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小姐一吻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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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喜道:“真想不到碰見了大小姐,請到這邊房間說話。”藍芳時道:“那兒有什麼人?”田若雲道:“沒有別的人,那是敝島的部屬的住所,他們一向在中原混跡,無人知是敝島派來的,我可囑他們騰出房間。”藍芳時冷冷道:“不行,我有事趕著辦,有話明天再說。”田若雲聽出不對,當即冷笑一聲,道:“很好,我為了你之故,不惜得罪月塢,現下變成喪家之犬,漏網之魚,整提心吊膽的蟄伏躲藏,而你卻安穩舒服的當你的大小姐,那麼你請吧,我總有法子使你過不了安穩子。”藍芳時眉頭一皺,道:“你威脅我麼?”田若雲道:“豈敢,但你若不肯幫助我逃出險境的話,那麼咱們就一拍兩散,把事情始末都鬧出來。”藍芳時不能不讓步低頭,道:“到房間去有什麼話要說,在此地說還不是一樣。”田若雲道:“你須得設法讓我和師叔離開這個四面皆水的鬼地方,我們就商量這個。”藍芳時無奈點頭道:“好。”便隨他走去,她對此人極有戒心,因為這個不夜島田少島主乃是中惡魔,奇技絕藝又多,稍有不慎,便有落在他魔掌中的可能,一旦被他所汙,不但永無面目再見錢萬貫,甚且很難不受他的控制利用。
好在他似乎急於逃走,心全消,這一點乃是極好的保證,想必可以挾制他不敢妄生念。
他們走入一間黑漆漆的房間,田若雲已把室中之人支走,然後點亮燈光,請她在椅上落坐。
他的舉止神之間都很嚴肅,開口就談到如何逃出此地的問題。
藍芳時道:“我去安排一下,親自離開此地一次,你和衛步青便可乘搭我的船隻悄悄逃出。”田若雲沉道:“此計不妙,我和衛師叔都是不夜島的人,水中功夫還過得去,這兩夜我們都在水中探道,得知所有關隘出口都守得十分嚴密,我們竟無法越雷池一步,這夾帶之計平時尚可,現下風聲如此的緊,即使是你的座船也難免不被搜查。”藍芳時其實是隨口敷衍,哪裡是真心設計,所以這辦法竟不高明,現下既是被他駁回,只好認真用點腦筋,想出可行之計,說出來應付他一下,總之,一切都須等她見過錢萬貫之後方能決定。
她正在忖想,突然發覺他的手已覆蓋在自己的手上,輕輕地摩姿,然後這隻怪手更進一步沿著玉腕、小臂一直到了臂上。
她抬頭向對方望去,但見田若雲面上綻出的笑容,他的面龐本甚俊美,紅齒白,配上水汪汪的桃花眼,實在足以令無數女子傾倒獻身。
無奈她這刻心中已有了錢萬貫的影子,所以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生出憎厭之。
田若雲長眉輕皺,道:“你心中又有了什麼事?上一次是仇恨,使你心中容不下我,但這一回呢?仍然是仇恨麼?不對,恐怕是別的原故使你的芳心容不下我。”藍芳時幾乎讚佩出聲,因為他的確善窺別人的心意,說得對極,自然她忍住不說出來,只淡淡一笑,道:“別打擾我,讓我想想看有什麼法子可以送你們離開此地。”田若雲輕佻地笑道:“古人說宵一刻值千金,這話一點不假,如此良宵,我們豈可以白白糟蹋?”他起身走到她身邊,輕狂地俯身向她嘴吻去。
藍芳時然大怒,正要出手痛擊,一提真氣,這才發覺全身棉軟,半點勁力也提不起來。
田若雲居然沒有吻她,只不過迫到極近察看她的眼睛,徐徐道:“我已看出你沒有一點助我脫困的打算,既然如此,我先與你尋歡取樂,以後你大概就不能不幫助我了,對不對?”說時,伸手把她抱起來,放在榻上,接著很快的剝開她的衣服。
藍芳時已經全無抗拒之力,眼睜睜任得他輕狂解紐脫衣,她知道自己雖然還可以大叫救命,可是最多隻能叫上一聲就得被田若雲制住,而她內力不能提聚,聲音便傳不出很遠,叫亦無用。
她到底不是一般的女可比,到了此時仍然不肯放棄掙扎,當下說道:“田若雲,你且慢動手,我有句話要問你。”田若雲反而訝疑起來,道:“你居然不叫喊,卻是大出我意料之外。”說時已停下脫衣的動作,又道:“有什麼話請快點說?”藍芳時微微一笑,道:“時間還多著呢,何須如此的匆忙?”田若雲道:“自古以來向例是良宵苦短,我焉能不急。再說你中了我獨門藥,現下只是身軟如泥,尚能說話,但再過一會工夫,便連話也不能說了。”藍芳時皺眉道:“枉你是不夜島嫡傳高弟,在這等時機勾當上,竟使我不能開口說話,多沒趣。”田若雲沉一下,似是考慮她這話是否另有詭謀,至後才道:“你責怪得是,但當初我不明白你的態度,是以不能不預作提防,須知你這刻雖是能如常說話,可是若要放聲大叫,卻反而全無聲音,這正是我為何不怕你大聲高叫的原故,現下你既是這麼說,那麼我就解去失音的藥力,以增趣情。”藍芳時極力裝出蕩的笑容,可憐她一輩子都厭恨男人,哪曾試過獻媚拋笑,因此她實在毫無把握,不知道自己裝得像不像。
不過眼下定必無人會來救她,所以她必須自力更生,自己設法逃過這場大劫。這希望自然極微,但她仍然用盡全力去做,絕不輕易放棄。
那田若雲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拔開瓶,放在她鼻子下面,她頓時嗅到一陣辛辣的香味,田若雲道:“現在你不怕說不出話了。”藍芳時道:“還是沒趣得很,我竟連動也不能動,將來我一定向你報復。”田若雲道:“大小姐你變得太快了,使我不敢相信,這第一次還是委屈一點吧!”藍芳時忙道:“慢著,你先告訴我,你幾時使用物藥向我下手的?”田若雲傲然一笑,道:“敝島絕藝向例在不知不覺中就制住對方,如若讓你發覺得出,那就談不上絕藝之稱了,我將來定會傳你幾手,你就可以縱橫天下啦!”他又動手解她的衣裳,手法的練迅快,足以使女人們也自嘆弗如。
只一眨眼間,那藍芳時身上已只剩下褻衣了,手臂和大腿都出來,在燈光之下顯得雪白耀眼,更足以挑逗起男人的慾念。
藍芳時一瞧實在已經躲不過這一場大劫,想起還在等候她會面的錢萬貫,不由得心痛如絞,瘋狂般連連大叫救命,聲音尖銳之極。
但她只叫了兩三聲就被田若雲點住道,做聲不得。
田若雲哈哈一笑,道:“你武功已失,叫聲連院子都傳不出,怎能驚動別人前來。”話聲方歇,房中微風飄拂,陡然間多出一人。
田若雲機警無比,人影方現,他已躍到後。
舉目望去,卻是個美貌女郎,認得正是藍明珠的貼身待婢柳兒,又見她雙手空空,身上也不見帶有兵器,頓時大為放心,忖道:“憑你這丫頭有多大氣候,竟敢闖入來攪亂少島主的好事。我先拿下這丫頭,等到玩過藍芳時之後才來玩她。”這田若雲自負一身武功得有真傳,全然不把柳兒放在眼內。
向她微微一笑,道:“你怎知我在此地?”柳兒一點也不被他皎美如女子的容貌所惑,冷冷道:“過來,姑娘非教訓教訓你這個好之徒不可。”田若雲柔聲道:“使得,我一向不敢得罪美貌的姑娘。”說時,輕輕一躍,落在她面前數尺之處。
柳兒怕他使出獨門魂功夫,雖然鄉老伯曾經說過,她只須運功護身,就不怕任何功法。
這是因為她練的是至陰至柔的九轉返魂功,先天上有抵抗這等門功夫的妙用。
但這到底還是不試的好,少一點波折就少一分危險。
她右手一揚,長袖飄飄拂出,姿勢柔美悅目之極。那長長的衣袖去勢一點不快,看上去似是沒有什麼勁力。
田若雲疾退兩步,撤下雙鉤,道:“姑娘當真動手麼?還是講和的好。”說時,揮鉤去挑她的衣袖,右手鉤同時吐出攻敵。
他乃是借取鉤之舉而施放出一種藥,無無嗅,但力量甚強,任何人只要進少許,便將當場昏倒。
鉤尖一下子就掛住對方衣袖,田若雲想不到她本事如此稀鬆平常,趕快煞住右手刺出的金鉤,免得傷了她的命。
哪知柳兒右手的長袖已趁他煞住鉤勢之時掃了入來,衣袖來勢柔和暢滑,連一絲微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