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卻是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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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橋面上有十幾個人急匆匆地行走,一直來到涼亭外才止步,他們每人手裡提著一個木桶,桶內竟是血淋淋的鮮,這些人的出現無疑是焚情煮鶴,大煞風景,在這晶瑩透亮的地下水池硬生生添了一記敗筆。
倏然,亭子內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又將人的思緒拉回到當初美好的意境中:“瀟瀟,你回來了麼?”那道從密室進來的人影應道:“師父,徒兒回來了!”那女子溫柔地說道:“快快過來,讓為師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瀟瀟輕點臻首,抬起蓮足走上石橋,掀開絲紗。
只見一抹麗端坐其中,清秀而又豔麗的俏臉上掛著幾分滿意的笑容,婀娜豐腴的嬌軀散發著淡淡清香,正是鷺眀鸞。瀟瀟行禮道:“徒兒拜見師尊。”鷺眀鸞朝她仔細打量了一番,莞爾道:“不錯,潛入祥雲寺卻又能全身而退,你的補天訣看來也練到家了。”瀟瀟行禮道:“除了師尊教導有方,也算是徒兒有幾分運氣。”鷺眀鸞柳眉輕挑問道:“何來運氣之說?”瀟瀟道:“今夜天劍谷主於秀婷和那個龍輝為了尋找魏雪,從而聯手挑了整個祥雲寺,將那些禿驢的目光都引過去,徒兒才能輕鬆脫身。”鷺眀鸞臉微微一沉,繼續說道:“四大菩薩武功如何?”瀟瀟道:“須彌勒和大悲內功雖高。
但始終未突破先天之境,而璃樓菩薩已達先天之境,功力深不可測,但那個龍輝卻能處處壓他一頭,打起來遊刃有餘,此人更是值得師尊注意。至於那個韋馱菩薩一直都是出工不出力,似乎另有盤算,對於此人徒兒看不透!”頓了頓後,瀟瀟又說道:“徒兒不敢靠的太近,一直在遠處觀望,但我看到那個韋馱菩薩朝我藏身之處瞥了一眼,我當時就知道行蹤暴了,所以就撤退了,說的也奇怪,這個韋馱菩薩竟然毫不動聲,任由我離開。”鷺眀鸞微微頷首,玉指輕輕地在桌子上敲了幾下,淡淡地說道:“餵魚。”那些漢子從桶裡拿出一塊塊的鮮朝水池丟下。
頓時池水一陣翻騰,數十條巨碩魚影瘋狂游來,竟是一群鯊魚。鷺眀鸞朱勾笑道:“瀟瀟,這些鯊魚可是餓了好些子了。”瀟瀟嗯地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就像三教內某些人一樣,一直死死地盯著教主寶座。”鷺眀鸞水晶般的眼眸朝水底瞥去,嘆道:“是啊,只要有人丟下那麼幾塊鮮,這些餓鯊就會爭個頭破血。”瀟瀟朝水底望去。
只見這些餓鯊為了搶食有限的鮮竟同類相殘,打得池水一陣翻騰,更是血不止。瀟瀟忽然開口問道:“師父,既然皇甫武吉拋下武尊印璽,但也僅僅引動正道之間的爭奪,像昊天教、魔界還有妖族都隱身暗處,完全可以伺機而動,我們又該如何應付?”鷺眀鸞伸出素手遙指水池的一角,笑道:“瀟瀟,你可看到那邊有什麼?”瀟瀟美目凝視,開口道:“是三條鯊魚,它們好像是在等這邊的鯊魚鬥個筋疲力盡,再出來收拾殘局。”鷺眀鸞素手一揚,發出一股柔勁將一個木桶朝角落丟去,更為濃郁的血腥味頓時從角落裡冒出來,引得其他鯊魚蜂擁而來,那三條想獨善其身的鯊魚頓時陷入一片圍殺羅網之中。鷺眀鸞道:“天下雖大。
但也只是一個水池,洛清妍在高明也只是水中的魚兒,再怎麼跳也跳不出這個水池。她若打著獨善其身,坐山觀虎鬥的心思,那我便禍水東引,把她出來。”瀟瀟蹙眉道:“依照師尊的意思,洛清妍是毫無選擇了?”鷺眀鸞搖頭道:“不,她還有一條路可選,那便是把水攪得更加渾濁…”鷺眀鸞話音未落,卻見水中鮮血茫,不少鯊魚的屍體浮了上來,將水底都掩蓋住了,忽然一條黑影猛地竄出,咬住一名餵魚的漢子,將他拖入水裡,用鋼刀般的牙齒將其撕碎。
鷺眀鸞柳眉一抖,說道:“鯊魚把水攪渾便可夠惑岸上的餵魚人,從而施展雷霆一擊,將岸上的人拖下水吃掉。”忽然,嘩啦水響,那條鯊魚再度竄出,朝著涼亭內的鷺眀鸞撲來。鷺眀鸞垂目淡笑道:“但要是岸上的人實力足夠強,那麼鯊魚再怎麼蹦跳也只是一條魚!”巧笑嫣然間,七神光綻放而出,將整個水池照得七彩琉璃,美不勝收,光華之中唯見血橫飛,一條數百斤的巨鯊顯然已經化作一灘血!
水裡的鯊魚又蜂擁而上,爭食屍骸,水底再度打成一片,到了最後終歸平靜,唯有一條傷痕累累的鯊魚在苟活殘。鷺眀鸞笑了笑道:“好了,只剩最後一條了,可以抓起來給裴老爺做魚翅了。”瀟瀟奇道:“師父什麼是血鯊翅?”鷺眀鸞溫柔的笑道:“傻丫頭,你來了玉京這麼久還不知道什麼是血鯊翅嗎?”瀟瀟罕見地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吐舌道:“人家確實不懂嘛,師父便告訴瀟瀟嘛!”鷺眀鸞莞爾道:“血鯊翅是玉京的達官貴人最喜歡的一道菜,在他們看來鯊魚經過一輪廝殺搏鬥後,全身血便會凝聚在魚翅上,這種魚翅的味道最為鮮美,所以有達官貴人便在建造一個鯊池,將鯊魚圈養起來。
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便讓鯊魚自相殘殺,剩下的最後一條便可用來做成血鯊翅。這其中道理就像是獵人追趕麋鹿,讓鹿血湧到鹿角後再殺死麋鹿,割下鹿角製成鹿茸。”看著大漢們用鉤槍殺死最後那條鯊魚,鷺眀鸞輕笑道:“瀟瀟,你說誰是最後的鯊魚,而誰又是吃著血鯊翅的人呢?”***卍法諸天滅悍然現世,端的是氣勢磅礴,佛降天下,龍輝只覺得身子沉重無比,難以氣,佛掌不斷近,卍字佛印越發龐大,璃樓菩薩更添佛威。
望著磅礴掌風,龍輝倏然咧嘴一笑,頓時給人一種極為詐的覺,璃樓菩薩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龍輝雙眉輕揚,手心竟散發出一股黝黑的氣,將卍字佛印盡數籠罩,宛如饕餮大張巨口,天食地,剎那間璃樓菩薩竟消失無形。
現場頓時一片啞然,隨即眾武僧情緒竟躁動不安,堂堂佛門四大菩薩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每個人看龍輝的眼神都多了三分驚恐和敬畏。韋馱菩薩朗聲道:“大夥不要慌,璃樓菩薩很快便會重返。”說罷又朝龍輝合十行禮道:“施主此招應該是與冥帝鎖魂界相似的境界絕式,將璃樓菩薩困在異域之內。”龍輝不知否可地道:“然也,韋馱菩薩果真好眼光。”這招名為“混沌虛空界”乃是虛空篇的武決。
雖然只是初式但也奏出奇效,將璃樓菩薩封入異界奇域,避免了一場苦戰。須彌勒菩薩哼道:“倡促發招,困上半個時辰已是極限。”龍輝反笑道:“半個時辰也足夠在下破佛陣,救愛了!”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令眾僧大為緊張,璃樓菩薩號稱佛門第一奇才,連他都擋不住龍輝,在場之人還有誰能面對真龍怒火。
“阿彌陀佛!”韋馱菩薩口宣佛號道“諸位請暫息干戈,望聽貧僧有一言。”韋馱菩薩地位崇高,眾僧心緒稍定,龍輝頷首道:“哦,菩薩若是想拖延時間便不用再說了,龍某可不吃這一套。”韋馱菩薩笑道:“貧僧只說三句話,施主可願靜心一聽。”龍輝傲然笑道:“願聞其詳。”韋馱菩薩說道:“十方智慧鏡乃天地聖物,有緣人方能得見,無緣者強求不得,反遭其害,貧僧願意放行,一切皆看施主機緣。”龍輝武骨鏗鏘,豈會怕對方暗藏花招,拂袖道:“好個機緣,在下只信一手所握。”說罷一步竄入功德塔,大悲和須彌勒正想阻撓。
卻見韋馱菩薩張手製止。龍輝連闖六層浮屠,卻是一馬平川,毫無阻撓,當踏入第七層浮屠之際。
卻見魏雪盤膝而坐,於秀婷則在站在其身後助她平復內息,不遠處正倒懸著一口大鐘,想必便是那空明鍾。於秀婷朝龍輝溫溫淡笑,說道:“雪沒事,休息片刻便好。”龍輝過去查探。
只見魏雪花容微白,柳眉深鎖,但氣息平穩,未受太大傷害,龍輝也放下心來,說道:“有於谷主出手,這勞什子空明鍾也不過廢鐵一堆而已。”於秀婷搖頭道:“你莫小看這空明鍾,其神力遠不止如此,雪只是觸及部分陣勢,若不然我也沒這麼輕易擊破空明三千界。”龍輝朝空明鍾瞥去,不由生出幾分好奇,正想過去一探究竟,卻聽於秀婷制止道:“不要過去,這口鐘不簡單。”龍輝抱歉地笑了笑道:“說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先救雪。”過了半響,魏雪梳子般的睫微微顫動,緩緩睜開緊閉的美眸,見到龍輝不由喜道:“龍大哥,我找到線索了!”於秀婷嗔道:“傻丫頭,就知道你龍大哥,連自己安危都不顧了。”魏雪吐舌道:“娘,人家沒事啦。”於秀婷拍了拍她吹彈得破的小臉,憐愛地道:“沒事就好,咱們先離開這兒吧。”龍輝不由心生疑惑,說道:“雪,你可曾見過十方智慧鏡?”魏雪點頭道:“見過,是一面很大的鏡子,足有兩三個人那麼高。”龍輝問道:“鏡子在哪?”魏雪伸出素白的手指朝後指去,說道:“便在空明鍾旁邊。”龍輝驚訝地朝空明鍾望去,卻是空無一物,於秀婷蛾眉微蹙,以劍心探尋卻也是一無所獲,不由奇道:“雪,那兒本什麼都沒有,你是怎麼看到的?”魏雪張著小嘴,有意奇怪地道:“不會呀,明明就在那兒嘛!”龍輝朝著空明鍾仔細端詳,暗忖道:“雪不會說謊,但連於谷主的劍心都無法看穿這其中端倪,莫非這口十方智慧鏡正是韋陀所言,有緣者方能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