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光耀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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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之餘,竟然發現傷勢其重,竟然令得自己真氣難以運轉,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真氣在體內運行速度極為緩慢,每經過一條經脈都疼得龍輝直冒冷汗,運功將近一個時辰才將真氣運行了一個小周天,若是以往,半刻鐘就可以將完成五個大周天,如今傷勢依舊沉重。
御天借勢乃納消化對手真氣勁力的功法,施展之前需要放空渾身真氣,從而取對手的攻擊,再藉此化為己用。
但妖后掌力之中蘊含正逆兩氣,龍輝將此掌力納,使得體內造成了氣衝突,他這種情況就像一個高手先正向吐納,隨即逆向運氣,這種做法乃是武學之大忌,輕則經脈盡斷,重則立弊當場。
被正逆之氣重創,使得體內氣息失衡,又造成納入體的陽氣紊亂,從而衝擊周身經脈,龍輝此刻一身經脈已然出現了裂痕,所幸他已修成先天真氣,憑藉先天真氣強行續接經脈。
但一身功體因此散去八分。調息一陣,待到疼痛略為舒緩,龍輝才緩緩站起身來,打量四周環境。如今身負重傷,眼力不及巔峰時期三成,只能面前看清一丈之內,遠處的只有一片黑朦。
無奈之下,鼓起餘力涉水而行,入水之後龍輝覺到水隱隱向著一個方向動,不由心中一喜,水向同一個方向就說明前方可能有出路。越往前方,龍輝覺到越是寒冷,傷殘之身更疲憊,本想催動葵水真元御水而行。
但無奈寒氣入體,不得不鼓起餘力抵禦嚴寒。遊了許久,龍輝更疲憊,忽身體被某些物體撞了一下,伸手在水中一撈,抓起一條十斤的無鱗白魚,此魚光滑細,血融化也似,通體透明,可見內臟筋骨。
龍輝不做多想,把魚入口中,生啖魚,渴飲魚血。腥臭之中卻有著絲絲鮮美,魚魚血普一入口,龍輝只覺得體內生出一股暖,舒服無比。
此地乃地底陰河,這怪魚應該在陰河寒泉中長大,肌理細無比,抑且生來不見陽光,血不似地面生物,月久年深,化為無。
此陰河水至寒至陰,本來不能活物,此魚長在玄陰之地,乃是陰中之陽,能夠滋補人體元氣,對習武之人,效力尤佳。
若非龍輝此刻傷勢過重,此魚絕對能對其功體大有裨益,如今魚魚血只是補充一下自己的元氣,功效不大。白魚遍佈地底陰河,龍輝一旦到飢餓便隨手抓來,以其果腹,也不知遊了多久,只覺得水朝一處匯聚而。
而且越越急,顯然是出口就在不遠處,龍輝心喜逃生有望,再次抖擻神,朝前游去。龍輝從一處口游出,頓冰寒刺骨,眼前盡是一片白芒,四周盡是一片冰天雪地。
正是“妖姬定計挫真龍,山崩地裂天羅破。督帥軍令棄孤城,壯士膽魄戰行屍。”***傀山地底陰河竟然是入這一片冰海,龍輝只覺得全身血彷彿凝固一般。
幸好這些子來一直以白魚為食,對於寒冷尚可忍受,若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早就被凍死當場了,龍輝忍著海水的冰寒朝不遠處的一座冰島游去。
“傀山背面便是一篇冰天雪地,地底陰河入冰海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龍輝好不容易爬上岸“只是不知道我如今身處何方,離朔風城究竟有多遠。”看著四周白茫茫的是一片,龍輝心中也是一片茫然,腳底下地冰層光滑如鏡,四周寒氣刺骨摧髓,傷疲之身幾乎難以支持。龍輝跨出蹣跚的步子,哆嗦著尋找棲身之地,以便暫時抵禦寒風。
一陣陣低沉的嘶吼響起,彷彿是什麼猛獸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獵物,龍輝回首一看,只見不遠處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正朝自己緩緩近,在仔細一看,竟是一頭巨獸,此獸通體雪白,渾身皮彷彿一塵不染,幾乎與雪地冰川融為一體,若不留神觀察本難以發現其蹤跡。
待此獸與自己的距離拉近,龍輝才看出這是一頭巨大的白熊,一身皮雖是白如冰雪,但鼻頭、爪墊、嘴以及眼睛四周卻帶著幾分黑。龍輝倒一口冷氣,思忖道:“此熊想必就是神州異志中記載的極北白熊。”神州異志有云:極北之地,寒冰萬年不化,生有白熊,如冰雪,力大無窮,善遊,好鬥。
龍輝冷笑道:“他的,你這畜生莫非是想飽餐一頓嗎?”白熊看著龍輝的雙眼出一絲貪婪的光芒,齜牙咧嘴,緩緩地朝龍輝走來,其神態悠閒自在,似乎已經將龍輝看做自己的腹中之食。
白熊圍著龍輝兜了大半圈,忽然發出猛地向前一探,朝龍輝撲來,龍輝只覺一道白影映入眼簾,一股腥臭的氣息湧入鼻中,叫人聞之慾嘔。龍輝雖已負傷,但要應付這白熊的撲殺還是綽綽有餘,只見龍輝腳步微移,整個人硬生生地移出了一丈之外。白熊第一下雖撲空。
但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迅猛異常,龐大的身軀絲毫不顯笨重,其靈動之處猶如脫兔,猛地一下又追上了龍輝。白熊的這幾下動作皆是從無數次撲殺捕食中磨練出來的,簡單而又實用。
但在懂得格鬥技巧的人類眼中卻是漏百出。龍輝雖已受傷,但眼力和招式尚在,這頭白熊雖是兇猛,但進攻卻是直來直往,與那些沉重剛猛的招式頗為相似。
只見龍輝氣定神閒,步法再變化出重重人影,使出論武決之“以疾破猛”出拳如電,連續擊中白熊的喉嚨,小腹,心口和脊柱,只聽幾聲哀嚎以及骨骼斷裂之音,白熊無力的趴在地上,口角溢血顯然已是斃命。
龍輝村道:“要是連你這頭畜生都打不過,我真該一頭撞死算了,你這畜生來得也真是時候,正好給我送套皮襖。”龍輝動手剝下白熊的皮,這白熊常年生長與極北冰寒之地,皮厚實,龍輝一披上去便覺得一股暖湧遍全身。
剝皮之後,那一身肥壯的熊自然不能費,在地底陰河天天吃魚都快吃膩了,今天龍輝便要大塊朵,好好嚐嚐熊掌的滋味。傷疲之身需要更多的營養,生雖難吃,龍輝咬牙生啖,一頭幾百斤的巨熊便被龍輝吃了個光,熊心和熊膽更是難得補品,龍輝自然不會放過,忍著血腥惡臭強行下。
而胃腸之類的臟腑,龍輝並沒有吃,任其丟在原地。一頭白熊下肚,龍輝再暗自調理氣息,只覺得體內那陣劇痛減輕了不少,元氣亦恢復了相當一部分。
龍輝抹了抹口和臉上的熊血,發現竟已經凝結成冰,不由自嘲道:“想不到我不但成了個大飯桶,還是一個茹飲血的野人。”
“大白,大白,你這畜生又跑去哪裡啦!”急促的聲音由遠而近,一名中年儒生快步奔來,當他看清眼前這一幕時立即呆住了…冰層上躺在一具殘缺不齊的骨架,鮮血了滿地但卻已然結成觸目驚心的“血冰”內臟散落了一地。中年儒生猛地撲到跟前,抱住熊屍嗷嗷大哭:“大白啊,你怎麼就這麼離我而去了…究竟是哪個畜生害了你啊…快告訴我,我替你報仇。”龍輝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莫非這人使白熊的主人,遭了,此事複雜了。”再仔細一看,這儒生一身破舊儒袍甚是單薄。
但他卻絲毫不顯一絲畏寒之態,顯然內功已然練到無心而生之地步,即便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內力也能夠自動轉全身抵禦嚴寒,可見其修為不俗。龍輝思忖道:“我現在有傷在身,還是以安全為重,雖然我問心無愧,但還是先暫避風頭吧。”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龍輝正想趁著儒生悲痛之際溜之大吉,誰知腳步剛一挪動,那名儒生便化作一陣旋風朝自己撲來。儒生看到龍輝身披雪白熊皮,嘴巴上還掛著血跡,不由火冒三丈,怒喝道:“賊子,還我大白命來!”說話間便是一掌拍向龍輝面門。龍輝無奈之下出掌戰,只覺得對手掌力雄厚剛烈,剛一接觸,內臟立即翻滾起來,一口鮮血幾乎噴出。
儒生咦了一聲道:“賊子手底不差,能接下吾一掌,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擋得住多少掌。”於是招出連環,掌掌皆有風雷疾電之威,攻得龍輝幾乎不過起來,龍輝且戰且退,叫道:“前輩請聽我解釋…”儒生哼道:“解釋?解釋個頭啊,我的小白都被你吃了,要解釋你下去跟它解釋吧!”儒生越說越氣,招式也越發犀利,彷彿龍輝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恨不得吃起喝其血。
龍輝不由心中有氣,罵道:“不明事理的窮酸,你養的畜生要傷人,難道你要我束手待斃嗎!”儒生哼道:“我家大白肚子餓了當然要吃東西了,既然它想吃你,你就讓它咬上一口,又不一定會死人。”龍輝聞言不由哭笑不得,這窮酸看似一身儒門風骨,說出來的話卻是無理無賴之極。
“豈有此理,讓它咬上一口還有命嗎!”龍輝不由大怒,立即使出“論武決”儒生凌厲殺招頓時無功而返,只覺得自己無論出什麼樣的絕招,眼前這可惡的賊子總能後發先至,一舉破招。
但此子雖有破招之能卻無反攻之力,好幾次自己出致命的破綻,這小子均沒能把握住,而且每次對掌都顯得後勁不足,儒生不暗喜:“小子招式雖然厲害,但內功修為有限,且看我如何收拾你!”儒生沉扎馬,猛提內元,只見渾身紫氣瀰漫,光耀三千,正是儒門鎮教神功…紫陽玄功。正所謂一力降十慧,紫陽玄功乃不世之絕學,龍輝此番真氣不足“論武”的破招法門在此刻失去了引誘的效力,只覺對手大力磅礴而至,雄厚真氣猶如驚濤駭一般。
內傷頓時收到牽引,一口鮮血猛然噴出。生死存亡之際,龍輝勉強再運內力,祭起“無相”和“御天”兩大功法。先以“無相”分析對手真氣內力,再出“御天”化解紫陽玄功那磅礴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