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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春色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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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石庫面積雖大,由於有進無出,經年累且之後,已是達到了飽和點,是以,要把香菸送入石崖之內,越來越困難,是以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必由三公八老全力相助七天,那石庫才能繼續容納。

但是,在三公八老相助迫香菸進人石庫之際,一個不慎,便有石庫內藏香菸倒竄之虞。

因此,必有一內力極強之人,一旁坐鎮,隨時接應不可。否則,只要石庫之內的香菸一旦逆外洩,便一發不可收抬,再也送不回去,而數十年心血也就白費了。

古劍秋聽了之後,只是不解,那至尊為什麼要花數十年時光做這種事情。他不便單刀直入的追問,以免引起童侗猜疑之心,遂採用聲東擊西之法,一臉漫不經心的神,笑道:“至尊放開江湖大業不圖,花數十年的時光,去做這沒意義的事,未免大可惜了。”童侗道:“少尊者,你可不能大意啊!”古劍秋笑道:“我正要與至尊共圖霸權,如何能眼看他費時光。”他的語氣,叫人聽了很擔心他不但不會盡力,而且大有從中破壞之意。

童侗急道:“少尊者,你知道至尊那是做什麼?”古劍秋道:“是不是妄作成仙之想,煉什麼不老仙丹?”童侗笑道:“仙道無憑,至尊不圖也。”古劍秋微怔道:“那他在做什麼?”童侗道:“他…他在煉一種奇藥。”似乎很不願意說。

古劍秋過:“什麼奇藥?”童侗把頭道:“這個月下就不知道了。”古劍秋雙眉一軒,冷哼了一聲,表示了極度的不愉快,卻矜持身份,不再追問。

童侗真還怕得罪了古劍秋,無法在至尊面前待,又吐吐地搭訕道:“真的,屬下不大清楚,但聽至尊無意間的口氣,好像是煉一種使人吃了世代永遠逃不出至尊掌心控制的奇藥。”古劍秋明白他知道的,大概也只有這樣多,不敢再施壓力。一笑道:“那這不算費時光,我完全贊成,該怎樣做,你隨時提醒我,我們不能負了至尊重託。”童侗心頭一輕,道:“少尊者,真是明白人,屬下為至尊繼承有人而高興。”古劍秋站起身來,向他微微一笑,道:“謬獎不敢當。”頓了一頓,舉步向外行去,道:“我們不能再遲了,快走吧!”童侗跟在古劍秋身後,一面走,一面暗忖道:“此人到底年輕輕易應付,不足畏也。”此念一生,他內心之中,對古劍秋也就有了輕視之心。

二人走到煉獄,只見三公八老已在等著他們了。

這時,古劍秋已完全明白了三公八老在這裡的身份,表面上看似崇高無比,其實在谷中一點實權也沒有,其僅有的價值,就是出賣他們的一身功力,換取一口福壽膏。

可是,古劍秋對他們卻沒有輕視之心,像往常一樣,和他們有說有笑。

倒是三公八老,因古劍秋一夜之間成了至尊的繼承人,對他不免另眼相看,反而顯得不自然了。

室內,那四個怪人這次卻是望也不望古劍秋了,只見他們垂簾合目,一意運功。

童侗走到古劍秋身旁輕輕道了聲:“準備好了!”古劍秋含笑向張公道:“張老前輩,還是請你先出手。”張公邁步跨出,舉掌向到香菸劈了過去。

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大家心裡也非常欣。只因至尊不在場,大家都有爭取這份榮譽的心理。

可是,這時古劍秋心裡忽然籠上了一個不樣之兆,因為他無意之間發現那四個怪人臉上透過一絲神秘的微笑。

古劍秋心想:“莫非他們看不起我,要給我來一個下馬威?”此念一生,他已是警念高熾,暗中提了一口真氣,運起慧禪禪功,嚴加戒備。

三公八老過去了十個人,莫老也已發過了二次掌力,就在他二掌剛過,三掌真力未聚,尚不能擊發之際。

只見那菸柱,陡然急驟地向外一漲,漲得比那古鼎本身還,而那煙柱,也由淺紅一下子變成了紫

莫老大喝了一聲,便出了第三掌。

同時童侗也在古劍秋身邊急叫了一聲:“少尊者…”古劍秋早有準備,不慌不忙雙掌一合、一翻,一股無形暗勁,透掌而出。

那紫煙柱受了古劍秋的壓力,外漲之勢一窒,了無抗拒之能地被古劍秋的禪功一束,就恢復了原狀。

一切都不如想像中那樣費力,連有驚無險都算不上,至多隻能說是半場虛驚。

莫老想必是驚悸過度,第三掌發出後,雙膝一軟,坐在地上,昏了過去。

大家以又驚又佩的目光集中在古劍秋身上,看得古劍秋不好意思,只有訕笑不止。

古劍秋只覺得自己沒有出多大的力,他卻不知道這種情形,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他這一次已是第九次了。

過去所發生的八次,哪一次不把在場的人疲力竭。才壓制下去。那有像他這樣輕輕一揚掌,就風平靜了。

這豈不是顯示了他的功力比至尊又不知高了多少倍麼!

眾人對古劍秋焉得不由衷佩服。

其實誰知道其中有蹊蹺。

一絲細得不能再細的嘆息之聲,突然進入古劍秋耳中,那嘆息之聲,明是有人用傳音之術傳出來,但卻如同無浮萍,就古劍秋那奇高的功力,也測不出那嘆息之聲來自何方。

古劍秋暗暗一震,迅快地掠目一搜而過。

屋中除了三公八老和童侗之外,便只有四位好像永遠坐在那裡的四個怪老人。

童侗就在他身旁,縱令他功力高絕,深藏不,但古劍秋自信他還逃不過他的注意力。

此外,三公八老因用畢生修為命相的三掌後,已是疲憊不堪,萬難發出那功力深厚的一嘆。

再看,便是那四位怪老人了。

古到秋沉思有頃,決心不動聲,向三公八老道了聲:“辛苦!”就帶著童侗先行遲了出來。

童侗此人確非等閒,竟被他看出古劍秋神有異,試探地道:“少尊者,是不是有了什麼發現?”古劍秋暗震,忖道:“想不到此人觸如此銳,有他在身旁,卻是惹厭。”古劍秋念動間,心中同時也想好了對策,帶著驚訝的目光,向童侗臉上一凝,道:“那三公八老為人如何?”不僅是默認了有所發現,而且,把箭頭定在三公八老頭上。

當然,古劍秋本意並不是指他們,而是使用了一招攻心手法,套一套他的口風。

童侗初聽此話時,似乎也吃了一驚,但,不久便鎮靜地一笑,道:“不會是他們,一則他們沒有那種膽子,再則,他們…哼!哼!

”話聲一頓,反問道:“少尊者你到底有何發現?”古劍秋才道:“我覺得那險險出事的一幕,是人為的…”微微一頓,接著劍眉雙揚,冷聲道:“換一句話說,也就是衝著本人而來的。”童侗不信地搖頭道:“不會吧!至尊親自在場時,也發生過好幾次這種事情。”古劍秋道:“至尊在這裡所發生的事,我不便拿來比較,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一出手,就天下太平了麼。哼!我就不相信這樣容易的事,也值得至尊如此重視。要不,就是我遇見的這一次的質完全不同。”童侗雙目閃動了一陣,道:“難道是那四個人又不安分了?”古劍秋道:“你說是誰?”童侗道:“就是席地而坐的那四人。”古劍秋不相信地道:“怎會是他們?至尊要不是相信他們,怎會請他們主持中樞重任?”童侗笑道:“這叫身不由己啊!”古劍秋愕然道:“這話怎講?是指四人身不由已,還是說至尊非行險用他們四人不可?”童侗道:“兩者原因皆有。”古劍秋道:“那四人是什麼人物?至尊非用他們不可。”童侗道:“他們…不知道。”顯然,他已準備說了,那“不知道”三字,是突然改變主意的。

古劍秋劍眉一軒,道:“童兄,看來我這少尊者的身份,有自我檢點的必要了。”用起高壓手段來了。

童侗一口否認道:“不…不…屬下實在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古劍秋冷笑一聲,腳步突然加快起來。

童侗急步趕上道:“少尊者,你聽屬下說,在谷內有一條規定,那就是任何人的身世來歷,甚至姓名,如非至尊授意之下,誰也不準自行查問。”古劍秋大怒道:“你可是指摘我不該問他們的姓名?”童侗悚然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說明屬下不知道他們是誰的理由。”古劍秋腳下一緩道:“你真不知他們是誰?”童侗道:“不但我不知道,只怕除了至尊之外,更無任何人知道。”古劍秋雙眉一軒道:“難道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童侗暗笑一聲,忖道:“哼,你想一來就作威作福,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將來的結果。”下意識的自,使他忍氣聲,裝出一副笑臉道:“這個屬下可沒想到。少尊者可以去問他們呀!”古劍秋一向的表現,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任而行,他這時更不能有所猶豫,招人起疑,同時,聽那童侗的語氣,似乎還鼓勵他親自去查問。

於是,他一旋身,回頭道:“對,我早就該親自問他們。”同時,又向童侗歉然一笑,道:“你們謹守谷規,那是應該的,這件事由我獨自承擔,你不妨一道去看看,替我做一個見證。”童侗躬身道:“屬下遵命。”他們二人是目前谷中權威最高的人,守衛人員問都不敢問,就放他們通過了。

那間石室一切如常,四個老人靜靜地像木偶一樣坐在四方,鼎中香煙不絕,只是煙柱細小得多,只有拇指細。

古劍秋選了一位其中看似較為順眼的,抱拳道:“老前輩好!”那人翻眼望了古劍秋一下,毫無表示。

古劍秋劍眉一皺,話聲微揚道:“本人身為本谷少尊者,有話問你們。”他們看也不看他了,似乎毫不尊敬他的身份。

古劍秋怒聲道:“你要再不答話,本尊者就要不客氣了。”那人依然如故,古劍秋一抬掌,便要向那人臉上摑去。

童侗笑道:“少尊者,他們四個人都是聾子,聽不到你的活。”古劍秋“啊!”了一聲,道:“那麼我寫給他們看吧!”於是,把要問的話用指力寫在地上。

童侗又笑道:“他們不但又聾又啞,四肢也走火入魔,僵死了。”古劍秋橫了童侗一眼,頓足而去。

童侗望著古劍秋的背影,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