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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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夜晚降臨，睡在我身邊的阿瑪就似一隻龐大的雌獸，其中既有滿樹的花果與，又有幽深的陰巨。

我在黑暗中睡得小心翼翼，竭力與阿瑪保持一些距離。就這樣過了許多天，我是快樂的，阿瑪也是快樂的。可是，在一個寂靜的夜晚，阿瑪終於發現了我的秘密！

那時我完全睡著了，與阿瑪貼得太緊太久了，我的體熱烘烤得她全身發軟。

阿瑪半夜吁吁地推醒我:“盤弧，醒一醒，裡頭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手？”我還有些糊，只覺身上有些異樣，全身都在漲而癢。阿瑪便在被窩裡摸索，她找到了一隻，接著又找到了一隻，最後共找到了六隻手臂，那全是我的。

這些手臂伸縮自如，有的胖乎乎、短短的，像僅多出了個掌蹼，有的細而纖長，盤繞到阿瑪整個後股。

而還有一樣東西卻直接伸在阿瑪乎乎的腿間。阿瑪錯把它當著我第七隻手臂，因它伸得很長，漲得又滿。

她拿涼滑的手去碰它，我的咻咻動，阿瑪便捏得愈緊，使我無處遁逃。

我在阿瑪的懷中輕抖，阿瑪一面輕摸她手中的東西，一面輕聲安我:“盤弧，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嫌棄你，你只是個比較特別的孩子。”說著，她忽然停下，全明白了。在微微的火炭的光亮中依稀看得見她的臉燒得通紅，她的手在緩緩退縮，身子在撤離。

她轉過身去，身背輕輕顫抖。我叫:“阿瑪，阿瑪！”我的手觸到阿瑪涼滑的背上，阿瑪好像被火燙了一下，尖聲叫道:“不要碰我！”那聲音嚴厲而且陌生，好似尖銳的冰片，我的心一下被刺傷，以為自己原形畢，已為阿瑪所不喜，只覺渾身輕飄，彷佛半空中一個被遺棄的孤靈。

阿瑪卻迴轉身，伸手撫貼我的額:“盤弧，我身子不舒服，你不可碰我。”她的語聲雖輕柔，我卻已經覺到了其中的聖潔冰冷和神聖不可侵犯。

我內心懷著一座大山似的沉重負擔，與阿瑪分睡，如是有多。

我姨父帶上他最得意的猴衛隊赴徵了西蠻，據說這些猴子在往年的征戰中立過大功，西蠻的坐騎牛獸見了它們十分害怕。

整個宮中顯得很冷清，每個人看上去都心事重重。只有阿瑪，雖然病息奄奄，神依然莊重從容。

那夜之後，她儘量不與我的目光對視，也甚少與我談，但宮中很亂，她不允許我離開她的寢宮，不允許我離開她的視線。

我知道阿瑪在用她最後的羽翼護衛我的周全，我的一顆心，卻不論何時，都在想與阿瑪回到親密無間的從前，如是的願望讓我每一天都顯得很煩躁。

----那是又一個不眠的夜晚，我聽到阿瑪在叫:“盤弧，盤弧！”似夢似醒之間，我欣喜狂。那個聲音有些虛浮，卻很清晰:“盤弧，來呀，到我這裡來！”我淚水奪眶而出，發抖的身子挨近阿瑪的帳。這時，阿瑪卻驚恐地叫:“盤弧，你別過來！”我吃了一驚，立定腳步，說:“阿瑪，你怎麼啦？”這個晚上很奇怪，像做著怪夢，汗水順著我的額際在爬，我用衣袖隨手拭去。

這時紗帳內一個聲音說:“盤弧，你怎麼還不來，快來呀。”我很疑惑，阿瑪又讓我去了？便一手開了阿瑪的紗帳，阿瑪卻又大聲喊:“不要！”我的眼前頓時一黑，大廳內的光全熄滅了。只覺帳內一陣亂動，有一隻手將我拽進了被中。啊，被窩裡，到處都是光光的肌膚，到處都是手和腳，到處都是房。

阿瑪忽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嘻嘻笑:“盤弧，你這壞蛋，你在幹什麼？你讓我渾身癢了。”她捉定我的手，將我整個身子團抱在身上，我覺阿瑪比平時輕軟，我的身子好像要化在她的懷裡。

這時我卻又聽到一個阿瑪的聲音:“盤弧，快跑，那不是我！”這聲音被壓在下面，不是在我耳邊，在我耳邊的，在黑暗中呵氣，說:“別聽她的！盤弧，來，我們一起玩。”我身上的衣裳頓時少了，出光潔的身子。我留神聽息，除了我之外，被窩裡還有兩個聲音，那兩個聲音都氣吁吁。

我又暗中摸索，除了我之外，被窩裡還有四隻腿，還有兩隻以上的手。其中，解開我衣裳的那兩隻手，很是靈活，既摸我的身子，又玩我的。

另外的手，卻都軟綿綿，沒力氣動彈。我用我的夜眼，看向遠處的窗外，把窗外的光，引到了帳內。

這時我看見了:抱著我的確實是阿瑪，卻又與平時不一樣，她的軀體白得透明，就像軟軟的水晶，隱隱約約的經脈在她軀體內四處延伸。

那兩腿中央，光潔無，有一張失血的，在這張的下方，兩個後相併，另有一道縫，那縫兒被擠得歪著嘴變了形，一臉無辜受害的樣子。

彷佛能明白，又不全然清楚，但看到的景象卻讓我血脈賁張。那張白得透明的臉在吃吃笑:“盤弧，你都看見了，我長得怎樣？好看不好看？！”那是阿瑪的臉，當然很美，那笑的樣子卻很陌生。她忽然又嘆氣:“從來沒人來陪我玩，盤弧，我只見過你，來…”牽著我漲大的部，她既興奮又好奇。底下另一個阿瑪卻喊:“伊瑪，你不要胡來！”玩著我部的阿瑪說:“為什麼？水母把氣都給了你，使我沒得成形，連名字也沒幫我取，我幾年才能出現一次，你還管我麼？”底下的阿瑪又叫我:“盤弧，你不要…”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們上方的身子已經開始顛搖。

我暴漲的刺入那白得透明的體內，將那緊閉的撐得大開，有細細的血水順著接的邊沿蜿蜒而下，直到下方另一個阿瑪的腿間。

上面的阿瑪說:“好疼啊，一點也不好玩！”說著，她將我的拿出，突然進下邊另一個張開的。

“不要！”我和下邊的阿瑪同時驚叫出聲。叫的同時，我又興奮得要命。我知道這才是我真正的阿瑪！

她的體內溫暖而溼潤，緊緊住我的，我微微一動身子，那飄搖的快就讓我仙狂！

我陣陣顫抖，全身漲癢，彷佛有翅膀要飛翔。這個被我進入的阿瑪，她的臉被壓在下面，她看不見我，只有下體一翕溼淋淋地敞開，任我出入。

我的身子越來越熱，動作越來越快，我的燙得幾乎要燃燒。這火讓兩個阿瑪都同聲呻。上面的阿瑪更加承受不住，她撕著自己膛，叫:“火！火！我熱！我熱！”她的頭扭過來扭過去，向我看過來的眼神裡有無限驚恐。最後，她又叫了一聲:“我熱！”整個身子化作一道溼的水汽，消失了，只剩下背趴伏的一個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