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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抱著男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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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林中走出兩人,一個是當先而行的西天門首座護法於非吾,另一個則是外掩青衣,遮去了本來面目的雲中鶴。

他不但把全身裝束都已改過,連滴血劍也用一方青布包紮了起來,完全掩去了他原有的身份。

於非吾大步當先,悄聲道:“在下帶路。”展開提縱身法,疾馳而行。

頃刻之間,兩人已離開了鼎沸不安的雁蕩山,徑向天台山的方向馳去。

但在他身後五十丈處,卻遠遠跟蹤著金手玉女與雙狐兩人。

第二天的初更之後。

天台山一片亂峰中馳出了兩條黑影,迅快的隱伏在一片叢林之中,兩人正是雲中鶴與西天門首座護法於非吾。

叢林之處,是一片廣大的草坪,四周峰巒羅列,密林如織,倒是一片絕佳的集會之地。

四周沉靜異常,但云中鶴知道,數目難以估計的高手,正在這片草坪之外布樁設卡,由於兩人輕功卓越,動作小心,才未引起人們的注意而已。

於非吾在林中略一顧視,悄聲道:“依在下看來,樹巔之上,才是妥善之地。”雲中鶴也以為然,選了一棵巨大的古槐,飛身而上,藏身密麻麻的枝葉之間,這樣一來,只要沒有任何動作,就再也不會被人發覺。

雲中鶴看看空蕩蕩的草坪,微笑道:“你的消息不會有錯吧?”於非吾忙道:“千真萬確…雲宮主由此地樁卡密佈的情形,大約也該看出來了。”雲中鶴點點頭道:“這話不錯。”時光悄悄逝去,時光已近二更。

於非吾目光四轉,忽道:“此處在下地理甚,不妨先去踩探一下,查看查看虛實。”雲中鶴一笑道:“那太危險了,於兄還是不去吧。”於非吾笑笑道:“以在下的輕車路和此身仍為西天門首座護法之職,均可履險如夷,少時就可平安回來。”雲中鶴一笑道:“你定然要去麼?”於非吾正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在下之行實在重要無比。”說著就要向樹下跳去。

但他的一條右臂卻被雲中鶴一把扣在掌中。

於非吾一驚道:“雲宮主這是何意?”雲中鶴冷笑道:“老實說,我早已動了疑念。”於非吾苦笑道:“那是宮主多疑,須知在下不惜粉身碎骨之危,鄙夷了西天門首座護法,屈身相投…”雲中鶴冷然接道:“這正是我所疑的第一點,其次,你替我設想得十分周到,卻沒為我的安全設想,九大護法如再加上血碑主人及四大近侍,這是正義崖全部的實力華,你怎知憑我一人能抵擋得了,就算你不為我的安全著想,難道也不為你自己…”於非吾吶吶地道:“白劍鈴馬天下無敵,何況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且,帶領大批從人怎能進得了天台山?是以在下並不曾提及。”雲中鶴冷哼道:“強詞奪理…”聲調一沉,又道:“天台山往卡密佈,確是事實,但云某發現,不少樁卡有故意視如不見,有意網開一面…”於非吾忙道:“那是宮主多疑了,僥倖未被拉卡發覺是由於宮主與在下的輕功卓越,使他們不及發覺。”雲中鶴冷蔑的笑道:“以雲某來說,尚能勉強辦到,但你卻完全不行…”於非吾面慘變道:“宮主這樣多疑,在下真是百口莫辯了。”雲中鶴笑道:“事實俱在,辯有何益,更大的一點可疑是你想借故而逃。”於非吾咬牙道:“宮主認定如此,那也是沒有辦法之事,但不知…”雲中鶴笑道:“是想知道你將遭到什麼命運,對麼?”於非吾面如淡金,咬牙不語。

雲中鶴從容道:“至少,也要使你像造世叟一樣,不會讓你從容死去。”於非吾黯然道:“就算宮主猜想是實,此刻殺死於我,也不是一件好事。”雲中鶴笑笑道:“這些倒不用你關心,老實說,雲某敢於將計就計,隨你前來,就早已打定了主意。”於非吾道:“天台山高手四布,只怕你今天再無脫身之機。”雲中鶴笑道:“你能如此肯定?”於非吾咬牙道:“雙拳難抵四手,好漢擋不了人多,憑你雲宮主一人之力,絕難鬥得過大批的武林高手。”雲中鶴笑道:“你怎知我只有一人?”於非吾吃了一驚道:“於某親見你遣馬逐人,不准你的屬下過問,然後就與於某一路而來,又哪有你的幫手?”雲中鶴笑笑道:“金碧宮的五衛,沒有一個飯桶,血佛早看出了此事的重大,他如何肯放心讓我一人冒險?”’於非吾困惑地道。但你明明的下了命令,不准他們過問。”雲中鶴笑教:“不錯,我是下了命令,不過,我不准他們過問,卻並沒下令不准他們暗中追蹤呀!”於非吾嘆口氣道:“我只道你心地直,原來是更為詭詐滑之人。”雲中鶴劍眉倒豎,咬牙道:“你也有一點可取,在死亡之前,還有出言傷我的膽量。”於非吾哼道:“人生除死無大難,既然被你拆穿,在白劍鈴馬手中,大約沒有留下活口的可能,我還怕些什麼?”雲中鶴皺眉道:“這樣說來,你是準備接受任何酷刑了?”於非吾咬牙道:“此時此地,大約你還不願意驚動這附近之人。”雲中鶴冷然道:“那並不是你免刑的保障。”於非吾面灰敗的道:“那也任憑你發落了。”雲中鶴冷然的一笑,陡然右臂微振,點出了數縷指風。

於非吾周身脈頓時阻不通,連啞一併閉了起來。

雲中鶴聲調低低的道:“用刑供,也可以無聲而行,今天就拿你做個試驗品了。”不待話落,五指在他雙肩上一陣

於非吾身不能動,聲不能出,但口卻索索而抖,大滴的汗珠順腮而下,究竟他受到了什麼痛楚雖是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見的是那滋味定是最難忍受的。

雲中鶴微笑的望著他,似是十分欣賞。

於非吾面由黃轉白,由白轉青,頃刻之間已經連變數變,同時,兩隻乞求的目光迫切的凝注著雲中鶴。

雲中鶴故作不知,顧自笑盈盈地望著他不語。

足足頓飯之久,雲中鶴方才在他肩上輕輕連拍兩掌,同時,解開了他的啞

於非吾了一口氣,微弱的叫道:“你…好狠…的…手段!”雲中鶴面一沉道:“聽著,雲某並沒有興趣和你多說廢話,現在是我問你答,如有一字不實,立刻又是頓飯時光的好罪。”於非吾忙道:“我說我說…”雲中鶴淡漠的一笑道:“這才像半輩子練武之人…先說你是奉何人之命行事?”於非吾忙道:“是西天門掌門人。”雲中鶴有些失望的道:“這陰謀也是那歐陽剛定的了?”於非吾點頭不語。

雲中鶴皺眉道:“血碑主人駕前九大護法集合之事也是你杜撰的了?”於非吾著氣道:“西天門掌門人要在血碑主人面前立下不世之功,才想出這一辦法。如果白劍鈴馬的主人被西天門拿下,立時可以震動天下…”雲中鶴哼了一聲道:“他誘擒雲某的毒計有什麼高招?”於非吾道:“方圓十里之內遍撒劇毒,尤其這林中枝葉之上早已有了蝕骨化肌之物…”雲中鶴皺眉道:“無嗅無味,似乎不大可能。”於非吾搖頭道:“這種毒藥乃是西天門獨特之處,不經火燒煙燻,毒素不起作用…”雲中鶴咬牙道:“這樣說來,四周都已佈署放火之人了?”於非吾道:“至少四百人,遍佈方圓十里之外,硝磺火種,早已齊備。”雲中鶴大笑道:“那好極了,你該謝你們掌門人的苦心安排,使你可以早脫苦難。”於非吾驚道:“你…要怎樣?”雲中鶴淡淡笑道:“像先前一樣,使你受點內腑的折磨…”於非吾大驚道:“不,不,我已照實述說,你該給我一個痛快。”雲中鶴冷笑道:“唯一的希望,是大火快些燒了起來,才能使你早脫苦海,於非吾,你等著吧!”不待話落,又在他肩頭上一連掐了兩掐。

於非吾這次啞未聞,雲中鶴手掌一落,一片狼嚎鬼哭之聲,立刻由於非吾喉中發了出來。

“嚎一嚎一呃一呃!”那啼叫之聲,刺耳難聞,令人不自主的會起雞皮疙瘩,但云中鶴卻聽得面含微笑,輕聲道:“於兄,永別了。”翻身一躍,跳下樹來。

就在此時,一片火光遙遙而起。

雲中鶴雙眉微鎖,迅快的撕去身上的青衣,解去捆紮白劍的青巾,又恢復了他的本來面目。

他在草坪上輕輕踱步,遙望著遠處的火光,傾聽著樹上於非吾的哀啼嚎叫,像煞一個靜夜遊山之人。

只是這風光與聲音太不悅目,太不悅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