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章不讓人省心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方塊的糕點，類似桂花糕，惠懷疑它就是桂花糕，掰開裡面後，裡面夾雜了一粒粒顏稍微深一點的顆粒物。

惠瞥了眼柳詩先不管他的話，在聞不出什麼後，惠將顆粒物給扣了出來。

柳詩又道:“芙蓉店的糕點都是普通的糕點，裡面加了福壽膏的沫沫，賣價就翻倍了。”這話說出，就表示他對這些糕點很有研究啊。

惠對尾璇使了個眼，尾璇當即讓宮女們跟她退下。

惠這時才正視柳詩，“你知道福壽膏？”

“芙蓉店是琳夫人開的，我當然知道，有時琳夫人會遣派我去拿做福壽膏的原料。”為了討好惠，柳詩連絕對的秘密都說出來了，經過調教，最會看人臉的他，又豈會看不出惠對福壽膏的在意，在沒有旁人後，他也就什麼都願意說了。

惠心下一陣觸動，波瀾不驚道:“福壽膏的原料？”柳詩突然匍匐在地道:“這事琳夫人曾嚴過我們不許亂說，現在我將這些事告訴陛下，還請陛下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我服侍在陛下身旁吧。”惠一愣，在他說出前面一句時，她還以為他有什麼要求，沒想到只是這麼微不足道的請求。看他如此，是打算將重要的事全部告訴她，若是讓琳夫人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吧，他不求她保他安全，要的只是服侍在一旁嗎？

如此小事，不允許，都顯得刻薄了，惠還有些懷疑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不過聽完他所告的密是不是重要線索。再想其他也不遲，反正只是服侍在一旁，事後發現有問題，可以找各種理由將他給打發了。

“允許了，你說吧。”

“叩謝陛下。”柳詩再一抬頭，望著惠的雙眼道:“我不知道那東西叫什麼，是種像是焦糖的東西，不過那東西不甜，味道苦苦澀澀，一股的松脂味。每次我去拿貨都在很隱蔽的地方，一小拇指大小的方塊可以做很多的福壽膏。至於福壽膏的做法我不清楚，對了。如果陛下想知道跟我易的那人名字，我可以說，我也可以將那人畫下來。”這確實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線索，從白界區抓到的三人在路上趁人不備藥自盡了，暗部的人只在他們身上找到了汁醍草提取物。其他線索什麼都沒有，連三人的身份都是個謎。所以柳詩提供的線索若是屬實，那麼成為突破口，可能找出幕後推手也說不定。

惠已經在考慮其他的事情，突然想到舒慈不知吃了糕點了沒，猛然站起。正要叫人，沉默了一時的柳詩突然又道，跟他之前一樣。目光清明的望著惠，如果不是他演技高超，不然這雙眼很容易讓人發覺出他話裡的真假。

不是膽子大，敢跟惠四目相對，而是他想表達自己的誠意。他想表達自己的忠誠，所以惠並不討厭這目光。

現在的眼神裡是滿滿的堅定。坦白一切，他也是下定了決心，“我食福壽膏多年，自知對福壽膏已經上癮，並不知還有沒有其他的危害，不知這樣的我，待在陛下身邊合不合適？”他的要求本來就簡單，待在惠身邊，現在又提出了自身的缺陷，此時此刻，柳詩的作為，都讓惠覺得他是那麼單純，單純到蠢，不，是傻到蠢才是。

柳詩還很年輕，惠不知他有沒有比自己大。

惠問:“你的名字是什麼？今年幾歲了？”對惠肯問他名字，柳詩顯得很高興，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低頭道:“柳詩，我的名字是柳詩，今年十九歲。”只比惠大了一歲，意外地好看穿的一個人，被人豢養著，不太識人情世故的緣故？

惠明顯覺到柳詩面對自己，不太像其他人那樣懼怕她，在明知她是君王，手握他們的生殺大權，一旦惹她不高興，就是掉腦袋的事情，他卻沒有害怕，看著真的很像是搖尾乞食的狗。

也不太懂宮中的規矩，惠現在想到的是，柳詩被養成的大概就是忠犬那種類型，動漫不是常有養成什麼的嘛，惠記得跟她一起打工的小女孩，她就常說這些話題，什麼男攻男受，人物養成之類的。

琳夫人大概將她的面首們養成各種類型，如此說來養面首，還真是一種遊戲了，就跟她以前的那位同事一樣，各男友養成遊戲，不同的是，一個是虛擬，一個是有權有勢，可以拿真人玩。

這也是貴族們的遊戲，奢侈，不將人權當一會兒，就跟狩獵人的遊戲一樣。

“下去吧。明起來服侍朕。”惠又加了句:“不是侍寢，是跟舒慈一樣待著伺候。”就算如此，柳詩也還是很高興，“是。”在他退下時，惠拿藍眼查看了他的全身，近在眼前的被毒侵蝕的病人，惠當然想先知道一下，他的身體狀況了，這一看讓惠心驚。

全身都是黑的顆粒狀，雖然不易察覺，但還是可以看出那些黑顆粒在食氣顆粒，這些顆粒正在取代氣的位置，肺部尤為的嚴重。

“又不是香菸，怎麼會是肺部？吃進去的，怎麼也該是胃吧？”惠嘟囔著，又站了起來，“舒慈啊舒慈，我又把這事給忘記了。”結果是舒慈剛想要吃糕點，就被衝出來的惠給搶走了，這還沒什麼，惠跑到下人房，讓舒慈嚇了一跳。

就這樣，那些糕點直接被惠給銷燬了，不是丟到垃圾桶，連丟垃圾桶，惠都覺得不安全，是直接另起火盆給火燒了，看著冒出來的黑煙，惠捂著口鼻大嘆比da麻還毒。

至於將柳詩留在身邊，惠是沒完全信任他。哪怕他掏心掏肺，看著人也是意外的單純，但又有誰能保證他不是裝的呢？畢竟他是琳夫人派過來，指不定就是來監視自己，現在提供一條線索，說不定就是以小博大，放長線釣大魚，沒錯，惠在懷疑柳詩是受了琳夫人的命令才那麼幹的。

現在將柳詩留在身邊，當做進一步的觀察。當考驗出他能信任之時，惠才會再考慮將他身上的黑顆粒給出來，跟毒素類似的黑顆粒。惠覺她是能治的。

福壽膏的事，惠將它給暫時放下了，全權給螢，現在，她要關注的是賬本的事。

第二天上朝。惠還以為是繼續昨天有關國庫的話題，誰想她坐下一會兒，底下都是安安靜靜。

等到她開口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木隅才上前來道:“陛下，臣有一事要稟。”

“請講。”惠面上輕鬆，心裡在給自己做輔導。她知道木隅開口絕非是好事，最起碼對她絕對不是好事。

“陛下登基已多，後宮空閒多時。該是整頓之時，後位空缺，該早立後才是。”

“太師所言甚是，陛下，還請早立後。”像是已經商量好了。大臣們意外的齊心協力啊。

惠眼皮挑了挑，果然讓她猜到了。入住宮中多時，只在幾個地方走來走去，後宮如何，惠還真不知道。

後宮佳麗該是三千，但是別忘了她是女帝！男人們所喜歡的後宮佳麗三千，對她來說，那是後宮男三千，那不是享受，簡直是蕩，惠是接受不能的。

有意避開這個問題，現在給挑了出來，惠現在懷疑，送柳詩進來，那是木隅給她的事前準備。

惠輕咳了一聲:“眾愛卿，國未安，朕又豈能顧兒女私情，這納妃立後一事，我們後再議，如何？”

“陛下，若是您真為黎民百姓著想，就該早誕下龍嗣才是，納妃立後一事不可拖。”木隅的再次進言讓惠勾起了嘴角，在一眾大臣附和聲中，惠的笑容更大了。

說起來，納妃立後，全是對大臣有意的事，卻要冠上為百姓的名義，這令惠覺得好笑。

在冬國後宮待上一會兒，看到後宮女人的悽慘處境，再聽她們的話，以前是白紙一張，現在惠也懂得，後宮其實也是這些大臣們的戰場啊。

誰家女兒，不，這裡該是誰家男兒是皇后，誰家男兒是貴妃，誰家男兒得寵，多少是有代表了前頭這些大臣們在朝中的地位，當然也可能憑藉自家男兒躍龍門的，後宮得寵者，也可能是看在朝中大臣的面子，為了安撫臣心，才寵愛。

很是複雜的問題，惠現在是不想玩這一套，她現在都還沒掌握實權，又不能硬氣的像冬王看起，所以這後宮還是免了。

“朕才剛登基，諸多的事情未平，眾卿家現在就想看朕大腹便便？”惠笑得非常天真的說。

面就像是在開玩笑，其實話裡意有所指，一旦懷孕，到時為了胎兒就該是諸多小心，然後是不易勞，那麼國事都不用處理了，為了安胎，連朝都可以不用上了，現在才剛上位，正是多事之秋，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現在來對她說想看誕下龍嗣，他們想趁著她不管朝政時，幹嘛？

惠這話說出來，只要不笨的，該明白她的話。木隅的進言太過草率，惠現在有些高興，她是女帝，生孩子是她這邊的事情。

但是木隅還是道:“後宮不可一無主——”惠打斷了他的話道:“後宮空著就空著，無主也一樣，還是照常吧，十九年都這麼過來了，現在也還是一樣。”惠明知後宮的還有個作用是安撫朝中大臣，但不予理睬，朝中這些人最後能留下多少現在還是未知數，以後還得清理後宮，多麻煩啊，還是遲些再說吧。

“此事不必再提，朕心意已決，朕目前心在朝政，其他雜事，卿家以後莫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