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這時候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梁慧君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只是總監秦大娘的手下,江南分令一直都由秦大娘負責,林孟達投到太君門下,一去十年,直到一年前才回來…”林仲達道:“這個不對,家兄每三月都要回鎮江一次梁慧君道:”令兄假冒陸總鏢頭,不是也回到東海鏢局來了嗎?”林仲達駭異的道:“是他們假扮了家兄?”梁慧君道:“這是總監秦大娘的意思,由嚴鐵橋假扮林孟達的,因為江南分令有許多開支,有一家綢緞莊支援,經濟來源就有了著落…”林仲達道:“這就是了,敝莊金陵分店,歷年來不但不賺錢,還時有虧損。”梁慧君繼道:“有一年,那假扮林孟達的嚴鐵橋回到鎮江來,不料在酒後無意中被你大嫂發現,大嫂含羞自盡,秦大娘就要我假扮了你大嫂…後來…林孟達回來了,我…也只好一直扮下去…”她究竟是姑娘家,說這些話的時候,粉臉飛紅,著實有些礙口。楚玉祥問道:“後來呢?”梁慧君道:“直到今年清明前三天,林孟達給我一個密柬,命我到鬼臉城去傳達命令…”
“慢點!”楚玉祥問道:“你傳的命令,就是殺害我義父。義母的事?”梁慧君道:“本門有一項極嚴厲的規定,凡是你不應該知道的事,不得多問,當時我送去的只是一封密柬,鬼臉城裡一方大石四周,早已坐著十二個臉蒙黑布的黑衣人…”楚玉祥道:“黑衣十二煞!”梁慧君道:“起先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只是把密柬送到了就沒事了,後來我和林孟達一起回到鎮江,只過了一天,就是清明那天,傳出東海門聞天大俠夫婦遇害的事,那十二個黑衣人也死了,我才知道那封密柬要殺的就是聞大俠夫婦。
而且還要桃在林副總鏢頭的傷藥之中,暗做手腳,不使他傷勢復原,若非楚少俠替他療傷,林副總鏢頭只怕還纏綿第,至今未愈呢!”楚玉祥怒聲道:“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連他同胞兄弟都下得了手,今晚真是不該放他的。”梁慧君道:“賤妾還以為你們逮到了他,一定會問問清楚,沒想到你們卻輕易放過了他。”陸長榮目注梁慧君道:“梁姑娘何以要脫離他們,投到咱們這裡來呢?”梁慧君臉上一紅,忽然垂淚道:“賤妾原是好人家的女兒,因先父落金陵,那時賤妾只有八歲,父女相依為命,不幸先父因病去世,死後無以為葬,由秦大娘出資代賤妾收殮,從此就跟秦大娘練武。
後來他要賤妾替代林家少夫人,賤妾失身於嚴鐵橋在先,繼而又失身林孟達在後,教賤妾如何忍受?而且林孟達回來之後,嚴鐵橋又不時的糾纏賤妾,賤妾是人,遭受他們如此蹂躪,早有脫離之心。
但江南分令耳目眾多,要想逃出魔掌,又談何容易?江湖雖大,賤妾卻有無地可容之,後來貴局復業,江南分令一再受挫,也增加了賤妾的決心,所以只有投到貴局來了。”她說話之時,珠紛落,當真楚楚可憐!陸長榮歉然道:“梁姑娘,真對不起,兄弟是武人,一句話,倒引起姑娘傷心來了。”梁慧君拭著淚道:“陸總鏢頭問我賤妾,也是應該的了。”楚玉祥虎的站起,說道:“二師兄,走,咱們見林伯父去,你大哥既是殺害義父、義母的真兇。
而且令嫂也死於非命,這些事只怕林伯父全不知道,也應該去跟他說清楚了。”梁慧君道:“楚少俠,你們現在去了也沒用,林孟達只怕早已走了。”楚玉祥道:“只要知道是他,諒他也逃不到天涯海角去,但二師兄家中發生了這許多事,總應該去告訴林伯父一聲的了。”梁慧君道:“楚少俠,你就是要走,也該聽賤妾把話說完了。”楚玉祥道:“還有什麼事嗎?”梁慧君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在賤妾想來,林孟達昔年因聞大俠不肯收他為徒,懷恨在心,後來經秦大娘引到太君門下,回來出任江南分令副令主,那道密柬,也是他發的,那是沒錯。
但江南分令,管轄的地區,只在江南,命令也自然不能出於江南地區之外,黑衣十二煞並不是分令管轄,林孟達也無權去把不屬於他屬下的黑衣十二煞調到江南來,因此賤妾認為林孟達也許只是幫兇而已,真正主使人可能不是他…”陸長榮點頭道:“梁姑娘這一分析極為有理,但這主使的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秦大娘?”梁慧君道“這個賤妾也無法確定,據賤妾所知,她原是總壇的總監,只有她有權可以調北方的人手。”陸長榮道:“梁姑娘知不知道他們總壇究竟叫什麼名稱?”梁慧君道:“不知道,秦大娘從來沒有和賤妾等人說起過總壇的事,賤妾只知道江南分令是不公開的,北五省另外也有一個分令,也是不公開的。”陸長榮道:“那麼他們公開的是什麼呢?”梁慧君道:“公開的就是他們支持出來的盟主,北五省有一個武林盟主,江南也有一個武林盟主…”陸長榮憤然道:“這麼說,裴盟主他…”梁慧君朝楚玉祥嫣然一笑道:“起初是,後來不是了,所以江南分令把楚少俠當作了眼中釘,江南分令,可以說完全壞在楚少俠一個人身上。”陸長榮點點頭,大笑道:“小師弟,東海門真是有你為榮。”楚玉祥俊臉一紅,說道“大師兄怎麼也和小弟客氣了?”陸長榮笑道:“這難道還是假的,江湖上早就把你說成了不起的少年英雄了。”剛說到這裡,只見杜永匆匆走入,說道:“總鏢頭,武當白圭子、八卦門寧幹初來了。”陸長榮站起身道:“二師弟、小師弟,咱們快出去,”三人走出大廳,白圭子寧幹初已在廳上,正由丁盛、裴允文兩人作陪。陸長榮連忙拱手道:“二位前輩光臨,在下有失遠。”白圭子、寧幹初都站起身來還禮。白圭子道:“總鏢頭好說,昨晚多蒙楚副總鏢頭援手,不然貧道和寧道長都為逆徒所乘了。”楚玉祥連忙拱手道:“道長過獎,在下也只是適逢其會而已…”話聲未落,只見玩伯年由阮傳棟隨侍,大步走出,呵呵笑道:“二位道兄來得早啊,兄弟失了。”白圭子清瘦的臉上不一紅,稽首道:“貧道和寧兄昨對貴局多有誤會,還望阮掌門人恕罪。”阮伯年大笑道:“道兄說哪裡話來,誤會業已過去,何用再提?二位道兄快快請坐。”白圭子道:“敝派逆徒嚴鐵橋,假扮陸總鏢頭,殘殺同門師兄,嫁禍貴局,幾乎傷了兩家和氣,貧道本來要帶同逆徒前來貴局賠罪…”阮伯年連連搖手道:“兄弟說過了,誤會已經過去,道兄不用再說了。”白圭子面有愧,繼道:“說來慚愧,貧道和寧道兄制住了逆徒,本待帶他同來貴局,不料在天亮之後,被江南分令的賊黨劫走,貧道和寧道兄雙拳難敵四手,對方高手不下十餘之人,差點還傷在他們手下…”阮伯年心中一動,暗道:“是了,這些人大概是從東海鏢局釋放出去的人了。”但這話他不好直說。只得攢攢眉道:“江南分令的賊黨,竟有如此猖撅!”寧幹初道:“那頭領之人,居然還依然假扮了陸總鏢頭。”阮伯年心中暗道:“那一定是林孟達,他當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面說道:“此人就是他們江南分令的副令主,他們釋放了長榮回來,咱們不得不把他釋放回去,不料他居然還敢去劫人。”白圭子打了個稽首道:“貧道和寧道兄特地前來向貴局致歉,也是向楚副總鏢頭致謝來的,江南分令賊黨如此猖狂,敝派尚一無所聞,貧道急須趕返敝派,面搬掌門人,不克久留,恕失陪了。”說著和寧幹初一同起身告辭。
阮伯年道:“二位道兄怎不稍留片刻,吃了便飯再走。”寧幹初道:“阮老哥不用客氣。兄弟也要趕回敝派去,江南分令在江南的勢力,已經不容忽視,此事已非一門一派之事,只有大家聯合起來,才能把他們掃平,告辭了。”阮伯年、陸長榮等人一直送到門口,才行迴轉。楚玉祥道:“二師兄,我們也該到府上去一趟了。”林仲達道:“好,寒舍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有小師弟和我一起同去,那是最好也沒有了,不然,家父還未必會相信呢!”阮伯年問道:“你們兩個要去哪裡?”陸長榮道:“他們一同去二師弟家。”當下就把梁慧君說的話,大概說了一遍。阮怕年道:“原來林家也出了事,唉!看來江南分令處心積慮果然已非一了。”接著揮揮手道:“好,玉祥,那你就陪仲達回去一次也好。”林仲達、楚玉祥別過阮老爺子,出了東海鏢局,一路來至西門橫大街,進入林大祥綢布莊。林厚福就坐在櫃頭裡,林仲達剛叫了聲:“爹。”林厚福已經站了起來。
含笑道:“你們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快請楚副總鏢頭到裡面坐。”楚玉祥道:“前幾天鏢局比較忙,今天才有空來看看林伯父,也要向林伯父致謝來的。”林厚福含笑問道:“楚副總鏢頭要謝什麼?”楚玉祥道:“鏢局復業,多蒙林伯父大力支持,小侄不該謝嗎?”林厚福呵呵笑道:“我當是什麼?區區小事,你也要謝,仲達不是也當上了副總鏢頭嗎?我們等於一家人,還說什麼謝不謝的?”他讓林仲達陪同楚玉祥走在前面,自己在後面跟著。
穿過小天井,一直來至第二進的客廳,一面說道:“仲達,你們這時候來,大概還沒吃飯吧?”
“沒有。”林仲達道:“爹,我們還是到孩兒書房裡去坐,孩兒有一件事要和你老人家稟報。”
“哦!”林厚福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也好。”三人從西首迴廊來至書房。梅急步了出來,躬著身道:“小婢見過者爺、二少爺、楚少爺。”林厚福含笑道:“梅,你現在該叫楚副總鏢頭了。”梅又躬著道:“楚副總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