了一下“放手。”
“這…”沒想到這般親近的動作,宮先回應的聲音竟仍是一點情也沒有,彷佛眼前的他不過是個陌生人,這般冷漠的模樣,就算他和宮先義結金蘭前後也是少見,偏偏只要想到一鬆開手,宮先接下來的動作只怕是繼續取水淋洗自己,顏君鬥就無法鬆手。
他也不是全無經驗的小兒,自是知道昨夜羞恥之事後,宮先想清洗的不是身體上的髒汙,更不是幽谷之中的黏膩,而是心中那厭惡的覺,但那覺又豈是井水所能洗淨的?偏偏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父伯,他便想為兄弟找回場子也是無從下手,一時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繼續緊握著“別…別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