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墨鞭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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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淚,白燕玲拔劍飛落在大門前面,當門而立,斷絕了眾人的出路。
緩緩轉向半天血,燕寄雲倒握墨龍鞭,冰冷森酷的道:"姓莊的,你不會死得很快,死快了無法消我心頭之恨,無法抵消你此生所造的罪孽,你欠我與欠別人的,都大多。”多皺的老臉搐著,這一瞬間,他確實覺得有生不如死的覺。
看著一步一步過來的燕寄雲,半天血莊積德既沒有沒退也沒有反抗的準備;這一剎那間,他似乎完全麻木了。
停步在半天血面前,燕寄雲抬起龍舌劍,抵在半天血左上,冰冷的道:“姓莊的,你可以反抗。”煞白如紙的臉平靜得出奇,半天血低頭看看那柄寒光閃的利刃,淡然的道:“老夫知道差你大遠,反抗與事無補,徒取其辱而已。”森冷的,燕青雲道:“等死?”點點頭,半天血莊積德道:“也可以那麼說,姓燕的,老夫欠你與欠別人的的確都很多,但是,燕寄雲,老夫並無意向你求饒,如果此刻你我異地相處,老夫照樣的也要取你命,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冷然一笑,燕寄雲道:“很好,姓莊的,那麼我姓燕的就要下手了。”半天血莊積德冷淡的道:“事實上,你很覺為難。因為你正在下手對付一個毫不抵抗的人。”心頭微微一動,燕寄雲道。
“姓莊的,這是你留下的最役一道難題吧?”冷漠的笑笑,半天血道:“與其那度說,老夫以為你不如說這是老夫此時唯一能採取的戰略呢。”’陰森的笑笑,燕寄雲道:“但你仍免不了一死。’半天血冷笑道:“那你也得花很大的代價。”浚臉上殺機突然轉濃。右臂猛然向前一推,利刃一間沒人半天血體內。
身子幌了一下,半天血重又站穩了腳步,有點驚訝的望著燕寄雲、沒有說話。
俊臉陰冷寒酷也顯得有些蒼白,右臂猛然向設一,一股血箭,噴了燕寄雲一身。
息著,半天血仍然屹立不搖,盯著燕寄雲寒冽的臉,他道:“燕寄雲,你…你真行。”龍舌劍再一次抵往往半天血莊積德的右口上,燕寄雲毫無表情的道:“燕某說過,莊積德,你不會很快死的。”半天血冷笑道:“你的痛苦,決不亞放老夫,燕寄雲,老夫至死也不會說半句討饒的話。”右臂再度探出,然後回來,血如噴泉,再次從半天血右口噴出來。
大廳中所有的人,臉都白了,眼都直了,這些人每天都殺過人,但卻沒有一個沒見過人被殺的情景。只是,那景象沒有這般緩慢,這般沉悶,冷酷陰森得令人窒息。
半天血有點支持不住良己的身體了,了白天,勉強的重又站穩了,他望著燕寄雲道:“下一次,你取那裡?”冷冷的,燕寄雲道:“夠了。”半天血一呆、道:“你下不了手了?"燕寄雲冷酷的道:“下一劍,燕某不管取你何處,都將會加速你的死亡,我說過,我不會讓你那麼快死去。”半天血陰沉而狡猾的道:“死亡會令人恐懼,姓燕的,因此你想利用那種恐懼懾服老大,因為,你有求放我,你想知道隱身幕役的主要人物。”毫不否認的點點頭,燕寄雲道:“不錯,但是,你不會說。”半天血點頭遲緩的道:“不錯,老夫不會說,因為老夫早就看透你的心思了,年輕人,比心計,你還不行。”陰冷地笑道:“莊積德,你不怕,你能說別人也不怕,這裡的人,並不只你個。”話落突然轉向站在另一邊那二三十個嚇得面無人的閻王莊的漢子。
用劍一指前方的貓臉漢子,燕寄雲冰冷的道:“朋友,你說。”一哆嗦,那人畏懼的道:“我…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星目中殺機一閃,燕寄雲道:“朋友,你在玩命。”整張貓形臉全變成了鐵青痴漢子顫聲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俊臉上殺機一閃,黑光閃動中,血光崩現匯接著響一聲淒厲慘號,貓臉漢子身首異處的仆倒地上。
俊臉上仍然籠著殺機,燕寄雲道:“朋友們,我不再多說廢話,是生,是死,全看你們一句話。”活閻羅鐵青著臉,沉聲遭:“燕寄雲,假使你知道我們自己的規矩,你就會知道你將白費時間。”心頭一動,燕寄雲冷笑道:“大莊主。你似乎在告訴我他們都知道。”活閻羅聞言一呆,無話可說了。
冷酷的笑了一聲,燕寄雲道:“朋友們,你們洩了秘密,或許會有殺身之禍,但那只是或許而已,因為,你們仍然可以躲,天下之大,到處可以存身,你們不一定躲不過,但是,各位如果堅持不說,這大廳大小,你們沒有一個能夠幸兔一死,燕寄雲決不在乎多殺幾個。”話落停了一陣,道:“現在各位考慮的夠了,那位朋友開口。”似乎仍在遲疑,因此,沒有人開口。
星目中冷光一閃,墨鞭揮舞之間,連連響起五聲慘號,立時倒下了五個,其狀況與先前的一般無二。
墨龍鞭向設一帶,當燕寄雲準備二次揮出時,哭聽有人大叫道:“我說,我知道。”一個開口,接著就有許多人爭先恐役的大叫道:“我知道。”
“我知道。”生命終究是可貴的,他們雖然對那些幕後人敬畏如虎,但卻還沒有達到忠心不貳的程度。
一指最前面的一個缺耳漢子,燕寄雲冷冷的道:“朋友,你說。”缺耳漢子一猶疑,沒來得及開口,他任面已有人搶口道:“我知道,他們號稱二正二。”缺耳漢子一哆咦,恐怖的望著燕寄雲道:“燕大俠,我知道;二正二,這本來是我要說,結果他卻搶先了。”他身任那漢子道:“說四個字簡單的很、你為什度要遲疑不決,顯然你不是真心合作。”缺耳漢子怒聲道:“老李,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一定要陷害我,你說。”那漢子道:“我並沒有陷害你,但是,我要活啊!”人,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如此,生死關頭,只顧自己。燕寄雲一直沒有開口,也許,這四個字太具有震幌力了。
不錯,這四個字聯在一起,的確令人心悻。
多年來,整個武林中,人們只知道二正二水火不容,正相抵,維持著整個沐林的均衡之勢,也正因為這四個領導人物水火容,所以,整個武林便一直未曾停止過紛爭,又有誰會想到那紛爭只是一種表面的虛張之勢,暗地裡,這四個人已聯手成為一體,控制了整個武林。
一想自通,燕寄雲此刻才想到血劍令何以能指揮武林,而從來眾人追究其來源了。
思起伏如巨狂濤,使燕寄雲忘了現時的境界,也志了現實的存在。
“燕大俠,燕大俠,我真的要說,要合作,但是,他卻先說了,我不是敢不與您合作。”顫抖的哀求聲把燕寄雲拉回了現實,輕輕的嗯了一聲,他眸子中的殺機消失了!
仍然那麼冷冷的,燕寄雲低沉的道:“各位可以走了。”這正是他們熱切盼望著的一句話,但突如其來的聽到時,卻又無法立刻接受,因此,全都顯得呆呆楞楞的,茫著,遲疑著。
向門口的白燕玲點點頭,燕寄雲道:“燕玲,讓開,放他們出去。”白燕玲讓向右側,大門空了出來。
有一個人移動了一下腳步,接著便有人沒命的向門口奔去,爭先恐徑,大廳中顯得一片混亂了。
活閻羅見狀忍無可忍,突然大吼一聲,揚掌向那些人劈去。
慘叫聲中,倒下了四個,其他的人都已衝過了寬敞的大門。
飛身躍向門口,活閻羅人未著地,突聽一聲嬌叱,接著傳來砰的一聲間召,活閻羅又被震回原地了。
嘲的笑了笑,燕寄雲道:“很不幸,莫朋友,你出手出得晚了一點,否則,你也許可以多收拾幾個你手下的叛徒,因為他們都背叛了你。”知道要打,自己決非燕寄雲的對手,活閻羅一腔怨氣無處發洩,突然大笑道:“哈哈…姓燕的,你以為你聽到的會是真的內幕消息?”冷冷的,燕寄雲道:“你以為不正確?”活閻羅大笑道:“假使你知道他們是些什麼身份的人的話,我以為用不看我多說,你也會知道他們會不會有正確的消息。”點點頭,燕寄雲道:“假使大環刀與半天血兩位大人物不來的法,燕某相信他們確實不會知道,但是,他們來了,我想你們一定密商過,而且,是在酒桌上接風的時候,大莊主,你不是那種端菜倒酒的小角,因此,一定會有人侍候,大莊主,燕某一直相信,世間能保住秘密不向好友喧洩的人很少,因此,我敢斷定,只要一個人知道了、大家都會知道。”活閻羅心頭一急,大聲道:“姓燕的,你被人賣了還不知道賣你的人是誰呢?”冷然一笑,燕寄雲道:“大莊主,你急了,因此,你迫切的告訴了我,那消息的準確是十分可靠的。”活閻羅還想再分辨什麼,突聽半天血以微弱的聲音道:“莫莊主,比智力,你比那年輕人還差了一大段,別丟人現眼了。”怒衝衝的盯著此時已委頓地上的半天血,活閻羅冷笑道:“莊積德,你智力高,但你卻落得比我還慘。”冷冷的,半天血道:“莫莊主,誰比誰慘還不知道,老夫已決解脫了,而你,仍健旺如初,此時此地,大莊主,建旺並不是個好兆頭。”看看地上秦老爹的屍體,燕寄雲道:“莫莊主,你把秦老爹活著請來,卻讓我抬他的屍體出去,莫莊主,你是在與你自己過不去。”活閻羅頑強的道:“老夫不怕你。”冰冷的,燕寄雲道:“不是怕與不怕的問題,莫莊主,這些改變不了事實,半天血沒有說錯健旺並不是個好兆頭。”向大廳四周掃了一眼,燕寄雲不著邊際的道:“莫莊主,這一切一定都是你所喜愛的,因此你可以一直守在這裡,把它們與你自己,一起帶到地府去,你將親眼看著他們消失。”話落緩步向活閻羅了過去。
嘴裡雖然說不怕,人卻仍然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退著。
突然,活閻羅發覺背部碰到了東西,不用回頭,他已知道那是牆壁。
燕寄雲仍在向前近。
大吼一聲,活閻羅困獸般的反僕上來,但卻僅只一個照面,人便倒在地上了。
用腳尖把軟麻被制的活閻羅勾翻過來,使他仰面朝上,燕寄雲冷冷的道:“莫莊主,一進莊院時,我就說過,這裡燒了可惜,但是;我卻必須燒它,燒了這個一直危害著三叉材的罪惡源泉。”一臉焦灼,痛苦之,也許,現在他真個知道此時健旺不如早死了。
收起墨龍鞭,燕寄雲走到秦老爹的屍體旁邊,蹲下身子,以顫抖的手,他托起了老人的屍體。
急步走到燕寄雲身側,白燕玲低聲道:“雲哥哥,我們現在走?”點點頭,燕寄雲道:“現在走,但得等火勢燒起來之後。”白燕玲道:“你真要把這裡燒了?”毫不考慮的點點頭,燕寄雲道:“真的要燒。”白燕玲心中雖然仍覺得可惜,但卻不好再說什麼,一改話題道:“一離這裡,我們到那去?”燕寄雲似乎早已成竹在了,脫口道:“葬了秦老爹後,我們得趕到百花洲,他們既然能用秦老爹作鏽餌,百花洲一定是他們掠持的第二個目標,因此我們得趁他們還不知道閻王莊已經覆滅之前,趕到那裡等他們。”白燕玲急急的道:“那我們得儘快趕到那裡了。”燕寄雲點點頭,託著泰老爹的屍體,大步走出大廳,廳內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半天血與無法動彈的活閻羅。
三更才過,閻王莊的莊院冒起一片焚天大火,火勢燎天,洶湧籟比,整個莊院,都葬在火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