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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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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有獸第二十三章小小一道口子,原本也沒什麼,不過寧舒已經拿了個創口貼過來,秦朗就不好拒絕了,何況他也不想拒絕。

於是往沙發上一躺,手臂一展,‮腿雙‬疊,一臉大爺樣,嘴上倒裝得真真的:“多大回事,包什麼?”手已經伸了過去。寧舒這人一向實誠,也沒想過要挖苦他一兩句,只認認真真地包紮,那側臉看得秦朗整顆心都軟了。

這要說給榮奕聽,榮小爺肯定仰天大笑。禽獸都會心軟,豈不是母豬也能上樹?母豬能不能上樹,秦朗不知道,不過這一刻他是真心軟了,杜宣先前教的那一套,頓時被忘得一乾二淨。

這會兒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法:兩個人這麼過一輩子,其實也不差。本來就不是多大的傷口,用酒消完毒,再包上創口貼,用了不到半分鐘。

寧舒收拾好藥箱出來,見秦朗叼著沒點燃的煙站在外頭,眼神奇怪,就有些琢磨不透:“怎麼了?”秦朗盯著他瞧了會,又盯著他小腹瞧了會,像是下了決定:“手術時間定了?”

“嗯?”寧舒還沒摸著門道,就被秦朗摟住了。

秦朗那視線就落在他腹那塊,眼神有點留戀,有點傷心,又有點無奈,跟個玩具被人搶了的孩子似的。

他這樣的神情,寧舒還真不常見,心底那點不忍一點點被勾了上來。秦朗很快就收拾了那股頹喪勁,叼著菸嘴,依舊是一副混賬樣,嘴上說得特瀟灑:“也對,多個孩子確實麻煩。算了,我也不想遭罪。”寧舒安靜了好一會兒,開口那會兒舌頭都有些打結:“原來你這麼想。”秦朗這個氓看人一向準,可惜這回沒能看準,說了不該說的,之後差點悔到牆撞。

好在他這會兒還有那麼點腦子,想了好一會兒才會意過來寧舒是什麼意思,臉上表情換得要多彩就有多彩,跟拍電影似的。

“你是說?”寧舒不說話。秦朗看了眼他小腹,有些不敢置信:“要留下他嗎?”寧舒想了想,決絕地點了點頭。秦朗那會兒真想咬掉自己舌頭,什麼我也不想遭罪!什麼話!

可惜說出去的話已經成了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這會兒再說什麼漂亮話補救,越發顯得矯情,於是愣了老半天,都沒能蹦出一句像樣的人話。

不過他那眼睛裡的神彩跟歡喜勁可騙不了人,既驚喜又興奮,十成十一個傻子。

顯而易見,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真就是個傻子。夜人,秦朗有些興奮,寧舒躺他懷裡,跟著他慢慢動作。

秦朗的動作很柔緩,邊動作邊摟著寧舒接吻,雙眼亮得跟千瓦白熾燈似的。寧舒在他無止盡的凝視裡,越發窘迫起來,臉往外一側,像是要避開那纏人的視線。

秦朗一瞧他這樣就笑了,握著他的手親了親,低聲問:“害羞什麼?”寧舒臉上血又添了一層,他這人一向本分,在那有限的認識裡,這會兒就不該開口說話,更何況秦朗現如今還在他裡頭一個勁耍氓。

秦朗可沒這種意識,他這人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以往在上跟人玩,黃段子是一段接著一段,要多下有多下

這會兒對著寧舒,已經算是收斂十足,可憐了寧舒那點脆弱的神經,愣是被一句清湯掛麵似的話給惹得紅透了整張臉,不是一點半點的純情。

他臉一紅,秦朗就昏潰了。但昏潰歸昏潰,到底還顧念著孩子,不敢做得太過,就一個勁抵著寧舒深吻,邊動邊教寧舒怎麼動。

寧舒那會兒腦殼麻麻的,當然如果不是腦殼麻,秦朗那些話隨便挑一句出來,也能讓他無地自容到死。

隔天一早,秦朗是被一陣嘔吐聲驚醒的。寧舒那會兒正在浴室,吐得慘不忍睹,秦朗掀開被子跑進去一看,嚇得夠嗆,寧舒那臉白得跟張紙似的,趴在洗臉檯上,看起來無力又痛苦。

秦朗心疼了,後悔得不得了,於是打電話給趙衛國。趙衛國嘆了口氣,從頭到尾就只有三句話:慾!慾!再慾!

秦朗不放心,要帶寧舒去檢查,趙衛國問了寧舒的“病狀”斷然拒絕:“來醫院也沒用,這都是必經階段,多燉些有營養的湯水讓他補補。”過了沒多久,又聽到李醫師隔著不遠吼了句:“我要是他爸,非打斷你小子一條腿。”這一個個都是蒙古大夫!秦朗特不,不過趙衛國最後那句,他還是聽進去了,於是打電話找榮奕幫忙。

榮奕接到他電話那會兒,正在跟佳人幽會,被打擾了原本有一肚子的氣,聽完秦朗的話,不知怎麼就歡騰了起來,哄了佳人兩句,拿了車鑰匙就走。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鈴一陣陣響了起來。打開門一看,果然是榮奕,左右手各拎著一個外賣袋,裡頭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里頭有不少好料。

但凡是拜託讓榮小爺辦的事,就從來沒有不超標準完成的。榮奕把打包的湯水點心一樣樣往桌上擺,嘴角還叼著菸,還沒兩口,就被秦朗一伸手掐了。

秦家有獸第二十四章秦家現如今是重點保護場所,家規森嚴自然不用多說。煙,肯定不能。酒,更加不能帶,連啤酒也不行。榮奕剛開始還覺得新鮮,過了沒幾天,不僅榮小爺受不了,連寧舒都覺得彆扭,可秦朗顯然十分熱衷,甚至有些小題大做的膽戰心驚。

倒是杜宣一臉安之若素地勸:“你們要知道,是人腦,它就總會有短路的時候。”秦朗那會兒正在廚房熱牛,一口白牙咬得嘎嘎響。友不慎!臨走前,榮奕特同情地朝寧舒擠了擠眼,壓低聲音說:“我們都知道你辛苦,忍忍吧。”說完在瞬間閃得沒了人影,他可不想留下來受罪。榮小爺不愧為榮小爺,萬事一猜一個準,在秦朗的這種大驚小怪裡,寧舒終於受不了了。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寧舒其實也沒多想,就是覺得有必要在學業上抓點緊。

期中考雖然剛過,期末卻已經不遠了,況且之前因為身體原因,已經缺了多自習課,這會兒很有必要補回來。

秦朗從前不管這些,一來沒立場,二來這事其實也不壞,只要不超過度就行。但現在不一樣,這會兒可是一人吃飯,兩人收,一人受累,兩人遭罪,另一個還這麼脆弱。

這麼一盤算,他就覺得有立場表明自己的意見了。談話起初還算愉快,可當這事牽扯到家庭地位問題,就漸漸偏離了初衷。

寧舒這麼個強脾氣,怎麼可能乖乖就範,秦朗眼見勸不動他,一急之下就開始口不擇言,脫口而出:“行了,這個家我說了算,你不照辦也得照辦。”手一揚把書扔出了窗子,連個轉圜餘地都不留,混蛋到家。寧舒那牛脾氣也跟著竄了上來,一句話沒說,起身直接進了客房,哢嗒一聲從裡頭把門反鎖上,眼不見為淨。

秦朗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沒能緩過勁來,心裡有氣又不知道衝誰發,就是覺得憋得慌,一腳踢在木椅上,!啷一聲巨響。氓到底是氓。寧舒覺得跟秦朗講道理,簡直是自作多情,更何況這會兒他身體還不大舒服,也沒神跟秦朗瞎耗。

正僵持著,門鈴再次不合時宜地響了。秦朗鐵青著臉去開門,門一開,看到門外站著那人,又愣又驚。居然是老爺子。老爺子的臉不比秦朗好看到哪裡,見了秦朗那張臭臉,額頭的陰霾之又添了層,一聲不吭往裡走。

進屋後往沙發上一坐,審查似地掃了圈,視線落在緊閉的那扇門上,眉頭緊擰,氣勢顯然非秦朗能比。

秦朗勾了把椅子坐下:“這會怎麼有空過來?有事?”老爺子正眼也不給他,不動聲地掃了眼茶几上那杯牛,臉又沈了一分:“人呢?”

“誰?”

“別跟我玩你那套,說答案!”即便隔著一扇門,寧舒也覺得有怒氣連綿不絕湧進來。秦朗卻依舊故我:“不知道您老人家想問些什麼。

行了,我這會兒沒空,您老真要審我,大不了我改天回家再跟您報備個夠。”剛說完,一陣響亮的巴掌聲就從門外傳了進來,外加老爺子一聲沈喝:混賬東西!

寧舒被唬得一跳,門一開,視線正好跟怒火中燒的老爺子撞了個正著。

老爺子那眼神其實也說不上森冷,甚至只淡淡掃了他一眼,就沒再拿正眼瞧他,寧舒卻覺得那眼神如有實注,雖說只是似有若無的一瞥,可也能讓人覺得寒意從心底漫上來,腦殼子跟被冰凌浸著似的,從頭寒到腳,從裡寒到外。

秦朗被甩了個巴掌,臉一分沒改,倒是見寧舒被老爺子望了眼就白了臉,這才急了:“您老可別亂來,免得大家後悔。”老爺子冷哼,只當他不存在,從兜裡掏出張支票,扔茶几上:“我只給你三天,三天後還不能解決這事,別怪我不顧念你的受。”秦朗嗤笑:“怎麼?還想把那老一套用我身上?”老爺子眯了眯:“我現在還能平心靜氣跟你談,就是看在我是你老子份上。換了別人,他現在還有命站這兒?”秦朗沒接話,老爺子的眼神不像在說笑,他那手段秦朗還是知道的,且動作既快又狠,這會兒放下話來,勢必不僅僅是虛張聲勢這麼簡單。

倆人僵持著,誰也不說話。隔了好一會兒,秦朗抬頭上老爺子的視線,說:“您老真要動手,這輩子可就別想再抱孫子了,也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這是什麼狀況?老爺子不明白,秦朗呸地一聲吐了嘴角那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我索跟您說清楚,您孫子這會兒就在他肚子裡睡著。”指了指寧舒“您老真要做什麼,我也阻止不了。不過您可千萬想清楚,這輩子我只對他一個有反應,您孫子也只能從他肚子裡出來。”老爺子縱橫商海多年,初初聽到這麼一番驚悚又俗的話,也不由變了臉。

秦朗腳步一移,擋在他跟寧舒中間,靜了片刻,還是忍不住服了軟:“爸,這次算我求你,就這一次。”隔天一早,榮小爺拎著早點登門造訪,看到秦朗臉上那五個清晰的指印,一個沒忍住,捧著肚子笑開了,秦朗抬腿就踢。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