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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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奎也試圖懲治公司內部的腐敗行為，但是，沒有國家相應的律令，再加上司法的腐敗，這些懲治終成泡影。

他已經意識到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公司可能面臨著沉沒的危險，而擊沉這首船隻的不是戰略和戰術的失誤，而必定是內賊。

同時，王奎也意識到自己不適合搞經營管理，便逐漸放權讓賢，把經營管理的大權給了副總經理劉君武。

但沒想到竟是雪霜加霜，進一步加快他的公司沒落。劉霞離開後的第三年，公司就陷入了癱瘓，不能正常運營，為了償還債務，挽救公司，王奎把自己幾年公司分紅的繼續全部搭了進去。

但最終還是沒能挽救公司的危亡。公司倒閉，王奎在給別人打工的那段子，他聽到了一個和劉霞有關的消息，有人在北京的某夜總會里看到了劉霞，好像是在做三陪小姐。

這個消息讓王奎震撼，他不願相信這是真的，聽到這個並非確切的消息的那天夜裡，王奎徹夜未眠，劉霞的墮落，不，準確地講，應該稱之為身世的淪落，和品質的墮落無關，她出賣的至多是體，而且是屬於自己的。

不像一些商人、政客、衙吏和所謂的上社會的紳士們，把抓到手，能出賣和不能出賣的都出賣，靈魂、良心、包括本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王奎痛心的是，劉霞並不是個壞女孩，卻走上了這條路。劉霞走上這條路和自己有關嗎？不知道。

但和這個社會有密切的關係，一部分人紙醉金，花天酒地，揮金如土，另一部分人則生活在艱辛、窮困、和茫的泥沼中，沒有出路，沒有前途，失去了理想。

為了改善生存條件和生活境況，有時不得不靠出賣自己唯一擁有的體。從共和國誕生後，逐漸絕跡的賣嫖娼、毒販毒、黑社會、貪官汙吏捲土重來，且益囂塵甚上，美其名曰是打開窗戶跑進來的幾個蒼蠅。

巨大的貧富懸殊，美其名曰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聽起來似乎很新鮮的理論，但人類的歷史好像總是重複上演著一部分人先富了起來，而另一部分人無論怎麼掙扎，也難逃貧窮的厄運和窘境的一幕，並且演映了幾千年。

改朝換代的結果只是換了一些富人和執政者。無數人的鮮血換來少數人的榮華，千古不變的歷史，本以為…王奎不願再想下去，他已經很有幾年沒有黨費了，他已經不知他的組織在什麼地方。

王奎為劉霞的處境難過，很想到北京去找她，勸說她離開那種地方，可是又一轉念，離開那種地方，又能讓她去那呢？

自己已經破落成這個樣子，還想當救世主，真是可笑。他只能心痛，為他曾經的理想，為劉霞和和她年青的同伴們的命運，耿耿於懷至今。＊＊＊天快亮的時候，王奎睡著了，剛睡了不一會兒，美英搖醒了他。

“哥，快醒醒，燕子的車從北京趕來了，要接她回去，你快點起，送送她吧。”王奎趕忙起，洗漱完畢之後，他要美英和她一塊到楊燕休息的房間，美英說:“我已經和燕子說了一會兒話了，還是你一個人過去吧，也許燕子和你有事麼體己話要說，我站在旁邊多不方便。”

“你盡胡說八道，我和燕子有什麼體己話也不敢瞞你呀，你這母夜叉，連燕兒這當部長的都害怕，我敢瞞你？”王奎笑了笑說。

“哥，好啊你，剛結婚，就開始說我母夜叉了，我打你，你是不是嫌我了？”美英在王奎的脊背上擂了兩下道。

“哪的話，愛還愛不過來，怎麼會嫌棄，叫你母夜叉不是親切嗎。我們是夫了，說話就該更親近點，你說是不是，小母夜叉。”

“這樣說還差不多，你快去燕子屋裡去吧，來，哥，親親我。”美英把臉湊了過去，王奎卻吻了她的嘴。

到了楊燕夜裡休息的屋子，見楊燕把一切收拾停當，穿的整整齊齊，化妝好了，準備出發，就等著和王奎告別。

“燕兒，昨天休息好了嗎？”

“沒有，你們新婚燕爾，我心裡是既高興，又有些酸溜溜的”楊燕說。

“真的嗎？這可不是燕兒的風格。”

“我是什麼風格？”楊燕微笑著問。

“燕兒是大丈夫，巾幗英雄，心寬闊。”

“可我也是女人啊，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嫉妒。”

“男人也一樣，嫉妒是動物的天，連小貓小狗都是如此。”

“說正經的吧，主任，你工作的事，準備怎麼辦？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就吱聲，原來想讓你到北京，但現在情況變了，你和英姐結婚了。

我也不敢在招攬你，房市長說的話你也應認真考慮一下，再回政協也不是不可以，你說的官場腐敗，不合你的秉，這個我也承認。

但人準是要先生存才能在圖其他，現在你連生存溫飽都成了困難，氣節是不能當飯吃的，再說，官場腐敗。

也不是你我能這些小人物能遏止住的，唐吉珂德和風車作戰，註定是沒什麼勝利的可能，整個社會風氣如此，已形成一種氣候，你我能扭轉的過來嗎？”

“我扭轉不過來，但我絕不苟同。”

“好了。

我也勸不動你，我在港口一些大公司也能說上話，他們有求於我，要不，你在港口謀個差事吧，裡這裡也近，我可以讓他們給你配備車輛，每天接送你回家。”

“燕兒，你的好意我領了，但你就不要濫用你的職權了，因為我而讓你腐敗，我心裡更難受，更不安。”

“這算什麼腐敗，很正常的東西，怎麼你總是把它看得那麼嚴重？放心吧，腐敗，假公濟私的事，燕兒是不會搞得，要不也不配和您往。

但是，你需要工作，生活，而且你曾為改革開放做過貢獻，安排你有個好的工作也是理所當然。這是非常正常的事，人民只會贊同。”

“算了。

燕兒，我想到山西農村安家，當年，我的一個戰友犧牲在老山前線，在他臨終前，我答應過他，要照看他的父母親，你不記得了嗎？

有一年，沒發工資時，我手頭有些緊，想你借過五十塊錢，並要你幫我匯出去，說是寄給父母親的，你當時還納悶，問我怎麼陝北和陝西都有父母，我告訴你，山西的父母是我戰友的父母。

我是想把這裡的房子賣掉，回山西種地，養豬，遠離這盛世的囂塵，也是兌現我當初的承諾。”

“那您的想法和英姐說了嗎？”

“說了”

“她同意嗎？”

“同意，她還說，把她的那個街面門臉也一起賣掉，我們到鄉下，辦一個現代化的農場什麼的，英子心勁兒很大，她從小生在農村，對農村很有情。”

“你們真是夫唱婦隨啊，英姐真是個好女人。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勸你了，什麼時候定下走，告訴我，我再來給您送行，時間不早了，司機在外面等老半天了，我該走了。”

“好，你走吧，不要讓人家久等。”

“主任，我走了，在吻一吻我吧。”王奎輕輕地吻了吻楊燕的眼睛、額頭和臉頰，避開了嘴。

“不行，還有嘴呢，這是告別，最後的吻。”他們熱烈地吻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主任，等等，我幫你擦擦你的口紅吧，讓英姐看了會生氣的。”出門的時候，楊燕說。

美英和王奎目送著楊燕的汽車遠去之後，返回屋裡。

“你和燕兒接吻了嗎？老實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美英虎著臉問。

“怎麼？吃醋了？”

“當然，你是我的丈夫。”

“我讓你吃醋。”王奎抱起美英就往屋裡走，進屋就把美英放在上。瘋狂的吻她，脫她的衣服。

屋裡又響徹了美英亢奮的淺低唱。九個月後，在山西某農村，見到了王奎和美英，他們夫創辦了一個現代化的農場。他們的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美英給他的男孩起名，思平。是為了紀念死去的哥哥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