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長期傭兵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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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於會為此去打擾他們，會這麼不識趣地攔住他們的，也還是隻有那個人，帕比斯。

“噢喲，來介紹一下吧。”

“唉唉，雖然早知道你這頭野獸不懂禮貌的，但別阻我們敘舊好嗎？”

“原來是舊識嗎，還以為我用盡方法追了這麼久也沒用，他卻半天就就得手呢。”希薇本拉著狄剎想要快點離開的，聽了這句話忍不住轉過身來，繑起雙手嗔道:“哼，憑那種逢場作興的謊言想追到本小姐？醉了便回去睡吧。”

“我不否認我是逢場作興，但說是謊言也太過份了吧。”

“你記得你對多少女人說這句話嗎？”

“那又如何？我能保證我說每一句話也是真心的，但無論你相信愛是情、是本能，還是一種病，相同的就是它要發生要消失你也無法控制，發誓只愛一個、直到永遠的才是謊言吧。”狄剎到她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執著於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傭兵的生活不見得輕鬆，但她卻開朗多了。

也使狄剎不自覺地以看戲的心情聽著她倆鬥嘴，最後的結果是希薇氣不過來，拖住狄剎離開，回頭哼道:“等你再進化個兩三回再來吧。”莉雅正在草原上，她大清早就離開了營地，與那些白皮膚的同族一樣，她們始終難以適應人多吵鬧的地方，雖然比不上森林，這片草原仍然使她比較安心，若不是受到眼前的阻撓就更佳了，那是一個持弓的人類少女。

“我不是來打擾他的，只是受到靈的波動，過來看看吧。”確定少女再沒有敵意之後，莉雅把視線移到她背後的少年身上，雖然之前只是在戰場上遠遠一瞥，但莉雅相信自己沒有認錯，是遊牧民的統帥…法瓦。

集結在這裡的遊牧民聯軍包括了草原上大部份的部落，當中還有不少是世代戰的死敵，他們會聯合起來抵抗魔法王國，有很大程度是這位少族長四出奔走的成果。

近看他比想像中要年輕得多，對慣於部落統治的遊牧民，該會傾向以大族的族長為帥，雖然他是一族之長的嫡子，但以這麼年輕之資被承認為首領，也是異例。他只是靜靜的坐著，但莉雅能到他正與自然的靈同調，是靈使的修練。

“不錯的靈力呢，以人類來說。”

“可以覺到嗎？”雖然暗黑妖對自然靈的相及不上普通妖，仍比人類強得多，能從妖族口中得到這樣的評價，已經是十分難得的稱讚，何況少女並不知道眼前這個是偽裝成普通妖的暗黑妖，更是高興地笑起來。

情人被稱讚的喜悅表無遺。

“畢竟祭祀也是族長的責任呢，既然作為嫡系的繼承人，當然不能太差了，即使與諸族族長相比，法瓦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雖然無論我們與靈的聯繫有多強，也沒法勝過那些魔法師的魔法就是了。”

“方法不是沒有，只是代價太沉重吧了。”莉雅隨意的回應，使少女訝異地瞧著她，她卻沒興趣說下去。

“你也是嗎？”

“哎，忘了自我介紹。我名叫艾雅，我爹是另一支部落的族長，現在以未婚的身份待在法瓦身邊。”她這麼說，莉雅也只得報上姓名。

“莉雅，恕我被逐之身不能說出部族名。”艾雅顯然一愕，雖然不清楚妖族的風俗。

但怎麼想逐出族群也不是小事，不由得有所顧忌，這正是莉雅的目的，即使以手環改變了膚，太深入還是有機會出破綻。

兩族子女聯婚，頗有政治婚姻的味道，但是看艾雅面對法瓦時那甜的氣氛，與法瓦膽敢在修練的時候讓她陪伴在側的事實，卻又使她倆似是兩情相悅，使莉雅也忍不住好奇。面對這問題，艾雅有點自嘲的笑了起來。

“這樣說也許不太好，但若不是那些魔法師的侵略使我們聯合起來，我們也不可能結合哩，我們分屬於勢力最強的兩個部落，雖然說不上對立，但也談不上友好，正是為了結成聯軍才會以我倆的婚約象徵。”無法拒絕的政治婚姻，對象是自己芳心暗許的男子，這隻能算是她的幸運。因身份而來的問題，莉雅也不想涉及。艾雅慨地望向法瓦，與四周的自然靈共融，旁觀這種修練該是非常沒趣的事，但艾雅每天也會過來，因為只有這時間可以名正言順的兩人獨處。

“我礙著你們了嗎？”

“不，我正開心有人可以聊天呢。”艾雅喜孜孜的笑道，但是那因為期盼而閃閃發光的雙眼，卻使莉雅有點不安，果然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她被強迫聽了她與法瓦之間的漫史，令她開始認為營內那種吵吵鬧鬧也不是那麼壞。

策馬在草原上狂奔，對狄剎來說也是種新鮮的經歷。他不是第一次騎馬，但一直以來也只當是單純的通工具，沒有任何目的下奔馳還是第一次。

看著草地在馬蹄下不斷後退，眼前卻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心情不由得為之改變，連昨夜的宿酒也似乎不翼而飛，開始明白為何草原民會被稱為熱情奔放的化身。

當希薇從馬廄牽過馬匹的時候，狄剎才知道遊牧民本是全騎兵的編制，就連他們這些傭兵也有馬匹配給，那次的盾兵陣本身就是計策的一部份。

“那邊有個綠州，過去吧。”她的聲音隨風傳來，那莫名奇妙的興奮使狄剎有點訝異，他們雖然不是初識。

但印象中也沒做過什麼會爭取到她的好，更不至於會令她大清早就過來找他，不過這點疑問也很快由她本人打消了“你知道嗎，當時我真的妒忌她啊。”也許是縱馬狂奔的放縱吧，使她沒有了顧忌，把心中所積聚的全叫出來。

“你與維蕾姬絲那種關係，可教我妒忌呀！”對被以‘關心’這名目困鎖的她而言，那種放任的生活正是她所憧憬的。

從出生起，她的價值就是作為政治婚姻的商品，所以必須完美無瑕，必須成材，受到最好的教育，也受到極高的期望，在溫暖的空間下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因為那才能培育出最高品質的，名為淑女的商品。那是輕鬆愉快的人生。

但是她卻無法受到自己的意志，溫暖的親情，也只是因為那是提高品質必須的養份。為她切想，為她開闢道路，但那些並不是她的希望。她想要有自己的人生。一個很乎合千金小姐身份的願望。

“所以我要勾引你！但你居然對一個主動獻身的美少女不理不採！”

“獻身？那種釣餌大小姐你就饒了我吧。”在奔馬的逆風之中，每一句話也得大叫才能傳過去，但也許就是聽著聲音從風中傳來，在風中消散的覺，讓他到說的話也是過不留痕，什麼也可以放膽說出來。

昨夜他還在嘲笑奧特的改變，但似乎他也是草原的染者之一。

“哼，說得我好像想要婚的醜女似的，好啊你，原來是不想背起負心的汙名，就送我去給其他壞男人騙。”她雖然說得委屈，卻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也有所自覺，對那時候的她來說不論是身體、貞節還是戀愛。

也不過是逃離那個家的籌碼，吃下的話肯定會被她糾纏不休，這時終於看見她所說的綠州。也許這表達有些奇怪，但在只有青草的平原上只有那裡長有樹木，茂密的樹本把中間的水泉遮蔽起來。

猶如另一個空間般讓人看不見其中，說是綠州也未嘗不可。撥開茂密的樹叢，終於看見水泉的本體。清澈而平靜的水面，在樹梢之間入來的陽光下閃閃生耀，與大草原不同風格的生氣，加上穿越叢林之後柳暗花明的對比，一個寧靜而密閉的空間，令人到不枉此行。

在泉邊細飲的駿馬，表明他們並非獨佔此處，早有人先來一步。水面起的漣漪，提醒他們馬主正要從從水中上來，那是個健美的女子，她看見狄剎他們也沒有太大反應，打個招呼後便走到馬旁取出巾抹身，赤的體在陽光下看得清清楚楚，略帶棕的肌膚與那頭暗紅的長髮，更是使人目眩神。

倒是希薇沒想過會碰著她在這裡泳，反而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艾妮莎？這麼早就起來了？不累嗎？”

“多虧了那個新來的，可真夠累呢，不過啊，我可沒有忘記你臨時約呢。”艾妮莎那璀璨的微笑，使希薇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雖然早猜到她會大做文章，但真正看見的時候，準備好的藉口完全卻派不上用場，倒是艾妮莎注意到希薇背後的狄剎，調侃的笑道。

“對了，這裡真的是個幽會的好地方呢，雖然在草原上幕天蓆地的幹也不錯，但還是這裡比較有幽會的氣氛呢。那麼，可以介紹一下你選的男人嗎？”與這就漲紅了臉的希薇相比，艾妮莎可成太多了，長期的傭兵生涯，她甚至已經不會為男看見自己的體害羞，聽到希薇報上的名字與今早的傳聞結合，不由得對狄剎到興趣，便乾脆走過來上下打量著他。

“聽聞你的劍技不錯呢，不過既然你是那女人的伴侶，那裡應該也不錯吧？若不是昨天得太兇，我定要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