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楊燁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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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帝嘿嘿道:“娘娘打得好算盤,只追而不擊,圍而不殺,卻想讓寡人來對付這探手山芋,若煌天摩耶見逃脫無望,引發丹鼎火種,不但寡人一無所獲,還會被他傷及,這等賠本買賣可是做不得哩!”鷺眀鸞笑道:“陛下此言差矣,這不是賠本買賣,而是一本萬利之法,只不過陛下認識有所誤差罷了!”厲帝道:“何來誤差?”鷺眀鸞道:“若是由他那等級數的高手圍攻,煌天摩耶自然會玉石俱焚。
畢竟逃生無望,能拉一個墊背就是一個。我們此等級數的高手在他眼中自然是玉石,但若出手斷絕他生路者不是玉石,而是一塊碎瓦,他會不會選擇同歸於盡呢?”厲帝明白過來,鷺眀鸞這話中深意…滄釋天如今已經是皇帝,就算要同歸於盡也要跟身份相當,或者本事相近的人,要是給他跟一個身份低賤又或者實力不如他的人,他絕不可能做這種事,別說滄釋天,就算是厲帝也不會這麼做,因為這樣毫無價值。
而且死得極為屈辱,因為任何一個站在巔峰的人物都不會跟一個乞丐同歸於盡。厲帝道:“那娘娘的意思,寡人算是聽明白了,若能成功取得煌天摩耶的屍身,對你我雙方都是一件互利雙贏的好事,只是要斷絕此人生機,非吾等級數高手不能為之。”鷺眀鸞道:“並非如此,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當猛虎落難之時,犬狗也能噬虎!”厲帝道:“虎傷餘威存,犬雖能欺虎,但也攔不住虎威,便是最悍的獒犬也擋不住傷虎利牙,那時不但獒犬喪命,更是縱虎歸山!”鷺眀鸞道:“虎牙雖利。
但若獒犬皮厚堅,也能擋住傷虎爪牙,從而藉著體力優勢咬斷虎喉!”厲帝道:“皮厚堅?嘿嘿,便是野豬棕熊的皮也擋不住猛虎爪牙,除非是千年王八萬年龜,但這些厚殼動物卻是緩慢無比,猛虎本不用理會它們!”鷺眀鸞笑道:“陛下說笑了,只要給獒犬穿上一套厚甲,自然可以擋住病虎爪牙!”厲帝聞言道:“娘娘似乎話中有話。”鷺眀鸞道:“陛下,咱們可是明人不說暗話,貴域之中不是有一尊凝聚萬屍而生的屍王嗎!”回憶被將臣的一聲厲喝終止。
此刻將臣釋放陰丹冥海,原本丈許高的身體竟是回縮,變成了一個八尺餘的男子,滿頭烏髮飄舞,面容慘白清冷,但卻是有幾分剛毅男子氣概,除了眼眸赤紅,獠牙展外,他基本就是一個正常人,噁心的屍臭也散之無形。
這時楊燁等三人也趕了過來,圍在四面方位,防止煌天摩耶逃走,而真正下死手的卻是這現出本源實力的殭屍王。鷺眀鸞瞥了藏身陰雲的厲帝一眼,暗笑道:“果然還是耐不住哩!”她故意放出話來,就是為了讓厲帝動心,引他前來。
這其實也是一個雙贏之局,其中關鍵便是鐵壁關戰事,若是不勝,一切皆免提,但只要鐵壁關大獲全勝,煌天摩耶自然會敗北逃竄,那時候厲帝自然會分清後形式…
北疆戰線潰敗的昊天教自然是一落千丈,龍麟軍打入玉京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眾所周知龍家跟昊天教有滅門之恨,一旦龍輝擊敗滄釋天,其餘教眾或許可以倖免。
但滄釋天必定會被挫骨揚灰,死無全屍,那時候我看你厲帝去哪裡尋這般強悍的身屍體。鷺眀鸞這番做法乃是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更避免了煌天摩耶垂死反撲造成己方人員慘重傷亡,又能有效地擊殺神分身,更可以從中窺探那尊殭屍王的實力,也好對隱藏許久的煞域做一個評估。
對於厲帝這方面,鷺眀鸞也做的極為圓滑,暗示他…那天大戰你要是願意就來看看,覺得合適就出手撿便宜,事成之後這具屍身就送給你,要是不出手,咱們也不會跟煌天摩耶死磕,大不了讓他逃回京城,來再將其本尊分身一併收拾。
如今煌天摩耶被三大破虛高手連番重創,傷疲不堪,正如一頭虛弱病虎,厲帝見狀那容此等便宜溜走,當下勒令將臣出戰,動手截殺神分身。
這時將臣已蓄滿陰能,昂首厲喝,背後猛然生出兩扇黑羽翅膀,撲翅飛來,一雙爪子如同鐵鉤般,直接抓下煌天摩耶的口,誓要剖出其心臟。煌天摩耶窺準來勢,手掌一轉,使了個“天河太極手”輕巧挪開將臣的利爪,這殭屍王雖然力大無窮。
但若論格鬥搏殺的技巧本就遠不如煌天摩耶,被對手耍得團團轉,無論他如何使陰力,運冥勁,都難傷煌天摩耶。
但煌天摩耶接連施展殺招,卻是難傷將臣的不滅屍身,只見這尊兇屍好似銅鑄鐵澆,任由敵人如何擊打皆是分毫不傷。
“這次慫恿厲帝出手,倒也換來意外的好處!”鷺眀鸞暗自思量,藉著此次聯合圍殺,她也對著頭屍王有所瞭解“這般厲害的身,恐怕一般的天人高手也傷他不得,就算是我出手,要毀掉這屍王也得花費一番功夫。罷了,此事後再考慮,先收拾了這老小子再說!”想到這裡鷺眀鸞也有了動作,素手凝氣,隔空遙擊,幾道七神光劈頭打來,招招盡是針對煌天摩耶身法空隙,直取命門要害,得煌天摩耶無法專注對付將臣。
隨著鷺眀鸞的出招,楊燁和宗逸逍也不閒著,都以掌功遠擊煌天摩耶,牽制他身法和招式,但就是不靠近他,只是起到替將臣掠陣的效果,既不讓他專心戰,也不給他突圍的機會,更是遠遠觀望,保持安全距離,斷絕他拉人墊背的念頭。
腹背受敵,煌天摩耶雙拳難敵四手,傷疲之軀已下風。在他如今的狀態,便是一個天人高手也能將他拿下,但龍麟軍這邊的天人高手無不是重要骨幹,若是如此,煌天摩耶定會毫不猶豫地玉石俱焚。
可是眼前偏偏是一具殭屍,不人不鬼,不生不死,在他眼中乃是最低賤的存在,試問他如何會跟此等低賤者同歸於盡,鷺眀鸞也就摸準了這一點,便將最棘手的事情給煞域,而成功的好處偏偏又是厲帝無法拒絕的強者屍身。
在多方圍困下,煌天摩耶真氣越發虛弱,將臣而蠻力卻是越發兇悍,雙手一伸,好似鐵鉤般的指甲打在煌天摩耶身上,直接刺破護身真氣,扣入皮,鮮血直,隨即將臣一張大口,白森森的獠牙對準煌天摩耶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煌天摩耶只聞到一股腥臭之氣,脖子頓時一痛,灼烈的屍毒順著傷口湧入,他只覺兩眼發昏,四肢無力,口憋悶,之後氣力隨著鮮血被將臣一併走。煌天摩耶意識彌留之際。
終於狠下心來要施展丹鼎火種與敵共亡,誰料血被將臣走,早已是氣空力盡,本提不起半分真氣,更是倍屈辱,堂堂皇分身便這樣被乾血而死。
“夠了!”厲帝冷喝一聲,制止道:“別了,將屍身呈上來吧!”將臣飲血之後,兇更為乖張,竟不受厲帝控制,便要繼續啃咬煌天摩耶的屍體。
厲帝不由大怒,抬手便發了一道陰雷,猶如長鞭般在將臣背上,將它打得滿地打滾。
“放肆!”厲帝不悅地哼了一聲,將臣也被這一道陰雷打醒,畏懼地匍匐在地。
厲帝隨手一招,便把屍身上陰雲,他探手在屍首一拂,便知其中玄妙,暗忖道:“這身在煉成身外化身之前,便將元神驅逐離體,他不過是受滄釋天意識控制的一具軀殼罷了!”他原本以為能取來更煌天摩耶的元神,那時身為屍兵,元神則為陰將,大大增強實力,但如今看來只是取來屍體而已,要想控制實力強大的陰兵,只有擊殺滄釋天本體才有機會。
厲帝暗笑一聲,想道:“換得一具先天武骨的軀殼,此行倒也不虧!如今看來,滄釋天敗勢難挽,寡人需得做好準備,來也好跟強敵抗衡!”上回鐵烈兵敗,他原本動了落井下石的念頭,但見到煌天摩耶的時候發覺獵物仍有一定實力,硬拼起來自己雖然能贏,但也會自損實力,於是便放任他回去,讓滄釋天保存最大實力,繼續跟龍麟軍纏鬥,自己也好爭取時間壯大實力。
如今目睹煌天摩耶窮途末路,落井下石,趁機獲利那是不容分說,即可拔出心頭大患,也可壯大實力,增加後跟龍麟軍鋒的本錢。
既達成目的,厲帝也不願久留,化作陰風捲起將臣,迅速離開。大戰過後,則是山巒夷平,河改道,可謂是萬里赤地,寸草不生,徒留滿地瘡痍,慘不忍睹。
宗逸逍蹙眉道:“想不到封神法印解開之後,吾等實力竟然如此可怕,稍一動手便是天塌地裂,當年祖師爺佈下這封印看來也並非毫無道理!”楊燁臉仍舊如常,淡淡地道:“煌天摩耶身亡,河東倒戈,我軍在北面已無阻礙,楊某需重整兵力,今夜便揮戈南下!”鷺眀鸞問道:“我軍大勝,不知督帥是準備趁勝追擊,直取玉京,還是按兵不動,休養生息呢?”楊燁道:“兩者吾均不所為,楊某打算既乘勝追擊,又按兵不動!”鷺眀鸞會心一笑,拱手歎服道:“督帥果真用兵如神,妾身佩服!”楊燁笑道:“閣下曾指揮千軍萬馬,深諧用兵之道,此法早已在娘娘心中了!楊某不過是想將後續大軍囤積在河東,藉此地資源休養生息,也好威懾滄賊,替江南戰場分擔壓力。”其實鷺眀鸞早已想到這計策,但此北疆主帥乃楊燁,她不便喧賓奪主,故而以請教的方式讓楊燁下令,給足對方面子。鷺眀鸞說道:“督帥好計策,妾身這便先跟先頭三支部隊,向他們傳達督帥軍令。”兩人皆是聰明人,簡單幾句話便已談妥,楊燁拱了拱手,轉身返回鐵壁關。鷺眀鸞雲袖一擺,化出璀媚光華朝南面飛去,宗逸逍也緊隨其後,兩人各自與先鋒隊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