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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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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武得意地笑了,他變換了口氣,繼續道“爬過來,象狗那樣,爬過來,後果也許沒那麼嚴重。”項武只穿一條短褲,渾身上下什麼也沒穿,就連腳上,也沒穿任何鞋子。

驕傲地暴著那修長的四肢和那一身緊繃繃的肌。他將一支腳搭到另一條腿上,仍舊舉著酒杯,靜靜地注視著她。

秦楚站著,她能覺到她此刻的境遇,她的頭腦裡開始很亂,但很快便清醒了,她知道她別無選擇,但她畢竟是…省公安廳的高官呀!

“我手下那麼多弟兄你都跪了、爬了,還在我這裝什麼衿持呀。”項武用匕首削下一塊牛,送進口中,看也不看她地又說“難道你認為我比他們仁慈?”項武這話讓她所有的衿持都顯得沒必要了。她失敗了,輸了,而且早就已經認輸了。

一個早已認輸了的人,實在沒有必要再表現自己不服輸的樣子,哪怕只是為了表現而表現。

想到這裡,便慢慢地,她雙膝一彎,跪下去,然後低著頭,雙手扶著地面,向著項武爬去,一下…一下…她的意識變的模糊,就連視力也和意識一樣模糊,紅的、綠的、紫的、黑的、黃的…各種顏鋪就的鵝卵石路面,在向後緩緩移動著,移動著…

漸漸的,一支翹著的男人的腳模模糊糊地出現在她的視覺中,她停下來,羞與怕害的她不敢抬頭,一動不敢動地等待著。

項武用那支翹著的腳支到她的下巴處,把她的臉向上抬起“這就是當年把我哥踩在腳下的警花呀,哼哼!我等了你好久了。”項武明顯帶有報復念頭的話又一次令她到恐懼,她沒敢推開那支蹭到她臉上的臭腳。

按說,以她的素養,哪怕就是死,也不會讓一個黑社會分子這般侮辱的。的確,她是早就抱定了這個決心的。但是,今天,她沒有履行這樣的決心,她沒有敢推開貼在自己臉上的腳,相反的,她在痛苦地搖了搖頭後,反而自動地抬起雙手,托住那腳,將自己的嘴湊了上去,貼到那整齊排列著的密豐滿的腳趾上,帶了哭腔:“五哥…”她偷看了一眼項武,又停頓了半晌,才繼續說道“饒了我吧…”

“你也會裝可憐呀,這我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永遠是那麼凜然不屈呢。”秦楚又一次被羞的努力地搖頭,然後把臉使勁地埋下去。

“五哥,你不要看她現在裝可憐,其實你不知她有多壞呢。”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胡非,坐到項武的懷中,摟住項武的脖子,看著正給項武著腳底的秦楚,憤憤地說。

秦楚聽著胡非說自己的壞話,只是抬起可憐的小臉,用那含水的大眼睛看了她一下,想說什麼,沒說出來,便又低下頭,繼續

著,忽然,一顆淚珠,無聲地滾落,滴到項武的腳上。她忙用手去拭,又將嘴貼上去。

胡非看到了“臭‮子婊‬,你哭什麼?覺你很委曲嗎?”一邊說著,胡非的腳已經狠狠地到她的臉上。

秦楚下意識地躲了一下,趕忙說:“沒…非姐…我沒…”

“哎呀你還敢犟嘴呀你。”胡非似乎受到侵犯一般,加大了聲音“跪過來!”秦楚挪動雙膝,但沒經允許,又不敢放棄項武正捧在自己手中的腳,只是將身體調整了方向,直直地正面對著胡非。

“啪!”一紀耳光打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本能地,可憐的小臉徒然在瞬間變的憤怒。

“怎麼,你還不服嗎?”隨著質問,又是一連串的耳光打過來。她憤怒著的臉重又恢復到可憐,口中忙說:“不敢了!不敢了!非姐我服,我服…”

“把手自動背過去。”她看了一眼項武,小心心翼翼地將那支一直捧在手中的腳放到地上,然後才聽話地將雙臂背到身後。

“你哭喪著臉幹嗎,給我看臉嗎?”又是一耳光。秦楚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表現給這變態的、沒碴找碴的女氓,只是乖乖地直了上身跪著。

“對不起…非姐,我錯了。”她偷偷看了一眼項武。項武似乎已經把興趣轉移到了胡非的身上,象是觀賞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或象是觀賞什麼新奇的演技一般,對著胡非的臉蛋使勁地看著,只是偶爾,才看一下跪著挨欺負的秦楚。

“你這賤貨,我問你話,你看五哥幹嗎?”又是一紀耳光。她不敢再看別處了,乖乖地看著那張豔麗而又惡的俏臉。大概打累了,胡非這才出了一口氣,把身體向後,重新靠到項武的懷中,改換了語調,問秦楚:“怎麼樣,姑我打的你舒服嗎?”

“是…非姐,我該打。”

“要笑著給我說。”

“是…非姐打的…很舒服。”口中這樣說著,笑臉勉強地艱難地做著,心中一酸,又一汪眼淚猛地湧出,不過好在胡非此時正看別處,她慌張地抹去淚水。

項武手下那個瘦條子過來,給項武報告著媒體最近的動態“《南都報》有一篇龐王八蛋寫的連載,大渝網上有對五哥的鏈接,新京網也有…”說著,那瘦子看了一眼直直跪在胡非面前用舌頭給她腳的秦楚,繼續說“還有,就是這個賤貨主持的一個特別節目,也說到五哥。”秦楚很怕聽到的話,偏偏由那瘦子口中說出,她嚇的連氣也不敢出了,只是把身體向前傾斜成一個角度,雙臂仍然反背到背後,低著頭一動不動。

“坐這坐這,喝一杯。”項武對著瘦條子,親自倒上一杯酒威士忌給他。

那瘦子坐在一旁,擎著杯喝著,看著乖的象個小貓似的秦楚,嘆著:“真他媽的沒想到,電視機裡那麼牛的秦主任,在五哥和非姐的腳底下,也這麼賤。”胡非抬起腳,用腳丫打了一動不敢動的秦楚一個耳光,問她:“聽到沒有?說你賤吶。”秦楚不知如何反應,只好連忙回答:“是…聽到了。”那瘦子壞壞地說:“這妞還值得玩玩,五哥先玩著,哪天玩夠了,您招呼一下,我把她腳卸了,她哪支腳踩的文哥,咱們就卸她哪支腳…”

“不嗎!大哥您說句好話嗎!我怕了呀!”秦楚聽他出這壞主意,不等他說完,便哭著了話。

“我他媽的說的不是好話嗎,你他媽臭娘們,把你們這些公僕都他媽卸了才是大好事呢。”那瘦條子傾前了身子,往她的頭上臉上狠狠地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