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造化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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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孤島之上,罕有人跡,但有吃不完的黃、茯苓、松子、野果,這一段時間,楚玉祥斷絕人間煙火,功力卻隨著進甚速,晃眼已經三個月。
這天綠袍老人含笑說道:“徒兒,今天是你到這裡來,正好滿三個月之期,為師要送你到另一個地方去。”楚玉祥道:“師父要送弟子到那裡去呢?”綠袍老人道:“為師不是和你說過麼,當年為師發現你的時候,同時也有一個祖老道要抱你去做徒弟麼?現在為師的本領,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
為師答應三個月以後,把你送到老道士那裡去,那老道的武功,不在為師之下,你再去跟他學上三個月,身兼兩家之長,江湖上就很少人是你的對手了。”楚玉祥問道:“他住在那裡呢?”綠袍老人道:“遠著呢,咱們還是要坐船去。”楚玉祥道:“那船家還在那裡麼?”綠袍老人含笑道:“他是為師的記名弟子,為師沒叫他回去,他自然等在那裡了。”師徒兩個離開石窟,穿林而出,來至一處巖下泊船的地方,只見那船家看到綠袍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禮。楚玉祥看他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生得紫臉濃眉,中等身材,甚是壯健。
綠袍老人含笑道:“徒兒,他就是為師的記名弟子丁盛,你叫他丁師兄就是了。”楚王祥慌忙朝丁盛作了個長揖。叫道:“小弟拜見丁師兄。”丁盛伸出一雙又又厚的手來。一把握住了楚玉祥的手,說道:“楚師弟。你蒙師父垂青。練成不世神功。可喜可賀。”楚玉祥只覺他為人十分直。
也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綠袍老人呵呵笑道:“丁盛,你羨慕小師弟,以為為師不肯傳你功夫了?”丁盛嚇得連忙跪了下去,說道:“師父在上,弟子不敢,也決無此心。”綠袍老人笑道:“起來。
為師一向行蹤無定,所以你叫了為師幾年師父,為師並未傳你一藝。這趟送你小師弟前去昆嵛,回來之後,為師就不再出山了,那時就可以傳你幾手,總不至於讓你白叫師父的了。”丁盛聽得大喜過望,急忙爬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弟子得蒙師父教誨,那是弟子天大的造化了。”
“好了。”綠袍老人道:“咱們上船吧!”丁盛站起身過去推開船篷,讓師父和小師弟進入船艙,然後又推上了船篷,小船就緩緩劃出海去。
綠袍老人含笑道:“你莫小看了丁師兄,他在江湖上名氣可著實不小呢,長江上下游,只要提起過江龍丁盛,沒有人不知道的,以後你行走江湖,有什麼事,只管到太湖去找他。”楚玉祥唯唯應“是”綠袍老人從懷中取出一塊紫紅的竹牌,到他手上,又道:“你跟祖老道學三月,期滿之後,可持此竹牌,去安徽北峽山裴家堡,找裴三省,向他取回為師寄存的一柄長劍,作為隨身兵刃,這塊竹牌,是為師昔年的信物,妥為保存,不可遺失了。”楚玉祥雙手接過竹牌,藏到貼身之處,這一趟水程,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綠袍老人船中無事。
除了坐息練功,就給他講解江湖上的規矩,和許多忌,以及武林成名人物的模樣、武功等等,這些都是楚玉祥聞所未聞的故事,自然聽得津津有味。第三天清晨,船已靠岸。
綠袍老人帶著楚玉祥舍舟登陸,吩咐了盛先行回去,自己送楚玉祥到了昆嵛,可能前去太湖一行。丁盛聽得喜出望外,恭敬的道:“師父能蒞臨太湖,正是弟子的榮幸,弟子就在太湖恭候師父法駕。”綠袍老人道:“為師不喜俗套,你不許張揚。”丁盛連聲應“是”道:“弟子遵命。”綠袍老人帶著楚玉祥由嵐山頭啟程,一路東行,曉行夜宿,這天來至昆箭山下,但見峰巒秀拔,群嵐疊翠,山勢峻拔,雄峙東海!正在顧盼之間,只見一名樵夫面而來,看到兩人,就笑著道:“厲神君剛來麼?祖道長已經恭候多了。”他面而來,擦身而過,這句話說完,人已行雲水,走出去十數丈外。綠袍老人濃哼一聲道:“這點能耐,也要在老夫面前賣?”楚玉祥道:“他是什麼人呢?”綠袍老人道:“大概是祖老道不長進的門人了?”楚玉祥聽他口氣,似乎對老道士很不滿意,當下也就不敢多說。綠袍老人登山越嶺,如履平地,走得極快,楚玉祥跟在他後面,居然不費力氣,也能跟得上了。
兩人這一陣奔行,已由南麓轉向東麓,只見一座碧瓦黃牆的道觀,矗立在青嶂翠柏之間,上書“青牛宮”三個大字。
綠袍道人領著楚玉祥剛到青牛宮門口,只見一名青衣道人了出來,稽首道:“來的可是厲神君和楚施主麼?觀主恭候多時了,快請裡面奉茶。”另一名青衣道人立即急忙往裡飛奔而去。綠袍老人和楚玉祥由那青衣道人陪同,剛從大殿左首長廓,轉入第二進,只聽一聲呵呵大笑,一個白髮簪髻,臉紅潤,長鬚飄的灰衣老道人急步了出來。
連連稽首道:“神君光降,貧道道來遲,多多怒罪。”綠袍老人跟著大笑一聲道:“你還當老夫霸佔了你的徒兒不肯送來了麼?”灰衣人老道道:“神君信人,貧道怎敢有此懷疑?”說話之時,已經進入一座小院落中,階砌放著幾盆蘭,一片清清的幽香,沁人心脾!
灰衣老道引著綠袍老人進入一間居室中,一面抬手肅客道:“神君請上坐。”分賓主坐下,綠袍老人一指灰衣老道。
說道:“徒兒,還不過去拜師麼?”楚玉祥依言走到灰衣老道面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下去,叩頭道:“師父在上,弟子楚玉祥給你磕頭。”灰衣老道看到楚玉祥面有悽然之,等他拜完,才衣袖一拂,含笑道:“徒兒起來吧!”楚玉祥規規矩矩的站起,垂手站到邊上。灰衣老道這衣袖一拂,不覺面驚喜之,呵呵大笑道:“神君只化了三個月時間,居然把此子調教得內力已有四五成火候,當真大非易事,放眼天下,只伯誰也無法能有如此能耐,好叫貧道欽佩無似。”綠袍老人聞言哈哈大笑道:“老道士一向從不服人,現在居然服了老夫了?”灰衣老道道:“據貧道猜想,神君必然用了什麼方法,助長此子真氣,否則不可能會有此火候,神君對此子當真可說費了一番心思,貧道沾神君的光,卻可省事多了。”綠袍老人起身道:“徒兒已經給你了,老夫該走了。”灰衣老道跟著站起,稽首道:“神君難得光降,怎不用了素齋再走。”綠袍老人笑道:“老道士不用客氣。”回身朝楚玉祥道:“徒兒好好跟老道士師父練習,他學的是玄門正宗功夫強過為師的野狐禪甚多,你要多用功才是。”楚玉祥垂手道:“弟子自當謹記。”只聽灰衣老道說道:“神君好走,貧道那就不送了。”楚玉祥聽得奇怪,抬起頭來,綠袍老人早已走得不知去向。灰衣老道臉含微笑,頷首道:“厲神君一身功力,果然已臻化境,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望其項背!”只聽綠袍老人的聲音笑道:“老道士這句話,不失為持平之論!”這句話聲音聽來極為遙遠,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灰衣老道含笑道:“他這句話少說也在一二里之外傳來的了。”楚玉祥聽得暗暗咋舌不止。灰衣老道藹然道:“佳兒在這裡也以三個月為期,三個月時間,未必學得了什麼,但只要你肯用功,和十年也差不了多少。”楚玉祥聽他語含玄機,雖然聽得不大瞭解,但還是唯唯應“是”灰衣老道抬目叫道:“一凡”只見一個青衣道童急步走入,應道:“弟子在。”灰衣老道一指楚玉祥,說道:“他是你師弟楚王祥,你比他先進門,就是小師兄了,現在你帶他先去臥室、膳堂等處,認識環境,今後你們在一起練功,就有伴了,午飯之後,你再領他到這裡來。”楚玉祥看他不過十三四歲,但先進山門為大,自己是該叫他師兄了,這就拱拱手道:“小弟見過師兄。”一凡臉現稚笑。說道:“你還是叫我小師兄的好,我年紀比你小,進門比你早,光叫師兄。聽起來很彆扭,加上一個小字,那就差不多。好、師弟隨我了。”楚玉祥覺得這位小師兄人和氣。
而且稚氣未脫,甚是可親,這就跟著他走出靜室。一凡領著他看過臥室,那是在一凡的隔壁。房間很小。只有一張木榻,但卻是一人一間。那自然為了練功,沒有相擾之故,一凡又帶他到膳堂、廁所和盥洗等處走了一遍,然後又回到臥室。一凡說道:“師弟。
現在吃午飯的時間還早,咱們坐下來聊聊,你以前練過武嗎?”楚玉祥道:“小弟前面有一位師父,學了三個月,今天就是師父送我來拜師的。”
“你已經有一個師父?又跟他學了三個月?”一凡奇道:“怎麼又送你來拜師呢?”楚玉祥道:“小弟也不知道,小弟在這裡也只學三個月。”
“三個月能學些什麼?”一凡越聽越奇,問道:“你先前的師父是誰呢?”楚玉祥臉上一紅,說道:“小弟沒有問師父,他老人家一直穿著一身綠袍,這裡的師父叫他厲神君,小弟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一凡吃驚的道:“綠袍神君!”楚玉祥點頭道:“好像是的,小師兄也知道麼?”一凡道:“我只是聽說過,綠袍神君很厲害,武林中人聽到他的名字都很害怕,師弟怎麼會拜他為師的呢?”楚玉祥道:“這是二位師父約好了的,要小弟拜二位師父為師,由二位師父傳小弟的武功。”一凡聽得更奇,搔搔頭皮,說道:“這就奇怪了。
師父和綠袍神君共同收師弟做徒弟,哈,師弟,你造化不小,啊,你跟綠袍神君練了三個月,現在算是滿師了,是不是?”楚玉祥點點頭道:“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