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又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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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士嘴角笑意愈濃“你先別謝得太早,話先聽完再說。”
“嗯?”
“你先幫令師除了上身衣物,背整個出來向我這邊,”、見南宮雪仙聞言眼睛又睜大了,那文士這才接了下去“要洩心脈附近的勁氣,須得運功與針灸並行,但在下武功不,認不準;這套功法又得從下針開始便以各種不同的陰陽勁氣組合入手,才能引出糾纏在令師體內的十道滅元勁氣,所以才要你幫忙在旁監視著,免得她一清醒就拿劍追殺在下。”
“是,雪仙知道了。”低下頭來,南宮雪仙忍不住小舌輕吐。怪不得方才楚妃卿要警告他不許監守自盜,自己原還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想來楚妃卿一進門看到他在燭火上燒灼金針,便知他想做什麼,這才出言警告;畢竟慾之事極動人心,妙雪真人雖已四旬,可內功深,駐顏有術,容貌與二十許人並無差異,嬌豔妍麗之處勝了楚妃卿不只一籌,現下昏暈過去,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稍稍好之人,失去理智任獸慾橫行絕非胡思亂想,怪不得還得自己留在一邊。
其實若換了旁人,南宮雪仙可不敢隨意動手,但現下妙雪真人情況極糟,加上此人又是楚妃卿之夫,想來該非惡之人,雖說言談之間不甚莊重,但現下可也不能想這麼多了。
南宮雪仙伸手扶住搖搖墜的妙雪真人,緩緩將她衣裳除去,隨著外袍和裡衣離體,只留下貼體肚兜留在身上,背上頭只留下肚兜的帶子輕系,出滑若凝脂、冰雕玉琢的肌膚;雖說體內傷重,肌膚難免欠點血,燭光之下卻仍是肌理瑩潤,不只那文士,連南宮雪仙的目光都不由給師父嬌豔生光的肌膚了過去,忍不住伸手在她背上輕撫,觸手處只覺細滑香柔,比之少女的青澀還多一分滋潤纖細的觸,也真不知妙雪真人是怎麼保養的,直到那文士輕咳了一聲,南宮雪仙這才驚覺似地縮回了手來,臉兒不由一陣暈紅,轉到妙雪真人身前,低著頭再抬不起來看他。
面對這似泛著柔美光暈的背,那文士雖不若南宮雪仙般失態,模樣卻也有一絲緊張。他伸手取過金針,小心翼翼地入了位,一觸之下妙雪真人嬌軀一震,櫻輕啟,卻沒呼出聲來,只低低地嬌了半聲,驚得南宮雪仙連忙伸手扶住師父香肩,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目光竟瞄到了更令她心跳加速之處。
也不知是長途奔馳的結果,還是妙雪真人體內難受,一身衣裳早已有些散亂,方才解外衣時還不覺得,現下卻見肚兜帶子半松半系,遮蔽遠不若平常;南宮雪仙一低頭,正見妙雪真人前峰巒起伏,一道深邃誘人的美溝半隱半,在豐盈光潤的香肌映襯下,實是美得驚人,又兼體內功力運行,身子漸漸灼熱,女體幽香緩緩散出,她一湊近只覺體香撲鼻而來,心下更不由發麻。
聽著師父微弱地息著,南宮雪仙雖不敢抬頭,但見師父嬌軀隨著身後文士輕輕推拿運功,前不住起伏,連帶著那美溝也在她眼前媚光閃動,喉中不由愈來愈乾,身子裡頭也有一種奇異的覺愈來愈濃、愈來愈深刻,可強自撐著理智;南宮雪仙也可覺到妙雪真人柳眉漸舒,呼漸漸平穩,知道那人手法雖然奇特,但看來效果還算不壞。雖說稍微洩出體內勁氣只是治標而非治本之策,但好不容易讓師父稍微平息下來,總比一直像方才那般受苦要好的太多。
好不容易聽到那文士一聲“好了”南宮雪仙只覺自己差點要軟掉了。見那文士拔出金針離開上,這才依依不捨地取過外袍掩住師父那人的體,至少不讓他看到-點光外。
她看著妙雪真人嬌軀鬆弛,已暈睡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為師父蓋好了被子,看向那文士的眼光卻有些言又止;她雖知此人可信,不知怎地心下卻有些猶疑“多謝前輩相助。”
“算不上相助,一時之間也只能如此,在下所學或許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此事,只是…那就得等真人清醒再說了,”那文士微微搖了搖頭,收起金針深了幾口氣,想來方才運功之下,他也耗了不少力氣“倒是南宮姑娘,今夜你是睡在此處?還是要用另外一間客房?”
“這個…雪仙想和師父住同一問房,也好有個照應。”囁嚅了幾句,總算想到了藉口。不知怎地楚妃卿離去前的笑意和話語總印在南宮雪仙心裡,尤其是那句“監守自盜”總令她心下惴惴,無論如何總不敢讓這文士有辦法和妙雪真人單獨相處,就算一刻也不能讓師父離開自己眼睛。
“那這樣也好…”那文士笑了笑,走了出去“在下先到附近佈下陣局,避免旁人發現此處。南宮姑娘可別隨意亂走,為了避免旁人打擾,山居附近多有陣,只是久不管理,或許已有些陣局不攻自破。若非明知陣局之人,在裡頭路了不打緊,若觸動機關受傷那可不值得…”眼睛微微睜開,南宮雪仙微微昂首,只覺渾身痠疼。昨夜奪路奔逃了好長一段路,加上她心懸師父的情況,竟坐在邊就這麼睡著了,也怪不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疼。
纖手輕輕撥了撥秀髮,原本身為江湖人,發上就沒有什麼裝飾,加上昨夜拼命狂奔,頭上的簪飾早不知飛散到那兒去了,南宮雪仙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懶,只聽得骨節喀喀作響,不由得伸手握拳,輕輕槌著幾處特別痠疼難受的部位;眼見妙雪真人還在睡著,芳心卻不由飛回了澤天居。
落入虎門三煞手中的孃親和妹子,不知會受到何等苦刑。不說他們所要的那個完全不知哪兒蹦出來的藏寶圖,光看鍾出顏設兩人的聲名、妖異言語,加上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個成嫵媚、一個青嬌柔,蘭秋菊各擅勝場,南宮雪仙就算不想去猜,也想像得到昨夜她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裴婉蘭倒還好,南宮雪憐還是小姑娘一個,也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眼兒不由有些濛,口也不知哽著什麼,南宮雪仙伸手拭了拭眼睛,這才發現上的妙雪真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眼中還有幾分朦朧,顯然雖已睜眼卻還未清醒,好一會兒才發現邊正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南宮雪仙,嘴上微微一笑,想起身卻覺渾身乏力。
“師…師父…仙兒好擔心…你…你可醒來了…”見南宮雪仙正事不說,整個人撲進自己懷中,想痛哭又不敢放聲,妙雪真人微微苦笑,無力的手輕撫著南宮雪仙背後,只覺她身上頗帶著寒涼,想來此間仍在山中,夜裡沁涼得緊,加上南宮雪仙心懸於己,怕是連睡都沒好好睡,就這麼在自己邊捱了一夜,這樣胡鬧也不知是否著了涼。妙雪真人輕輕吐了一口氣“對不起,仙兒…是為師無能…沒能救出夫人和小憐兒…”
“沒…沒關係的…師父沒事…沒事就好…嗚…這十道滅元訣可…可厲害得很呢…嗚…”等到南宮雪仙無聲淚了好一陣,漸漸平靜下來,妙雪真人這才開了口“別哭了,乖,別哭了…等師父身子養好了…再幫你救人,好仙兒,先扶為師坐起來吧!這…這裡是哪兒?咦?”靠著南宮雪仙纖手輕扶,妙雪真人直起了上半身,原本覆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妙雪真人陡地臉上一紅,反般地伸手掩;她這才發現,裹在被中的自己衣衫不整,只有被子和件外裳遮蓋,蔽體的肚兜帶子都鬆了,一對聳飽滿的豐腴酥已然半,雖未見全貌卻也是峰谷誘人。
妙雪真人雖說年紀不小,但她自幼出家為道,仍是清純處子之身,昨夜吃了大虧,現下體內仍是氣息翻湧,稍一運功便覺心痛如絞;這還不算,昨夜糊之間連衣裳都被脫了,妙雪真人怎不為之驚羞難平?呼之問前起伏,連掩的手都不由上下鼓動了起來。
眼見師父驚疑不定,原已坐定的嬌軀又復前後晃動不穩,南宮雪仙連忙攙住了師父,飛快地將昨夜之事解說了一遍,連那文士為她針灸洩氣的事兒也說了。她芳心尚懸著,沒敢多話,口中只反覆強調自己在旁監視,妙雪真人雖光外洩,並未受人輕薄。聽徒兒這麼說,藕臂一翻又見殷紅一點守宮砂猶在,妙雪真人雖覺嬌羞,但知自己清白仍在,雖說臉紅耳赤,倒也沒有多話。
可南宮雪仙一邊說著一邊心下卻不由打鼓,一來男女有別,江湖中人雖不怎麼顧著腐儒規矩,但讓陌生男子看到全粉背,卻也著實羞人;二來她總覺那文士的眼光中有些不對之處,真要形容卻又說不上來。南宮雪仙理智雖告訴自己可以放心,但心下卻總不由有些異思。
直到此刻,她這才想到昨夜好險。楚妃卿與女兒都給打發了出去,自己又對他幾乎全無戒備,全是任他施為,若那文士真有不軌之意,只怕自己和師父的處子之身,昨夜都要給他大快朵頤了。
全沒想到許久不見的楚妃卿竟在此處,還嫁了人,妙雪真人不由又驚又喜。二十年來她明查暗訪,怎也找不到這當年的好姐妹,卻沒想到她竟隱在此處,危急時刻救了自己一把;不過南宮雪仙口中那中年文士,她卻是一無所知,但既然楚妃卿看得上眼,想來也非之人。雖說昨夜為救治之便,讓他見到了自己背,但救命要緊,相信楚妃卿也不會有什麼話的。
可一想到楚妃卿竟為了自己,前去佈置將追擊的敵人引入歧途,妙雪真人心下不由惴惴,擔心之念一發不可收拾。雖說當年一起行走江湖,但楚妃卿柔,少了武林人的剛氣,一向都得自己分心照顧,今兒這麼做也不知會否出事?何況她還帶個女兒,聽南宮雪仙說來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簡直像兩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一起跑出去,教妙雪真人想不擔心都不行。
微一運功,只覺幾處經脈火刺般痛楚,這還不怎樣,原已平復下來的體內勁氣,這一運功竟似又蠢蠢動起來。妙雪真人連忙收功,只覺口氣血翻湧,想來昨夜那文士的針灸導氣之法不過是稍稍洩去體內勁力,讓妙雪真人得一夜好睡,卻只是治標而非治本;現下妙雪真人體內貌似平靜,其實只是暫時的平服,只要她一提氣動手,立時便勁力亂湧、難以自控。
早已習慣了身具武功,妙雪真人可真從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成為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的一天,想來若非這十道滅元訣有如此威力,鍾出和顏設也不敢用來對付自己。想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一嘆。
本來若換了其他勁氣侵體,以妙雪真人的底子,只要避過奪命一擊,沒有當場斃命,又像昨夜般洩去了幾分勁氣,有幽靜之地可以靜心修養,光靠運功自療都有迴天之機,差的最多隻是時間,又或是物藥協助;但這十道滅元訣不愧皮牯手創的獨門功,即便有那文士相助,洩去了三分勁力,餘勁依然在妙雪真人體內徘徊不解,想運功自療都沒有辦法。妙雪真人只能先在徒兒協助下著好衣裳,等著楚妃卿回來之後,集眾人之智從長計議。聽得門響,南宮雪仙站了起來“前輩請進,家師…家師已經清醒了…”
“是嗎?”推門而入,那中年文士面上的表情著實難以形容,笑和苦笑合而為一大致就像這個樣子,但伸手指向他的妙雪真人卻更加驚訝,身子都不由僵了“是…是你…燕千澤…”
“可不就是我嗎?”將手上的水盆放了下來,盆上熱氣蒸騰,加上旁邊一堆東西,顯是用於梳洗之物,燕千澤看著神驚怒的妙雪真人,和邊手已忍不住按劍相對的南宮雪仙,眼微微一飄“不用這麼緊張…道長現下可動不了我,至於你這小徒弟嘛…想要在手上贏我還差幾年火候。我外頭的陣局已經布好,若不想一世困在裡頭,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啊!再加一句話…道長的身子還蠻好看的,全沒點老態,還是和當年一般標緻,看得我…真想重作馮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