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又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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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冰嘟嘴擰了他一下,警告地道:“見她可以,但你不許跟她廝混!”龍輝保證了幾句,便跟楚婉冰分頭行動,至於白翎羽則給林碧柔和玉無痕照料。
連夜疾奔,趕到裴府龍輝正想翻牆而入,卻見一道窈窕身影藉著夜滑行而入,雖然蒙面掩飾,但間卻彆著一把鋒銳的匕首,但龍輝還是一眼認出那是雀翎匕首,那人分明就是漣漪。
“看那丫頭的架勢,殺氣騰騰,似乎是要來找鷺眀鸞晦氣!”龍輝暗叫不妙,還沒擺平家裡那隻母麒麟,如今這小孔雀又拿著刀子來尋仇,而且還是子虛烏有的血仇。龍輝急忙跟了上去。
但漣漪的輕功極佳,數息間也難以追上,也就在此時,院子裡出現了一道清秀麗影,圓臉雪膚,雙目清澈,肩膀上還搭著一條碗口細的大蟒蛇,嘴裡哼著不成曲調的小曲,這種種怪異行徑不是瀟瀟還有何人。
漣漪闖入院子恰好跟瀟瀟打了個對眼,瀟瀟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望著漣漪,嘟嘴道:“你是誰,怎麼穿得黑乎乎的?”漣漪曾與她兩番手,也被她這般神情愣住了。
暗忖道:“前兩回相遇,這丫頭極為狠毒,怎麼轉眼間便是一臉的天真無?”殊不知,前兩番對陣,漣漪面對的恰好是瀟瀟另一人格。龍輝生怕漣漪衝動出手會出瀟瀟的另一人格,於是急忙現身擋在兩人跟前。瀟瀟眼睛一亮,歡喜地道:“茄子,你來得正好,快跟我一同去喂鯊魚!”龍輝忍俊不,說道:“你這回不是想拿這條蛇來釣鯊魚吧?”瀟瀟道:“是呀,上回你不是說鯊魚不吃沒血的蚯蚓,我這回來這條大蚯蚓,還試著砍了一刀,它會血的,鯊魚這回一定愛吃了。”龍輝朝大蟒蛇瞥了一眼,果真看到身子處有一刀痕,再看那條蟒蛇一動不動,但眼睛又有生氣,想來是被瀟瀟用妖氣制住筋骨。漣漪猛地拽過龍輝,沉聲問道:“龍輝,你跟這丫頭是什麼關係,怎麼這般絡?”龍輝低聲道:“漣漪,你聽我說,瀟瀟是你親生妹子!”漣漪嬌軀一震,不可思議地望著瀟瀟,良久咬牙哼道:“我不信!”龍輝嘆道:“這是真的,她是你孃親在墜崖後生的遺腹女,確實是你妹妹。”漣漪眼眸倏然湧出淚珠,猛地扯下面紗,動地道:“我不信,我不信!”瀟瀟看清她模樣,叫道:“原來是你呀,你跟是那小鳳凰一起,看我打死你!”漣漪嬌叱道:“臭丫頭,打就打,誰怕誰!”說著拔出雀翎匕首,便要上前廝殺。
“住手!”清亮鸞鳴響起,將兩女相鬥的局勢解開。
只見鷺眀鸞俏臉凝霜,緩緩走了過來,一字一句地道:“你們真是親生姐妹,若是不信那便滴血認親!”漣漪道:“你說滴血就滴血,誰知你又在謀求什麼鬼伎倆。”鷺眀鸞冷笑道:“怎麼,不敢嗎?”漣漪倔強地道:“誰怕誰,若她不是我妹妹你有怎麼樣?”鷺眀鸞拂袖道:“我當場自刎!”漣漪哼了一聲,傲然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不認賬!”鷺眀鸞笑道:“我鷺眀鸞言出必踐,何須跟你這丫頭玩心眼。”說罷用玄媚奪神術命令僕人捧上一晚清水。
漣漪用匕首劃破手指,將鮮血滴入水中。鷺眀鸞說道:“瀟瀟,把手抬起來,”瀟瀟乖巧地抬起皓白素手,鷺眀鸞指尖一劃,少女白的手指頓時濺出一滴鮮血。她下手力度和速度把握得極好,瀟瀟絲毫沒有痛楚,只見鮮血入水,緩緩朝漣漪那滴血靠近。
漣漪一顆心立即湧到了喉嚨,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水碗,只見兩滴血緩緩匯聚在了一起,相互融合,不分彼此。
漣漪臉倏地一白,眼中閃過疑惑、驚愕、憤怒、欣、高興…多種情緒疊在了一起,心中百集“瀟瀟是我妹子…鷺眀鸞為何還要將她留在身邊?這女人一定是想方設法,要離間我們姐妹,讓我跟瀟瀟血親殘殺,好狠的賤婦!
不行,我一定要把瀟瀟帶走,決不能讓她繼續禍害瀟瀟!”鷺眀鸞抹了抹瀟瀟的腦袋,柔聲道:“瀟瀟,她是你姐姐。”這麼多年來,她所知道的稱呼也無外乎那麼幾個,叫得最多的還是師父,對於姐姐二字,瀟瀟是一臉茫然和不解,歪著腦袋問道:“師父,姐姐究竟是幹嘛的?”鷺眀鸞笑道:“姐姐就是陪你玩耍,吃飯的好夥伴。師父沒空陪你的時候,姐姐就會陪你玩。”瀟瀟聞言,歡快地躍起來拍手笑道:“好啊,姐姐是好東西,我要姐姐!”說罷便拖著巨蟒跑到漣漪跟前,踮起腳尖嬌聲道:“姐姐,跟我去玩釣鯊魚好不好?”望著那張嬌俏天真的小臉,漣漪心中一陣恍惚,暗忖道:“瀟瀟對鷺眀鸞如此言聽計從,一定是被了心智,我要把瀟瀟的心引回來,救她脫離苦海!”想到這裡,漣漪笑著點了點頭,瀟瀟歡快地拉著她的手朝地下水池跑去,一路上發出歡快的笑聲。
鷺眀鸞望著姐妹兩遠去背影,微微淺笑,龍輝蹙眉道:“漣漪似乎心中還有芥蒂。”鷺眀鸞搖頭道:“無只要能讓她們姐妹相認,漣漪再恨我也無所謂。”龍輝一時無語,鷺眀鸞凝視著他,展顏笑道:“對了,龍輝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龍輝道:“明鸞,你跟妖后的賭約能不能先緩一緩?”鷺眀鸞奇道:“為何?”龍輝道:“我剛探知妖后猜的武狀元和文狀元分別是嶽彪和薛樂。”鷺眀鸞微微一愣,苦笑道:“原來是這樣,我跟她打了個平手,看來還是得武定生死了。”龍輝急忙握住她素手,說道:“明鸞,你不是妖后的對手,不要打好不好!”鷺眀鸞心頭一熱,霞生玉頰,美眸離地道:“你…擔心我,是嗎?”龍輝點了點頭,心裡暗自補了一句也擔心你師姐,鷺眀鸞眸中倏地盪開了一片水,貝齒觸,低聲道:“你關心我,我很喜歡。”龍輝心中柔情暗湧,恨不得將她摟在懷裡,細細疼惜一番。鷺眀鸞面忽然變冷,淡淡地道:“可惜洛清妍不會就此放過我的!”龍輝道:“明鸞,如今帝都的形勢瞬息萬變,妖后也無暇顧及他人,只要你不去惹她,她也不會找你麻煩。”鷺眀鸞冷笑道:“若等她處理完手頭事,我豈不是要遭殃了?與其給時間她緩氣,倒不如直接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趁著她心煩意亂的機會討些好處。”龍輝猛地一咬牙,雙手緊緊扣住她藕臂,兩眼直勾勾地看著那雙明媚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若是她把心一橫,不理外界局勢,專注比武,明鸞你又當如何?你聽我一句,不要去挑戰妖后,就當我求你了。我不想你出事!”一句我求你,再配上急切和關懷的語氣,鷺眀鸞身子一片烘暖,芳心驀然一軟,媚眼似有波紋翻動,嗯了一聲點頭答應下來。鷺眀鸞道:“龍輝,既然帝都風雲萬變,你有什麼打算嗎?”龍輝嘆道:“現在我也說不準,哎,等過了這祭祖大典再作打算。”鷺眀鸞蹙眉道:“我覺得這祭祖大典極不尋常,你千萬要小心。”龍輝點了點頭,心裡總算好受了點,起碼這鸞鳳雙姝暫時不會再起戰雲,可以集中力面對這未知的危機。
深夜之中,萬籟俱靜,玉京以西三十里處的荒山上,陰風吹卷,氣暗湧,在山野最深處有一座茅草屋,只見一道矯健的身影乘風而來,閃電般沒入茅屋之內,那人走到屋角一側,俯身掀開一塊木板,出一道暗門,他想也不想就鑽了下去。
密道之下乃是一處寬敞的暗室,四周點著火把,兩排椅子分別整齊地排列著,左手側有六張椅子,每張椅子背後寫著字,分別是天、地、人、修羅、餓鬼、畜生。
右手側列著八張椅子,同樣寫著不同的字: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迦也…正是六道八部之席位。十四個座位中只有兩人入座,其餘席位盡數懸空,這兩人分別是地戾與乾闥婆,在六道八部之上便是昊天教的三個主位,正中尊位坐著神滄釋天,他左右兩側的席位也是懸空。滄釋天望著進來的人,笑道:“釋海,你回來了,快快入座吧!”那人正是神胞弟,昊天教副教主滄釋海。滄釋海拱手行了個禮,徑直走到滄釋天左側的席位坐下,說道:“兄長,小弟已說服西域元帥張煥雨。”滄釋天笑道:“哦,釋海你是如何說服這個老頑固的?”滄釋海道:“小弟說帝都即將遭逢慘變,不軌之徒即將篡奪皇位,請他早準備,以待入京勤王!”滄釋天甚是滿意,頷首點頭道:“很好,如今釋海你已是西域銳虎豹營的統領,你說的話張煥雨焉能不信?”滄釋海笑道:“小弟能做這個統領也是大哥鼎力支持,當年若非大哥將雙天派到我身邊,怎會有小弟今之風光。”滄釋天點了點頭,說道:“掌控了虎豹營就等同於掌控了西域軍權,為兄說什麼都會傾盡全力助你一臂之力!”滄釋海笑了笑,又問道:“大哥,聽說大嫂那邊出了些問題,不知嚴不嚴重?”滄釋天道:“先是捉到虞花,再到鬼冥牙在明鋃宮作怪一番。
原本可以順理成章地將白淑妃一案捧出檯面,誰料鬼冥牙那廝貪多戀戰,讓龍輝那小畜生給逮了個正著,接下來又是妖族那小賤人得聖母提前解除功力,如今徒增了變數!”滄釋海蹙眉道:“鬼冥牙咎由自取也就算了,如今大嫂恢復原本功力,只怕會瞞不住皇甫武吉…”滄釋天道:“人無雙和摩睺迦入獄之事,從某種程度上也轉移皇甫武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