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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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於那個男人的步步緊，柯林斯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了。而且死腦的他只是拼命想著自己不是科恩這一個事實，以及從這個結論推斷另外一個結論就是自己沒有權利守護在安妮的周圍。而別人則愣愣的站在伯爵的背後，那些年輕騎士一腦袋的就是那個女子竟然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聖靈公主呢。帳篷很黑他們也看不清安妮的臉。卻一直在回想那個男人唱過的關於安妮的那些故事。比方說她喜歡取純潔虔誠男騎士們的鮮血更是幾乎所有的騎士都立即想了起來。而他們最大的困惑就是那位聖公主會不會半夜也爬進他們的帳篷然後…然後…然後趴在他們的口上…血…那他們又會怎麼樣呢。會死嗎。還是如同那位聖騎士一樣得到永生。還有那位聖公主和防務官大人，在沙漠上，單獨兩個人。難道防務官大人已經被過血了，他們怎麼沒有從他敞開的領口裡面看見牙印呢。難道那位聖公主血的時候是不用牙的嗎…

安妮看著以弗蘭克為代表的一部分人的表情，心裡一陣的無奈。看來關於自己血這個傳言還真得深入人心呢。自己好像應該要找個時間試試看，至於練習的對象嗎看來還是找科恩比較方便。畢竟聖騎士也已經不是人類了。

而老伯爵可沒有這麼無聊，對於他來說現在的局面並沒有比那個男人揭示安妮身份之前更好一點。相反更加糟糕了。畢竟如果他們遇到的不過是犯了戒的聖殿防務官，自己最多擔個知情不報的過錯而以。再說了自己並不受聖殿的控制，所以最多就是被聖殿責難兩句。而現在則是遇到了帶著聖修女的聖殿防務官。那麼就成了兩種情況呢。一個是聖殿大團長大人並不知情，是這位防務官大人的個人行為。唯一會發生的可能就是柯林斯被搶走了愛人的聖騎士科恩大人滿沙漠的追殺。沒有一個騎士能忍受這樣的屈辱，除非一方付出生命的代價。而最差的情況就是，聖殿授意柯林斯這麼做。那樣的話就成了老伯爵大人剛剛踏上聖域就捲入了這裡最大的兩個勢力之間的角逐中。就他這初來乍到的，他幹嘛要來趟這份渾水。特別是雙方都有著赫赫戰功，並且是這裡能稱霸一方的大勢力。

“你。你。你胡說什麼…我和殿下。那個我們…其實我們…”柯林斯已經開始結結巴巴了。他被得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嘶！”那個男人抬起自己放在上的手怒視著那個衝他冷笑的女子。

“去向柯林斯大人道歉。他作為一個有責任的騎士一直沿途保護我的安全。你沒有權利詆譭他的名譽。”安妮本就不愧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剛才她用那個沉甸甸的十字架砸在那個男人的手指上。現在這種情況下她能做的報復也只有這些了。

“但是尊敬的殿下。您也許能向我們大家解釋一下。作為修女的您怎麼會和一個男人…單獨踏上這危險的旅途的。”那個男人知道自己已經解決了柯林斯。所以將目標放到了另外一個敵人的身上。他也能覺出面前的女子才是不好對付的那一個。

“哦。你也許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有憑什麼在這裡質疑我的作為。就算是伯爵大人。我想他也還沒有權利來質詢上帝之女吧。您覺得呢。柯夫諾伯爵大人。”安妮知道偽裝對於這個男人來說也算是一種保護。既然他拉掉了自己的偽裝，那麼他的也別想批在身上。要扯大家就扯扯乾淨。

“那個。聖公主殿下。我當然沒有那個意思。那個…防務官大人…那個…啊。”老伯爵暗暗叫苦，幹嘛又把自己給扯進來。他又不想參與發表意見。帳篷裡的三位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各位拌嘴就當他們這些人是隱形的好不好呢。

“我…”那個男人雖然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老伯爵，但是別人卻不知道。而騎士們最推崇的就是武勇，柯林斯的能力已經讓不少年輕騎士奉為典範。所以他們會自動站在柯林斯一邊，而對於這個現在還沒有表身份的男人諸多懷疑。

“史蒂文作為上帝卑賤的僕人願意為您效勞。”那個男人突然彎向安妮行禮。而老伯爵聽到那幾個字眼皮不由得一跳。

“就是一個神甫這麼簡單嗎。史蒂文神甫。”既然已經說了，那麼大家就抖抖乾淨。安妮可不會因為只拿到了一個名字就讓他逃掉呢。

“作為一個卑賤的僕人。我沒有可以誇耀的地方。”史蒂文神甫淡淡地笑著。

“但是卻有隱瞞的地方，神甫。為什麼你要裝扮成一個遊詩人的樣子躲在伯爵大人的朝聖團裡呢。我想如果你披上那件神聖的黑袍，也一樣會成為伯爵大人的坐上佳賓的。您說呢。伯爵大人。”既然你說我和柯林斯藏頭尾，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幸又被牽連到的老伯爵，卻一言不發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靴子。嗯。上面有塊泥巴，這塊泥巴的樣子很特別，很好看，很引人。我看。我看。我繼續看。你們三位要打要殺請便，我是隱形的。你們看不見我，我也不說話。

安妮本就沒有指望伯爵會說什麼。自己這麼說不過是要讓那些年輕騎士覺受到了欺騙。他們還年輕，還單純。最看不慣就是這樣的人。

“神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可是代表上帝在問你。”

“上帝之女…我怎麼敢迴避來自於您的責難呢。”史蒂文的眼角抖動了一下，他已經看出不少年輕騎士都出了憤慨的表情。才短短几個來回，安妮就讓他們再度成為了柯林斯的同盟。這幫單細胞的生物。如果自己不拿出點殺手鐧來，恐怕從現在開始一直到耶路撒冷的這一段旅途中自己應該都會在這種敵意下度過吧。

“卑賤的我曾經在教皇大人的秘書處，為聖彼得的傳人服務過。”其實就這個回答看來，其實和安妮上面的那個問題沒有多少關係。算得上答非所問。但是其實這是最致命的一個回答。就算是事先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卻還是被這個回答嚇得有點回不過神來。原來…

不過有人卻不明白教皇秘書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柯林斯出身在這裡從來就沒有去過歐洲。所以他很詫異帳篷裡這讓人到窒息的安靜，本來還有不少小騎士怒視著那個神甫。當那個人說出教皇秘書處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惶然的低下了頭。

“姐姐。我不明白…”安妮抬手讓柯林斯過來，然後順勢靠在他堅實的懷抱中。神之刺客就如同是隱士彼得修士團一般，從來就沒有被教廷承認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神之刺客的存在，而他們存在的合法外衣就是教皇大人的秘書處。教皇公務繁忙，所以身邊有一兩個負責處理往來文書的神甫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個秘書處卻不是幫教皇處理文書的。他們過去只處理一樣東西。那就是人命。所有人都知道有教皇秘書處，但是他們到底在哪裡辦公卻只有每一任的教皇和少數幾個人才知道。而送到他們手裡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文書之類的東西，往往是一張張由教皇親手簽發的奪命羊皮紙。

而在十幾代教皇之前，那個地方還得到了另外一項使命。而這個使命卻讓所有膽敢提到他們的貴族都即若寒蟬。宗教審判庭是教皇的一件武器，有一段時間鮮血的味道一直在羅馬的上空久久迴盪不能驅散。普通人不過是看見了審判庭的嚴苛和殘酷，但是在這份嚴苛和烈焰的背後就躲著這麼一些人。教皇秘書處負責整理所有的資料，並且保證這些資料在最後一定會成為壓下屠刀的最後一個稻草。他們才是決定誰是應該死的審判庭。並且他們還擔任著窺探，抓人，刑訊的多項職責。說到底他們才是躲在暗處最危險的敵人。

“秘…秘書長大人…”伯爵的聲音好像有些顫抖。他好像是覺得帳篷裡的空氣太過凝重，所以希望史蒂文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命令。看來他和他的手下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請求退下了。

安妮微笑了一下，看來老伯爵也非常害怕面前的這位史蒂文神甫。不然他怎麼會假裝不經意地將這麼重要的信息告訴自己呢。真沒想到還真的是遇到了一個大人物呢，秘書長。教皇秘書處的秘書長…那個算起來就應該是現代秘密警察頭子嗎。

“我累了。你可以退下了。史蒂文神甫。”安妮覺得今天自己需要知道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所以決定明天繼續。

“柯林斯。你睡在外面的帳篷裡保護我好嗎。”

“嗯。”柯林斯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既然安妮說了，他就認真地點了一下頭。

“我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妥當。我的聖公主殿下。”史蒂文神甫突然出聲反對。

“您覺得如何。柯夫諾伯爵。”竟然敢在那個女人面前洩自己的身份，史蒂文的心裡突然充滿了火刑臺上的烈焰。別以為你老狐狸，我就沒有聽出來。你這麼做成心就是告訴那個女人要小心我。

“啊！”老伯爵先是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然後低頭繼續研究靴子上面的泥巴。

“為什麼。大人…”安妮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柯林斯子爵是個聖殿騎士。殿下。他是個男人。”史蒂文輕輕地走上去替安妮拉高毯子。

“我讓他睡在外面，又沒有讓他睡在我的上。嗯。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再談。請各位退下吧。”安妮舒服得躺在上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也會睡在你的身邊。”雖然柯林斯到現在還沒有明白教皇秘書處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從老伯爵的臉看來，應該也不是一個太好的地方。所以他不反對地點了一下頭，就和史蒂文一起帶人退出了帳篷。？。ppa{color:#f00;text-decoration:under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