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情海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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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娘子輕輕嘆息一聲道:“你當真要走嗎?”慕容雲笙道:“在下留此,對在下和護法,全然無益,自然是走為上策。”蛇娘子眨動了一下眼睛,黯然說道:“咱們還有重見之嗎?’慕容雲笙道:“來方長,何以無重會之,護法珍重,在下就此別過了。”蛇娘子道:“相公要多加小心,賤情痴,極願你再回來。”慕容雲笙暗中凝神戒備,緩步向廳外行去,口中說道:“護法一番情意,在下當永銘於心。”蛇娘子臉上閃掠過一抹淒涼的笑意道:“賤妾情難自,恕我不送了。”慕容雲笙道:“不敢有勞。"口中答話,人已出了大廳。
他似是末想到走的如此順利,長長吁一口氣,加快腳步,直向大門之處奔去。
一口氣奔行出了兩三里路,到了一處十字路口,才停下腳步,長長吁一口氣,暗道:“這番經歷,如夢如幻,想不到竟如此容易的脫出虎口。”心念還未轉完,突聞一個細微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慕容公子,你的膽子不小。”這幾句話,字字如鐵一般擊打在幕容雲笙的心上,不為之一呆。
轉眼望去,只見李宗琪由一株大樹之上縱身而下,緩步行了過來。
慕容雲笙不見金蜂客和飛鈸和尚現身,膽子稍壯,淡淡一笑,道:“李兄,在此等候兄弟很久了麼?”李宗琪道:“區區剛到不久。”慕容雲笙四顧了一眼,道:“李兄想已在這要道四周,佈下埋伏了。”李宗琪直行慕容雲笙身前,冷漠地說道:“慕容兄混入此地,想必己用了不少心機,何以不多留幾?”慕容雲笙道:“如是兄弟在長江舟中,殺了李兄,那自然可以在此多留一些時間了。”李宗琪雙眉一揚,道:“天下盡有甚多相貌雷同之人,如是兄弟剛才那一聲呼叫,慕容公子能夠稍為沉著一些,在下也許會盡消心中疑念了。”言下之意,無疑說明,還未那慕容雲笙的身份。
慕容雲笙沉了一陣,突然抱拳一禮,道:“李兄之情,弟銘肺腑,後當有以報。”李宗琪道:“投桃報李,此不過答謝慕容公子舟中手下留情之恩。”慕容雲笙一抱拳道:“兄弟就此別過。"轉身而去。
李宗琪一皺眉頭,說道:“此地雖險,但卻是千載難逢的良機,閣下錯過此機,只怕永遠無機會混入三聖門下了,”幕容雲笙人已奔出了三四丈遠,但那李宗琪的聲音,用內力傳送出去,是以慕容雲笙聽得十分清楚,心中暗道:“這人不知是敵是友,句句言中含蓄機心,實叫人莫測高深。",心中付思,人卻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李兄是何用心?”李宗琪急步奔了過來,低聲說道:“慕容公子就此而去,不太過可惜?”慕容雲笙道:“在下留此,等候諸位集齊之時,李兄宣佈真相諸位合力生擒於我,在三聖門中,也算立下一件大功。”'李宗琪冷笑一聲,道:“如若在下有加害之心,那也不用等到現在了”慕容雲笙道:“此話也是實情,但在下心中不解的是,李兄和在下敵對相處,為何要對在下如此關懷呢?”李宗琪正容說道:“在江州城隍廟中,在下已瞧出破綻,張文波你亂神智的物藥時,總是及時受到干擾,難道那都是巧合麼?在下言盡於此,慕容兄聽不聽,那是你的事了。"言罷,轉身大步而去。
慕容雲笙基道:“李兄止步,在下該當如何?還望李兄有以教我。",李宗琪道:“只怕慕容公子不肯相信在下。'慕容雲笙道:“在下一切從命。”李宗琪道:“你讓我點中道,擒你回去,還給那蛇娘子。"慕容雲笙道:“李兄要在下留此嗎?”李宗琪道:“既有蛇娘子袒護於你,又有在下暗中相護,留此虎,才是最安全的所在。”幕容雲笙略一沉道:“好,在下聽從吩咐,李兄出手吧!”李宗琪揚手一指點來,募容雲笙果然肅立不動,任他點中道。這一指落手奇重,擊在募容雲笙啞之上。
李宗琪微微一笑,道:“慕容兄相信兄弟,此密一旦,兄弟的遭遇,要比慕容兄慘上十倍。”夾起慕容雲笙,急步向前奔去。
慕容雲笙心中一動,暗道:那在江中相遇,彼此雖然動手過招,似是未通姓名,他怎會知我是慕容公子呢?
他啞被點,心中雖有疑問,但卻無法開口相問。
但聞李宗琪一聲長嘯,加快腳步,奔返那宅院中去。
慕容雲笙的目光所及,只見四周人影閃動,四散而去,敢情這李宗琪早已在四面要道上佈下人手暗卡,有如早已料到蛇娘子放走自己一般,心中付道:此人年紀不大,但智計膽識,卻是我所不及了。
李宗琪奔行迅快,片刻之間,已然回到宅院之中。
只見蛇娘子站在一株花樹下,仰首望著天上的白雲出神。
李宗琪緩步行了過來,欠身說道:“張保私出宅院,被在下於途中生擒,恭候護法發落。”蛇娘子緩緩轉過臉來,正待接口,忽見兩條人影急奔而來。
來人奔行奇快,眨眼之間,已然到了蛇娘子的身側。
李宗琪微微一側身子,故意讓那慕容雲笙瞧到來人。
目光到處,只見來人正是金蜂客和飛鈸和尚,金蜂客冷漠地說道:“那女兒幫宿住之處,有一條地道,全幫中人,都已從地道之中遁走,咱們派在四周暗樁,毫無所覺。”蛇娘子望了李宗琪一眼,道:“看來女兒幫中不乏才智之人,她們到此不久,竟然連逃命的地道也已準備好了。”輕輕嘆息一聲,接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件事也不能責怪李領隊。”李宗琪欠身說道:“屬下思慮不周,致勞動兩位護法往返徒勞,理應領罰才是。”蛇娘子冷冷說道:“本座自有主張,不用你干擾。”李宗琪連聲應是,後退三步。
金蜂客目光一掠李宗琪肋間挾持的慕容雲笙道:這人可是犯了規戒嗎?
李宗琪道:“屬下在莊院之外,見了他,懷疑他私行逃走,故而出手擒來,請示護法…”金蜂客道:“私逃之罪,律該處死。"呼的一掌拍嚮慕容雲笙天靈要。
李宗琪似是未料到金蜂客會突然出手,不知是否該出手對擋,略一猶豫,金蜂客掌勢已然接近了慕容雲笙頭頂要。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忽聞金蜂客哼了一聲,右手疾收,向後退了兩步,左手抱著右腕,顯是受傷不輕。
、、蛇娘子臉一片嚴肅,緩緩說道:“金蜂客,此地之事,是我做主還是由你做主?”金蜂客道:自然是你做主了。”蛇娘子仰臉望著天上浮動的白雲,道:“既然是由我做主,你怎能隨便出手殺人?”金蜂客道:“他如是私自逃走,你也不會饒他,在下只是代你行刑。”蛇娘子冷笑一聲,道:“你怎知他是私自逃走?”金蜂客道:“李領隊如此說,在下自然是相信了。”蛇娘子目光轉註到李宗琪的臉上半晌之後,才緩緩問道:"李宗琪,你在擒他之前,可曾問他嗎?”、她先看李宗琪半晌,然後再說,顯然讓他先有一番思考,再答覆自己問話。
李宗琪道:“居下未曾問過。”蛇娘子冷冷說道:“你怎知不是我追他去辦事情?”李宗琪道:“這個,這個,倒是屬下疏忽了。”蛇娘子緩緩說道:“解開他道。”李宗琪應了一聲,拍活慕容雲笙的道。
慕容雲笙啞雖然被點,但他聽覺並未受制,幾人問答之言,聽得十分清楚。
蛇娘子目光轉到金蜂客的臉上,突然微微一笑,道:“金護法傷的很重嗎?”金蜂客道:“在下還承受得住你這一指。”蛇娘子舉手一揮,道:“那很好,兩位好好去休息一下,也許咱們今天還要出動。”金蜂客和飛鈸和尚相互瞧了一眼,轉身而去。
蛇娘子目光轉到李宗琪的臉上,道:“你立刻傳我之令,動員我們江州所有眼線、暗樁,追查女兒幫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稟報於我。”李宗琪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蛇娘子目注李宗琪背影消失之後,舉手理一下秀髮,低聲對慕容雲笙道:“你心中懷疑嗎?”慕容雲笙道:“懷疑什麼?”蛇娘子道:“懷疑是我遣派那李宗琪埋伏於宅院之外,故意擒你回來。”慕容雲笙搖搖頭,道:“在下未作此想。”蛇娘子嫣然一笑,道:“這就奇怪了,你為何不肯懷疑呢?”幕容雲笙道:“在下決定離此,事出突然,連我事前都未想到,難道護法當真有未卜知之能嗎?”蛇娘子道:“大智之才,防患未然,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咱們相識不久,彼此豈能無疑。何況我己點破你混入三聖門中別有所圖,你如無超人才智,他們也不會派你孤身涉險。你自覺隱秘已破,隨時有被殺可能,留在此地豈不是太過危險?”慕容雲笙聽了一番話後,心中怦然一動,暗道:難道是她故作這番安排,果真如斯,這女人當真是可怕極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問道:“這麼說來,這又是護法的安排了。”蛇娘子道:“不要叫我護法。”慕容雲笙道:“彼此身份懸殊,在下不稱護法,那該如何稱呼才是。”蛇娘子道:“我雖非黃花閨女,但名份上並無丈夫,你稱我一聲大姊姊,不會辱沒於你吧?”慕容雲笙道:“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大姊姊即然故我而去,又在莊院外埋伏下人手,把我擒了回來,不知是何用心?”蛇娘子聽他當真的叫起大姊姊來,頓時心花怒放,盈盈笑道:“這並非我的安排,只是你運氣不佳,剛好碰到李宗琪,被他捉了回來…”忽然間笑容斂失,接道:“你和李宗琪一番惡鬥,應該是十分兇險才是,怎的輕輕易易就被他捉了回來?”慕容雲笙暗道:好厲害的蛇娘子,心思續密,察細微,她主持對付申二叔,只怕申二叔難是其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