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日久賤人心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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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悶悶的疼。

她打了輛計程車回家，計程車到了家門口時，腦中有一道白光閃過，她倏地改變了主意。

“師傅，送我去浦發香舍。”浦發香舍是陳子橋住的地方。

然後她就坐在了這兒，對著夜空數星星，卻發現廣袤的天上找不到一顆星星的存在。

今晚的天似乎不太好。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她暗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她要等他回來，讓他給她一個最直接的答案。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也不想繼續當逃兵。她明明是一個很果斷的人，憑什麼到陳子橋的面前就變了？她要做自己，她不能再被他帶著鼻子走了！

要殺要剮，一句話，等到這句話，她就乾乾脆脆地放棄！

這樣想著，陶可好像被自己化了一樣，全身都充滿了鬥志。

與此同時，“阿嚏——”她重重地了鼻子，把自己抱得更緊了。

真的好冷啊…

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陶可呼了口氣，一團白的霧氣從口中冒出，裊裊上升。她無聊至極，邊哈著氣，邊伸著食指玩著一團又一團的白霧。

玩著玩著，白霧間隙突然來了一道刺眼的光亮。陶可一下子適應不了，眯起眼用手掌遮住眼。

聽見車輛駛過的聲音，漸漸消失，然後周圍似乎暗了下來。

陶可透過縫隙看著前方一片昏暗，便把手放了下來。一抬頭，她對著前方蹙了蹙眉。

稀薄的光線中，隱隱約約透出兩個人影，正從停車場朝她而來。

陶可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也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注意到她，下意識地半蹲起身，迅速躲向一邊濃密的草垛從後。

“陳子橋，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一道清亮的女聲自遠處若隱若現，但聽在陶可的耳朵裡卻異常刺耳，且悉…她一定在哪兒聽過這個聲音，只是記不太起來了。

她對陳子橋的身影太過，略一觸及，便躲了開來，再沒去注意跟在他身後的人。而此刻，她卻分外地興趣，不由地湊上前，撥開草垛，透過縫隙向前張望。

“陳子橋！”

“陳子橋，你聾了嗎？聽不到我說話？！你給我站住！”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近，卻在一剎那消失。昏暗的路燈下，陶可看到了一雙緻的踝黑細跟高跟鞋停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緊接著，一雙黑的男式皮鞋也停了下來。

陶可微微起身，仰起腦袋朝外小心翼翼地探去。

黑的絲襪，黑的及膝裙，漸變的皮草外套…由下至上一一入目，最後，陶可終於分辨出了這擁有這一身絕佳氣質、氣場身姿的主人。

她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陳子橋，你到底什麼意思？！”質問的語氣在陳子橋強大的氣場下毫不示弱。

陳子橋轉過身，深藍的大衣衣尾隨之擺動，陶可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他用不緊不慢地反問道:“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什麼？”

“該說的都說了，鄭艾，我不是傻子，我們早過去了。”他的聲調雖聽上去沒什麼變化，但到了陶可耳邊卻似乎夾帶著一絲冰冷。

遺憾、沉重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