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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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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北方十冬臘月,在新都市郊外的一條山路上,一輛別克商務車平穩地駛過。經過數個小時的車程,司機猶自勉力支撐,車上的乘客則都靠在座位上打盹,這一行人是藍海市房管局派到省城的年底團隊,已經出差一週,難免有些疲沓。

帶隊的領導都有自己的專車,他們這些基層員工只能擠在一輛車裡。局辦公室的一年級菜鳥白羽在朦朦朧朧中像是已經回了家,他那才兩個月大的胖小子正拿著乎乎的小手扒拉著他的面頰,讓他有點癢癢的。

“唔?”白羽醒轉過來,臉上發癢的覺卻更強烈了,扭頭一看,原來是坐在一邊的同事陳秋霞不知什麼時候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髮梢拂在他的臉上。

陳秋霞今年已經有四十歲左右,可不管多大的女人,骨子裡都是個小孩子。加上現在的老女人都保養有道,白羽倒覺得她那睡的樣子和自己的小寶寶有幾分神似。

白羽笑了笑,有心把她的腦袋撥開吧,又怕把她給攪醒了,也就順其自然。儘管坐在後排,白羽還是不好盯著女同事看,就把目光轉向窗外的風景。

新都是濱海城市,降水充沛,所以樹林非常茂密,有一些樹上還掛著絳紅的葉子。外面天已經漸漸黑下來,商務車在林陰道上有點孤單地軋過片片落葉。

田埂邊不時在車燈下閃動著的亮光,那是還有沒有化掉的餘雪。白羽驀地覺得有些傷,不由自嘲地笑了。

按說回家在即,他應該開心才對。按照原定計劃,這次出差要到元旦之前才能結束,現在提前了三天,正好能趕上明天子的生

為了給子一個驚喜,他故意沒有給家裡打電話。這倒不是說白羽是一個善於製造漫的人,更不是說兩口子有多黏糊。

事實恰恰相反:白羽早已覺到自己和子章琳之間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隔膜。正因為如此,他這次才想刻意營造一點漫氣息。這是白羽無法與人言說的心事。

他和子本是大學同學,章琳是眾人仰慕的校花級女神,而那時他雖有幾分才氣,但在女生眼中最多隻是個能幫她們寫寫論文的絲罷了,誰也沒想到,從畢業之後的第一次節同學聚會開始,章琳開始對白羽另眼相待。

那時候的白羽正在報社上班,算是小有名氣,意氣風發。章琳告訴白羽,她其實在大學時候就喜歡他了,只不過不知道他對自己覺如何。白羽當時都有點結巴了:我當然喜歡你啊。

可是那會我哪敢有什麼表示呢?半年之後,在同學和朋友的羨慕嫉妒恨中,他和章琳走入婚姻殿堂,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歡喜姻緣。白羽是個農村進城的窮小子,當然暫時買不起房,於是就和岳父岳母住在一起。

岳父大人甚至幫白羽找關係,讓他成功考上了市房管局的公務員。一切就像灰姑娘的夢一樣,只不過別顛倒過來。他應該恩戴德,而不該有任何抱怨。

可是…白羽腦海中浮現出出差之前的尷尬經歷:子章琳冷冷地拒絕了他要和她同房的暗示,說是自己剛生完寶寶,身體還沒恢復。

還沒恢復?那什麼時候恢復?事實上,自從婚後不到三個月,章琳宣佈自己懷孕開始,白羽就再也沒有和她做愛的機會。在男生裡面,白羽算是結婚非常早的,加上大學的時候沒機會談戀愛。

他沒什麼經驗,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夫都這樣?可是他知道作為一個已婚男人,將近一年沒有生活的滋味有多壓抑!這種夫生活的秘事,白羽沒地方訴說。

朋友們倒是主動跟他開玩笑,帶他到夜場裡面玩女人,說非常時期的男人都需要消火。說心裡話,白羽對夜場的女人沒什麼偏見,對其中一些溫柔可人的類型還很有好

只不過他不願做對不起子的事情,畢竟他心底明白,子是下嫁自己,自己絕不可以違背良心,何況,白羽心底還是有幾分希冀的。

他聽說女人生孩子之後慾會變得比以前更旺盛,也許等子恢復好了,他們會開始全新的夫生活?想到豐潤的身體,白羽那寂寞已久的開始在褲襠裡面蠢蠢動。

也就在此時,一條溫潤的大腿緊緊地貼在了白羽身上,白羽的猛然一翹,毫不猶豫地了上去。大事不好!不知不覺間陷入半睡半醒狀態的白羽再度驚覺,發現惹禍的元兇還是身邊的陳秋霞。

只見她把身子挨近了這邊,其中一條裹著及膝長靴和黑絲襪的大長腿也侵犯到了白羽的座位上,讓白羽無處可逃。

白羽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瞟了一眼陳秋霞,卻發現她垂著睫微張,神態極其動人,竟然有想張嘴親上一口的衝動。該死的,白羽,你發了!她一個老女人,你看什麼看?白羽這樣訓斥自己。

可是他必須承認自己喜歡被這老女人身體貼住的覺。他下意識地把目光移到下面,卻見陳秋霞的兩腿已經分得很開,一眼可見加了絨底襯的褲襪襠部!

唔,不知道里面是一條什麼顏的內褲?不過,光是看著這三角地帶的形狀也別有一番刺:陳秋霞的小腹平坦而柔軟,襠部中間有一條明顯的長條油麵包形狀的隆起,那是她的兩片厚陰嗎?

真想伸手摸一摸,她不會發現的吧?啊!該死!你在想什麼啊!白羽打斷自己的妄想。確實,如果他真的犯渾,伸手一探陳秋霞的私處,難保她不會從睡夢中驚叫起來。

到了那時,自己在房管局混不下去不說,連陳秋霞也要沒臉做人!白羽想到這裡,不冷汗涔涔。

看來,自己真是壓抑太久以至於有點變態了!要知道,陳秋霞不光是他在局辦公室裡的前輩,還是單位裡少有的幾個真正關照他的人。他平定了一會心緒,輕輕地把陳秋霞靠在他肩膀的腦袋扶正。

“咿?”陳秋霞很快就醒了,白羽有點尷尬地一笑:“霞姐,你睡著了?”

“哎呀,是呢!”陳秋霞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大腿幾乎已經架到了白羽的身上,甚至能覺到有某種狀物體在腿下聳動。

她連忙坐直身子,面頰暈紅,倒真像飛起了兩朵晚霞。她一邊拉著裙襬一邊道歉:“看我這睡相,把你位置都佔了,你都不叫醒我?”白羽見她這麼心虛,自己倒是坦然了,笑道:“想讓你多睡一會嘛!”

“嗯,知道你心疼姐…”陳秋霞話說了半句,下意識瞟了一眼白羽的下體,臉羞得更紅,連忙把話頭打住了,其實,在機關單位裡面,老女人和年輕男孩之間往往亂開玩笑而且都是老女人主導。

老女人不比小姑娘,說起話來肆無忌憚,經常讓男人臉紅。像陳秋霞和白羽坐一個辦公室的,比這親暱得多的玩笑話數不勝數。

可是,凡事都分個場合,同樣的話在不同的場合會有不同的意涵。陳秋霞本來是想緩解下曖昧氣氛帶來的尷尬,效果卻是適得其反。

白羽也不願這樣耗著,沒話找話地說:“對了,你給姐夫打電話沒?到家估計要到七八點了,別忘了叫姐夫給你留飯。”陳秋霞小聲說:“嗯,下午就給他發了短信。”其他同事陸續醒來,白羽和陳秋霞不時加入攀談,只是他們之間還是很不自在。兩個人刻意地維持著距離,眼睛不知道該往哪瞧,過了一會就都看到窗外去了,陳秋霞忽然問:“對了,白羽,青竹山莊就在這裡吧?你不是買了套房嗎?”白羽隨口答道:“是啊,當時覺得便宜嘛。都說會升值,這都半年了還沒動靜。我都好久沒來看過了。”陳秋霞關切地說:“是嘛?房子老放在那也不行啊,我一個鄰居也是在郊外買了套房子,隔了一年才去看,結果發現隔壁裝修的時候過水,裡面都水漫金山了。”這倒真是個問題,白羽皺了皺眉:“也是,房子是所謂裝修概念的,這深山老林的,別給狗熊佔了當窩都不知道。元旦放假了我就來看看。”陳秋霞漸漸自然多了。

笑道:“還等什麼元旦啊?這不馬上就路過嗎?你下去瞅瞅,要不了十分鐘吧。”白羽說:“怎麼好讓大家等?”其他同事有聽到的也都勸白羽:“這有什麼關係?我們也想下車透透氣。”還有的起鬨說:“白羽,你是不是裡面金屋藏嬌,害怕我們去做客呀?”白羽回嘴:“裡面灰塵估計都老高了,要麼你跟我去打掃衛生?”司機老梁聽了也道:“是呀,沒什麼麻煩的,我巴不得下車菸。”既然大家都這麼說,白羽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下車的地方是小區南門,白羽兩三分鐘就來到了樓下。他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只見五樓的廚房排氣扇出口冒著滾滾白煙,不嚇了一跳:空了大半年的屋子怎麼有人做飯?

這不是見鬼了嗎?還是我走錯地了?白羽確認了下就匆匆上樓,來到門口之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掏出鑰匙。房門被順利地打開,正式宣告白羽沒有錯。白羽一眼看到門口鞋櫃邊擺放著幾雙鞋子,其中有兩雙女式長靴,這讓他疑竇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