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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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三十五章那邊專心致志走棋,寧媽就絮絮叨叨問寧舒一些事,邊聊邊削一個紅彤彤的美國蘋果,削好之後切成片,上牙籤,擱一盤在寧爸沈子傑那邊,再擱一盤自個兒手邊,邊聊邊吃。
寧舒喜歡蘋果寧媽是知道的,這回居然動也不動,寧媽疑惑了:“怎麼不吃?這蘋果好,水分足又甜,快吃。”寧舒臉上微微一熱:“午飯吃撐了,媽你自己吃。”寧媽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抿著嘴笑:“傻孩子,還跟媽客氣呢?”邊說邊把一塊蘋果寧舒手裡“家裡現如今的情況好得很,我跟你爸走那天,你二叔還特地打電話來,說養豬場的生意很好,袋裝烤的牌照也批下來了,年底就能上架,讓我們放心。
往後你只管想自己的事就行,別替家裡瞎心。”寧舒有些吃驚:“批了?上回不是說遇上了點麻煩。”寧媽吃著蘋果笑得無憂無慮:“之前是這樣,你二叔本來已經打定了主意,預備花上一筆去疏通關係,後來不知怎的就批了,也沒找人啊,連你爸都吃驚得不行。”寧舒沒接話,腦子裡一個勁轉,寧媽說得這麼玄乎,由不得他不犯嘀咕。寧媽遞了個櫻桃給他:“嚐嚐,比老家買的甜多了。”
“媽,你吃吧,我平時跟著他們吃了多。”寧媽看了眼沈子傑,又看了眼正在聚會神下棋的寧爸,咯咯笑:“你爸今兒真有興致,其實我現在想想吧,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你爸身體沒事就行。
大富大貴我們也不圖,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好。等你畢業了,回市裡找份工作,娶個媳婦安頓下來,生個一兒半女,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寧媽邊說邊給寧舒理了理襯衫領子,兒子是她生的,自然疼到心坎裡,何況寧舒脾氣好人又孝順,長得又好,寧媽一點也不擔心找不到好媳婦。
寧舒臉上一熱,這麼大的小夥子,還被父母當孩子似地寶貝,又有外人在,多少有點尷尬,不過除了尷尬,心裡頭還是暖乎乎的。
絮絮叨叨說了會兒話,寧媽似乎想起了什麼,摸了摸寧舒的臉,問:“又要打工又要學習,吃得消嗎?”寧舒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事,你瞧我都胖了。”
“胖點好,眼下你爸的身體好了很多,家裡的狀況也不錯,要不別再給人幫工了啊?”既然是老太太囑咐下的,寧舒也不好違抗,只好應承下來。這個下午過得愉快,寧爸跟沈子傑走了十盤棋,勝五局輸三局平兩局,直誇小夥子有點能耐,跟老丈人看兒媳婦似的,越看越喜歡,寧媽也過去湊熱鬧,然後寧舒的手機就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秦朗,也不敢當著二老的面接,只能掐了,找個藉口出去回電話。回過去的時候,秦朗居然沒生氣,只淡淡問:“在哪?”
“宿舍。”
“晚飯想吃什麼?”
“晚飯…我就不回去吃了,這邊走不開。”
“哦?什麼事?”
“沒事,就是…快放假了,走之前大家想…聚一聚。”這話說得不夠順暢,不由得讓人起疑,寧舒心頭跳得七上八下,靜了好一會兒,秦朗才開了口:“那好,吃完飯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不用,我…”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那頭已經掛了,十成十秦朗的作風。
晚飯是在校賓館餐廳吃的,簡簡單單的幾道農家菜,味道還真地道,大城市的生活水準就是高,看餐廳裡座無虛席,寧爸不無嘆:現如今的人還真懂得享受。
這一頓是寧爸掏的包,讓個還沒畢業的小青年請他們一家吃飯,這事怎麼都說不過去,沈子傑也沒怎麼虛應,就笑著接受了,飯間又說了一堆寧舒光榮的成績史,以及在校學生會的骨幹作用,寧爸寧媽聽得頻頻點頭,非常高興。
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連寧舒都覺得格外放鬆,也格外愉悅。吃完飯,上樓去看房間。
轉了一圈,二老都滿意,環境優雅,收拾得又幹淨,價錢也便宜,是三折的內部價,價比前所未有的高,寧舒得不行。
秦家有獸第三十六章把寧舒一臉的模樣看在眼裡,沈子傑就只是笑著攤了攤手:“免費蹭了頓晚飯,總得幫點忙不是?何況你我是朋友,朋友之間還客氣什麼?”沈子傑無微不至的體貼,寧舒再次體會了一把,這回是實打實的心悅誠服了。拋開身份家世不談,毋庸置疑,沈子傑這樣的人才,後必將是社會英分子裡的英分子。
寧舒覺得很有必要向此人看齊,寧爸寧媽故意拉著沈子傑一塊吃飯,估計也是存了這份心思。
有沈子傑這樣的朋友,寧舒覺得很光榮。這份小市民情結一直保持到沈子傑跟著他回到宿舍,又聊了會兒天,然後被一通緊急電話召了回去。
這一天過得很充實,九點多的時候,寧舒衝了個熱水澡,躺小齊那張現鋪了涼蓆的上,準備睡覺。
正睡得糊糊,冷不丁聽到外頭有人敲門。這會兒人人都在放暑假,深更半夜的,整棟宿舍樓壓沒幾個活人,怎麼會有人來敲門?
寧舒被驚醒了,關了嗡嗡直響的空調,開了燈,拽了個拖把去開門。門一開,居然是秦朗,寧舒鬆了老大一口氣,然而剛松完這口氣,另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這麼黑燈瞎火的,秦朗怎麼會過來他宿舍,手裡還拎著個行李箱?秦朗這一路趕過來,憋了一肚子火,結果一看到寧舒提心吊膽的模樣,口那股惡氣不知怎麼的就全洩完了,視線在宿舍裡掃了個遍,惡聲惡氣地說:“這地方也能住人?跟我走。”寧舒沒動,想了想,不得不坦白從寬:“我爸我媽來了,明天一大早過來宿舍這邊看不到我,會…”
“能出什麼事?你丫還真不是普通的木,讀這麼多書有什麼用?”於是拉了人就走,去的是校賓館,要了間頂樓的套房,進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行禮箱,拿毯子被子鋪。
寧舒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要過去搭把手,卻被攔下了:“站著別動。”看秦朗那模樣,似乎氣得不輕,其實他也有理由生氣,寧舒覺得自己這回有些理虧,可惜他這人一點也不擅長哄人,明知道秦朗心頭上火,只能乾著急,一點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鋪好單換了毯子,把空調溫度調到跟家裡一樣,秦朗又從保溫瓶裡端出一個湯罐頭,遞了個勺子到寧舒手邊,口氣依舊不怎麼好:“把湯喝了。”這烏雞湯是林嫂早起後就煲上的,燉了一天,湯濃,就等著寧舒回去喝,可惜左等右等沒等到人,只等到秦朗一通電話。
老爺子聽完電話,旁的也沒多問,就只讓秦朗回去,讓秦管家上樓準備衣服單,又吩咐林嫂去廚房打包灌湯。
秦朗乾坐在學校門口守了一下午,又來回跑了三四趟,臉不好看是必定的,可到底沒把火氣往寧舒身上撒。連老爺子都千叮嚀萬囑咐,再怎麼樣都不能惹寧舒難過,孫子可還在人肚子裡睡著。
老爺子為人雖然有些死板,可是在孫子這個問題上,還是很慎重的。寧舒邊喝雞湯邊煩心,如果說寧爸寧媽的問題是火燒眉,那麼秦朗這邊就是雪上加霜,一個比一個棘手。
何況這會兒兩路人還撞到了一塊,儼然來了個狹路相逢,他這個夾在路中央的炮灰,就快真的成為坐檯炮灰了。
舊愁不減又添一重新愁,這子過得可不是一點半點的水生火熱。以寧舒有限的急智,一時半會兒要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良策來,無異於水面上浮秤砣…毫無可能。
他在眼角的視線裡偷偷一瞥,見秦朗在解襯衫的扣子,剛要開口,手邊冷不丁多了套睡衣,秦朗那會兒已經脫了上衣,著上半身一臉沒好氣地問:“喝完了?”
“嗯?嗯。”
“去洗澡。”
“洗過了。”
“大熱天的,這衣服穿了一天不難受?”寧舒心中有愧,也不好太逆他的意,暗自嘆一口氣,拿著衣服進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