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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問訊採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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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鶴長嘆一聲,喃喃地道:“這血碑主人,當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物,他控制屬下爪牙的手段,也實在叫人心寒。

海愚禪師連宣佛號道:“謝雲施主惠施援手,保全少林一脈的香火。”雲中鶴微籲道:“此次雖幸而無恙,但卻難保下次不再來犯。”海愚禪師道:“雲施主說得不錯,當血碑主人知道了今事件之後,少林寺恐怕仍將難遭大劫。”雲中鶴道:“那麼老禪師可有應付之策。”海愚禪師苦笑道:“也只有過一關算一關了,以血碑主人控制天下武林之威,倘若真的要毀滅少林寺,又豈是老衲等所能抗拒得了的?”雲中鶴笑道:“在下倒替老禪師想出了一條路來,倘若老禪師肯於應諾,也許有助於貴寺的脫劫避難。”海恩禪師忙道:“請雲施主快些指點津,只要能保全住少林一脈,老衲無不遵從。”雲中鶴道:“在杭城雲家莊正北,有一座青楊嶺,此刻大約正在大興土木,因為有一個正義門要在那裡開宗立派。”

“正義門?”海愚禪師脫口叫道:“只怕是血碑主人搞的花樣吧!”雲中鶴笑笑道:“不然,如果認真說來,這正義門是臨時組成的一個門,只待把披著正義外衣的正義團消滅之後,仍將完全解散。”目光轉動,沉凝的投注了海愚禪師一眼,又道:“故而這正義門不同於一般江湖門派,凡是武功湛,有志滌匡正的俠道人士也收,知悔認錯的道魔頭也留,至於整個幫派參加,更是歡。”海愚禪師容光煥發的道:“這真是一個大喜訊,倘若天下武林認清了血碑主人的陰謀毒計,大家能團結起來,則血碑主人的正義團就可以不攻自破。”輕輕誦聲佛號,又道:“雲施主可否進一步說明,這正義門是什麼人所倡議的,雲施主之意,是否要我少林一門全部參加。”雲中鶴笑道:“不如此不足以保障少林安全,共組正義門,聯手誅魔,大約也是老禪師所願為當為之事。”聲調微頓,一笑接道:“至於倡儀之人,不必相瞞老禪師,就是大漠鵬城的鵬城白鳳展玉梅姑娘與在下雲中鶴。”海愚禪師大喜道:“這樣說來,老衲是一定參加,所有少林弟子,都願受驅遣。”雲中鶴道:“事不宜遲,老禪師既經決定,最好快辦。”海愚禪師忙道:“這是自然,老衲即刻料理寺中事務,率領所有的門下弟子,明晨一早啟程去杭城青楊嶺。”雲中鶴輕輕頷首,略一俯身,扯去了那白髯蒙面人頭上的蒙面黑巾。

一付蒼老的面孔現了出來。

雲中鶴皺眉道:“老禪師認得此人嗎?”海愚禪師端詳了一會,搖搖頭道:“從未見過此人。”雲中鶴沉忖著道:“血碑主人物的各方人才不可勝計,這也不足為奇,只可惜不曾問出他一句口供。”海恩禪師誦聲佛號道:“縱然間得出口供,也是無用,那血碑主人是誰,只怕他本無從知曉。”雲中鶴嘆道:“這話也對,看來要想找出這老魔頭,只怕還要很費上一番周折。”海愚禪師誦聲佛號道:“老衲即刻遵照雲施主的吩咐,率領徒眾趕赴杭城,對雲施主…只有怠慢了,雲施主還有另外指教麼?”雲中鶴道:“雲某真正來此的目的,卻是向老禪師打聽一個人的行蹤。”海愚禪師怔了怔道:“不知雲施主要打聽的是誰?”雲中鶴一字一頓的道:“三環套君中聖。”海愚禪師先是一怔,繼之誦聲沸號道:“雲施主想得好,若能請出此人,倒是正義門一個絕佳的幫手,不過,只怕難以請他出門。”雲中鶴沉凝的道:“這樣說來,這人還健在人世了?”海愚禪師忙道:“自然,據說他曾得服靈藥,延年益壽,雖然已是百齡開外,但望之不過如七十許人。”雲中鶴急道:“如今他在何處?”海愚禪師道:“祖徠山的白水山莊。”雲中鶴道:“老禪師常聽到他的訊息麼?”海愚禪師思忖道:“他本是先師至,五十年前,君老施主蒞臨敝寺,曾與先師連奕七天,而後君老施主宣佈歸隱祖徠,老死不再出山,永遠不復再問世事,不過,每年君老施主華誕之期,本寺均派人專程奉上一份壽禮,數十年來從未間斷,本年壽禮是由老衲師弟海智所送,上月中旬方才歸來,曾經親見君老施主之面。”雲中鶴喚了一聲道:“以老禪師看來,這君中聖為人如何?”海愚禪師毫不遲疑的脫口道:“任俠尚義,一言九鼎,是武林中難得的高輩高人,只因遁世已久,才漸為世人遺忘。”雲中鶴道:“好吧,雲某就要專程前往租徠,一訪這位任俠尚義的君老俠士…”不待話落,拱手出殿,有如一縷白煙一般,向山下飄去。

祖徠山,在泰山東南,相距僅七十里之遠,雖無泰山之雄偉壯麗,但山中也奇峰羅列,巍峨拔。

此刻正是清晨時分,百花含,晨風送,靜靜的山林之中,不啻世外仙境。

在登山的路上,此刻卻馳來了一匹駿馬,馬上駝著一位英姿颯的白衣少年,在清脆的蹄聲鈴聲之中,緩緩向上行去。

自然,這正是雲中鶴。

當他踏上山路不久,卻忽然跳下馬來,拍拍馬頸道:“虹影此行區吉難測,你還是在山下等我吧!”那馬兒輕輕點了點頭,向草叢中跑去,雲中鶴放步而行,徑往山深之處走去。

他初次到此,並不知白水山莊位於何處,在山中走了一會,不有些不耐煩起來,偏偏連個可以問路的獵夫樵子也遇不到,一時竟不知應該如何走法。

正行之間,忽聽一片幽微的歌聲傳了過來。

雲中鶴大奇,立刻展開絕頂輕功身法,循著歌聲傳來之處撲去。

轉過一道山峰,前面頓時豁然開朗。

只見峰後是一片平地,同時並有一池小湖,湖中荷葉片片,一條小船飄浮其上,一個年約二八的紅衣少女正在船上信口而歌。

雲中鶴被眼前的景引住了,不自覺的收住腳步,凝神傾聽。

只聽此少女的歌聲悠揚,清脆悅耳,使人幾乎疑心是在夢境之中。

雲中鶴緩步向湖邊走去,並重重的咳了一聲。

那紅衣少女頓時發覺了,但她卻毫無驚駭之意,遙遙向雲中鶴投注了一眼,划著小船向岸邊靠來。

雲中鶴雙拳一拱道:“很對不起,打擾姑娘了。”紅衣少女抿嘴一笑道:“不用客氣,你為何來到這裡的?”雲中鶴強笑道:“在下闖入山中,卻不幸失了路途,想請姑娘指點一下。”紅衣少女笑道:“你想去哪裡?”雲中鶴道:“白水山莊。”紅衣少女微微一怔,又仔細打了他一眼道:“白水山莊不通俗客,你要到白水山莊去找哪個?”雲中鶴笑道:“上月君老莊主壽誕之期,在下還曾來送過壽禮,姑娘怎說不通俗客?”紅衣少女笑道:“雖通俗客,也都是過去的世家知…i’眸光轉動,道:“既你已經來過,又怎會失了路途?”雲中鶴不由為之語,怔了一怔,方道:“雖未過一次,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加上山路難記,所以…”紅衣少女點頭道:“這也有些可能。”伸手遙遙一指道:“由此轉過那邊山頭,再穿過一片松林,就可以看到了,”雲中鶴忙道:“多謝姑娘指點。”雙拳一拱,轉身而去。

但他甫行走出三步,卻聽那紅衣少女嬌呼道:“慢走。”雲中鶴收住腳步,但卻頭也不回的道:“姑娘還有什麼指教?”紅衣少女慢慢踱到他的面前,笑盈盈地道:“你既已送過壽禮,現在又來做什麼呢?”雲中鶴雙眉微鎖,道:“在下有一樁大事,要見莊主。”紅衣少女也皺兩條柳眉道:“什麼,你要見莊主?”雲中鶴點點頭道:“不錯。”紅衣少女噗哧一笑道:“上次你來祝壽時,可曾見過他老人家?”雲中鶴又怔了怔,搖頭道:“沒有。”紅衣少女笑道:“上次即沒見到,這次也見不著。”雲中鶴道:“姑娘能告訴我為什麼呢?”紅衣少女道:“十分簡單,他老人家不見俗客,就算是平生知,多年老友,千里迢迢專程而來,他也是不肯一見。”雲中鶴若有所思的道:“這倒奇怪。”紅衣少女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幾十年前就宣佈不間世事,摒絕友好,如果見了這個不見那個,難免厚此薄彼,如果個個都見,他老人家就又有得忙了,所以乾脆誰都不見。”雲中鶴凝視著紅衣少女,笑笑道:“姑娘必也是白水山莊的人了。”紅衣少女俏皮的一笑道:“你猜是不是呢?”雲中鶴被她的狡黠所動,冷漠一笑道:“姑娘不但是白水山莊的人,只怕也是姓君吧。”紅衣少女展顏一笑道:“不錯,我叫君夢如,莊主君中聖,我叫他祖爺爺,但…

幽然一嘆,住口不語。

雲中鶴奇道:“姑娘想說什麼,為何又不說了?”紅衣少女忖思著道:“實際上我不姓君,也不該叫他祖爺爺。”雲中鶴更加奇怪的道:“那麼姑娘本姓什麼,為何…”紅衣少女連連搖頭道:“不要問下去了,我本是一個孤兒,自小在君家養大了的,至於我本姓什麼,我本就不知道。”雲中鶴嘆口氣道:“請姑娘原諒我引起了你的傷心。”君夢如又淡淡一笑道:“沒有關係,你…還沒告訴你姓名呢?”雲中鶴略一沉道:“在下姓雲叫中鶴。”君夢如甜甜地道:“雲公子,依我相勸,你還是回去吧,我祖爺爺一定不會見你。”雲中鶴苦笑道:“好吧,不論他見與不見,我總要去碰碰運氣,果真不見,我也就只好離此而去…”當下不再多話,身形疾轉,向君夢如所指的方向走去。

繞過一座峰頭之後,果見一片松林立面前,雲中鶴事事注意。

步步留心,向松林中穿了過去。

松林下具是鋪的白石板道,但由於年代的久遠,風雨剝蝕,早已陳舊古老,沒有什麼值得懷疑之處。

此外,山林寂寂,更沒有什麼值得懷疑。

雲中鶴不由有些猶疑不定起來,難道自己的懷疑錯了麼?

穿出松林,他不由更加愕然。

因為一片風光明媚的園林,已然呈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