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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計引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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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空,炎熱如火,面對著澄清碧蕩的滔滔江水,仍然無法使人消除心頭的熾熱覺。

漁船、畫航雲集江岸,當此正當中的時分,不要說無人有興去遊百花洲,即使是演船,此刻也大都不肯出去撈撲。

就在此正中天的時分,冒著烈,燕寄雲與白燕玲到達了百花洲對面的江岸,畫航雲集的碼頭。

望著長長的一排數以百計的遊船,由燕玲側臉望著燕寄雲道:“燕哥哥,要過江,咱們選那一條?”燕寄雲道:“走走看,那條有人,咱們就選那一條。”話落拾階向江邊走去,白燕玲緊跟在他身後。

連走過十幾條船,都沒有發現有人在船上,白燕玲忍不住道:“怎麼都沒有人呢?”燕寄雲還沒有開口,突聽身沒七八尺外響起一個嘎的聲音道:“兩位要過江啊?”猛然止步轉過身來,白燕玲喜形於的道:“你是船主啊?”說話間,已看清了來人,此人濃眉環眼,扎筋粟,滿身出一種贖、悍野之氣。

那人望了白燕玲一眼,道:“俺雖然不是船主,但卻可以給二位找個船主,二位可是真的要渡江嗎?”慢慢的轉過身來,燕寄雲淡然一笑,道:“朋友,大熱天可能生意清淡了些吧?”風馬牛不相關的一句話,那環眼漢子一怔,老半天才道:“是是,生意是不怎麼好。”輕輕的嗯了一聲,燕寄雲道:“這就難怪兄臺跟了咱們這許久了,不是嗎?生意清淡,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對吧?”驚訝的望著燕寄雲那張平靜得出奇的俊臉,環眼漢子道:“你怎麼知道俺一直跟著你?”淡淡的,燕寄雲道:“朋友,此地我雖然是初來乍到,但走過的地方我還能記得,我走了好幾個圈子,朋友,你也跟著走了好幾圈,朋友,我猜你一定不會神卜之術,因此,你不可能知道咱們要不要坐船。”環眼漢子道:“我聽不明白你的話。”俊臉一沉,燕寄雲道:“那我就明白的說了,朋友,你不是那種在船上討生活的人。”環眼漢子上下打量了燕寄雲一眼,惑的道:“你怎麼會知道?”指指那雙星目,燕寄雲道:“憑這個朋友,咱們是同一種人,因此,你瞞不了我,我也瞞不了你。”環眼漢子緩步走到燕寄雲面前,咧嘴一笑,道:“年輕的,他們說你是燕寄雲。”沒有直接回答,燕寄雲道。

“朋友,你說呢?”環眼漢子道:“我說可能是,因為,他們說我瞞不過你,我果然沒瞞過去。”冷漠的,燕寄雲道:“朋友,那你有什麼打算?”環眼漢子笑道:“帶你去見他們。”白燕玲嘴冷笑道:“你自信帶得走我們?”環眼漢子一怔道:“你們好好的兩個人,自己能走,既不用我背也不用我抱,我怎麼就帶不走你們?”粉臉一紅,白燕玲欺上一步,揮手一掌向環眼漢子面頰摑去。

伸手一把抓住白燕玲的玉腕,燕寄雲平靜的道:“燕玲,慢動手。”環眼漢子呆了一呆,道:“這是怎麼說的,姑娘,怎麼好端端的,動手就要打人呢?”白燕玲怒氣未消,冷聲道:“打你還是客氣哪!”環眼漢子聞言更楞住了,大眼睛在二人臉上搜尋了好一陣子,才不得要領似的道:“這就奇了,打人還是客氣,你們二位這是從那裡學來的特殊禮儀呢?俺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禮數,這可真是,別是一鄉風。”看看環眼漢子滿面正經的神,白燕玲也明白過來了,望望燕寄雲,道:“燕哥哥,他是個渾人,咱們別理他了。”燕寄雲一笑,道:“朋友,我看你最好是叫你們的人出來吧。”環眼漢子焦灼的道:“那怎麼行呢?我說過我要把你們帶去的。”嘟著小嘴,白燕玲道:“我們就是不去。”好像真急了,環眼漢子道:“非去不行。”燕寄雲淡淡的道:“朋友,你何不告訴我們,他們是誰?”環眼漢子才待開口,突所江岸石階上傳來憂清脆驚喜的嬌聲,道:“玲姐姐與大哥哥,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話音一落,一個嬌小的人影已撲落在白燕玲身邊,親切興奮的拉著白燕玲的玉手叫道:“玲姐姐,我們都好想你哪!”彎著身子,白燕玲撫摸著那張紅紅的蘋巢般的小臉蛋,道:“小菱兒,真的想我嗎?”眨眨圓圓的大眼睛,小菱兒道:“當真想的羅,雲姐姐還時時都在唸道著你呢,她說你一定與大哥哥在一起。”芳心中突然掠過一絲異樣的覺,白燕玲輕聲道:“雲姐姐她們也來了?”話落不由自主的向江岸遠方的石階上望去。

綠竹神帶頭,花狐及她四個隨身的侍衛走在櫃面,五個人,此時已走下最徙一級石階,正朝燕寄雲這邊走過來。

站直了身子,白燕玲拉著菱兒向眾人了上去,一面親切的叫道:“雲姐姐,你們還沒進百花洲?”花狐嬌柔的笑道:“正要去哪,可巧在鎮上看到了你與燕大俠、石大哥說他能騙過你們,所以就一路跟下來了。”白燕玲笑道:“虧你還有這份心思哪!”綠竹神意味深長的掃了燕寄雲一眼,道:“本來那楞小子也想不到要來騙你們的,是雲丫頭說燕娃兒智計、武功均超人一等,才引起了我那寶貝徒兒不服氣的。”花狐粉臉突然一紅,忙道:“前輩,放著正事不談,盡說這些幹什麼嘛,此地對方可能有眼線,咱們最好還是到船上去談吧!”白燕玲此時已有幾分明白花狐的心思了,雖然心中覺得不安,但卻也不忍心使花狐過份難堪,聞言忙附合著道:“對,咱們還是到船上談吧,那條船是你們的呢?”指指斜刺裡十幾丈外一條漆有白梅花的巨航,花狐道:“那艘便是。”話落帶頭向船上走去。

船艙十分寬敞.眾人各自尋自已的坐處坐下,船上伕役獻上香茗之後,花狐道:“聽說三寸神面前輩已於三前過江到百花洲去了,我們腳程慢些,所以今天早上才趕到。”白燕玲一怔,道:“今晨趕到,為什麼到此時還沒有過江呢?”花狐鄭重的道:“據說太湖坐地君王已率太湖那邊的一幫子強手到鎮外的雲通寺了,據說今夜要渡江夜襲,我們去偵察一陣子,所以遲遲未能過江。”白燕玲道:“可曾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來。”花狐點點頭道:“確有此事。”白燕玲芳心一動,道:“你們看到坐地君王的人了?”花狐搖搖頭道:“沒看到過,我們雲通寺遇上工二正之一的湖海孤受單雲超,他說他確實看到坐地君王率領一些人在雲通寺停過一段時候。”俊臉突然一變,燕寄雲道:“雲姑娘是說‘湖海孤叟’單雲超此時仍坐在雲通寺內?”燕寄雲的話雖然說得十分平靜,但卻出一股無法掩造的殺機、寒氣。

花狐粉臉一變,道:“燕少俠問他的住處做什麼?”緣竹神沉重的道:“娃兒,你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了。”望著綠竹神,燕寄雲道:“你不知道。”綠竹神凝重的道:“過去,老夫只是懷疑,就是現在,老夫也只是懷疑而已,我不敢說確知如此,因為老夫沒有任何證據,娃兒,你有?”搖搖頭,燕寄雲道:“我也沒有,但我卻要去會他,我相信他會說出來。”搖搖頭,綠竹神道:“不可能,娃兒,二正二,被視為當今的武林泰斗,為名為利,他們都不可能自認是罪魁禍首,娃兒,你無法他們任一個承認。”燕寄雲森冷的一笑道:“我不需要他們承認,只要的是他們的項上人頭,承認與否,不幹大局。”鄭重的搖搖頭,綠竹神道:“娃兒,萬一你誤中了別人的圈套,殺錯了人呢?”燕寄雲一窒,道:“我自信決錯不了。”綠竹神堅決的道:“老夫是說萬一。”燕寄雲呆了一呆,不錯,萬一殺錯了,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一口冷氣,壓制住內心波動的思緒,燕寄雲道:“我們只怕永遠也找不到他們的證據。”燕寄雲的話一落,眾人全都陷人沉默中了;顯然,誰也無法想出妥善之策來。

突然,花狐開口道:“我倒有個想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綠竹神神一振道:“雲丫頭,你有花狐之稱,鬼門道一定不少,決說出來聽聽。”粉臉微微一紅,美目掃了燕寄雲一眼,道:“此舉只怕還得燕少俠親身前去冒個險。”燕寄雲鄭重的道:“姑娘清說,燕寄雲不怕什麼危險。”花狐點頭道:“我以為最值得奇怪的是,湖海孤叟單雲超為什麼會恰在此百花洲多事之際在此出現,由這一點推想,只有兩個可能,其一是真的巧合,其二,是他專程來此等什麼人似的。”綠竹神一怔,道:“等人?等誰呢?”花狐道:“等一個他真正的敵人,決不會等朋友,因為,他要找朋友的話,用不著在雲通寺等,而且,朋友大都是事先約好的,他更不可能寄身在那裡等。”一拍桌子,綠竹神道:“鬼丫頭,有你的,說下去。”花狐繼續道:“由以上情形推測,他等的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因此,他才有長期寄身在雲通寺的打算。”看了燕寄雲一眼,綠竹神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在等燕娃兒?”看了燕寄雲一眼,花狐道:“燕少俠服丹因禍得福之事,早已傳遍武林,因此,主腦人物不得不設法先把燕少俠除去。”綠竹神道:“有理,咱們這些人中,的確沒有一個堪與那老頭子相比,看來要等的話,也只有等燕娃兒了。”燕寄雲聰過人,聞言心中已有所領悟,望了花狐一眼道:“雲姑娘的意思是讓在下裝作無意之間遇上他,與他見一面,引他自動出來?”花狐道:“事實上,燕少使不用單獨去找他,我相信鎮上他已放了不少眼線,燕少俠在此,只怕他早已知道了。”燕寄雲有點不明白的道:“雲姑娘的意思是…”花狐道:“燕少俠與白姐姐假裝要去攻太湖坐地君王的老巢,你們一走,他一定會追過去。”白燕玲道:“萬一他去了百花洲那由誰對付呢?”花狐道:“他相信只要一個坐地君王與他那些強力手下,就足夠百花洲頭痛的了,他決不可能在眾人面前暴自己的身份,他追你們,也一定得追到人煙稀少之處,才能下手。”燕寄雲若有所悟的點頭道:“姑娘言之有理,就這麼決定吧!”順江而下,此時太陽雖然已接近山頭,炎熱之則依舊不變,白燕玲向四周空曠的江岸平野掃了一眼,轉向燕寄雲道:“雲哥哥,你看雲姐姐的推測會不會有誤,我們離開船已有五十多里地了,怎麼連個人影也沒看見半個呢?”突笑,燕寄雲道:“現在天還沒暗,而且,距離也不算大遠,我想就算湖海孤叟真跟下來,只怕也還不到他出來找咱們的時候呢?”話落一頓,道:“燕玲,你累了吧!”白燕玲轉臉反問道:“你呢?”由這句話,燕寄雲知道她是真有點累了,向前面五十多丈外的一棵太陽樹一指,道:“等到了那棵樹下以後,咱們歇一會再走。”楊樹很大,足有二人合圍大的大樹幹,枝葉濃密,此時雖然已無太陽,人到樹下,仍有一種清涼

在樹下找了塊石頭,白燕玲坐了下來,然後拍拍身邊道:“雲哥哥,你坐這裡。”在白燕玲身邊坐了下來,燕寄雲道:“燕玲,你餓不餓?”白燕玲搖搖頭,甜甜的道:“餓倒是不餓,不過,有點口渴。”向四周望了一眼,燕寄雲道:“這裡四周全無人家,要找水喝可真不容易,這可怎麼辦?”白燕玲笑笑道:“不要緊,渴得並不厲害。”燕寄雲道:“不可能吧!”白燕玲幽幽的道:“看到了你也不會說。”這時,正有一條巨舶,白蓬吃滿了風,順江急馳而下,距二人停身的大楊樹,至多隻有四五百丈。

燕寄雲與白燕玲本就不注意江面上,因此,誰也沒有發現。

伸手從地面上拾起一片枯同的楊樹葉,燕寄雲答非所問的道:“我們該走了吧?”粉臉變得冷冷的,白燕玲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方才的問題。”本就沒把自燕玲那一問當成已個問題,燕寄雲一怔道:“什麼問題?”粉臉上怒火突然一閃,白燕玲道:“你什麼時候這般健忘了。”聽出語氣非常不對,燕寄雲突然轉向白燕玲,惑的問:“休息一下,咱們就動身,我想再走不了多遠,會找到鎮集或村莊的。”白燕玲道:“我真的渴得並不厲害。”話落突然岔開話題,道:“你看那位雲姐姐的人怎麼樣?”不明白她的心思,燕寄雲脫口道:“人很聰明,江湖經驗也很豐富。”白燕玲突覺芳心一酸,道:“雲哥哥,你很少讚美別人,雲姐姐在你心中的印象一定深,是嗎?”燕寄雲警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忙道:“大家都是同路人,這與印象的深淺並沒有什麼關連啊!”白燕玲道:“我發現,自我們與他們見面之後,雲姐姐一直都很注意你。”燕寄雲一怔,道:“我怎麼沒看到?”

“燕玲,你怎麼啦?”猛然站起嬌軀,白燕玲冷冷聲道:“我很好。”跟著站了起來,燕寄雲伸手去扣白燕玲的手,卻被她用力的掙開了。

茫的望著白燕玲,燕寄雲道:“玲妹妹,我說錯什麼了?”總覺得燕寄雲是有意在隱瞞她,白燕玲冷冷冰冰的道:“你什麼都沒有說錯,錯的是我。”燕寄雲困惑的道:“燕玲,你今天是怎麼啦?有話直說,何必繞圈子嘛,我隱瞞了你什麼了呢?”猛然轉過身去,白燕玲道:“我們原本就不該在一起。”話落突然蹤身向前飛躍出去。起落間,就飛更出二十幾丈。

身子一動,燕寄雲想追過去向她解說解說,但就在他身子動未動的一瞬間,人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凝向前面百丈左右處的江岸。

白袍、雪發、霜眉、銀髯,這個八十以上的老者,除了那雙黑而閃光的雙眸之外,全身幾乎沒有一點雜,甚至,連那張多皺的臉也是白的。

此人出現得太過於突然,突然得就像是從地下冒出來似的,燕寄雲知道他決不是從地下冒出來的,雖然,他身後江面上的巨船離岸足有四五十丈,燕寄雲仍然相信他就是從那艘現時仍在繼續向前航行的船上下來的。

白衣老者向燕寄雲這邊望了一眼,然後大步朝他走了過來。

有個預,燕寄雲在他原先坐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白燕玲一口氣向前跑出了五十多丈,她原以為燕寄雲會來把她追回去,卻沒想到他竟然沒來了。

睹氣又向前奔出了五十幾丈,白燕玲的怒火漸漸消失了,慢慢的停了下來。”她想轉過身子看看,但她又怕與燕寄雲的目光相對。

遲疑著,恐懼著也驚惶著。

心中的依戀,使她終將轉過了身子,意外的,她發現燕寄雲仍坐在那裡。

有種被羞辱了的覺,白燕玲一轉身,就在這一轉之際。她瞥見了那個緩慢的向燕寄雲走去的白衣老人。

很自然的,她又轉過身來,她看得更清楚了,而她,也產生了與燕寄雲同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