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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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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冰兒先回去替無缺辦理喪事了…”想起當楚婉冰那悽苦而又冷漠的眼神,於秀婷也不得不暗歎一聲造化人。

“罷了,等冰兒和洛姐姐冷靜下來,再找個機會將事情原委告之她們吧。”於秀婷暗自思忖道。龍輝又說道:“於谷主,我腦袋受傷的事情,你也千萬別告訴冰兒,省得這丫頭又要罵我了。”於秀婷奇道:“冰兒子這麼溫婉,怎麼會罵你呢?”龍輝嘆道:“出征前,她就千叮萬囑,叫我小心再小心,不可受傷,可是我現在不但受了傷,還把腦子撞壞了,這丫頭一定不會饒我的。”於秀婷莞爾道:“這麼看來冰兒還是個河東獅哩。”龍輝笑了笑道:“冰兒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是僅僅罵上幾句那還好,可是她偏偏罵完後就在一旁抹眼淚,看得我揪心吶。”於秀婷暗忖道:“痴兒,現在冰兒恐怕已經不會替你掉眼淚了…

哎,這小兩口也真是的,莫名其妙就吵翻了,這小子整個腦子都壞了,要不是我這些天暗中替他掩蓋住真相,恐怕會被一些有心人利用。回到玉京後,便讓他回家養病,先避避風頭,想法子治好他這個失魂症。”大雨依舊在下著,雖然距離帝都已經不遠。

但大軍行程卻並不理想,走走停停。主帥營帳,齊王屏退左右,一人獨坐帳中,眉頭輕蹙,眼睛定定地望著桌案上的紙條,心緒甚是凌亂,這次大勝雖是增添了不少奪嫡砝碼。然而桌子上的一份密報卻叫他的心情蒙上了幾分陰霾。

“皇上要冊封戰死的武林人士,三教高層已朝帝都趕來。據宮中傳來消息,雲漢院將與宋王攜手主持文舉,望殿下慎之。”齊王垂目思索了片刻,冷笑道:“孔岫屍骨未寒,雲漢院便要跳出來興風作麼!”隨後從懷裡又掏出一張紙條,望了一眼後,低聲呢喃道:“昔的鐵血漢子,卻變得如此勢利和卑劣…海峰,這便是你這些年來的苦衷麼?”倏然,齊王手勁一發,兩張紙條頓時化作飛灰,眼中頓時銳光芒,朝著帝都方向望去,自言自語地道:“昔之盟友已然不可靠,是否該重新找尋新的合作伙伴呢。”說話間,他竟拿起筆在紙張上勾勒著。

寫了又塗,塗了又寫,最後只剩下五個字,劍、雨、海、魔、妖。飽蘸墨汁的狼毫在紙張上停留了半響,又在宣紙上添了一個字…輝。齊王放下筆,雙手按在白紙上,倏然一,內勁隨之而發,紙張再度灰化,不留半點痕跡。

***玉京北門,地面上尚有雨後的泥濘,不顧這泥濘汙糟的道路百官並列,文武相,任由泥土沾汙那雙雙緻華貴的靴子,大風颳起,帶下樹枝的水珠,淋在眾人官服之上,天空依舊烏雲密佈,隨時將是大雨傾盆。

倏然,風吹雲散,天際濃雲迅速散開,再現驕陽當空,一改玉京多來的陰沉天氣,只見一襲金黃龍庭緩緩駛來,豔陽光彩在其身後拖出了一道長痕,一面繡金紋龍旗隨風而動,百官紛紛低首垂目,神態畢敬。

龍庭之前正建造著一座高臺,這座高臺稱為將臺,乃是專門為伐煞大軍班師所建,中央聳立著一面大鼓,雄沉威壓,鼓皮之上繡著一個碩大紅字…恆,宛如滄桑巨人,又似巔峰之山,盡顯大恆國運和軍威。

隨著時辰的推移,太陽的軌跡也緩緩變更,一縷陽光照在大鼓上,再添三分豔麗驕雄。忍受著烈陽的爆嗮,文武百官無一人輕挪身子,似在等候著遠方來人。踏踏!

雄沉整齊的步伐傳來,大地也為之顫動,就在這一刻,龍庭之內步出一人,氣度恢弘,龍行虎步,威風凜凜,一步一穩朝著大鼓走去,正是大恆帝尊…皇甫武吉。

皇甫武吉每走一步,所過之處,文武叩首,百官噤聲,當他踏上高臺,立於鼓前,鼓皮竟開始輕微的震動,似要振臂一呼,宣洩內斂之高昂。皇甫武吉朗聲道:“朕以此英烈鼓替諸位壯士接風!”說罷,挽起龍袍衣袖,拿起巨杵擊打鼓皮,咚咚的雄壯軍號向著前方大軍湧去,叫人神為之一震,班師大軍之步伐也隨著鼓聲而動,兩相照應,端的是雄姿英才,軍容鼎盛。

距離高臺還有一百多步時,全軍倏然一停,鎧甲撞擊發出整齊響聲,數萬大軍立正行禮,高聲昂首道:“恆軍威武,大恆萬歲!”聲連連,卻見三道人影策馬而出,朝著高臺走去,行了五十步,三匹戰馬倏然停步,馬背之人也隨著翻身下馬。三人皆是年輕俊傑,甲冑披身,英偉不凡,三人同時向皇甫武吉行禮致意:“拜見皇上!”站在高臺之上,皇甫武吉朗聲道:“神州能有諸位血勇豪傑,實乃大恆之福分也!朕特建此將臺,便是為接諸位壯士歸來。”齊王身為三軍統帥,率先行禮回應道:“此番征戰全賴皇上之決策,諸位大臣之助力,方能大獲全勝!”皇甫武吉笑道:“好好,齊王、龍卿、白卿,且到將臺來。”與帝尊同列高臺,實乃最大殊榮,齊王心中不免暗自竊喜。

而白翎羽是滿肚子的不情願,登上將臺就意味要跟這個父親近距離接觸。龍輝卻是滿身不舒服,覺得在外的肌膚傳來陣陣燒灼,但火熱之中卻又帶著幾分冰冷,這種覺就像是被燒灼的劍鋒抵住脖子般,既有人的火辣,又有殺氣的寒冷。

但卻有暗含著幾分不同的韻味,似情人間的甜膩情火,又似冰冷幽怨,總之百種念頭湧入心中,龍輝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其中玄機。餘光環視四周,卻未見任何異象,只聽白翎羽暗中傳音道:“龍輝,還不快跟上來!”龍輝發覺齊王和白翎羽都已經動身登臺,於是趕緊跟上,踏著階梯朝高臺走去,隱隱之中覺到皇甫武吉那溫和卻又帶威嚴的目光。龍輝暗忖道:“原來是皇甫武吉在盯著我,這皇帝老兒真的是越來越深沉了,叫人摸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走到將臺之巔,只見皇甫武吉面笑容地望著三人,點頭道:“錚兒,這場戰打得漂亮,不但打出我大恆國威,還打出了鐵血傲骨。”齊王謙卑地道:“若無,龍將軍和白將軍已經諸位同袍的協助,兒臣斷不可能有如此成就。”皇甫武吉笑道:“勝不驕,很好!”皇甫武吉的目光轉向白翎羽,仔細端詳片刻,只是一個皇帝看得力愛將的目光,並未出什麼異樣,頗有賞識欣的神采。

倏然,龍輝眼中一亮,站在高臺上的視角正好看見玉京北門的城牆,似有一抹白影在上劃過,但瞬息間便不知所蹤。冰兒?龍輝心頭不悸動。

然而也就在這一瞬間腦門傳來陣陣刺痛,奈何橋的錯身而過、淡漠的眼神、以及那一句卑鄙小人種種情形湧入靈識深處。龍輝兩眼凸起反白,宛如死魚般,一聲悶哼,龍輝抱著頭不住後退,一路退到階梯邊緣,腳步踩了個空咕咚咕咚便滾了下去。

皇甫武吉已經文武百官皆愣在當場,本是一場盛大的天子軍卻陷入一片沉寂。

“待著做什麼!”皇甫武吉大喝道“還不快宣御醫替龍將軍診療!”看著正忙碌的御醫,白翎羽心中越發沒底,自打酆都回來龍輝便是怪怪的,像是失了魂魄般,她也不免胡思亂想:“煞域的人最擅長勾魂,莫非龍輝也中了這種術、”皇甫武吉走下高臺,急匆匆地朝御醫走去,問道:“龍將軍的狀況如何?”御醫戰戰兢兢地道:“回稟皇上,龍將軍的脈相穩定雄沉,不似有病之人…”皇甫武吉哼道:“無病會一頭栽下來!”御醫嚇得跪倒在地道:“老朽無能,龍將軍之狀況老朽還是第一次看到,倒有幾分像醫典中所記載的離魂徵…”齊王湊到皇甫武吉耳邊說道:“父皇,煞域多有勾魂法,龍將軍在奈何橋與敵人手時說不定也中了其中術。”皇甫武吉蹙眉片刻,說道:“送龍將軍回府休息,並通告全國,誰若能治好龍將軍頑疾,賞黃金千兩,朕決不虧待有功之臣!”聽了這話,白翎羽對這父親也多了幾分好,心忖道:“這老兒倒也還有幾分良心。”皇甫武吉命人護送龍輝回府,馬車駛入文武衚衕。

卻見一名盛裝‮婦少‬站在巷口翹首以盼,美目如畫,溫雅嫻淑,正是接到口信的秦素雅。護送龍輝回來之人正是王棟、梁明。王棟翻身下馬朝秦素雅施禮道:“夫人,龍將軍身體抱恙,正在車中休養。”秦素雅地道:“多謝二位將軍,還請進府稍作歇息,妾身奉清茶一杯聊表謝意。”王棟與梁明翻身下馬,咕咚拜倒在地道:“屬下護主無力,還請夫人降罪。”秦素雅花容一變,急忙說道:“兩位將軍這是作何,妾身可擔待不起。”王棟道:“我老王乃是一介人,曾得罪過將軍,但將軍卻不問前嫌,對我處處提拔,這份恩情我永世難保,如今將軍受創,我心裡難受的很,若是能夠以我一命換取將軍康復,老王絕不皺眉!”秦素雅嘆道:“兩位大哥真是忠肝義膽,妾身真替將軍有你們這班兄弟而欣,但妾身還請二位留住有用之身,後還需仰仗兩位大哥。”梁明與王棟應了一聲是,隨後秦素雅又命下人送上金銀,兩人說什麼都不肯收,但秦素雅巧也是無奈,命人將二人送出文武衚衕。

馬車駛入龍府,秦素雅命人小心將龍輝安置到寢室,待一切忙碌完畢後,秦素雅咬著紅望著枕上之人,沒來地一陣心酸,眼淚隨之奪眶而出。

玉手輕撫龍輝臉頰,秦素雅呢喃道:“出征前都叫你小心,再小心了,怎麼還成這個樣子…你這人真是不叫人省心,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叫素雅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