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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增功力苦戰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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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門出去,但見院落中竟有不少人。

原來是束大名、魯又猛、田不恭、卓遼、胡元等五人趕到了,只缺一個柳昭沒到。

眾人七嘴八舌地和鄉老伯與王元度說話,不久,已清楚王元度功力不易進之事,又知他還須趕去別處辦一件事,大夥兒都憂慮起來。

但是,這件事只好聽天由命了,反正自己說不定過不了荀伯業這一關。

設若陣上捐軀,一切問題,便自然解決了。

他別過眾人,自個兒迅即上道,趕赴嘉魚。

呂傑等人為了避免洩他的行蹤,決議留在此地,作出護衛王元度練功之狀,每分派人手,輪放哨把風。

且說王元度不一趕到嘉魚,見到了智者宣隱老先生,禮罷道:“晚輩前此蒙義父促進功力,以至如今反而被限制了,無法突破此一界限,自然也就無法進了。”宣隱道:“你可是擔憂舉行婚禮之,荀伯業會找麻煩麼?想那荀伯業武功雖強,但你卻不致於不能應付。”王元度道:“除了荀伯業之外,還有一個修羅門高手,已約定半年之後,碰頭決鬥。宣大先生主要還是要我應付修羅門的高手,他說假如二先生能助我在短時間內有所進,便還你自由。”宣隱泛起歡笑之容,道:“這太好了,我縱然絞乾了腦汁,也要做到,現在你且把你個人的經歷詳細說出來,從學藝有成,踏入江湖之時開始,講得越詳細越好。”他們都落坐在大師椅上,王元度便從頭說起,由認識柳兒,結了柳昭等人開始。

一直說到如何掙得當代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營救錢萬貫,結識了白、葛二女,以至於鄉老伯最後趕到助他練功為止。

這真是一段曲折驚險的遭遇,宣隱聽完之後,立刻說道:“從你這一番敘述中,我已知道了不少事。第一個最重要的印象,便是你和藍明珠皆是福澤極厚之人,一生逢凶化吉,必能相親相愛,白頭偕老。因此之故,你一定可以達成任務無疑。其次,我認為竟然連家兄也覺得無法使你迅即增進功力,則我本不必在武功上著想了,定須從別的方向著手,從你的敘述中,這一點也可說有了點眉目。第三點,在你敘述中,竟沒有漏掉當錢萬貫賭贏了荀伯業之時,那不夜島主甄南逃走一節。可見得你對這件事耿耿於心,正復與卓遼和葛翠翠之事相同,因此我不妨告訴你,甄南逃得過那三十六鐵衛的攔截,果然是被武當、少林兩派的叛徒所救。由於甄南他已受了葛翠翠暗算,當然活不成,不必管他,至於這兩派的叛徒,相信內即可被錢萬貫查出,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王元度既覺得驚訝,又萬分佩服和相信,於是又放下一件心事。

宣隱顯得興致,又道:“再一點,關於修羅門之事,我曾聽家兄講過,這一派無論是內功或是外功,皆以無情為主,他傳授給管中的無情刀法,事實上就是修羅門的秘藝。

他大概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也是他何以命管中改學劍法之故了。”他說到此處,突然停口,默然凝眸尋思,足足想了一頓飯之久,這才恍然哦了一聲,舉頭向架上的白鸚鵡說道:“我明白了,你也聽出破綻了沒有?”那白鸚鵡學他的聲音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宣隱含有深意地笑一笑,道:“王元度,家兄早就決意讓你或管中,兩人之中必死其一。”王元度大驚道:“二先生這話怎說?”宣隱故意透出口風,但又不肯當真點破宣翔的陰謀毒計,當下微笑道:“這天機不可輕易洩漏,還是不告訴你的好。”王元度低覺此事非同小可,不由心下大驚。

宣隱想了一想,便道:“這道理簡單得很,那修羅門的高手極為厲害,家兄知道你們難以取勝,最多也不過能鬥個平手,因此之故,他只好利用你們之間友情,試想當你見到管中的屍體時,你會不會怒恨填膺地出擊仇敵?這一來,你的氣勢勝過敵人甚多,如果雙方功力相差有限,你憑僅這股氣勢,必可取勝。當然事實上不一定如此悲慘,因為管中如果贏了,你就毋須出手了。”王元度憂形於道:“二先生務必想個計較才好。”宣隱道:“我瞧管中的相貌,決非夭折之人,因此你毋庸擔心。不過這並不是說你就可以不必力求進,你可懂得我的意思?”王元度茫然點點頭,宣隱又道:“我原本懷疑魔教修羅門是否尚存於世上,如今方知竟然有這一門派。”他這話其實是出於玄機,假如王元度不是心煩意亂的話,一定會聽出話外之音,從而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宣翔一手導演,製造出武林最兇險烈的拼鬥,並且也是當代的慘劇,因為當王元度力拼之下,殺死對方,卻忽然發現對方竟然是管中,並非什麼修羅高手,他豈能不抱恨終身?

宣隱知道他決不會了悟話中深意,當下道:“現在要說到第五點了。”他抬頭看看天,又適:“已經是午膳時刻,我們用過中飯,再細談不遲。”他命王元度寫好召柳兒到此的信,又用過午膳,這才回到那座幽雅的廳中,繼續他們的談話。

宣隱等他坐穩了,才道:“你聽我的指示,就立刻動身,前赴嶺南冥鼓官,謁見長女,以功力迫她答應兩件事。”王元度囁嚅一下,但宣隱不讓他口,繼續道:“第一件事,你強行索取她的駐顏藥,不論是丹丸或是汁都行,只要是她仗以長駐青的就是了。份量以她每年所服的總數便足夠,我猜一年之量,最多隻是三粒藥丸而已,這一味靈藥名稱及份量,你可先向阿閃打聽清楚。第二件事,當然是要她會見你的義父了。”王元度嘆一口氣,道:“論起輩份,她是我的義母,如何能持強行事?”宣隱道:“這叫為了大局著想,小的地方不必拘泥,因為我深知除了此法之外,決計無法取得靈藥,同時亦無法使她答應與你義父會見。等到一切願望皆達到之後,卻很容易就使她宥恕你的不敬之罪。”王元度不答應也不行,只聽宣隱又道:“事後求她寬恕不知之罪的方法,便是找一樣寶物送給她,以贖前愆。”他舉手製止王元度嘴的念頭,接著說道:“她號稱長女,深居於冥鼓宮中,多少年來勤修苦練,兼借靈藥之力,使青永駐。由於可知,在她心目中,最最重要的是‘青永駐,紅顏不謝’。那麼假如你仗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力,替她求取到一種她夢寐以求的駐顏靈藥,試想她還會記恨於心麼?”王元度不用再想,已連連點頭,道:“若然如此,她當然怨我不敬冒犯之罪了,只是這等天材地寶之物,何等珍貴,晚輩如何有把握找得到?”宣隱道:“老夫知道有一處天險之地。出產五靈芝,功能返老還童,珍貴無比。但這地方當然不易到得,況且又有異物守護,若然以你目下的武功,前往求取此寶,機會甚微。

定須你服過長女秘煉的長丹之後,由此此丹中有一味‮物藥‬,能與昔你所服過的蜂相結合,發生奇怪作用,使人功力頓時增進,這還不說,最重要的是你於其時已是寒暑不侵之軀,才能冒奇寒直達那萬仞峰頂,摘取五靈芝。”王元度堅決地道:“只要此舉能夠贖罪,任何艱險苦難,晚輩亦甘心一試。”宣隱道:“你有此決心就行了,須知這五靈芝雖說是天材地寶,貴重無比,但除了對拿來配合其他的‮物藥‬煉製駐顏之丹之外,別無他用。因是之這五靈芝除了長女十分寶貴之外,別人要來也沒有用。”他停歇一下,又道:“你仔細聽著,我要你入冥鼓宮去,立時仗武功擊敗了長女,你必須裝出兇悍之態,使她摸不著你的路數來歷。當你脅迫她答應送藥及晤見雲丘老人這兩個條件之時,記得必須心黑手辣地殺死一個人,以表示你的決心。”王元度嘆口氣,道:“若然如此,晚輩便不必走這一趟了。”宣隱道:“你聽我說,你要下手之人,必須是阿閃才行,因為你敘述從前的詳情中,曾涉及管中和阿閃已經成為真的夫婦之事,假如阿閃已有了身孕,但他們修練的武功路數,甚是古怪,最多再過一兩個月,阿閃亦終被長女發現此事,你猜阿閃會有什麼結果?哼,還不是隻有一死麼?”王元度心中雖然很替阿閃焦憂,但這是另一回事,當下道:“縱然阿閃姑娘不免一死,晚輩也不能傷她。”宣隱道:“好吧,咱們暫時不談這一點,先說那長女,她眼見你心狠手辣,果然動手殺人,一定乖乖地聽你的話。你得到那一服長丹,可速速離開嶺南,最好回到月塢才服用。”王元度道:“晚輩決計不能傷及阿閃姑娘,看來這一趟竟是白費了二先生的神啦!”宣隱笑道:“老夫如若沒有解決之法,豈能當得智者之名?剛才我已想到了變通之法,那就是由老夫動手,刺你一劍,劍尖務必入四寸以上,並且是口要害。只要你肯挨這一劍,一切都從此解決。”王元度道:“假如二先生是暗示以一死求解脫,則又恕晚輩拒絕此議。”宣隱道:“以一死求解脫,只是消極行為,事實上的困難仍然存在,只不過你個人已管不了而已,這法子當然不好,但老夫刺了你這一劍之後,所有的難題都刃而解。只是藍明珠會不會變成寡婦,卻得瞧她的造化了。換言之,除了你和藍明珠受損之外,別的人通通因此而得益,天下武林,亦可因而得到幾年的太平。”王元度不由得瞠目結舌,到難以置信。

宣隱道:“老夫以人格擔保必能如此,所以不必費許多話解釋了,只要你信得過我,就挨這一劍。”局勢突然變成如此,真是比作夢還離奇荒唐。

王元度道:“以晚輩的格,假如事情當真如此,倒是很樂意挨這一劍的,何況其中尚有不死的機會。”宣隱道:“這得瞧你自家的功夫了,只要你當時得住,並不倒下,那麼你就不會送命。不過在上將養個三五年,卻是一定免不了的。”王元度心中一直苦惱地尋思,那就是他能不能輕易信任宣隱的話?他有這等力量麼?何以他捱了一劍就可以使天下之人能得到平安呢?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王元度忽然觸動靈機,得到種種答案,於是說道:“好吧,晚輩決意挨這一劍便是了。”宣隱反而有點奇怪地望著他,道:“你怎會忽然下此決心,你如何完全信任我呢?”王元度道:“這道理最簡單不過,那便是二先生你乃是正人君子,襟寬博厚道。因此之故,晚輩願意付出命,把責任移給二先生您。”宣隱笑一笑,道:“這話倒很動聽,但天下豈有這般便宜之事?”王元度道:“這本來是二先生開出的條件,但到晚輩答應了,您又變卦,叫晚輩如何做才對?”宣隱笑道:“彆著急,孩子,這件事還是要你親自去辦才行,至於我為何要你捱上一劍之故,時間將會說明一切,你且在此待候片刻,我得去拿一口上佳利劍來,方能向你下手。”他拂髯緩步而去,神態甚是悠閒。

王元度起身送過,也不坐下,免得他回來之時,又得起身接。

但他也不移動,亦不四下張望。

無意中表現出心中的強烈苦悶。

可是在人生的歷程之中,以他王元度來說,苦悶算得了什麼?說到出生人死的艱危驚險,他已不知經歷過多少次了。

過了好一會,宣隱飄灑地走入廳中,手中提著一口綠鞘鑲金的寶劍。

只是劍尚未出鞘,不知是屬於哪一品級的劍,但若以劍鞘而論,已經貴重之極,可值萬金以上。

他揚一揚劍,道:“王元度,你一定要挨這一劍,方能成事。假如你信得過老夫,那就閉起雙目,膛,等候寶劍刺入你的身體。”王元度道:“晚輩向來是重言諾,輕生死之人,老前輩要刺便刺,晚輩不須閉起雙眼,決不害怕躲避。”宣隱道:“這等英雄氣概,實是令人佩服,好吧,老夫動手了。”他猛可拔劍出鞘,光華森閃,寒氣迫人。

王元度這等大行家,本不必看,就知道此劍可入上品之

不過他到底還是瞧了一眼,突見劍鋒之刃卻不鋒利,劍尖也很鈍,不過在高手來說,連樹枝也可以拆下當劍使用,何況是一柄真劍?

因此他全然不存僥倖之心,當下道:“前輩請動手吧!”宣隱深深了一口氣道:“像你這個英雄豪傑,實是少見,老夫有點不捨得下手呢!”王元度慨然一笑,道:“這一劍可解決所有的問題,惠及天下武林,晚輩豈惜微軀。”宣隱道:“不錯,這叫做死有重於泰山,只不知你可有什麼遺言沒有?假如老夫辦得到的話,一定替你辦妥,以你天上的英靈。”王元度生怕一想之下,亂了心意,當下決然道:“晚輩甘心一死,並無一點牽扯。”宣隱道:“好,那麼老夫動手了。”說罷,手起劍落,竟深深刺入王元度的膛,頓時鮮血噴濺,把口衣服都染紅了一大片。

宣隱這一劍所取的部位,乃是左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