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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直到數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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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裴府,龍輝徑直趕赴祥雲寺,向守門弟子報上姓名後,那弟子立即進去通傳,過了半響,幾名僧人出門來將龍輝接了進去。進入內堂,接引和準提兩大佛者雙手合十道:“龍施主深夜拜訪不知有何指教。”龍輝還禮道:“兩位大師,在下確實有事要請教,不知二位大師可曾聽說過清心舍利子和雪天華?”準提道:“施主所說之物皆是佛門奇珍,不知施主為何要尋這兩件物品?”龍輝道:“我有兩個朋友,一個被火勁灼傷經脈,一個練功急躁而走火入魔,所以便厚顏向兩位大師討要。”準提道:“佛修者廣利以度眾生,這兩件物品雖然珍貴。

但也不能跟人命相比…但小僧手中卻沒有這兩大奇珍,恐怕無能為力。”龍輝蹙眉道:“無妨,在下只想請教這兩大奇珍的下落。”接引開口道:“具體情況小僧也不清楚,但雷鋒禪寺的寶物一般都收藏在天誦塔內,想必這兩件奇珍也不例外,但天誦塔是由水火尊者鎮守,要想進入著實不易。”兩人乃是下一任教主接班人。

對於佛門秘密的瞭解遠在鷺眀鸞這外人之上,這隻八翼鸞雀耗費數年都沒探出線索,就被龍輝輕易地從接引口中問來。龍輝聽出這背後深意…六界尊者乃是韋馱菩薩的派系,等同與接引、準提這兩個大小教主敵對。

而且看到他們出現在玉京的寺廟,龍輝大概猜出幾分,這倆個小和尚十有八九是被元老系排擠在外,無奈之下只能在外圍寺廟落腳。

“雖然韋馱菩薩戰敗臨夏山,但他之派系依舊強大,看來這兩人一時間也難以奪回教權。”龍輝嘆了一聲,決定自己動手,準備連夜趕赴雲海山上的佛界總壇…雷鋒禪寺。臨行之前,龍輝朝接引請教枯木禪法的一些問題,這和尚也不吝嗇,將心法總綱說了出來。

其實枯木禪法本就是一種禪修功夫,講究摒去七情六慾,以平常心面對魔障心,做到不動不搖,心如枯木,神似磐石之大智慧,其實人人都可以修煉。

只是這修煉方法乃是一種苦行之法,要忍受飢餓、寒冷、酷暑、狂風、暴雨、惡臭、疾病等等業力的折磨,從受苦受難之中堅定禪心,這也難怪龍輝僅僅能夠使出一些皮

“乖乖不得了,就算知道心法口訣,我也難再短時間內經歷如此多的苦難,看來想用完整的枯木禪法對抗玄媚奪神術並不現實。”龍輝暗歎一聲,要永絕後患,只有從本上解決問題,要麼修復元神,要麼擊殺鷺眀鸞。

“多謝兩位大師指點津,龍某這便到雲海山一探究竟。”龍輝朝兩人告辭,忽然一聲洪亮的佛號響起,悉而又久違的聲音,頓叫龍輝喜出望外。

月白僧衣,慈悲面容,一步一穩,儀態端莊,正是許久不見的苦海,只見他此刻面紅潤,一洗昔頹風,身後揹著一個麻布袋,裡邊似乎裝著金鐵之物。再遇故人,龍輝喜出望外,說道:“苦海大師,好久不見,佛體可好?”苦海合十回禮道:“當多得龍施主的兩位夫人相助,以藥池磚石替小僧療復經脈,小僧才有今!”龍輝哈哈笑道:“大師客氣了。

內子也只是做分內之事罷了,聽說大師在無涯之崖鍛鍊鎮魔戒刀,不知神兵是否已經功成?”苦海道:“小僧幸不辱使命,數年苦工,總算得以回報,鎮魔戒刀基本成型。”龍輝目光落在苦海背後麻袋,笑問道:“神兵可是就在大師身後?”苦海點頭道:“然也,可惜戒刀尚未完全。”龍輝奇道:“這是何故?”苦海嘆道:“小僧雖鑄成刀鋒,但發覺刀魂難成,便離開無涯之崖,希望能尋覓降魔之寶物,將其製成刀魂,可惜終究無功。”龍輝奇道:“何謂刀魂?”苦海道:“這刀魂必須具備金剛伏魔之鬥心,又有菩薩渡生之慈悲,最好的材料便是歷代高僧遺留的舍利子,因為舍利子內除了佛元的凝聚,還有遺留著禪修的覺悟。所以小僧特地主動請纓,願與施主同行雷鋒禪寺。”龍輝笑道:“大師是想取捨利子做刀魂。”苦海道:“然也,此行既取捨利子,亦是要端正佛門,因為雲海山內有些喪德僧人藉著佛門為幌子,專做藏汙納垢之事。”再度聯手,兩人一拍即合,不由分說,連夜離京,朝雲海山奔去。雲海山,山峰如雲,常年籠罩在雲霧之中,故而得名,當出之時,金華披落,將整座山峰映照得莊嚴無比,堪稱神州一大奇觀。

龍輝可收納天地真元為後勁,絲毫不敢疲倦,而苦海得藥池磚石相助,又常年浸混沌之氣,體質也大為提升,從玉京出來後一口氣連趕千里路程,竟也是大氣不,臉不紅。龍輝首度目睹這佛界總壇,一座巍峨高大的山門聳立在前,梵文刻壁、咒法饒柱,自有一股莊嚴氣派。

此刻正值旭初昇,金華光輝穿透層層雲海映照而下,方圓百里盡顯一片祥和,隨著紅升起,雷峰之巔響起莊嚴鐘聲,宏大震撼卻又不刺痛耳膜,宛若大佛說法,威嚴超然卻又溫和慈悲,鐘聲連敲三十三下倏然停止,隨即而來的便是萬僧誦經,清聖梵音繞山三週,與四方雲霧融合,這凝聚眾僧願力的梵音使得雲海產生變化…

只見白霧翻騰,無形雲氣幻化出莊嚴法相,竟是一尊巍峨大佛,慈眉善目,莊嚴無私。龍輝不讚道:“好壯觀的景象,佛界總壇果真名不虛傳!”苦海微微一笑,喃喃道:“鉛華再美亦是虛妄,禪修多年仍是不知本相非相,執著表象,真是可悲!”苦海話音方落,一聲雷霆怒吼從山門後傳來:“大膽苦海,雷峰之下竟敢口吐謗佛之辭,你可知罪!”苦海雙手合十,朗聲地道:“我便是佛,又怎會吐出謗佛之言,看門羅漢,你著相了!”

“無知小輩,膽敢自居為佛!”吼聲如雷,只見一名僧人強勢降下,手持錫杖,杖上掛環,隨身而動,發出錫錫聲響,正是佛界十八羅漢之看門羅漢。龍輝暗忖道:“看門羅漢,看門看門,由他來守著山門倒也貼切。”看門羅漢揚起錫杖,指著苦海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苦海你已然偏離佛路,此刻不回頭更待何時!”苦海微微笑道:“羅漢所言之回頭看似解脫苦海。

但實則乃是為虎作倀,背離初心,何曾不是另一個無涯苦海呢!”看門羅漢為之一愣,暗忖道:“這小和尚為何有如此膽氣敢上門挑戰,莫非是琉璃子和四大明王在背後壓陣?”想到這裡目光中多出幾分警惕,朝著苦海背後掃去。苦海微笑道:“看門羅漢不必再看了,璃樓菩薩和四大明王都沒來,此番重回佛山乃是小僧自身之考驗!”看門羅漢被說中心事,臉皮頓時一陣發燙,口中仍是不忿,指著龍輝道:“既然是自身考驗,為何還帶著外人!”龍輝嘿嘿笑道:“看門看門,看好你的門就行了。

本少爺想來禪寺觀光,順被拜佛求願,難道不可以嗎!”看門羅漢眉頭一展,哼道:“好個油腔滑調的小潑皮,你若非苦海同黨便速離此地,以免惹禍上身!”龍輝冷笑道:“好個惹禍上身,僧者所言可是犯了妄語之戒,抑或心動殺機,準備破殺生戒?”苦海站出一步道:“龍施主,此次重回雷峰,乃是小僧自身考驗,考驗小僧是否有資格承接這口鎮魔戒刀,若連區區一個山門都無法通過,又如何端正佛門,重立功德!”龍輝奇道:“大師要端正佛門,莫非是指襲罪愆僧?”苦海道:“是也非也,愆僧之出現是因為質疑著佛,乃天魔擾心,雖是血罪萬剎但卻情有可原。

可是如今雷峰之上,尚有偽善之佛,藉著慈悲法相,行那至惡之事,苦海今重返雷峰便是要將斬斷山上之惡果!”看門羅漢氣得眉頭倒豎,掄起錫杖便打來:“黃口小兒,休得胡言!”苦海手捏法印,納氣化勁,以柔制剛,卸去重擔杖擊。看門羅漢杖法再變,改豎劈為橫掃,苦海腳步虛挪,身若飄逸飛絮,遊走在羅漢怒杖之縫隙,一副氣定神閒之做派。看門羅漢揚聲道:“既然煉了鎮魔戒刀,為何不撤封出鞘,莫非你以為赤手空拳便可擋住本座錫杖嗎!”苦海道:“戒刀既是鎮魔,亦是護戒律,此刀只斬亂世之魔,犯戒之僧,看門羅漢你雖為虎作倀,但尚未構成大罪,此刀不為你而出。”看門羅漢只覺得有種被看輕的憤怒,頓時將錫杖越舞越快,左右橫掃,上下怒劈,方圓丈許之內盡是亂舞寒光,奔騰氣勁,難有一絲空隙。

苦海沉穩應招,雙足駐地,運轉佛耀,凝聚內元,窺準杖法虛實,猛然劈出一招大梵聖印,只見金華佛光綻放而出,卍字法印強破錫杖圍堵。轟隆聲響,看門羅漢口吐硃紅,竟是瞬息落敗,無力跌坐在地。

苦海雙手合十道:“苦海還望羅漢早醒悟,分清是非,莫要一錯再錯!”擊敗看門羅漢,兩人通過山門,踏著石階登山而上,龍輝問道:“苦海大師,方才你說雷峰之內有惡佛盤踞,這是何故?”苦海嘆道:“此乃佛界不幸也。天佛教主在出徵酆都前夕曾察覺到山上有人暗修歡喜禪,歡喜禪雖觸及戒,但只要兩情相悅,寺廟再將修煉僧人命還俗即可,這本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但天佛教主卻發現這修煉之人乃是以強硬手段採取女子元陰。

如此一來便構成了姦重罪,當時因為煞域禍亂,教主無暇細查此事,便暗自留了一道法旨給家師,命其查明真相,剷除佛門敗類,直到數之前,小僧捧刀入紅塵,卻是咋聞家師噩耗,於是小僧便下定決心,要秉承師尊遺志,揪出此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