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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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恭順…”少女一甩帳篷就走了進去。這兩個詞就一直在她的舌頭上停留著。帳篷中並沒有點上蠟燭,那對妖瞳在黑暗中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輝。安妮在嘴裡反覆咀嚼著兩個詞,隨著咀嚼好像一股腐敗以及復仇的腥臭味充滿了整個帳篷。
科恩以及所有的大騎士跟著安妮走進了帳篷,漢斯慢了一步好像是被身後的一個同伴拉住說了幾句。帳篷中很黑那對妖瞳映襯著少女頭上戴著的花冠上暗紅花朵隱約帶著詭異的氣氛。所有人身不由己的到死神正舉著仇恨以及絕望的鐮刀在他們周圍遊走。
科恩愣了一下,然後深深地了一口氣。但是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騎士抬手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走到安妮面前將它進了少女的手裡。安妮有些意外的看著騎士,手裡的東西很重。她甚至差點就沒有抓緊它。安妮用手指撫摸著手裡的東西好幾下,才猛地低頭看著它。
那竟然是萊昂的十字架,這個銀質十字架已經被烈火燒得漆黑並且有點變形。上面鑲嵌的那塊藍寶石已經在大火中裂成兩半。兩塊混濁的暗藍石頭正好對上了少女的眼睛。大團長把這個給安妮的時候,她還是不能完全釋懷對於萊昂的仇恨。所以這次出來她並沒有帶著它,她記得是把十字架丟在房間裡的放衣服的櫃子裡了。
“夫人在我們出來之前偷偷給我的。她說會有需要它的時候。”科恩可能是看出了安妮的疑惑,他搶先解釋了一下。他可不想讓身邊所有的人誤會,自己偷偷翻動了安妮的私人衣物。
“夫人永遠都是那麼的睿智。也謝謝你科恩。”安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冰綠眼睛中的冷酷開始慢慢的退去,思考以及寬厚的濃開始在裡面匯聚。當兩個眼睛終於變成了差不多的墨綠,在裡面已經閃爍著的已經只剩下了深思的光芒。女孩突然從自己的位置上跳了一起來,一把拉開了帳篷的一角。正午沙漠上的烈一下子就衝了進來,所有人的眼神一暗。不過剛才還在帳篷中淌著的腐敗的氣味似乎在陽光下被一掃而空,安妮站在帳篷口深深的了兩口氣才回到帳篷中間的位置上坐下。
“紅鬍子的盟約。”科恩微笑著。他知道他的主人已經做出了決定,至於是什麼決定吧。在場的每一個人已經都知道了。而作為騎士團長,他只要做兩件事情:一個是無條件服從後面的每一個命令,另外一個就是儘自己的可能讓這個決定完成的最完美。
“答應他。”安妮握緊了手裡的十字架,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抬頭直視著科恩的眼睛。
“我到要看看。紅鬍子的永遠恭順到底是多久的永遠,到底是什麼樣的恭順。”
“是的殿下!”對於這個問題所有的騎士都沒有所謂的異議。雖然加洛德的這個提議非常的突兀,而且所有人都能到裡面的問題。但是既然是紅鬍子這邊先提出,那麼他們更應該要順水推舟,靜觀其變。
“好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要想想紅鬍子幹嗎突然跑到我們這邊來各位的鞋底。”漢斯這個時候才進來,他一進帳篷就冷笑著。
“不然他幹嗎還讓加洛德跑著這麼遠的一趟。”
“嗯。我也很奇怪呢。”拜倫站在一邊淡淡的開口。
“他的情況也不算是太壞。而且只要他願意,東邊依然是他的地盤。我們就算是能有所作為,也有點鞭長莫及。我們不可能永遠在沙漠上,不僅是補給問題。領地裡面也不可能就這麼空著。除了他之外,我們還有更多的問題要關心。這些他也應該狠清楚。只要我們一離開,他最起碼能在自己的地盤裡為所為。”
“剛才加洛德身後的那個沙匪可是一直在探頭探腦。”克拉克突然看著拜倫,示意他剛才那個沙匪就一直在偷看他們。
“他應該不是加洛德的手下。”
“那個沙匪呀。紅鬍子套在加洛德脖子上的繩子而已。”海曼斯突然淡淡的嘴。
“東面嗎。那裡能槍的商隊並不多,往來那條路最多的就是朝聖團。搶得話,一方面油水不多,另外那一路上騎士的數量也不少。聖殿和聖約翰都有專門的騎士在那邊專門保護朝聖者到達耶路撒冷。特別是貴族組成的朝聖團!”
“油水不多,但是總還有點油水。紅鬍子比起他的同伴來說,就算是稱他為沙匪之王應該也不過分。所以我看不出他向我們臣服的誠意在哪裡。”海因斯淡淡的開口。
“但是他這次派加洛德來到地是要幹嗎呢。永遠恭順。對於紅鬍子來說,我甚至懷疑他會不會拼這兩個字。我的兄弟們。”
“是的。我也這麼覺得。但是…他到底要幹嗎!”所有人在這句話之後陷入沉思。安妮也吃不準紅鬍子的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樣的藥。他已經很摸近了自己,很多個夜晚少女甚至覺得自己覺到了他的呼就在自己的脖子邊上。照自己對於紅鬍子的瞭解,他只會做出一種選擇,那就是把自己和科恩的腦袋挑在旗杆上才對。但是他突然派加洛德跑到自己說什麼永遠恭順之類的話。現在看來這個男人除了有一顆野獸的心臟之外,還有著一個毒蛇的頭腦呀。真的是一個不能放鬆絲毫的敵人。
“我想加洛德的話影響了他。”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沒有頭緒的時候。科恩突然說了一句沒有頭腦的話。
“雖然能避免他和他的那些同類的一樣困頓,但是搶劫有防衛的朝聖團卻不能讓紅鬍子滿足。同時他也是個驕傲的男人,我記得那些沙匪把自己比喻成沙漠中的豺狼。你們中有誰見過哪頭豺狼願意呆在一塊被別人圈定的地方狩獵的。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
“驕傲。是呀。科恩。你說的沒有錯,豺狼也有它們的驕傲。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頭狼王現在正把他的驕傲放在我的腳前。難道被踐踏的驕傲就是他能接受的。”安妮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她覺得科恩應該有別的話要告訴自己。
“如果他要保持自己的驕傲,現在就應該帶著人馬殺到我們的門口,和我們來個生死了斷。而不是派了一條能說會道的毒蛇爬到我們的門口來投降。”
“殿下。當年你是不是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在沙漠中本就找不到容身之處。當時我們遇到了兩個狼群在爭奪一塊領地。傲爛的父親曾經用自己的孩子作為誘餌,才讓對方的狼王落入他設好的圈套。”科恩不由得想起那段他們最困頓的時刻,天地之大卻沒有他們所有人的容身之處。現在這整片沙漠都向他們表示尊敬和誠服,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記得。我永遠都忘不了當時的事情。傲爛,你的父親才是這片沙漠中最偉大的戰略家。和他比起來,我們只能算的是小孩子的遊戲。”安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唏噓。她伸手撫摸著伏在自己腳邊的小狼,它背上堅硬的短讓少女的手指到絲絲刺痛。那個時候傲爛的父親用自己的孩子為誘餌,讓對方以為那就是他的狼窩。結果另一方狼群就這麼踏進了那個心設計好的陷阱。最後全部都倒在對手的利爪以及利齒之下。但是傲爛的好幾個哥哥姐姐也全部都死於非命。野獸的謀略往往以血腥和死亡來終結,這倒是很符合紅鬍子的想法。
“紅鬍子現在拿出他的驕傲,就是為了能引我們踏入他的陷阱。到那個時候,他將站在我們的屍體上重新獲得他所有的驕傲。並且還會用我們的鮮血將它擦抹得閃閃發光。”科恩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是的。科恩。你說的好!”安妮苦笑了一下。
“但是他的陷阱到底是什麼。難道他認為我們放鬆了,他就有機會了。或者他希望我們放鬆到何種程度,才達到他需要的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