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章戰爭的本質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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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裡安搖頭道:“都不是,又都是。幾千年來,無數的學者不斷地研究思考著這個問題,他們都沒有得出任何的結論,我也在思考,也在研究,我也同樣沒有得出任何的結論。我想,永遠都不會有結論的,直到世界真正滅亡,諸神都隕落的那天,依然不會有結論…”科裡安的臉上lou出了濃重的悲傷,有一種令天地低昂變之,看得杜邦怵然心驚。他想道:“難道,一直以來他都抗拒著執行使命是因為懼怕戰爭嗎?在他身上我從來受不到半分的慈愛和關懷,他是一個永遠都在追求著遙不可及的‘自由’的徹頭徹尾的自私鬼,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具有如此博愛的懷呢?可是,我覺得到,他沒有說謊,他很真誠,他的確是憎惡戰爭,同情因戰爭而受害的普通人。這是為什麼呢?他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如此矛盾的兩面?”
“這麼說來,你是反對我針對教廷發動的戰爭了?”杜邦悠悠地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制止呢?”科裡安無奈地一笑道:“制止?我拿什麼制止?戰爭的爆發是社會、宗教、政治、經濟等多方面矛盾的總體爆發,雖然這些矛盾的源都在於‘人’之上,但當這些矛盾發展到一定程的時候,只有戰爭才是化解矛盾的唯一辦法。這就好比一個人平時不注意調養身體,等到小病變成大病,除了吃藥就再沒有其他的法子可以治療了,戰爭,就是人類社會治療自身病痛的猛藥。就眼下貝寧和教廷之間的戰爭來說,一方面是教廷已經演變成了一種病毒,正在腐蝕著人類社會這具軀體,另一方面貝寧是一種健康的抗體,它需要奮起抵抗病毒的擴張漫延,並將之徹底的噬,才能還這具軀體以健康。你說,我能制止已經被病痛折磨了數千年的人類社會服下這劑藥吧?不,我不能!”杜邦頓時肅然,他沒想到科裡安看問題看得如此之深,這樣的智慧又豈是他所能望及的?
“那麼…”他問道“依你之見,這場戰爭該如何進行,才能將對普通人造成的傷害控制到最小,同時又能達到戰爭的目的?”科裡安看著他道:“你真想聽我的?”
“是!”杜邦坦然道“若是在以前,我還真不屑於問你。但剛才你的一席話讓我悟到了很多,也讓我再一次地認識到你的另一面。說吧,我是真心討教!”科裡安道:“以我之見,分五步走:第一,發佈戰爭檄文,歷數教廷罪狀,聲明此戰只針對教廷,不針對各國政府、貴族、商人和平民。這樣做的目的是爭取到更多的支持,畢竟和死亡相比,信仰對於普通人來說就不那麼重要了;第二,以強力手段,襲擊教廷設在東大陸各處的軍事據點,製造恐慌和混亂,讓他們未戰先怯。這一點非你不能做到;第三,大軍推進,所過之處一定要嚴明軍紀,絕對不能侵犯當地人的利益,還要多結盟友少結仇敵;第四,聯絡一直以來被教廷殘酷剿殺的矮人族、德魯伊、高原野蠻人這些亞人類種族,還有遠在靈森林的靈族,與他們結成盟友,就算他們不能出兵,但也會對教廷形成牽制之勢;第五,這是最重要的:戰爭的目的是要推翻教廷,而不是推翻光明神的的信仰,所以絕對不能打著傳播守護女神信仰的旗幟來對抗光明教廷,要不然一場自由、正義的戰爭就將演變成為無恥的宗教戰爭,其後果無疑將最為其可怕的。所以,一定要告訴所有人,發動戰爭是為了推翻教廷殘暴的宗教**統治,還人民以信仰自由,人身自由,言論自由,若能做到這一點,戰爭的危害將會被降到最小,而所取得的戰果卻會最大!”杜邦逐條分析了科裡安的建議,說道:“你所列舉的五步中,我只做了第四步,至於第五步,我原本認為沒有這個必要的,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可是…”他心中猛然一震,一個新的問題如滾雷般在腦中炸了開來,令他乍然變。良久,他才說道“…可是,科裡安,你的使命便是推翻教廷的統治,難道在幾千年前,神明便已經預料到了教廷會墮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那神明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就消滅了教廷,反而還任他禍延數千年呢?這樣一來,你的這個使命豈不就成了笑話了嗎?”科裡安搖頭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這個使命到底是什麼。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推翻教廷,而是…”望著天邊湧來的黑雲,科裡安突然不語了,反而嘆道“要下雨了,一場大雨就要來了!”杜邦追問道:“而是什麼?”科裡安道:“我不能說,作為使命的承膺者之一,你應該自己去思考這個使命的真正含義。只有悟透了,你才能夠順利地完成它!”杜邦反詰道:“你豈不是已經思考透了?那為什麼不能完成它?”科裡安道:“你的腦子裡呀,永遠都藏著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怪異念頭。是呀,我是思考透了,可這使命並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是屬於我、你、克萊門斯家族、羅達家族,屬於我們共同的。其實,我並未完全思考透,至少我還沒有想明白我們各自到底代表著什麼!”杜邦蹙眉而思,說道:“你不說就算了。原本我打算直接前往教廷聖都拜佔廷,強行要回蕾雅和老莫的,現在看來得暫時改變行程了!”話聲才落,黑雲四合,雷聲轟然炸響,狂風驟起,大陸公路上的人吼馬嘶,頓時亂成了一團。片刻間,豆大的雨點嘩嘩地灑落,既而又化作傾盆之勢,天地之間朦朦一片,數米之外難辨行人,大道之上也就越發的亂了。
杜邦和科裡安下了大陸公路,一頭鑽進叢,各自展開身法,於這大雨磅礴的天地間飛掠而行,轉眼間就去了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