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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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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來,一左一右地抱住那壯的獒頭,兩條獒犬高揚起碩大的頭圍著主人呼嘯、親暱。

這是兩條青海虎頭藏獒,一個是紅褐,一個為純黑很順,順的發亮,但並不長,頭極大,脖子幾乎和頭等身不長,前後細,前腿很直很也很長,後腿則比前腿稍短,象是兩頭獅子,又象是兩頭老虎。

項武和狗戲鬧著,兩條狗立起前腿搭上蹲在地上的他的雙肩,他抓住一條狗的兩條前腿,向後推去,將其放倒,卻反被那狗撲倒,他就勢仰面躺著,雙手撐住那搭上來的狗腿,嘴裡“唔。”、“唔。”地叫著,那狗也咆哮著張開大嘴向他低吼。另一條狗也撲來,兩支前腳搭到他的頭上,他改換雙手去抓那另一條狗,翻身打滾將狗按在下面,身後那狗卻趁勢將他撲住…玩鬧了一陣,他跨上一輛越野摩托,向著全沒有路的林間奔去,兩頭藏獒隨著他跟在後面。

越野摩托在樹木間顛簸著穿梭,忽上忽下,忽而摔倒在枯技掩蓋的低谷中,忽而越上陡峭的山顛,發動機不時發出狂吼,伴著那兩頭藏獒的怒吼,把幾隻林間小獸嚇的四處亂奔躲藏。

越過不知有多少道溝坎,翻過不知有多少道山樑,終於,項武開上了一條鄉間小路,因為地勢較為平坦了,項武也加大了油門,向著前方狂奔。

兩條藏獒也一步不離地隨在他的身後,與他一同奔跑,把個寧靜的鄉間小路了個塵土飛揚。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不知轉了有多遠,摩托車載著項武帶著兩頭藏獒又回到了別墅前。

此時的項武和兩頭藏獒都已是全身汗透,身上亦摔滾的滿是紅泥。他扔倒摩托車,先用淨水給狗沖洗,打上肥皂,親自動手,把兩隻大狗洗的舒舒服服、乾乾淨淨,然後才自己洗澡。

洗淨了全身的汗水,他仰躺到別墅前平壩的一個涼椅上,伸開兩條筆直碩長的‮腿雙‬,抑面朝天地呼著城裡所沒有的大森林的空氣。

不一會,別墅裡的一個長的又短又的光頭小夥子,端出了酒菜。一瓶法國原產的路易十三,一大塊宣威火腿,一支北方風味的燒雞,火腿和燒雞都沒有切片,只是隨同送上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項武倒滿了一大杯灑,咕咚一下飲下大半杯,然後拿起匕首,切下一塊犛牛送到嘴裡,接著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忽哨一聲,別墅旁邊的小木欄裡馬上有人應聲放出一隻半大的野豬,那野豬受驚般拚命向著林子裡跑去。

兩支藏獒幾乎是在野豬剛剛放出的同時怒吼著衝了上去,一股風似的,剎那間便追上了野豬,三頭畜牲分不出個來地攪在了一起,象是平地間颳起了旋風,獒犬的狂吼,野豬的嘷叫,象是要把人的心給撕碎一般,讓人不忍聽下去。

但沒過了多一會,那野豬的嗥叫便變成了衷鳴,聲音也急速地降低下去,又過了一會,便只有那兩頭藏獒悶的息聲與撕咬聲。

又過了不一會,那野豬大半個豬身便被兩支藏獒吃下了肚子。…自從有了把柄(錄像)被項武等人拿在手中,秦楚也就成為他們想玩就玩、想奴隸。

兩個女兒慘被開苞後,她被放回了家,繼續她的工作,繼續著她的風光,項武他們也並沒有公開她受辱的錄像。

可那一對女兒,卻仍在胡非手中,被挾持作人質。這天,她接到胡非的電話,說項武要招見她。

懷著一顆又嚇又動的心,她先是自已駕車到了幾十公里外的一處停車場,然後轉上青山幫的車,蒙上雙眼,開向野人谷。

不知開了有多久,一路超極限顛簸,過了很長的時間後,車子停下,她被解開眼罩,下了車,被帶進一座搖控控制的鐵門。

那鐵門剛剛打開,就聽到一陣悽瀝的女人的慘叫聲,象是殺豬一般的鬼嚎,那聲音令人覺全身的汗都要豎起來一樣。

進了鐵門向下走兩層,就進入一條宮般的多個分叉的走廊。走廊裡,那女人的嚎叫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悽瀝,但嚎著嚎著,卻突然沒聲了。

終於,在走廊的一個拐角處,面遇到幾個壯漢,正架著一個女人走來。

這就是那哭嚎的女人,不過此時的她已經昏,所以終止了哭嚎。在與那夥人相遇的一瞬間,她下意識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儘管走廊裡光線並不太好,那女人的一頭長髮又極亂地披散著,但她仍然一眼就認出,那原來是區委書記黃百萬的老婆張鳳美。

當她再往下看時,啊!那張鳳美穿著短褲的白胖肥短的大腿上,一隻左腳竟然沒有了,腳踝處齊碴碴地被斬斷,白的筋骨暴著,仍在不住地淌著血。

儘管她已經當了近二十年的警察,身處此境,仍然讓她嚇的使勁閉上眼睛,全身一軟,要不是幾個人架著她,她怕是要倒下去了。

沿著長長的走廊,又走了一會,便開始登梯,爬上兩層樓的樣子,便來到了古堡前的壩子裡。

平壩上綠草如茵,兩顆直徑兩米開外的古樹,恰到好處地分佈在平臺的左右,將天空遮蓋的嚴嚴實實,古樹下幾處石桌石凳,鑲嵌在綠草之中。

檯面是用青石板和鵝卵石相間鋪成,由於天天有男女奴隸的清掃,壩子裡的地面甚至比婚還乾淨,即使穿著雪白的襪子走上幾圈,襪底也絕對不會有一絲汙漬。

這個小壩子,只屬於項武和他極親的親信所有。而即使這些極親的親信,不經他的允許,也很少敢到這裡來。項武就坐在一個石桌旁的涼椅上,正舉著酒杯自飲。

一柄出了鞘的戰刀,就橫放在石桌上。他的面前,象兩頭雄獅般站立著的兩支藏獒,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雖然不曾見面,但秦楚仍然一眼就認出,那就是她在通輯的視頻和平面媒體上早已看過無數遍的項武。

帶到距項武還有十多步遠,她被令站定。項武抬起頭,直直地看她,她本來低著頭的,但既然站定,便也抬頭看她,但和項武那眼睛只是碰了一下,就敗下陣來,害怕地躲閃開了。

覺到,她的腿已經無法控制地抖動起來。項武仍然不說話,她的腿抖動的更加歷害,以至於帶動全身,她幾乎無法站立。

終於,她不能再堅持下去,聲音發著顫地開了口:“你要把我怎麼樣?”項武卻笑了,笑的很輕鬆,是那種勝利者的笑“秦主任真漂亮,比從電視裡看更漂亮。”說完,他對著四個保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走開。

她仍然站著,雖然沒有捆綁,也不再有人架著她,但她的手腳卻象是被錮住了,她想離開,不能,想坐下,也不能,想轉過身去背對著項武,都不能,這讓她覺到了比第一次面對鏡頭時還緊張十倍。

“秦小姐的腿真好看呀,要不能做出那麼漂亮的飛腿動作呢。”秦楚知道他說的飛腿是指的什麼。五年前,是對項文執行死刑的子。

她負責製作一期特別節目,並親自對項文進行了死前採訪。當時的她,一身黑特警制服,與項文面對面地對話,並向全國直播。

但沒想到的是,死到臨頭的項文卻突然跳起來,向著距他最近的一名現場工作人員踢去。

事發突然,令架住他的兩名武警完全沒有想到,竟是秦楚,第一個飛起腳向著項文踹過去,與二名武警一起將其按倒在地,並用她那穿著戰鬥靴的腳踩到他的臉上。

這成為當時一個很轟動的新聞,秦楚那漂亮的飛腿動作和她將項文踩在腳下的鏡頭,曾被多家電視臺和報紙採用,這給初次主持節目的她帶來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

時過境遷,今天的她竟然是作為俘虜被帶到了項文的同胞弟弟面前等待著處置。

想到她曾在項文一案中所出的風頭,再看到項武滿臉的殺氣,又加上剛才張鳳美那斷腳的一幕,她突然到自己的腳正在失去,‮腿雙‬不住地大幅度地抖動起來。

“秦主任,今天是幾月幾號?”

“7月…18號…”他怎麼問這個?她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待她再一結合項武的問話細想一下,突然地,她更加地恐怖地想起,她與項文的那次死前的手,正好是五年前的今天,也就是說,今天是項文被處死的五週年。

這一想起可不要緊,原來還想硬撐的念頭已經被恐懼完全替代,她能夠想象的到項武對她當年在項文一案中的表現是如何的仇恨,這仇恨絕對不比對張鳳美的仇恨稍淺,張鳳美既然已經被他砍斷了一隻腳,那麼她…她不敢再想下去。

“你要恨我就殺了我吧…”說這話時,她是強做著不屈服的表示的,但她自己也覺到,她的聲音明顯的底氣不足。

“我沒說要殺你,只是…”項武突然不說話了,又直直地審視著她。項武的五官極具男人的硬郎與俊美,眼睛卻不大,單眼皮,眼角甚至有些下斜,但那目光卻是人的,尤其當他直直地盯著誰看時,那股寒冷的光芒便直直地出,就是再怎麼強橫的人,遇到這道寒光,也都會戰憟而不能不躲避。

秦楚也不例外,尤其在此時此境,就更是如此。

“不…”她最怕聽到這“只是。”二字,腿更加抖動的要站不住了。

“秦主任腿長的漂亮,腳也一定很美。”

“你要幹嗎?”說這話時,她的聲音發顫,終於說出她最怕的話“別砍我腳,隨便…你怎麼樣。”這話其實也是她的試探。

“秦主任死都不怕,還怕少了一隻腳?”她的試探似乎正在被證實“不…你殺我可以,別砍我腳。”說這話時,她已明顯帶了哭腔。

“哈哈…秦主任,你應該面對著歹徒大義凜然,一名人民警察,死都不怕,何惜一支腳呢。”

“不要嗎…我也不知他是你哥哥呀。”其實她應該說“我也不知他有你這麼個弟弟呀。”因為五年前,項文已經是海內盡知的黑道老大,而那時的項武卻還沒有出道,並不為人所知呢。

但不管怎麼個說法,這話卻也給出了一個信息…她已經全無公安高官的凜然,而象一個純粹的弱女子…她進一步地示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