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春色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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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秋道:“師叔,你不知道家母的脾氣,遇事非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是,現在我拿什麼話和她講?所以,暫時還是不見面的好。”至尊雙眉微挑,暗笑想道:“你明是礙著老夫,當面不好說話,故意推託,其實這原是心照不宣的事,大家不抓破面子罷了,還怕你逃得出老夫掌心去!”至尊瞭然於心,也不說破。哈哈一笑道:“賢侄說得是,反正有的是時間,過些子,你自己去見令尊令堂也是一樣。”於是,兩人循著原路退出石陣。
一路上,兩人都有心事,只是低首疾行,都未開口談。
兩人一直沉默著回到中,喝過幾口香茶,古劍秋單刀直入,打破沉寂道:“師叔,小侄要鄭重問你一句話。”至尊含著微笑道:“什麼話,你儘管說。”古劍秋正道:“你我的關係是短時間的利用,還是真誠合作?”至尊睨目笑道:“你說呢?”古劍秋道:“我不願猜測,我要你親口回答我。”至尊道:“這還用問,你不見我已經把我的秘密向你完全公開了?我要不誠心和你合作,豈能如此坦誠待你。”古劍秋道:“你為什麼要害我,使我上了福壽膏?”至尊笑道:“這明明是享受,怎能說是害你?你可知道福壽膏的價錢,你一天的用量,最少要值十兩銀子。”話聲一頓,反問道:“我問你,你了福壽膏之後身體可是差了?”古劍秋道:“還沒有。”至尊道:“武功可是退步了?”古劍秋搖頭道:“也還沒有。”至尊道:“這不是足以證明福壽膏對人無害麼!”古劍秋道:“不過我相信久了一定不好。”至尊道:“老夫自己就了三十多年,又哪裡不好?”古劍秋道:“小侄今天不是幾乎被它要了我的命兒!”至尊笑道:“那也不能說是對人身體不好。比如說,人要吃了飯才有力量做事,如果不吃飯,還不一樣肚子餓。”古劍秋道:“那怎能和吃飯相比。”至尊道:“你這就外行了,其實福壽膏也就叫黑飯,原就和吃飯一樣重要。”古劍秋道:“可是我不要再福壽膏了。”至尊道:“那你就不吃算了。”古劍秋道:“我試過,不能不吃。”至尊雙手一攤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怎能怪我!”古劍秋道:“我要你給我解藥。”至尊哈哈大笑道:“這又不是毒藥,哪有什麼解藥。”古劍秋道:“沒有解藥?我不相信。”至尊正道:“隨你問哪一個人,如說有解藥,老夫不給,算是對不起你。”古劍秋愣了半天,一嘆道:“難道真的沒有解藥?”至尊道:“賢侄,你不要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了,我們這裡自種自用有的是,你縱是吃得再多,難道老夫還能不給你吃麼?”古劍秋頹然一嘆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至尊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把這事忘了,打起神,我們好好幹吧!”古劍秋一臉悲憤屈辱之,慘然一笑道:“師叔,到底薑是老的辣,小侄服了你了。”話聲一頓,接著,忽然挑起一雙劍眉道:“不過小侄還有一句話說在前面,我希望師叔所說的話,將來能夠兌現,否則,小侄卻不是久甘屈辱的人,到那時候莫怪小侄不顧一切。””兩個人彼此都明白對方不好相與,古劍秋傲氣凌人,一敗塗地,卻是半句話都不輸。
因其如此,更顯出他一件梟雄的格,確是可用之才。所謂臭味相投,這至一對古劍秋大為欣賞,不但不以為忤,反而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不死在卓菁雯手中,將來老夫一切,遲早都是你的。”古劍秋也是神情一舒,笑道:“天香銀鳳卓菁雯的事情不要你管,由我個人來對付,看看到底她死,還是我亡!”至尊笑道:“好,這是你說的,將來吃了虧,可不能怪老夫袖手不管。”這時,兩人互間的距離已經完全沒有了。
至尊忽然舉手輕輕拍了三下,移目向左邊一扇門看去。
古劍秋跟著至尊的視線望去,只見珠簾一起,一股香風吹來,接著,但覺眼睛一亮,一位輕紗遮體,玉扇掩面的絕美女,緩移蓮步,踱了出來。
古劍秋一愣,道:“是你!”那美女微失望之,道:“你難道不知道?”至尊樂得大笑道:“啊!原來你們是人!劍秋,這座府從現在起,是你們的了!
哈!晗!哈!”一陣大笑而去。
古劍秋苦笑一聲,道:“雲兒,你是怎樣來的?”原來,這位絕美女,就是鼎鼎大名的菊子姑娘戴輕去。
菊子姑娘戴輕雲原是滿臉笑容,卻被古劍秋那聲“雲兒”叫得花容瞬變,僵了一僵,道:“我不該來這裡!”古劍秋知道菊子姑娘對他還不死心,眉頭直皺,道:“你本來不該來這裡!”菊子姑娘氣沖沖地衝到古劍秋面前道:“那你為什麼要我來?”古劍秋一怔道:“是我要你來的?”菊子姑娘花容亂顫,摸出一封書信,摔到古劍秋臉上道:“裝佯!我看你拿什麼自圓其說?”古劍秋展信一看,只見字跡倒有七八分和他寫的相似,當時心中已經明白了一大半,再一看那信的內容,只把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連聲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菊子姑娘嬌啼一聲,道:“你…你…只會欺侮我這命苦之人…”古劍秋蹙眉沉思有頃,破顏為笑道:“好了,好了,就算我叫你來的”扶著菊子姑娘坐在一隻錦墩上,又替她倒了一杯香茶,賠笑道:“實在說來,我是找你來幫忙的。”菊子姑娘杏目一睜道:“找我幫忙,那你為什麼胡說一通?”古劍秋苦笑道:“你不知道,我這裡處境危險,要不這樣,怎能瞞得過別人耳目。”菊子姑娘幽幽一嘆,道:“凡是我認識的人,都想利用我,幫忙?說得好聽是了。”古劍秋訕笑道:“話不是這樣說,大凡一個人…”古劍秋正要鼓其如簧巧舌、向菊子姑娘說出一番“我為人人”的大道理,哪知話剛出口,菊子姑娘一嘆,道:“別說了!”接著,正道:“小叔叔,我答應過幫你忙的話,現在並未失效。”語氣也變了,她是不是死了心,不得而知,但,目前她自動撤退了。
古劍秋長吁了一口氣道:“你真好。”菊子姑娘秀眉一挑道:“你既然知道就好,你為什麼不對我好一點?”古劍秋不敢答話,但卻搖頭暗忖道:“落花有意,水無情,這個情的債,真比至尊還難應付…”菊子姑娘見古劍秋沉思不語,以為她那句話打動了古劍秋的鐵石心腸,剛剛冷靜下去的那顆心,又泛起了漣漪,悽悽楚楚地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古劍秋聽得頭皮只發麻,驀地劍眉一軒,雙目神光陡,朗喝道:“雲兒,你還不速斂心神,自淨靈臺,難道真要中人之計,把我毀於一旦。”菊子姑娘心絃猛震,如飲玄冰,低聲道:“是,雲兒的夢醒了。”古劍秋輕嘆一聲,道:“今晚你早早休息,明我們再詳談吧!”菊子姑娘應了一聲:“遵命”起身退回內。
古劍秋小心謹慎,又把全作了一番檢查,這才發現這座石,原是數座小相連,除了菊子姑娘剛才進去的那間外。另有三個小間,一間書房.一間茶水房,一間應待房,加上他現在停身的大間,一共五間。
這時,中就只菊子姑娘和他兩人,想必是至尊體諒他們,早就把侍應人遣走了,留給他們一個談情說愛的環境。
古劍秋冷笑一聲,轉身關好門,自已睡進了那間侍應室。
一夜過去,古劍秋已是打好了一肚子主意。
他故意捱到中午時分,才把門打開。
這時,外早有人等著他了。
一個是那位報告生產情形的童侗,另外兩個是一對年約十五六的秀美丫環。
那兩個丫環向古劍秋行了一禮,側身跑入內。
童侗邁前一步,哈道:“至尊留了一封信,請少尊者過目。”古劍秋先不接信,疑訝地道:“少尊者?你沒有找錯人吧?”童侗肅然道:“沒錯,至尊有令傳下,已確立少尊者為繼承人。從今起,您就是我們的少尊者了。”冊立繼承人,乃是重大之事,這樣隨便待一句話,豈不太過於兒戲了!
古劍秋有古劍秋的風格,當時面一冷“哈!哈!”乾笑了兩聲,不好聽的話就要出口了。
那童們也是善於觀風望的好角,哪能讓古劍秋把難聽的話說出口,接口道:“至尊另有一句話要屬下向少尊者呈明。”古劍秋道:“什麼話?”童侗道:“至尊因昨晚深夜接獲急報,非趕出山料理不可不及為少尊者舉行什麼儀式,而事實上目前谷中有些事,又非少尊者處理不可,所以,不得不請少尊者先行視事。”古劍秋意猶不釋道:“山外有什麼要緊的事,難道非至尊趕去不可?”童侗因知至尊對古劍秋用的完全是懷柔手段,就至尊當面也對他非常客氣,古劍秋這話,雖問得過分了些,他可不敢頂撞,賠笑道:“至尊處事一向謹慎小心,所以本谷秘密,始終不被外人所知,因此至尊養成了遇事親自處理的習慣。”古劍秋劍眉微言道:“他這樣不是太累了麼?”童侗順著他的口氣道:“所以至尊選來選去,選中了少尊者做他的幫手。”古劍秋面容一霽笑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小氣了。”隨之,接過那封信,拆開看了下去。
信中大意,和童侗轉告的話差不多,重託之外,並要古劍秋遇事多向童侗查問。
也就是說,要他多和童們商量,不過說得婉轉些罷了。
古劍秋改容向童侗微笑道:“失敬!失敬!以後還望童兄多多指教”童侗抱拳道:“不敢,不敢!少尊者有事,但請吩咐,屬下無不遵命。”古劍秋肅容道:“請,裡面待茶。”童侗一臉恭訓之,古劍秋更客氣,他卻毫不自大。還是請古劍秋先行,他隨在身後跟入內。
入之後,童侗緊守屬下之禮,下首落座。
古劍秋又叫菊子姑娘出來,和童侗見了面。
童侗那雙眼睛,目送菊於姑娘去後,半天轉不過來,竟是飛失了魂魄。
古劍秋暗暗一笑,也不驚動他,待他自己回過頭來,才不動聲地以公事相問道:“至尊信中說,今天有一件重要大事,要我親自處理,但他沒有說明是什麼事,請童兄見告。”童侗道:“屬下也正是為此事,前來恭請尊者前往坐鎮。”古劍秋道:“什麼事,你先談給我聽聽?”童侗道:“少尊者昨天可隨至尊前往煉獄一行?”古劍秋雙目微微道:“什麼叫做煉獄?”童侗道:“就是三公八老以掌力百鍊凝香之處。”古劍秋像是懂了,但不放心地補問一句道:“可是有四個怪老人以本身真元罡氣護住一縷香菸,三公八老竟是擊之不散之處?”童侗點頭道:“就是那裡。”古劍秋道:“那裡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非要我去處理不可。難道有三公八老還應付不了麼?”童侗道:“事情倒還沒有出,不過至尊就怕三公八老應付不了,壞了他數十年心血,所以有勞少尊者一趟。”古劍秋道:“我就能應付得了麼?”童侗道:“至尊哪會看錯少尊者。”古劍秋雙眉微蹙道:“我對煉獄之事,除了驚奇,一無所知,不知至尊考慮到這一點沒有?”童侗道:“至尊曾囑屬下將煉獄情形,向少尊者呈明。”古劍秋笑道:“這就比較好了,請你先給我一個瞭解,至時,遇上了事,我才不會手足無措。”童侗於是把煉獄的情形,告訴了古劍秋。
原來,那古鼎之內的福壽膏,並非點火燃燒,而是由坐在四周的四位怪人用本身三昧真火所燃。同時,用真元內力把那香菸送入頂一個密封的石座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