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午飯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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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聽得大喜過望,站起身來,說道:“師弟,來,咱們手看看?”楚玉祥道:“這個…小弟…不敢…”一凡道:“沒關係,咱們只手一招就好,我試試你的武功,跟名聞天下的綠袍神君學了些什麼?咱們師兄弟,點到為止,這怕什麼?”楚玉祥道:“小師兄,這個不成…”
“不要緊。”一凡揚著手道:“來,咱們只是點到為止,師弟。你接招!”右手一伸,朝楚玉祥肩頭探來。楚玉祥只好舉手朝外封架。兩人手腕一、一凡口中“啊”了一聲。托地往後跳開。說道:“師弟,你手腕怎麼像冰一樣好冷,我碰上你的手,就會冷得打寒噤!”
“沒有。”楚玉祥道:“小弟手腕並不冷。”一凡伸手摸摸他的手腕,果然一點也不冷,口中說道:“奇怪,剛才怎麼會有這樣冷的呢?來,咱們再試試看?”右手一翻前送,又朝楚玉祥肩頭探去。他使的還是方才那一手,但這回卻是用心探試個究竟出來,楚玉祥自然還是舉手向外封格。兩人手腕相,一凡又“啊”了一聲。托地後跳,滿面驚異的道:“師弟,你練的是什麼功?一碰到你的手腕,就像碰上寒冰一樣,”楚玉祥道:“小弟練的是‘太素陰功’。”一凡吐吐舌頭道:“師弟,你只跟綠袍神君練了三個月,就有這麼厲害了,這‘太素陰功’,果然厲害得緊!”楚玉祥道:“小弟也不知道和人手,別人會到寒冷。”一凡道:“豈止寒冷,簡直凍得人會跳起來。”說到這裡,只聽一陣靈板之聲噹噹傳來!一凡一拉楚玉祥的手。說道:“師弟,該吃飯了,咱們快走。”兩人來至膳堂,只見許多道人魚貫入室,各自在自己的坐位坐了下來。一凡拉著楚玉祥在一張方桌旁坐下。桌上已有五個道人坐著,兩人各自裝了一碗飯。回到桌上。一凡指著楚玉祥道:“諸位師兄,這是師父新收的楚師弟。”一面又朝楚玉祥含笑道:“師弟初來,記不得大家的稱呼,就叫大家一聲師兄就是了,反正在觀裡的人,除了師父,你稱誰師兄都沒錯。”楚玉祥朝大家抱抱拳。叫了聲:“諸位師兄。”那五個道人也一齊含笑還禮。
吃過素齋,一凡道:“師父要你飯後到靜室去,現在可以去了。”兩人來至靜室,灰衣老道說:“徒兒,你們吃過飯了?”兩人都應了聲“是”灰衣老道一指下首兩把椅子,說道:“你們都坐下來。”兩人依言退到旁邊落坐。灰衣老道目光朝楚玉祥投來,說道:“徒兒,你跟神君這三個月來的練功情形,說與為師聽聽。”楚玉祥應了聲“是”就從清明到北固山掃墓說起,自己負傷倒地,等到醒來已經躺在船艙之中,綠袍老人如何教自己跌坐運氣,每天都服用師父的藥丸,不準吃飯。
後來到了一處海島之上,那石蒲團有一縷寒冷之氣滲入體內,據師父說那是地府陰氣,可以助長自己練功…一凡吐舌道:“難怪師弟手腕冷得像冰一樣!”灰衣老道回首道:“你和師弟過手了,對麼?”一凡臉上一紅,說道:“那只是徒兒想試試師弟學了什麼功夫?”灰衣老道微微一笑道:“你師弟練的‘太素陰功’已有四五成火候,你只要和他手掌相,就會冷得直跳起來,對不?”一凡聳聳肩道:“師父竟似和看見的一般!”灰衣老道又道:“今後你們師兄弟一起練功,時常要互相喂招呢!”一凡搖搖頭道:“師父,不,不,徒兒和師弟喂招,徒兒吃虧大啦,他練過‘太素陰功’,冷得要命,這個事徒兒不幹。”灰衣老道莞爾一笑道:“以後不會了。”一面朝楚玉祥問道:“神君還傳了你什麼武功?”楚玉祥道:“三刀,十三劍。”灰衣老道道:“你練給為師看看?”楚玉祥先練了三記掌法。灰衣老道頻頻點頭,一面說道:“十三劍呢?”楚玉祥拳目環顧,說道:“師父,十三劍弟子沒有劍…”灰衣老道微微一笑道:“手中無劍,手指即是劍,難道是定要用劍才能使嗎?”楚王祥應了聲“是”略為思索,便正身沉氣,右手捏了個劍訣,以指代劍,展開十三劍劍法,一路使了下去。果然指風砉然,一支手臂宛如長劍,使得開關自如。一凡站在一邊,看得極為神往,由衷讚道:“師弟,你身手已經不同凡響了。”灰衣老道直等他演練完畢,點頭笑道:“厲神君果然傾囊相授,把他一身絕藝都傳給你了。
不過這一來,你這裡就得多耽一個月時間了。”楚玉祥應了聲“是”灰衣老道含笑道:“你可知為什麼要在這裡多耽一個月,是為什麼嗎?”楚玉祥道:“弟子愚魯,還請師父指點。”灰衣老道道:“因為為師練的功夫,和厲神君完全不同,從明天起,你要把厲神君教你的功夫,悉數忘記乾淨,等於從頭開始,直到三個月後,再把兩種功夫,同時並進,就需一個月時間加以溫習,方能左右逢源,隨心所。”楚玉祥又應了聲“是”一凡問道:“師父,師弟在一個月之內,就能把兩種功夫融會貫通了嗎?”他是因師父說:師弟只要一個月時問就可把兩種功夫使得隨心所俗心裡大是驚異。
“哈哈!”灰衣老道大笑一聲道:“你師弟行走江湖,厲神君和為師兩種截然不同的功夫,越是不能融會貫通越好,等他功力進,自會融會貫通,那是以後的事了。”這話一凡聽不懂,但他卻不敢再問下去,灰衣老道揮揮手道:“好了,你們師兄弟可以出去了。”一面朝楚玉祥道:“玉祥,今晚你不可再練厲神君的‘太素陰功’,到得子時,為師自會來指點你練功訣要。
這一個月,你要全心全意練功,從第二個月開始,方可練習本門武功,你們去吧!”楚玉祥、一凡起身辭出。當天晚上,楚玉祥遵照師父的吩咐,不敢再練“太素陰功”只是在木榻上靜靜的坐著。
快到子時,灰衣老道果然飄然走了進來。楚玉祥慌忙跨下木榻,口中叫了聲:“師父。”灰衣老道一擺手道:“你坐著莫動,為師要封住你手三陰,足三陰六處道,明天方可練為師的‘三陽神功’。”楚玉祥依言坐好,灰衣老道手指連彈,一連封閉了他六處經。楚玉祥坐著的人,身軀陡然一震,就往後倒臥下去,楚玉祥雖倒下,心頭卻十分清楚,只聽師父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徒兒,閉上眼睛,更不可運氣,為師要助長你體內陽氣…”話聲入耳,但覺師父一手按在自己百會上,一股炙熱的氣,滾滾輸入體內,循著督脈,像水一般,由大江湧向各處支。這股熱就像燒開了的水一樣,愈來愈熱,滾得發燙,楚玉祥一個人像被投放了洪爐,五內如焚,熱到無法形容,每一血管都脹滿得快要爆炸了。
他張口要想叫,也發不出聲音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又隱約到有一雙像燒紅的烙鐵般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不住移動,每逢一處道,都要停留上好一會。
這一停留,楚玉祥就到皮都要被烤焦了,熱氣直骨骼,炙得連骨頭都快要焦了,但唯一的好處,經手掌按摩過的地方,血管快要脹裂之,隨著手掌的移動,逐漸消失了。
這樣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不覺沉沉睡去。當他被人拍著肩膀,驚醒過來,發覺身子已經不是躺在榻上,他急忙睜開眼睛。
但覺四周還是黑沉沉的,晚風吹到身上,微有涼意,原來自己坐在一處山頂之上,邊上有人扶著自己,那就是灰衣老道…師父。楚玉祥慌忙叫了聲。
“師父。”正待站起。灰衣老道點頭道:“你醒過來了,快盤膝坐好,天快亮了,為師練的是‘純陽玄功’,必須每天出,面向東方,氣練功,現在快到出的時光,你要依著為師的口訣,做吐納功夫。”楚玉祥依言面身正東,盤膝坐好,灰衣老道嘴皮微動,一縷“傳音入密”的聲音,在楚玉祥耳邊響起,教他如何氣,如何導引歸竅,每一句口訣,都解釋得十分詳細。
東海頭漸漸湧起一輪紅,楚玉祥依照師父的口訣,緩緩氣,到第三口,似有一縷比計還細的熱氣,直貫丹田,剎那之間,只覺全身一陣熾熱,心知昨晚師父已在自己體內,貫輸了陽氣,此時再一入陽氣。就把體內的陽氣一齊引發了,這和當跟隨綠袍師父練習“太素陰功”差相彷彿。
只是當運行真氣,走的純是陰經。如今手足三陰經脈。已被師父封住,引導陽氣走的純是陽經而已。他從小練的入門功夫,原是灰衣老道送給他的那冊基本功夫、因此這時練起“純陽玄功”來並不覺得吃力。
只是照著師父口訣,澄心靜慮的做去,好在有師父在旁指點,很快就做對了,只是手足三陰經脈被封,運起氣來,總是有些困難,但這種困難,必須自己慢慢的去克服,要有相當的時間,才能習慣。
這一天,楚玉祥一直練到正午,灰衣老道才叫他停止,一面含笑道:“為師先前還已為你練成厲神君的‘太素陰功’,再練為師的‘純陽玄功’,一陰一陽,正好背道而馳,練習起來。
不大容易,沒想到你悟極高,居然一練就會,好了,現在咱們可以回去了,明天清晨再來練習,每天下午你可和一凡到山上多去走走,不宜練功。”楚玉祥問道:“師父,下午為什麼不宜練功呢?”灰衣老道藹然笑道:“你從前練的是太素陰功,為師雖然封住了你幾處陰脈,但你初練純陽玄功,尚未練,下午陰氣較重,所以不宜練習了。”師徒兩人迴轉青牛宮,午飯之後,一凡悄聲問道:“師弟,師父今天傳你功夫了?”楚玉祥道:“是的,師兄,你初練純陽玄功的時候,下午也沒事可做麼?”一凡道:“我還沒練過純陽玄功,現在練的還是基本功夫。”楚玉祥問了他練功的情形,原來只是師父當送給自己那本小冊子上的練氣基本功夫,心中尋思:“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