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此処水元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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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殺入鐵烈陣中,正是以騎對騎,劈匯出恆遠悲壯的烽火硝煙。水無常勢,兵無常形,卻忌無形。行軍並無固定形勢,但卻不可失去陣型,因為一旦陣型喪失,面對敵軍的攻擊就難以組織起有效的防守或者反擊,只能任人魚。
鐵烈此刻已被五門火炮給打懵了,氣勢喪失,陣型不整,雖有五萬多人,但卻被區區五千恆軍鐵騎殺得人仰馬翻。
“呼…”鐵烈軍中響起洪亮的號角,正是撤軍之徵兆,雖然恆軍此番動作只是對前軍造成傷害,其主力並未受損,但前軍潰敗勢必影響軍陣,如此下去只會讓整隊人馬的士氣喪失,無奈之下唯有撤軍一途。
看到敵軍後撤,陳方也不願過於糾纏,他的任務就是拖住鐵烈直至大部隊安全撤離,所以也就此鳴金收兵。清點人數後,騎兵減員一百二十人。
而鐵烈至少死傷兩千人以上,如此戰績換做平足以自豪,但此刻陳方沒有絲毫喜悅,在他心中充滿了對未來戰局的擔憂:“希望將軍所說的事不是真的…”打退鐵烈後,陳方命令就地紮營,修建防禦工事,誓死死守陣地直到朔風的百姓和主力部隊撤離為止。天
漸暗,淒冷的
風送來濃烈的血腥味,陳方登上暫時修建的瞭望臺,回望朔風城。
只見一條火龍在緩緩地向城外挪動,這正是點著火把撤退的百姓和軍隊,看著這一幕,陳方心中百集“不知道三十年前那場兵災是否也如現在這般,百姓顛沛
離,無家可歸…”與陳方一同站在瞭望臺的一名哨兵出聲叫道:“大人,有情況!”陳方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只見遠處似乎有一團黑影正在
動,顯然是大隊人馬正在
近。心中一愣:“莫非是鐵烈發動夜襲?”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看這隊人馬的規模不下於五千,如果要夜襲的話動用如此多的人馬難免會打草驚蛇,但是如果要強攻的話,這隊人馬移動的速度實在太過緩慢了,完全起不到雷霆一擊的效果。
陳方冷哼一聲:“管你耍什麼花樣,老子照打不誤,傳令下去,全軍戒備,準備作戰!”軍令一下,全軍齊動,不消多時已是集合完畢,整戈待發,由於炮彈有限,在未明虛實之前陳方不會輕易使用。
於是再次擺出步兵方陣,鐵甲營在前,神火營與弓弩營緊隨其後,陌刀勾槍列於後方,騎兵待命準備隨時衝擊。遠處的黑影漸漸顯出輪廓,凝神定睛,竟是一群衣裳襤褸的士兵,其動作緩慢,步態蹣跚,不像鐵烈的兵悍將,倒更像一群殘兵敗將。
陳方不由納悶起來:“讓這麼一批殘兵上陣,鐵烈在打什麼主意,難道是想讓我們多殺幾個人,好讓噬魂妖雲納充足的冤魂嗎?”一千步…九百步…八百步…敵軍進入火槍的
程之內,陳方舉起令旗,正想揮下之時,卻看到最前面的一個士兵竟已斷了一條胳膊,肚子也穿了一個窟窿,溢出一大截的腸子,陳方不
大吃一驚,手中令旗遲遲為曾揮落。
隨著距離的拉近,眾士兵看清楚眼前的敵人…一群似人非人的東西。這些人要麼就是缺胳膊少腿,要麼就是開膛破腹,拖著內臟行走,其動作緩慢僵硬,神態呆滯,雙目無神,雖然還隔著一段距離。
但依舊能夠清晰地聞到一股怪味,那是一股發臭的鹹魚味,也就是所謂的屍臭。仔細再看,竟然看到喪屍中有不少穿著大恆軍服的人,顯然是被敵軍帶走的恆軍屍體。殭屍!
眾人腦海裡同時浮現這麼一個詞語,一種莫名的恐慌在隊列中蔓延開來,面對半人半獸的鐵烈兵時,眾人雖驚訝但依舊驍勇,但看到這群噁心的喪屍,不少人心中卻多了幾分恐懼。無論是誰內心對於死亡都會恐懼。
即便是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的士兵,更是懼怕死後不得安寧,如今看到這一群喪屍,眾人心中不泛起一種錯覺:我死後是不是也像這個樣子?
白天勝仗積累下來的士氣已是開始逐漸消散,恐懼、絕望等多種情緒在隊伍中蔓延…陳方大喝一聲:“他孃的,不就是一群死人嗎,你們怕個鳥啊!活著的時候咱們都不怕他們了,更別說死後,這次就要這些狗雜種再死一次!”說罷,甩下令旗,出血鑄刀。鏘的一聲,一道寒光綻放而現,猶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伴隨鐵如山征戰半生的血鑄刀強勢出鞘,刀身上散發的鐵血殺氣竟讓為首的幾個喪屍出現了一絲懼怕。
“你們身經百戰,乃大恆之兵,會怕這區區死人嗎!”陳方手持血鑄刀發出一聲雷霆震怒。
眾士兵聞言神忽然一振,齊聲大喝道:“不怕!”陳方大喝道:“那就給老子狠狠地殺!叫這群孫子再死一次!”當恐懼到達極限的時候,人就會用另一種形式發洩出來,殺戮是最直接的方法。
神火營率先開火,火槍齊,漆黑的戰場閃現無數焰火,猶如天上繁星,點綴著這片肅殺之地。前面的喪屍首當其衝,紛紛倒地。
“好!”眾人一陣喝彩,與其說是喝彩倒不如說是發洩心中的恐慌。第一排火槍手擊完畢,第二排緊隨而上,舉槍瞄準,準備進行下一輪
擊,誰知竟看到震驚的一幕…本已是倒地的喪屍又緩緩爬了起來,狼人尚可殺死。
但眼前這群喪屍竟然毫髮無傷,恐懼、絕望等多種負面情緒再次產生,眾人已經到達崩潰邊緣,持槍的手不斷顫抖,手指彷彿被凍僵一般,遲遲扣不下扳機。陳方神一寒,雖是震驚,卻依舊沉著,大喝道:“給我再打!”軍令如山,眾人雖是恐懼但還是本能地扣下扳機。同樣地結果再次發生了,倒地的喪屍再次爬起,即便是被火槍打斷腿腳的喪屍也用手朝爬恆軍陣地爬來,口中還發出低沉的吼叫。陳方眼睛一亮,因為他發現並不是每個喪屍都能再次爬起來。
被火槍打中的喪失中有不少已經躺在地上不動。陳方思忖道:“些喪屍並不是不死不滅,躺地不起的喪屍一定是被某些兄弟打中要害,只是要害在哪裡呢?”想到這裡,陳方從一個神火營士兵手中奪過一把火槍,瞄準一個喪屍的心臟開火。倒地,再次爬起。陳方皺眉道:“不是心臟,那便再打他的腦袋試試。”於是又拿過一把火槍朝著喪屍腦門打去,只聽呯的一聲,那名喪屍轟然倒地,這次再也站不起來了,陳方暗喜,立即下令道:“神火營,給我瞄準這些死人的腦袋開火。”神火營士兵聞言紛紛舉槍瞄準喪屍腦門開火,雖然是在黑夜,視野受到影響,但這些士兵還是憑著覺瞄準,雖然並不是百發百中,但一輪
擊之下也撂倒了三五十個喪屍,看到這些喪屍並非不可戰勝,眾人心中的恐懼消去了大半。
陳方暗思道:“要不是這些喪屍行動緩慢,走了半天也沒走一百步,我也難有機會發現他們的弱點,只是在黑夜中彈藥的損耗也比以往多。”陳方並沒有讓神火營的士兵節約彈藥,因為他知道士兵們需要發洩心中的恐懼,不然這個隊伍遲早崩潰,雖然命中率不高,但喪屍的動作緩慢,遲遲也未能進入有效的近戰範圍,神火營連續開槍,也撂倒了三五百個喪屍。
但彈藥的損耗卻是極大,這麼下來竟耗損了四成的彈藥,看著喪屍進入兩百步之內,陳方果斷命令神火營後撤,弓弩營頂上。弓弩營眾兵士將箭矢儘量對準喪屍腦門發,由於距離拉近,視野也有所改觀。
這一輪箭雨下來竟殺了五百多名喪屍,這兩百步,弓弩營一共發了五輪的箭雨,殺死的喪屍也超過了兩千之數,隨著喪屍的
近,勾槍營與陌刀營將弓弩營換下,與喪屍展開短兵相接。
喪屍聞到活人的氣息,姿態癲狂,發出嗷嗷的嘶吼聲朝眾人撲來,雖然力氣比活人還大,但由於動作緩慢,而且毫無章法,被鐵甲營擋在外圍,難以寸進,勾槍從盾牌縫隙中刺出,對準喪屍的腦門狠狠地招呼,勾槍刺殺,陌刀出戰,恆軍之王牌豈容小視,陌刀揮動,這些喪屍要麼就是身首異處,要被就是被斬成兩截,雖然還能用手攀爬。
但勾槍營的士兵可不會給他們機會,對著腦門補上一槍徹底結果他們的生命。五千喪屍盡被殺滅,恆軍竟然無一人死亡,只是有三十餘人受了輕傷,被喪屍抓傷或者咬傷,又是一次酣暢淋漓的大勝,士兵們都是眉開眼笑,高興不已,陳方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這次戰鬥神火營消耗了將近四成的彈藥,這還僅僅第一天,按照撤退的進度,朔風軍民最少也要十天才能安全撤離,這其中還沒有考慮到敵軍那些窮出不窮的怪異打法。
“陳大人,如今大獲全勝,您為何還是愁眉緊鎖呢?”一名親兵低聲問道,在他們看來戰勝這些喪屍從某種程度來說是戰勝了死亡,哪有不高興之理。
陳方道:“我沒事,你快去讓弟兄們儘量回收箭矢。”這場狙擊戰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火槍彈藥已經消耗了四成,弓箭能節省就儘量節省。
黑暗,昏…不知過了多久,龍輝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跑著一塊岩石而臥,全身皆泡在水中,刺骨冰寒襲遍全身,五臟六腑彷彿擠在了一起,甦醒後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我此刻在哪裡…”四周張手不見五指,黑暗,寂靜充斥在自己周圍。龍輝勉力爬上岩石,誰知剛一離開水面,只覺得身子劇痛
裂,痛得差點又暈過去。
盤膝坐下,默運真氣療傷,此處水元充沛,正好收十方水源之氣,再以五行相生轉化之法調養靜脈臟腑。誰知剛一運功,龍輝只覺得內臟一陣劇痛,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真氣竟然難以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