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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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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依麗雅問道:“杜邦,你的病還沒有好嗎?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杜邦苦笑道:“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一點都不想,但是,我抗拒不了一聲嘆息,令蕾依麗雅掩面而泣,她終於知道,自己不能給杜邦任何幫助。

杜龍道:“好吧,如果這個消息都不能令你振作起來,那麼…聽我說,你的朋友,莫里諾,他被教廷的人擄去了,現在恐怕已經到了馬爾堡,再過幾天,就會被押解啟程向西!”這個消息依然沒有給杜邦帶來多大的震動,他緩緩地點頭說:“是的,我隱隱已經猜到了。要不然他絕不會消失這麼多天,絕不會的!”杜龍冷笑道:“還有你不知道的。可知道這件事情是誰領頭執行的嗎?”杜邦似乎不想猜,半晌,他的嘴裡才吐出一句話:“威尼斯?除了他,再沒有別人,對嗎?”杜龍嘿嘿地笑道:“是的,你猜對了一半。真正出面執行的那個人卻是你們都悉的…魯菲。伊頓!”

“什麼?”杜邦渾身一震,眼裡暴出一團光。他的表現令蕾依麗雅歡喜,又令她痛苦,她不明白杜邦為什麼會如此在乎魯菲,從那一閃而過的光後,蕾依麗雅看到了杜邦眼裡綻出的嘲諷。

“不,不會是魯菲!”杜邦說,他已經坐直了身,渾身的力量似乎正在覺醒。

杜龍哈哈笑道:“為什麼不會是她?以我的名譽向你保證,莫里諾的確是被魯菲。伊頓誘捕的,除非,這世上有兩個長相相同的人!”杜邦長身而起,臉上出了毅然之,他說:“我得去查清楚。”蕾依麗雅站了起來道:“我陪你一起去!”杜邦看著蕾依麗雅,眼裡閃過一絲糾結,說道:“不,蕾雅,我一個人去!”蕾依麗雅的心被扎得好痛好痛,她堅決地道:“不,我一定要去。聽我說,杜邦:第一,你的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我可以照顧你;第二,莫里諾先生和魯菲小姐也是我的朋友,我有必要去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第三,我,我必須得戰勝自己…”說完這段話,她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了兩團紅暈,一直紅到了脖子上。她的確需要戰勝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她的眼裡盡是恐懼、羞澀和痛苦的糾結,看得杜邦心驚——他難以相信,這相世界上有著情如此複雜的女子。回想著那一閃即逝,卻又彷彿深藏於心田的初戀,一種又澀、又甜的覺悄然地浮上心田,他的臉也紅了。

在理智上,他當然認為蕾依麗雅不能同去,但是,鬼使神差,他竟開始答應了。蕾依麗雅喜極而泣,全然顧不上擦拭眼淚,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出發?”杜邦答道:“當然越快越好。”蕾依麗雅點頭說:“好,我這就去收拾一下。”杜龍站了起來,笑盈盈地道:“看來,我該早些告訴你才是。”杜邦卻說:“不,現在應該正好。如果太早,我的勇氣的心力還沒有儲備足夠…我會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差點就被它毀了!”杜龍說:“是的,活你的鬥志吧。自然的王者,這個大陸就是你的舞臺,施展你的才華,盡情地舞蹈。你,會給所有的人帶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這句話,令杜邦的鬥志與心力得到了提升,然後,從他心底升騰起來的卻是——一股血腥的味道,想著馬爾堡,想著教廷,想著…他捏緊手指,捏成拳,他此刻無比的渴望殺人。

杜龍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所震懾,他驚叫道:“嘿,你這是怎麼了?”杜邦獰笑道:“是的,你說的太對了,我應該心情地舞蹈,我不應該太束手束腳…”他的心裡卻說:‘是的,我該發洩,發洩,我要將壓抑在心底的陰霾全部發洩出來,我到底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讓我沉淪下去。我,我會戰勝的,誰也不能毀了我…’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聲,震徹了他的靈魂,令他的身上散發出令人越加恐懼的氣勢。

杜龍不得不躲得遠了些,他說:“哦,該死。你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了?這麼強烈的殺氣!”杜邦搖頭,搖得很堅決。他突然發現,濃烈的殺氣可以壓制住心中的那股陰霾,讓他保持活力。‘這是怎麼回事呢?’他想道,‘我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到底是什麼令我變成這樣的?’他回想著夢境,夢中全是永無止境地追尋,他甚至不知道要追尋什麼。

從陽臺上出來,就接到下人的稟報,北冥秀要見他。他說:“好的,帶他來書房!”他的直了,走起路來不再是輕飄飄的,而是鏗鏘有聲。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北冥秀見到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道:“侯爵殿下,今天的天氣是這麼的好,你是否介意帶我去遊覽一下您的領地呢?”事實上這是每一個熱情的主人早就應該提出來的邀請,沒想到竟然讓客人先提了出來。

杜邦率然一笑,道:“是的,北冥秀大人,我正有此意。請您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出發,好嗎?”北冥秀道:“那真是太好了。那麼,侯爵大人,咱們這一路是遊覽什麼地方呢?”杜邦答道:“馬爾堡,一路南下去馬爾堡。這個旅程相信你會喜歡!”北冥秀驚道:“什麼?馬爾堡?侯爵大人,你要出使馬爾堡嗎?”杜邦說:“不,我可沒興趣當使者。好了,北冥秀大人,這個問題留著路上再討論,好嗎?”北冥秀說:“當然。那我立即讓人準備。正好順路去將皮甲送給雷切夫閣下!”在得知杜邦要出行,騎士公會的三名騎士堅持要同行,杜邦毅然拒絕了他們,他說:“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騎士先生們,你們應該聽從守護女神的召喚,追隨著守護女神的腳步,而不是跟著我。聽著,騎士先生們,或許,守護女神徵召信徒們的號角已經吹響了,你們不應該停留在這裡,走出去,你們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杜邦的話不容置喙,三名騎士先生們甚至從話裡聽出了濃重的血腥味——他們覺得,如果不聽從杜邦的話,就有可能被殺死,這令他們膽戰心驚。

杜邦走了,與蕾依麗雅,北冥秀領著他的隨從,與杜邦一同啟程。

北冥秀的優雅與博學在旅途上盡情地展現了出來,他拋出各種問題——歷史、政治、魔法、武技、文學、經濟、探險等,竭盡其能地渴望能聽到杜邦的意見,但每到最後,都成了蕾依麗雅與他之間的單獨。貴族最基本的素質就是需要有優雅的談吐,博學的知識和令人心悅誠服的社能力,這些在杜邦身上似乎都沒有。北冥秀心下頗為不甘,他不暗想道:‘難道他不屑與我嗎?不,這不可能。’第二天晚上在宿營的時候,走到杜邦的火堆前,躬身一禮道:“晚上好,殿下。可以坐下嗎?”杜邦放下水袋,嗯了一聲說“當然。我看得出來,你有話想要問我,對嗎?靈先生!”按照貴族的禮儀,杜邦應該站起來還禮,問好,再友好地請北冥秀坐下,以一個美妙的話題開場,然後再切入正題,但他卻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絲毫不給自己和北冥秀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他的失禮與魯並沒有讓靈生氣,反而是越來越好奇。靈那尖尖的長耳抖動了一下,笑了起來說:“你的直真令人動突兀。如果,我不是一個靈而是一個人類,會因為殿下的言行而憤怒,甚至有可能提出決鬥!”杜邦說:“如果你不是靈的話,現在就不會與我同行了!”北冥秀哈哈一笑,他說:“殿下,冒昧地問一句,您對十字軍騎士團有看法是怎樣的呢?噢,您知道,這一路南下,我們得去他們的地盤上,我不希望你和雷切夫閣下之間起什麼衝突!”杜邦說:“看法吧?靈先生,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坦白地告訴你吧,我對大陸上的政治、文化、歷史以及風俗,我什麼都不懂。我成為赫爾維蒂亞領主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大森林裡,從來沒有與外面的世界接觸過,也不需要接觸。我只知道,我現在是赫爾維蒂亞的領主,十字軍騎士團是貝寧的敵人,有句俗話不是說‘不服從我,就服從你吧’,我與雷切夫沒有任何的私人仇怨,如果他不來找我的麻煩,我當然也不會找他的麻煩…好了,就這麼簡單。”北冥秀驚愕之極,他似乎還想問什麼,杜邦卻說:“就這樣吧。我需要休息了。我喜歡與別人一起討論問題。如果你想更深入地瞭解我,可以跟我一起,看我是怎麼做事的,一切都將瞭解於。”他盤膝而坐,閉上眼睛,當真不再開口說話。

從第二開始,一行四人便馬不停蹄地趕路,當晚路過玫瑰堡時,蕾依麗雅問:“我們要進城嗎?”杜邦搖頭,催馬急行。北冥秀道:“殿下,可不能這樣趕路,就算人沒事,馬匹可受不了!”杜邦答道:“靈先生,如果您覺得累了,隨時隨地都可以休息。我有急速,必須得趕路!”北冥秀無可奈何地催馬趕上,他的護衛卡魯馬說:“先生,我們的馬匹快不行了。天吶,我不明白,我們的馬是蠻族草原馬,他們騎的卻是德雷克草原馬,為什麼耐力比我們的馬還要好呢?”北冥秀一路都在留心觀察,他說:“卡魯馬,是的,你也看出來了。這一路上,我們的馬匹可沒有佔到半點便宜。誰都知道,蠻族草原馬可是大陸上最好的呢。這可真是怪事!”卡魯馬說:“我想,我們不明白的地方會越來越多。先生,再這樣跑下去,不到半夜,咱們的馬可就不行了。”北冥秀答道:“是的,我知道。如果馬不行了,咱們就步行,無論如何也得跟上!”卡魯馬叫道:“不,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對嗎?”北冥秀苦笑道:“我們必須得跟上這位侯爵殿下。我是出於私人原因,而你呢,如果完成不了薩爾曼德閣下付的任務,可沒有好果子吃呢。再說,長途奔跑幾百里路程對你來說不會是件難事的。好了,卡魯馬,他們已經跑遠了,我們快點…”蠻族草原馬素以耐力著稱,這一路奔馳下去,始終沒有落後杜邦和蕾依麗雅多遠,到第二天早上,儘管兩匹蠻族草原馬都出了赤的汗水,口角生出了白沫,但依然沒有倒下,勉強能跟得上杜邦和蕾依麗雅的奔馳速度。

蕾依麗雅的心是那麼的善良,看著兩匹馬已然奄奄斃,她對杜邦道:“杜邦,他們的馬快不行了。前面有個小鎮,咱們先歇會,好嗎?再說,我們已經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吃任何東西了…”一路之上,杜邦都以自然之力調節著自己和蕾依麗雅**馬匹的機能,讓它們永遠都不會到疲憊,同時又以天地靈氣灌入蕾依麗雅的體內,讓她脆弱的身體不至於疲勞。看著兩匹神駿非凡的蠻族草原馬已然委頓不堪,杜邦心裡沒由來的升騰起一股子可怕的念頭:殺死它們,看著它們臨死前的掙扎,享受那份血腥的快

他打了個寒顫,對自己居然會冒出這樣的念頭而厭煩。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居然會有著這樣血腥的想法呢?這一路上,他都試圖摸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懨懨不振,會沉淪不起,為什麼會嗜血好殺。他原本就不擅長思考過於複雜的問題,這番折騰下來,更令他自己茫不堪。

在鎮上用過早餐後,隨便洗漱了一番,便又開始準備上路。北冥秀原本打算讓卡魯馬在鎮上購置幾匹馬備用的,哪知道出門一看,四匹馬噴鼻揚蹄,極盡親熱地站在杜邦的面前,看那樣子,哪像奔馬了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好?分明就是被關得不耐煩了,一身使不完的力氣,早就渴望著奮蹄疾馳。

卡魯馬極擅相馬之術,北冥秀生就一雙慧眼,看著這令他們不解的一幕,兩人換了個眼神,疑雲重重,卻又都沒有說出來。

這一路人馬不歇,不消三,便到達了薩爾斯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