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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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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三十三章寧舒有些為難:“跳舞?”

“怎麼樣?”

“學過了,還是不會。”秦朗笑了,一把摟寧舒過來踩他腳面上,笑得得瑟:“不是有我?”寧舒的概念裡,漫兩個字就只限於電影裡頭的那些個人場面,眼下燈光打得柔和,音樂繞耳邊,聽得人一顆心軟綿綿的沒著落。

一抬頭,正好跟秦朗的視線撞了個正著。秦朗眼睛裡頭的光影深深淺淺,視線很悱惻也很柔,他就有些愣怔,心一聲聲跳得響。

覺還從未有過,整個人輕飄飄的,不知身在何處。這一刻他才明白,秦朗這氓花名在外,確實不是沒道理。

這會兒連他這個男人都被電得暈乎乎。其實他會這麼想,那可真想多了,秦朗還從來沒這麼討好過誰,到了他這兒是第一朝,恐怕也是最後一朝。

氣氛十足漫,可惜寧舒這人永遠跟“漫”二字絕緣。跳了沒多久,事實上是寧舒踩著秦朗的腳面被帶著轉了幾個圈,寧舒冷不防捂著小腹白了臉。

一看他這樣子,秦朗就慌了,立馬讓秦管家聯繫姜醫師。這麼一鬧,不由得驚動了老爺子,而牽扯到孫子,老爺子怎麼都不會掉以輕心。

結果居然是吃了太油膩的東西,壞了腸胃。老爺子氣得不行,把秦朗喊到書房,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倒是姜醫師笑嘻嘻地打圓場:“小年輕嘛,一時疏忽也是常有的事,你也別太較真,就安心等著抱孫子吧。”中醫裡有一門切脈斷別的醫術,秦朗不知道,老爺子活到這把年紀,還是瞭解一些的,面上雖然瞧不出什麼,心裡卻是實打實的樂呵。

秦朗事後才知道,寧舒那些天心裡不痛快,壓跟他摟著林家閨女跳舞沒半分錢關係,而是為了個姓王名柯的小烏龜王八蛋,當下氣得嘴都崴了。

榮小爺笑得一臉沒心沒肺:“行了禽獸,見天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啊?你現在這情況,擱古代也就是個‘妾身未明’,哄得人開心了,說不定還能得個名分。”

“你他媽還有臉說!是誰出的餿主意!”

“我也不是你家那位肚子裡的蛔蟲,猜中了那是我眼力好,猜不中難道還是我的錯?說實話,就你從前那些劣跡,小寧肯跟著你已經夠讓你拜神謝佛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哦?是嗎?”秦朗陰森森笑,抬腿就踢。杜宣紋絲不動地坐著,看他倆你一腳來我一腳,笑得甘之如飴,甚至乘亂還添了句:“榮子,你那天的舞教得不錯,就是摟得緊了點。”這可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榮奕忍著嘴角的淤青,一口白牙咬得森森。

秦朗一早就回來了,居然破天荒地買了束紅豔豔的玫瑰。這回跟情人節又不大一樣,如今有了孩子,這花就送得十分理所當然起來,至於寧舒喜不喜歡那是另一碼事。

秦朗手捧玫瑰進來的時候,寧舒正在廚房幫林嫂剝菱角。那是江南的紅菱,皮薄,又甜又脆,是應季的時鮮貨,林嫂買菜的時候順道捎了兩斤,拿回家倆人剝得還得趣。

都是紅豔豔的東西,秦朗那束紅豔豔的玫瑰跟這紅皮的菱角一比,立馬就掉價了。

玫瑰好看是好看,可中看不中用,還特費錢,寧舒從來不太喜歡這些個華而不實的東西,秦朗把玫瑰往桌上一扔,他也就淡淡瞥了眼,沒什麼驚喜的反應,甚至還微微皺了皺眉頭,千年不改的不解風情再次讓秦朗無語到肝肺疼。

倒是林嫂看不過去,拱了拱寧舒的手臂:“這是少爺的一番心意呢,收起來吧。”這話一說,倆人就都紅了臉,逗得林嫂咯咯直笑。很快就到了暑假,秦朗大有改頭換面的氣勢。他的課本來就不多,一個禮拜頂多十來節,一大半還是必逃的,剩下的時間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回家。

秦家涉及的產業面廣,可主心骨還是落在遠洋巨輪這一塊,眼瞅著今年的經濟大環境不大理想,歐美股市疲軟動盪,老頭子有些憂心,寧舒偶爾聽他提一兩句,也覺得事情很棘手。

不過他需要煩心的事可不只這一樁,暑假到了,寧爸寧媽那邊直催他回家。

藉口找了一個又一個,拖得了一時,到底拖不了一世,更何況是近兩個半月的假期,所以當寧媽說要來城裡看他時,寧舒就被嚇著了。

一過,養豬場的生意前所未有地紅火起來,寧爸一高興,人神了,心臟也強健了,於是打算來城裡瞧瞧寧舒。晚上秦朗回到家,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擔心:“怎麼了?”寧舒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事。”這事他也不是不想告訴秦朗,而是不能說。秦朗這氓做事說話向來沒多大顧忌,寧爸又一貫不喜歡這樣的人,他倆要碰上,準能生出些事來。

為寧爸身體健康著想,為寧家和諧考慮,寧舒怎麼也不敢冒這個險。不過秦朗也不是好糊的主,寧舒一臉的心事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於是旁敲側擊,可惜寧舒這人實在是隻強頭驢,打定了主意不說就死也不說,任秦朗使勁手段,也沒能從他嘴裡套出一個字來。

在這種戰戰兢兢的狀態裡,終於在七月八號這一天來了寧爸寧媽。

秦家有獸第三十四章四個多月的肚子已經開始顯山水,寧舒心裡是忐忑的,又是在大夏天,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沒有,寧爸寧媽長久不見他,不發現些什麼才怪。

於是只能向姜醫師求助,姜醫師的辦法只有一個…束腹。秦朗進屋那會兒,寧舒正在往小腹那塊纏束腹帶,秦朗冒冒失失開門進來,幾乎唬得他一愣,一時半刻也沒能轉過彎來,就傻愣愣站著,手上動作也停了。

秦朗倒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什麼也沒問,甚至特體貼地給他搭了把手,邊扣邊問:“可以嗎?”寧舒往下瞅了瞅,皺眉頭:“有點松。”

“這樣?”

“再緊點。”

“現在呢?”

“可以了。”把襯衫釦子一顆顆扣上,果然瞧不出什麼一樣,倒是臉上長了些,有了那麼點“養尊處優”的樣子。秦朗理了理他的額髮,問:“要出去?”

“哦,去…學校。”

“我送你。”寧舒瞅了眼外頭明晃晃的大太陽,有些猶豫,不過秦朗一向獨斷專行,也不等他同意,已經在衣櫥那邊自顧自換好了衣服,然後摟著他下樓。

一路上寧舒心事重重,秦朗就安安靜靜開他的車,車速前所未有的緩慢,生怕出點什麼事故,十足的好市民。

到了校門口,寧舒直接下了車,還特意囑咐了秦朗不用跟,然後頂著七月的豔陽往宿舍樓那塊走。

秦朗悶聲不響地坐著,瞧著那清瘦的背影,心裡頭滿滿都是盤算。七八月份見天熱,好不容易爬上六樓,寧舒累得直,滿身滿臉的汗,在樓梯口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轉過樓道,快到他們寢室那塊,就有笑聲從裡頭傳了出來,寧媽的笑聲多悉,他怎麼可能不認得。門一開,除了寧爸寧媽,沈子傑居然也在,倒是負責待客的小齊跑得沒了人影。

沈子傑見他來了,溫柔一笑:“快進來,叔叔阿姨等你好一會兒了。”寧舒朝沈子傑地點了點頭,喊了聲媽,又朝了頭喊了聲爸,沈子傑悄悄跟他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寧爸嚴肅地了聲,隨手倒了杯水給他,寧舒就傻愣愣地站著,也不曉得要接。

他是受寵若驚了,寧爸對他可從沒這麼“溺愛”過。寧媽偷偷笑,拿溼巾抹了抹他臉上的汗珠子:“怎麼熱成這樣,不是讓你別趕的嗎?”又拱了拱他的手臂“還傻愣著幹嘛?你爸給你倒水呢。”

“謝謝爸。”

“傻子,跟你爸還客氣。”也不知道是太陽照的,還是剛剛走得急,又或者有些不好意思,寧舒臉上有些紅,傻愣愣的樣子還可愛。

沈子傑起身,把自個兒的凳子讓出來推到寧舒身後,笑得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叔叔阿姨,你們聊,我出去辦點事。”這可真是個有教養的青年,寧爸寧媽很喜歡,尤其是寧爸,就差在腦門那塊刻上“欣賞”倆字。寧舒跟他一比,顯然木了許多,一點靈光勁都沒有,寧爸一貫喜歡有靈的孩子,畢竟這樣的人才有大出息。

其實他也沒看錯,沈子傑確實是好苗子。二老坐了四個多小時的汽車,從大老遠趕來,這會兒見到兒子,說不高興那是假的,不過寧爸為人一向深沉,跟寧媽滿臉喜慶的模樣一比,顯然嚴肅冷靜得多。

聊了聊學業,又問了些養豬場的近況,寧舒正覺得沒話可說的時候,沈子傑拎著兩大袋水果回來了,笑容滿面的樣子很討喜。

都是些時鮮水果,有些寧爸寧媽甚至都沒見過,寧媽既動,直誇:“小沈這孩子真不錯。”沈子傑就還是那副乖巧的模樣,一點兒也不“居功自傲”笑著對寧媽說:“阿姨,我剛給您跟叔叔在校賓館定了間標準房,環境還算可以,您跟叔叔先住一晚試試,不行咱們再換。”這孩子實在太體貼太懂事了,寧爸越看越喜歡,於是留了沈子傑下象棋。寧爸這人一向自恃甚高,輕易不會跟小輩親近,沈子傑倒是頭一個受器重的。

寧舒在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沮喪。他這個做兒子的,到底被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