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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娘娘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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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冰柔聲道:“白妹妹,單憑這把匕首說服力還略顯不足,你先冷靜一下,把信看完再說,說不定宮老爺還留有其他證據。”白翎羽點了點頭,接著往下看。

原來那兩個香囊裝著白淑妃和宮水的頭髮,由於兩人身中齊毒,每一髮皆有毒存在,久經十餘年仍未消散,這也是這宗陰謀最大的缺陷,又或者是背後推手故意為之。

白翎羽將香囊的頭髮取出,同匕首放在一起,一股濃郁的香氣飄了出來,她身子烘然一熱,滿眼紅瀲,不眯起美眸,香吁吁。楚婉冰和玉無痕也到身子火熱,但離得較遠,影響不大尚。龍輝立即從白翎羽天靈輸入真氣,助其恢復神志。白翎羽神識一復,鮮膩濃香氣忽然變得腥臭,掩鼻急退,暗叫好險。

“我服用過麒麟血果尚且險些著道,母妃嬌柔體弱,還身懷六甲,如何能抵禦此等毒!”白翎羽咬牙罵道“周賤人端的如此歹毒,我一定不會放過她!”龍輝安道:“小羽兒,先不要動,僅憑頭髮和匕首尚不能為白妃娘娘翻案,再看看宮大人遺書上還寫著什麼?”白翎羽將書信讀完,冷笑道:“當年母妃和宮水被處死後,罪軀不能入土,只能焚化以淨除那無邊罪過,原本一把火燒下來,什麼證據都沒了,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宮大人得高人相助,以偷樑換柱之計把母妃和宮侍衛長的屍首盜出來,再以定顏珠保全屍身不腐,為的就是今替宮白兩家翻案洗冤!”楚婉冰點頭道:“若將兩人的遺體與匕首放在一起,那毒便會散發開來,確實是鐵證如山,容不得周皇后狡辯!”高人相助?偷樑換柱?龍輝暗自一驚:“這手法怎麼救虞花那人這般相似?”想到這裡,好像覺得幕後有個無形的巨手在控一切,這場十五年前的冤案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今天一切爭鬥的源頭,明面上是滄釋天與皇甫武吉的角力。

可是暗處似乎還有人在窺探。這個人雖然沒有影響大局的發展,但卻總在關鍵時刻出手干預,先是虞花,接下來便是具有決定證據的屍體…

想到這裡龍輝不背心生寒,隱隱沁出一層冷汗。白翎羽按照遺書所記載,在西側的石山下挖掘,果然挖出了兩具以寒玉打造的棺槨,這寒玉具有很好的防腐功效。

白翎羽咬了咬牙,朝棺槨拜了三拜,口中喃喃自語道:“母妃、宮侍衛,翎羽今打擾你們安寧實屬無奈,還望兩位保佑小羽兒!”拜過之後,白翎羽先打開其中一具棺槨,只見裡邊躺著一具男屍,頭頸處有針線縫合的痕跡,顯然是被斬首而死。

但其肌膚不但未腐爛,就連屍斑也沒有,出了蒼白之外與活人幾乎沒有區別,此人正是宮光。白翎羽朝屍體又拜了三拜,默唸了幾句,又打開第二句棺槨。

“娘!”眼見屍首,白翎羽不由得悲鳴一聲,昏死過去。楚婉冰和玉無痕急忙將她扶住,龍輝走過去一看。

只見棺槨內躺在一具女屍,雖然身著華袍,但出來的手腳皆有瘀傷血痕,顯然是被之物活活打死,小腹微微隆起,正是當年身懷六甲而慘遭毒害的白淑妃。她雖鼻青臉腫。

但眉宇間仍透著一股子的文秀之氣,柳眉彎彎,飽滿,鼻樑高,雙目緊閉,就像是正在海棠睡,隨時都會增開那秀氣的眼眸。

“母妃!”白翎羽緩過氣來,睜開楚、玉兩女,哭喊著撲到棺槨上,泣聲大叫“母妃,你死得好慘,你死的好冤啊!”聽著她哀啼悲呼,龍輝鼻子一酸,楚婉冰和玉無痕也陪著她掉眼淚,四周頓時愁雲籠罩。哭了許久,白翎羽哀傷漸緩。

伸手抹去眼淚,猛地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地道:“母妃,女兒在您面前發誓,一定要周皇后那賤人付出代價,替你跟弟弟報仇雪恨。還要皇甫武吉那負心漢在祭祖大典上,當著皇室列祖列宗之面還你公道,將您風風光光葬入皇族園陵!”龍輝柔聲道:“小羽兒,如今時候未到,咱們還是先將白妃娘娘與宮侍衛的棺槨放入原處吧。”白翎羽點了點頭,說道:“好,過些子我找個機會便將棺槨抬到皇甫武吉面前,叫他睜開狗眼看清楚當年的真相!”先有虞花這個關鍵證人,再有如山鐵證,白妃冤情指可翻。

但現在是最好的時候嗎?龍輝捫心自問,一邊是紅顏知己的冤屈,一邊是隱憂暗藏的局勢,叫他實在難以定奪,究竟是幫助小羽兒指證兇手,讓皇甫武吉在祭祖大典中告懺。

還是先暫且按下仇恨,助皇帝平昊天揪黑手?想到這裡,龍輝難有答案,只得先用戍土真元翻動泥土,重新掩埋兩具棺槨,不消片刻就使得挖掘之地恢復原貌,不留半點挖掘痕跡。

四人離開寒古廟,一路上,楚婉冰和玉無痕則陪著白翎羽,溫言勸,可龍輝卻是滿腹疑惑,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小羽兒,我知道此刻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還是想問你一些關於十五年的事…”白翎羽心情已經恢復了五六分,定了定神,說道:“你問吧,我還沒那麼脆弱。”龍輝嘆了口氣道:“當初白妃娘娘遇害後,你是怎麼逃出皇宮的?”白翎羽蹙眉凝思,說道:“當時我還很小,事情也記不起多少了。

只是當時我被媽抱出明鋃宮,可是有好一些侍衛拿著刀來追我們,之後我就睡著了,等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處黑麻麻的地方,我當時很害怕,於是就哭了起來。

誰知道哭聲引來了其他人,他們伸手要抓我,之後督帥就出現了,是他把我救出皇宮的。”龍輝繼續問道:“那麼媽去哪了?”白翎羽道:“聽督帥說,她已經被人殺死了。”龍輝又問道:“你還記得那個黑麻麻的地方是在哪嗎?”白翎羽搖頭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是座假山,而且我似乎在哪兒睡了整整一天。”龍輝又問道:“小羽兒,你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假山裡呆了一天的?”白翎羽道:“從我母妃遇害到督帥入京恰好是一天。”龍輝再度陷入一片霧:“若小羽兒沒有記錯,那麼在督帥出手之前就有人從大內侍衛手中搶下了小羽兒。

但此人偏偏沒有帶走她,反而是將那小丫頭留在假山裡,他似乎已經知道督帥在趕來救人。”先是救虞花,再到偷屍體,最後又是保全白翎羽,這種種事情可謂是一環扣一環,龍輝可不會以為這個人是出自好心替白妃洗冤。

“證據和證人都保全了,再加上一個落難公主,此人若真心想翻案,十年前就可以做了,何必等到今天!”龍輝心裡不住盤算,試圖從霧中找出一絲曙光,誰知道卻是越陷越深,難以自拔,不但沒尋出什麼東西,反倒把自己糊塗了,回去後,龍輝便哄白翎羽睡覺,待她睡後,龍輝尋來楚婉冰將心中疑惑說出。

楚婉冰聽後,蹙眉道:“原本我就覺得事情不簡單,聽你這麼說便更加肯定了,你說這人會不會死滄釋天呢?”龍輝搖頭道:“若是滄釋天,早就將證據與證人牢牢控制在手中,那會十多年不聞不問。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從頭到尾都是抱著坐山觀虎鬥的目的。

又或者是當年他也沒想好怎麼利用這些籌碼,於是才放之任之,等到了恰當時機再用點力氣催化事態進展,甚至是讓小羽兒把事情捅出來,藉此混亂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楚婉冰憂心道:“小賊,你是不是擔心在這個時候揭穿此事,會給某些人做了嫁衣?”龍輝苦笑道:“確實如此,我原本想勸小羽兒先將此事緩一緩。可是卻說不出口…”楚婉冰嘆道:“是啊,生母含冤而亡,今一朝得雪,誰又會放過殺母仇人?”神馬數學和密碼都是小弟瞎編的,大夥莫要當真。***聽了楚婉冰所說的話後,龍輝頓時陷入一片沉思,良久才說話道:“冰兒,我想過了,這個時候不宜將白妃案情說出來,”楚婉冰幽幽嘆了一聲,柔聲說道:“夫君,你們男人做什麼事都會全方位考慮,務求做到最好。

可是我們女人不同,有時候情一湧上來,就什麼也不顧了…就像我當一見到你,把心都系在你身上了,這種事本就無法用什麼理智和邏輯解釋的。將心比心,假設我娘也遇害,冰兒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她報仇。”龍輝微微一愣,嘆道:“冰兒,你的意思是…”楚婉冰展顏輕笑,卻字字清晰地道:“若白妹妹要報仇,我這個做姐姐的一定會幫她!”龍輝輕嘆一聲,無言以對,只是將冰兒緊緊擁在懷裡,心中思緒翻湧,柔聲道:“冰兒,你就不能改變一下主意嗎?”楚婉冰輕輕推開他,抬起螓首,星眸含淚,道:“小賊,你這話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自己。你還記得白妹妹看到她母親遺體的一刻嗎?”回想起白翎羽那悽苦垂淚的模樣,龍輝不心如刀割針刺,悲痛難忍。

楚婉冰見他左右為難,心裡也是一陣酸楚,又緊緊抱著他,過了許久嘆了一口檀香蘭息,呢喃耳語道:“小賊,現在咱們實在無力應對更對敵人了,鷺眀鸞跟孃親的賭約…你能不能用個法子暫時壓下?”龍輝這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說道:“鷺眀鸞那邊我試著說服她,但是娘娘那兒,還得勞煩冰兒你了!”楚婉冰嗯了一聲道:“好的,我這就回去找孃親。”龍輝道:“好,我馬上去見鷺眀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