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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攜二美潛修崇福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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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之時,王元度和呂傑已抵達一處村莊。他們一路行來,或是憑仗武功,或是施計,極力隱蔽行蹤。

因此他們深信一元教縱是有人跟蹤,定也早就脫了梢,他們繞過這座村莊,但見黃瓦紅牆,隱現在一片竹林中。

呂傑道:“這就是崇福觀了,由一位施東陽師兄主持,外間之人,無有得知施師兄竟是我武當派中的重要人物。”說話之時,已由一條寬坦石徑入林。不多時,已到了一間道觀之前,但見此觀雖然並不宏偉輝煌,卻甚是齊整潔淨。

他們撿級升階,直入觀內。

一名中年道人了過來,呂傑不等他開口,便搶先道:“在下請謁施東陽道長。”那道人上上下下打量他們幾眼,才道:“施主們高姓大名?可是與敝觀主前曾相識?”呂傑道:“這一位是王元度,在下呂傑,在山上之時,見過施師兄許多次了。”那道人頓時改容相待,領他們直趨後進。

王元度一路行走,方知此觀甚是寬廣,後面屋宇連綿,深透異常。

到了一座院落之內,道人向一名道僮低語幾句,道僮轉身入報。

片刻之間,一位黑髯道人飄然出,手中拿著一柄玉佛塵,揮灑之間,大饒清逸之致。

他與呂傑招呼過,便十分高興而又禮敬地邀王元度靜室坐談。

他首先告訴王、呂二人,說是半夜時分,將有兩位女客抵達,已收拾觀後的一座院宇,以備兩女居停,隨即又談起一元教進犯武當山之事,言下大為謝王元度的拔刀相助。

王元度談起山上之事,忽然愁道:“記得錢兄說過,各大門派皆有投入一元教之人,若然如此,這一處地方早晚會被一元教之人查出。”施東陽真人笑道:“王大俠即管放心,假如不是最妥當的地方,掌教真人豈肯安置貴友?這一座崇福觀,乃是敝教掌門親自主管的十二道場之一。除了掌門真人之外,縱是長老身份,亦全不知悉。”呂傑也道:“王大哥放心,小弟如不是得掌教真人暗中賜告,本就全無所知。”施東陽又道:“但經過這件事之後,此處便變為敝派普通的據點了,貧道定將他調掌管新職。因此之故,何才能再晤,殊未可知。”王元度不覺歉然,三人一同進了素齋,便到那院宇去,王、呂各佔一房,暫作休息。半夜時分,果然一陣步履之聲,把王、呂二人驚起。出來一看,但見施東陽觀主陪著白瑤琴和葛翠翠二女走人廳中。

白、葛二女一見王元度在此,都出喜出望外的神情,若然不是還有別人在側,她們一定會表現出親熱的動作。

這一夜,由於旅途困頓,加以礙於呂傑在旁,所以二女不久就入房安寢。翌早晨,王元度先到呂傑房中,存心讓他跟在身邊,免得兩女糾纏。

呂傑也已做過早課,見了王元度,立刻挑起拇指,口中噴噴有聲,大是豔羨地說道:“她們可真漂亮。”王元度心中苦笑一下,面上卻裝出很平淡之,道:“奇怪,兄弟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覺。”呂傑道:“那當然是咱們大嫂太美之故,還有柳姑娘,亦是人間絕,所以大哥你已經有曾經滄海之。”王元度故意表示同意此說,緩緩道:“兄弟希望你與她們混得一點,以便當我用功之時,長無事,可以陪陪她們,等其餘的弟兄們到了之後,就更不虞寂寞了。”呂傑道:“陪美人消遣,本是好差事,但小弟卻知道這一回定然有苦頭可吃,不過為了王大哥練功之故,說不得只好硬著頭皮擔當起這個任務了,但願柳昭、束大名、胡元他們快點趕到。”王元度笑道:“你有什麼好怕的呢?”呂傑道:“小弟雖然自小對女風月之事,不興趣,但由於寒家算得是世家望族,在襄陽結很多少年朋友,個個都風自賞,是以耳儒目染既多,也頗有一點眼力,王大哥幸勿以初出茅廬之輩視我。”王元度忍不住笑道:“你吹了半天,卻還沒有說出一個道理來呢!”呂傑道:“小弟第一眼見到那兩位姑娘,就知道她們都全心愛上了王大哥,大凡是心有所屬而又不能得知結果的人,不論男女,都會有失常的舉動,因此小弟如是每陪著這兩位姑娘,只怕不會只是受點閒氣,動輒還有更甚的苦頭好吃哩!”王元度雖然覺得他極是有理,但仍然裝出不在乎的態度,笑道:“莫不成她們還會動手揍你麼?”呂傑道:“這是遲早之事,你等著瞧吧!”這一點,王元度可不同意,但毋庸多說,便與呂傑一同出廳,見了兩女,大家用過早點,王元度告訴她們說,他為了要應付荀伯業,必須趁這一點時間下苦功修習武功,請她們協助呂傑,一同為他護法。

兩女當然同意了,但當王元度返房用功之後,她們不久就對呂傑生出了敵意,原來她們乃是恨呂傑陪王元度同來,以致她們簡直找不到和王元度說體已話的機會,現下王元度已開始練功,往後就更沒有機會了。

白、葛兩女皆是率情任之人,心中一有了敵意,都表在面上,呂傑不由得慌了手腳。

他們所坐的這個小廳,門窗通敞,可以毫不困難地監視著前後院落。

同時在屋角還裝設了一枚警鈴,只要有可疑人物入觀,立刻有武當派之人扯動警鈴,讓他們早作準備。

再加上了毒姝葛翠翠佈下的陷阱,甚是嚴密,最低限度他們都深信不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敵人潛入襲擊。

白、葛二女在窗邊對弈,竟不理睬呂傑。

呂傑找了幾本書,以便打發時間。可是書看久了,自然頭昏腦脹,因此他拋卷而起,過去觀看二女對弈。

然而他每一次走近去,總是被二女那冷淡不友善的眼迫退。呂傑乃是十分識趣之人,是以那兩女白眼一翻,立刻就避開了,偶然聽到二女說話之時,常有“討厭”的字眼,這使他十分不安。

他自問本無他意,完全是為了王元度的安全著想。由於他自己覺著與王元度的情很夠,責無旁貸,兼之他算得是此地主人身份,因此他其勢又不能離開。

冗長沉悶的一天,終於過去了,夜裡因王元度不必入定苦練,便無須警戒。王元度卻老是把呂傑拖在一道,談論友儕以及江湖之事,使呂傑沒有避開的機會。

第二,兩女似乎對他更不滿意了,她們當然是想呂傑遠遠走開,完全由她們服侍王元度。

而到了晚間空閒之時,她們也可以與王元度說些體己話兒。

所以她們漸有把呂傑視為眼中釘的趨勢,總是十分冷漠無禮地對待呂傑。

例如她們弈棋之時,一粒棋子掉在地上,滾到呂傑那邊。呂傑如果撿起來,她們不但不多謝,甚至把這枚棋子當時就丟到院子裡。

可是假如呂傑不撿起來,她們就冷嘲熱諷,說一些什麼“人家如不歡,我們早點走也好”之類的話。

這真是使年少倜儻的呂傑陷入左右為難的苦境中,事實上他可也真怕二女當真跑掉,只因為那樣一來,不但掌教真人會怪罪下來,甚至連王元度方面也不好待。何況萬一有事,二女各有擅長,乃是上佳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