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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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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見到明義又對某個女人生成絢恩夢想。凌飛就慶幸自己早有對象,不必費心去眾裡尋芳,也不用猜測將來的枕邊人會是哪一個。他多年不曾見到未婚,不知她已出落成什麼模樣。他最後一次見到她時,她才十二歲,他記得她臉圓圓的,長得滿可愛的。現在她或許已被西夏人俘虜為奴,但他娘說蘭芷很福相,必能逢凶化吉。娘一直對尋覓蘭芷抱著很大的希望,總是說再過不久應該就能找到蘭芷,為他倆成親。

凌飛不急著成親,倒是急著立戰功。他爹凌烈是樞密院的副使,也是樞密院最高階的武將,輔佐文官樞密使掌管全國的軍政。將門虎子,他豈可辱沒爹的名聲,當然必須力求表現。也因為神集中於此,他從來不曾多花心思去注意女人。

現在一個活生生、水噹噹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不斷的和他兒相接,他就算是塊木頭,也受得到意綿綿。鹿血的血腥味經過她的口含過後,似乎變得不腥不膩,甘霖般的入他喉中,令他的四肢百骸都熱烘烘了起來。

以前明義常說他有病,世間鬚眉男兒,哪個不愛親近女紅?唯獨他例外。而今他不得不承認,和一個女人舌相觸的滋味是不錯,即使這個女人是個契丹婆娘。

之前他全身緊繃的筋骨這會兒鬆散酥麻,說不出有多舒服,只是他心頭癢癢的,腹下又升起一股熱,使他的身體起了微妙的變化。明義喜歡接近女人喜歡戀花叢,大概就是貪享這樣的歡愉吧。也許他們說做那擋子事有快活並沒有言過其詞,現在他就有點心竅動、躍躍試。

番女的離開他的,他差點忘了他正在假裝昏,險險就發出抗議的呻聲。等到她又含了一口鹿血來對著他的嘴喂他喝,他卻又幾乎微笑起來。他得小心點,否則她很快就會識破他的偽裝。

玉瑤早就發現他已醒了。他死要面子愛裝假,她也不想拆掉他的面具。剛開始她的確是為了要為他補身子,才想到以口喂他鹿血。剛接觸他的時,她的心頭小鹿亂撞,差點無法自制的顫抖起來。他的形剛硬下垂,可是他的瓣接觸起來卻異樣的柔軟。她第一次碰觸男人的,當然有些害羞,但是想到她已認定要他做她的大婿,這些事遲早都要做的.她也就坦然收起羞意。

從小到大.只要她耶律玉瑤要的東西,沒有不能到手的。但是,雖然備受皇兄與母后寵愛,她卻不至於嬌蠻貪婪。她要的不多.只是,一旦中意,就非得到不可。

她記得她十四歲的時候想要一隻女真族進貢的海東青鷹,母后十分反對,認為女孩子不適合玩兇猛剽悍的老鷹,但她硬是要玩,即使在馴鷹的過程中吃了不少苦頭也從不放棄。結果不到一個月.她就和老鷹創建起極佳的情,現在那隻鷹在上京的北皇城裡養老。

她也是個馴服野馬的好手、愈是頑劣的野馬,愈能引發她的興趣。這幾年她馴馬的本事傳了開來,有幾個想討得她青睞的其他部族首領紛紛送野馬來供她消遣。

凌飛的俊帥引了她的目光,但真正引發她興趣,是他桀驁不馴的傲氣。她喜歡向不可能挑戰,而當前收服他這匹野馬,便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挑戰。此刻,以這樣溫婉的口接觸的手段收服他,她也從中得到極大的樂趣。

可惜,鹿血終有喂完的時候。

她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任由他裝到底。他假裝昏,他們做了什麼,各自心裡有數,還可以和平相處。他一"醒",又得拼死維護他可笑的男自尊,他們包準說不上半句投機的話。

夜已深了,她已累了需要休息,不想打著呵欠再和他做口舌之爭;況且他比她更需要休息,她還是不要吵他,讓他睡吧。帳口的營火缺少她的照顧,被雪花澆熄了,氣溫頓時降低。鋪在地上的氈子被凌飛高大的身子佔去大半,她只好躺到他身邊,挨擠著他,用她的裘蓋住他倆的身體。

他們已經親過嘴了,又這樣同寢,她這輩子賴他是賴定了。不管他有沒有未婚,他都得做她的駙馬,終生只能有她這一個女人。

她微笑著閉上眼晴,相信母后會同意她的選擇。母后老是撈叼著要儘快把她嫁出去,現在她俘虜了一個英偉不凡的漢人招贅,母后應該會史高興才對。

凌飛連個大氣也不敢,僵直的任番女睡在他身邊,與他同裘。番女就是番女,她說她讀過四書五經,卻仍不懂禮義廉恥,隨隨便便和一個異族的陌生男子臂貼著臂、腿靠著腿睡,真是令人不齒。

其實他們已經不能算是陌生人,沒有一對陌生男女會連著貼了十次嘴。雖然事出有因,他們不是真的親嘴,但是回想起剛才的好滋味,仍令他蕩氣迴腸。現在他惱的不是他的初吻被她奪去,而是不知她已親過多少男人的嘴。她這麼自然的就睡在他身邊,到底是多少經驗的累積,才使她一點都不羞怯?

依他的子,他很想拂袖而起,唾棄這個無恥的女人。但是一想到帳外大雪紛飛,他的火氣瞬間消散。他真是冷怕了,能舒適的躺在溫暖的氈帳裡,旁邊還有個柔軟的嬌軀幫他取暖,他如果率奔出去挨凍找死,那他不啻是天底下第一大呆瓜。

和她睡就和她睡吧!吻都讓她吻去了,這樣挨著睡又不傷他一,他怕什麼。待會兒她不可能霸王硬上弓,扒掉他的褲子吧?他可沒聽說過女人可以主動強要男人做那種勾當。

呃…呃…一想到他和她做那檔子事的可能,他身體就發熱,一-熱竄進丹田下,害他硬得好難受。就是這種難受使得明義不找女人不行吧?明義找娼消解,他能當身邊的番女是娼,找她宣洩嗎?不!不!那豈不是上了她的當,非得做她的勞什子駙馬不可了。不!他絕對不做攀附女人的軟骨頭。

他暗暗做深呼,強迫自己冷卻下來。他的睡相一向欠佳,教他這樣一動也不動的躺著真難過,怎麼睡得著?

可是,他實在太累了,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太多,糊糊的沉進夢鄉。

遠處傳來的牛角聲喚醒了玉瑤。她的第一個受是天亮了,第二個受是有個男人壓在她身上。她差點踢開他,睜開眼睛看到凌飛沉睡的臉,她心頭一熱。放鬆下來窩在他懷裡。在睡夢中他不規矩的夾住她,一手摟著她的,傷腿跨到她的兩腿上。由此可以推測,他並非真的不喜歡她,只因兩國鋒、彼此敵對,他才會一再拒絕她。否則,他如果真的討厭她的話。昨晚她喂他喝鹿血的時候,他不經意的出的,不會是陶醉的神情,而該是厭惡的神情。

她不只想俘虜他的人,還想俘虜他的心。她希望她的丈夫能深愛她,為她痴狂。當前這個心願似乎很難實現,但是,假以時。她相信她能使他愛上她。人的心都是做的,凌飛應該也不例外。只要她真心誠意的對待他,他應該也全投桃報李。想到爾後能天天睡在他懷裡,她心中充滿了幸福,不愉快的嘆氣。

她的嘆氣聲驚醒了凌飛。

他張開眼晴,看到一張清麗絕倫的臉離他好近。他還沒有完全清醒,不自覺的對美女微笑。下一瞬他才發現他不是在作夢,而且他的手和他的腳都在人家身上,他霎時驚愕得坐起來,往帳篷的邊緣退去,想離她遠一點。沒想到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氈帳十分脆弱,經他一撐就整個倒塌下來。

他胡亂的揮開覆到他臉上、身上的氈子,看到天已矇矇亮,雪也停了。東方出現魚肚白。今天該是個好天氣,皇上己安然進入渲州城了嗎?他夜不歸營、爹可為他了整晚的心,以為他己殉職?該死,昨晚他的心思全被番女佔據,忘了趁她睡著時偷溜,現在他想溜的話,恐怕沒那麼簡單。

她從倒塌的氈帳裡爬出來了。他急忙尋找武器,可是周遭只有盈尺的積雪,不見任何武器。他不甚俐落的跛著腳.努力向她的馬疾行而去,希望能搶先一步奪得她的馬逃走。他回頭看。訝異的發現她並沒有要追趕他或阻止他的意思,自顧自的在收拾氈子。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他沒有時間裝上馬鞍,解下掛在枝上的韁繩就翻身上馬。他曾下邊一番工夫練騎馬,自認騎術頗佳:也騎過幾次無鞍的馬,可是這匹番馬居然完全不受他的駕馭,而且脾氣很大,嘶鳴著立起來不讓他騎,存心把他摔下馬去。他伏在馬背上和它頑抗了一下子,終於還是不支摔下馬去,他的傷處撞到地上,痛得他齜牙咧嘴;更糟的是,他抬起頭。看到一雙女人的靴子,再往上看靴子的主人。她雙手擦,微笑著把他這副狼狽相全看入眼裡。

"這匹紅鬃馬花了我八天的時間才馴服。"她說:"除了我以外,它不會讓任何人騎。"凌飛咬牙切齒。難怪他想奪她的馬,她一點都不著急。"你想要怎麼樣?"他忿忿的說。

"我想先聽你說句謝的話。"她不急不徐地說。

他惱羞成怒道:"我要謝你什麼?謝謝你中我的腿,謝謝你羞辱我嗎?"

"你可以謝謝我沒有瞄準你的心臟轉而你的腿,你也可以謝謝我沒有補你一槍送你歸西。算起來你該謝我的還不少呢!我幫你趕走狼群免得你被它咬死,拖你進氈帳免得你凍死,還幫你撥箭療傷。"喂鹿血的事不用提了。她雖然直,畢竟是個女兒家,那種事不好掛在嘴上說,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

"我可沒有求你幫我趕走狼群或拖我進氈帳療傷。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殺要剮隨你,要跟我討恩惠或換任何條件,對不起,辦不到。"他硬梆梆的說。

玉瑤恨得牙癢癢的。昨晚親了十-次嘴又合衾而眠,一起身他就把他們曾經有過的親密行為忘了光。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她真該一槍了結他。

他從雪地上爬起來,拖著傷腿走向樹幹,想找他的長柄大刀。在積雪盈尺的地上,他想走快也快不了。

玉瑤銀牙一咬,拿起繩索打個活結,然後拋出繩圈徵他身上套。他的上臂和膛都被繩圈套住,她迅速的收緊繩索,把他結實的捆住。在他扭動身體想掙開繩圈時,她拋出第二個繩圈,再次將他套牢捆綁。

他氣得豎眉瞪眼。

“你這個不要臉的番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救我有何用意。你死了那條心吧!

我寧可咬舌門盡,也不投降做番邦的駙馬。"

"哼!你要是真的想死,昨夜就不會任由我餵你喝鹿血。我要你做駙馬是抬舉你,你是個不識好歹的蠢貨!"凌飛滿臉脹得通紅,恨不得把鹿血全吐出來。他既不便承認喝了鹿血,也不好否認他沒喝。"遼國沒有一個男人敢要你嗎?所以你非得俘虜我去做你丈夫不可?天知道你已經擄掠過多少男人做你的入幕之賓,你都拿他們怎麼辦?先把他養得壯壯的,再乾他的血嗎?"玉瑤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氣得七竅生煙。她拿起長鞭,想都不想就往他身上去。看到他的衣服被她的鞭子打裂開,人也痛得跪到地上,她既心疼又後悔,卻也餘怒末消。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狠。

他死瞪著她,一張俊臉氣得扭曲。"我說中了你的要害嗎?所以惹得你惱羞成怒。"玉瑤又揮起鞭子,這回是打到他身邊的地上濺起雪花,他全身一震。嘴巴是很硬,她要是真的發狠他,看他捱得了幾鞭。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故意眯起眼晴上上下下的打最他。"你怕嗎?你怕我剝光你的衣服,乾你的血嗎?你們漢人自以為是禮義之邦,其實眼光狹隘得令人齒寒。你以為除了漢人之外,別的民族都不是人,全是妖怪嗎?你自己技不如人,本就該低聲下氣的投降,居然還有臉在那裡逞勇逞強,侮辱你的救命恩人,你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嗎?"不遠處有一小隊人馬接近,是飛瑤的六個隨從。她們和她親如姊妹,經常和她形影不離。昨夜她沒有回營,她們一定是是來找她。

她把綁著凌飛的繩索纏到樹幹上去打結,當他是她剛捕捉到的野馬.只是野馬不會令她氣到心痛;而他的戰技遜她一籌,那兩片嘴皮子傷入的工夫倒是一

她不再理他,逕自去收拾她的東西。等她的隨從來到,她吩咐她們押她的俘虜回營,然後她便跨上馬背,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策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