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是明是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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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的三言兩語哪能讓似猛獸的大臣們退去,還有大臣不屈不撓想要進言,惠最終是逃得快,第二天,為了要逃避這話題般,惠連早朝也不去上了,宣稱受了風寒。
木隅在外求見,尾璇從房間裡出來,對木隅道:“太師,陛下身體微恙,不願見客,還是請您先回吧。”木隅望著大門緊閉的藏宮,若有所思,然後看向尾璇的臉,尾璇低頭行禮送客,木隅終究是轉身離開了。
在面對木隅強勢的探究目光時,尾璇緊張著,望著木隅離開的背影,尾璇鬆了口氣,轉身進了房間。
“走了嗎?”從上坐起身的舒慈忙問。
尾璇點點頭。
舒慈擦了把汗,“我們這老祖宗這是要玩的是什麼啊,我這條命,總有一天不是被陛下玩死,就是被嚇死的。”尾璇也是無奈一笑。
知道惠不在寢宮中的只有舒慈和尾璇,為了預防有人硬闖,惠事先還讓舒慈躺上偽裝成她,而此時不在寢宮中待著的惠,一早就是跑到戶部來了。
惠之前還在想如何逃過早朝才能不被懷疑,現在好了,大臣們自己製造了機會讓她遁走。
今天也是連俊進宮的子,惠躲在暗處遠遠望著連俊到來。
跟她在冬國受到的待遇一樣,連俊這個空降部隊人員,受到了周圍各種的目光。
心宣的推薦信,與其說是推薦,不如說是指定了職位,連俊一來就直接上了位。因為不待見,大家都沒將他當新人照顧,直接大量的工作分配了下來,好在連俊在合州對這些賬目已經有了些瞭解。他原本就是賬房的先生,不至於兩眼一黑髮蒙。
雖然是心宣推薦,但大家都知道心宣是惠的心腹,這份推薦信是誰的旨意還未必,戶部,作為各種賬目的聚集地,有關國庫,最近朝中談論最多的就是國庫的事,賬本在這裡,有些人顯得異常緊張也正常。
在大家都將目光移到連俊身上時。就是在暗處的惠行動之時。
這也是惠給連俊真正的任務,轉移別人的注意力,這也是惠為何會這麼覺得對不起連俊的原因。
做宮女打扮的惠。望著連俊異常忙碌的身影,小聲說了聲抱歉,就去忙她的了。
現在惠做的事就跟在冬宮時的一樣,端茶送水,研墨。實實在在的打雜人。
她現在是做個老實的打雜人,暗處在觀察著這裡的每個人,再觀察這裡的房屋結構,其實說到暗賬,惠不是想到這本賬本是不是混到其他的賬本里了,她想的是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密室。
所以對這裡的一切都是認真的觀察。
惠正看著地上在想事情。前面站著一人都不知,直接撞了上去,她手上端著的茶杯直接傾倒在了那人身上。
“抱歉。大人,抱歉,奴婢不是有心。”亢玉宇握住惠的手,惠只專注替他擦前的茶漬,冷不防被這一抓。抬起了頭。
亢玉宇曾在夜宴上,遠遠看過惠。從剛剛起他就在觀察惠,從遠處看她,覺像是某人,或許有人會認為他是發瘋了,竟然會認為一個宮女是娘,還異想天開的以為,娘會親自來查,他所放出去的關於賬本的事。
但亢玉宇就是這麼一個瘋狂的人,他對自己的第六非常自信,不過,自信是一會兒事,肯定一件事,就要通過驗證了。
“你跟我來。”惠可不認識這人,今天可是她混進來的第一天,初來乍到,什麼人都不認識,看服,該是侍郎,惠猛然想起心宣讓她小心的,戶部侍郎亢玉宇。
亢雲的孫子亢玉宇,是個奇人異士,當然這是好聽的說辭,難聽的是瘋子,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雖然是侍郎,他卻完全不工作,將自己的工作推給別人,每天在宮中就是發呆,也不回家,簡直是將宮中當成了自己的家住著。
每天大家來,就見他趴在桌子上睡覺,有時地上會全是攤開的各種賬簿,那些賬簿還都是前一天他們整理好的,一大早來就又該整理了。
雖然多有埋怨,但亢玉宇的地位,上頭又有人罩著,實在沒人想得罪他,於是就只能忍著了。
惠現在也只能忍著。
被帶到亢玉宇的專屬房間,惠做著被代的事情——打掃房間。
這房間裡的灰塵是多,而且還是多得嗆人的地步,有人在外面好奇的看著,因為亢玉宇從來不讓人進這個房間,更不要人打掃了。靠著有靠山,他是有自己的專屬房間,架子上放著滿滿當當的書,那些全是他的私藏,無關工作的書籍,最裡頭還有張小呢,這裡已經完全是他的私人空間了。
亢玉宇一眼掃來怒道:“看什麼看?”大家做鳥獸逃難狀一鬨而散。
惠想走,有命令在她卻是不能走,誰讓她現在是小小宮女。
亢玉宇就這麼坐著,兩眼不帶眨的盯著惠打掃,那神情真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
惠就在這樣的監視下,完成了她的第一天的潛入工作,連個的收穫都沒有,唯一的收穫就是驗證了亢玉宇是個瘋子沒錯。
還想說在夜裡留下,可就連吃飯,鬼一樣潛伏著的亢玉宇都是陰魂不散的在一旁看著她吃。
沒辦法,惠一早就溜了,帶著滿身灰塵,神嚴重受創的逃回去了。
連俊的第一天班並不輕鬆,大家早早就走了,而他還要加班。
面對冷冷清清的周圍,連俊抬了抬僵掉的肩膀,掃視過周圍,確定沒人後,他站了起來。
從所在的房間裡出來,一路走來,來到黑漆漆的尚書大人的辦公房間。左右看過後,推門進到了裡面。
雖說懷疑尚書大人有些不應該,但說到暗賬,最先要懷疑的就該是這裡的最高官員吧,沒有他的裡應外合,在賬本中做手腳,可是很難騙過外人,那麼掌握證據,或者說紀錄他們內部私賬的賬本,放在他這裡保存的可能很大。
若說為何不帶回家。一來宮中貪汙的帳,臨時紀錄還是宮中的方便和及時,如此一來帶來帶去就不方便了。乾脆就放在宮中。二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大量的賬本中藏一本賬就像大海中藏一滴水,比大海撈針還難。
連俊想過,也有可能混在其他房間的賬本中了,不過比起其他地方。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是更為安全嘛,在別的地方還可能有被人拿走的危險。
所以最先開始找的,就該是這裡了。
房間裡是黑漆漆的,連俊拿出一早準備的火摺子點上,開始慢慢來找。
“真是,看我這記。真是人老了啊。”
“不礙事,尚書大人您先去拿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好好好。作為賠罪,待會兒我自罰三杯。”戶部尚書哼著小曲一路走來。
聽到動靜,連俊立馬將火摺子給蓋上,人藏了起來。
面對室內的暗沉,戶部尚書有他的法寶。嘿嘿一聲,掏出一個黑袋子。從裡面拿出了雞蛋大的夜明珠,有夜明珠照亮,室內頓時亮了起來,連連俊藏身的地方都危險。
連俊不是個做小偷的料,面前一亮,擔心自己暴,一慌張想要躲到更裡面,卻碰到了書架一角,聲音不大,在這樣的夜晚卻異常的清晰。
“誰?是誰在那?”戶部尚書拿著夜明珠就要向連俊藏身的地方走來,連俊屏住了呼。
哪怕夜明珠的光已經照到了他半邊的身體,在人沒將他拽出來前,他是不會出去的,沒當過賊,也知道不能自己先出去的道理,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才是現在的解決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戶部尚書有輕微的夜盲症,稍微暗一點的地方就看不到,這也是為何他現在都沒發現連俊。
沒有立馬上前,說到底,他現在也怕,狗急了都會跳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要是來個殺人滅口,想到這,他一個哆嗦,一笑:“看我神經兮兮的,哪有人啊,遺落的扇子呢,在這呢。”來去匆匆,戶部尚書正要離開,“哐當!”這次是明顯的東西撞到了書架上。
連俊真的快氣絕了,這可不是他發出來的聲音,房內除了他,還有別人!
“哎呀呀,我怎麼睡到這裡來了。”亢玉宇從地上爬起來,見到門口的戶部尚書,笑著打招呼道:“好啊,禿子,你還離開呢?”人老了頭髮變得稀疏很正常,戶部尚書的頭頂禿了,成了地中海,看著是有些搞笑,不過官帽一帶誰看得到啊,亢玉宇只是有天像現在一樣,躲在這裡,看到戶部尚書摘下帽子擦了下頭頂的汗,至此亢玉宇便不叫其他,專叫他禿子了。
做為亢玉宇的頂頭上司,因為亢玉宇在亢家受重視程度,讓他也只能忍著。
所以他忍著,難看一笑道:“亢大人,夜遊小心點,別受了風寒啊。”
“啊,謝謝關心,禿子,你快點走吧,你的酒友還等著呢。”驚訝於亢玉宇怎麼會知道他這是要去喝酒,戶部尚書作揖告了辭,路上還嘟囔著:“總有一天會被亢家這小子嚇死,睡相太不好了!”亢玉宇爬起來,拍了拍衣服,打著哈氣離開了。
留下了被嚇得半死的連俊,在好一會兒都不敢亂動,想到離開太久,就不能用上茅房的藉口,連俊就匆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