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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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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笑地搖頭,他見到頤竹眼中的渴盼“吃啊!”他含笑地說著,看到頤竹立即舉筷吃著,一副餓壞的樣子。

“我…我吃飽了。”好半晌,頤竹才將手中的蘋果與筷子一起放在桌面上。她低著頭,以眼角瞥向赫廉騰,生怕他因為自己的舉動而生氣。

“吃飽了,就來喝合巹酒吧!”赫廉騰舉起一個杯子,示意頤竹舉起另一個,兩臂纏,甜甜的陳釀從喉問滑下去。

淡淡的酒香隨著呼環繞於頤竹的周圍,她覺得有一把火從小骯燃起,直衝上心頭“有些熱。”

“只一杯酒就醉了?竹兒,看來以後我還是別讓你碰酒的好。”赫廉騰笑看著眼神有些濛的新娘,溫柔地摟過她的身子,輕巧地取下她髮間的簪釵,一頭青絲如瀑布似地散下來,柔滑的觸,宛如一匹上好的絲綢,在他指間纏繞,他愛憐地輕撫著,另一手解開頤竹衣間的盤扣…

她該算是幸福的,赫廉騰遵守了婚前對她的承諾,給了她充分的自由,並且教導她奇妙的事物。

想起每個熱情的夜晚在絲褥之間的親密,頤竹就不住羞紅雙頰,到心下的躁動。

她該到慶幸的,可心裡隱約有著別樣的情愫,她發覺自己對赫廉騰由最初的喜歡慢慢地轉變成另一種情,雖然模糊,卻更接近久遠。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抗拒,只是有些沮喪。她本是最會自得其樂的人,如今卻為了早朝出府的赫廉騰而失神,向學而不專心,真是種罪過!

幽幽地嘆出一口氣,頤竹懶懶地斜靠在長椅上,秋風從涼亭中穿過,她聽到頭頂的槐樹葉沙沙作響,書本上的詞句開始模糊。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辭強說愁…”看著看著,她忍不住微合上眼,風在她臉頰上輕戲,她覺得好舒服,眼皮越來越重,她放鬆身子,竟然睡著了。

“額娘、額娘…”由遠而近的童音,在看到睡的面孔後戛然而止,赫克律微錯愕地盯著頤竹的睡靨,清澄的眼在注意到她因為怕陽光而輕抬手將書蓋在臉上後,出難得的笑意。

搖了搖頭,他轉身抱歉地向著身後的客人微欠了下身“額娘她可能是太累了,昶璨格格是否先到內堂稍等一下?”

“無妨,我就在這兒等一下好了。這是頤竹的老病了,只要在有風有陰影的地方看書就會犯困,但是她容易睡也容易醒,你看著好了,她很快便會掉書下來,然後人跟著驚醒…”柔柔的女音有著嫵媚,玉王府的昶璨格格是宣瑾最疼愛的表妹,也是頤竹自小到大的好友。

與頤竹不分軒輊的美上有雙明媚如絲的眼,藏著與單純的頤竹不同的聰睿,她暗暗地打量著有禮的孩子,注意著他對頤竹的態度。

好友的這段姻緣來得太過匆促,她事前遠在承德陪阿瑪度假,甚至沒趕得及參加婚典。

她不認為旁人羨慕的克穆親王福晉頭銜,會適合單純的頤竹。

“那昶璨格格也在涼亭中坐吧!我去吩咐他們上茶。”赫克律察覺到昶璨的視線,不動聲地謙笑著,擺出八歲孩子的真摯姿態。

“不用忙了,宗親貝勒,我不渴。”婉言謝絕了赫克律的好意,昶璨走進涼亭,在頤竹身邊坐著,到書本在頤竹臉上動了一下,她微轉眸子,忽然叫住準備退下的赫克律“宗親貝勒,既然你喊頤竹額娘,輩分上算來我又是你的表姐,那麼容昶璨託大放肆,請你真的視她為額娘,起碼給她一個做額孃的機會。”

“克律聽到昶璨格格的教誨,自當遵從。”赫克律微低頭,向昶璨又欠了欠身子,才從涼亭邊退開。

他當然聽得懂昶璨的意思,但,他的態度真這麼明顯嗎?雖然表面上認同父親的新娘,可心裡仍無法產生溫情,倒教別人看了個清楚。

幸好這個人不是阿瑪,他慶幸地舒了口氣。從婚典以來的這段時裡,他發現阿瑪是真的重視他的新娘,那種比喜歡還要深切的情雖不明顯,卻有跡可循,讓他這個做兒子的不住地暗妒在心。

抿了抿,赫克律嚐到嘴中的澀意。

“他都走遠了,你還要裝睡到幾時?”一等赫克律走出視力能及的範圍,昶璨便站起身,不客氣地從頤竹的臉上拿下書本。

“謝了,昶璨。”頤竹任她拿開書本,在長椅上坐直身子。

她明白好友的用心,有意說那番話給她聽,讓她明白問題的所在。可是,知道了又怎樣?赫克律是那樣聰穎非凡的一個孩子,她甚至不敢想像去教導他,更別說真正打開他的心扉,與他處出母子的情了。

頤竹咬著下,看向好友“好了,你怎麼有空來看我?你不是陪玉王爺去承德了嗎?”

“阿瑪被皇上召回來了,我自然只有跟著回來,反正承德也沒什麼可待的,回到京城反倒更熱鬧些。”昶璨輕嘆一聲“怎麼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聽說聖旨一下,七後你便完婚了。頤竹,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我…是我親口答應了他的。”明白昶璨的擔心,頤竹動地點頭,努力地想要表達自己都不理解的情愫“他對我…我是說廉騰對我很好,我比在家裡的時候還要自由些,昶璨,我想我很慶幸嫁給了他,我…”

“我知道了。”慢慢地綻出笑意,昶璨伸出手拍拍頤竹的肩,從她的混亂言辭中理出清晰的脈絡“我會支持你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克穆親王福晉了呢,頤竹,我本來還以為你會是我們之中最後一個嫁出去的呢!”搖了搖頭,頤竹不想繼續在這問題上打轉,順著昶璨的話聊起別的事情。

昶璨也快為人婦了,以後再像今天這樣暢談的機會恐怕難有,她珍惜地笑著,帶著抹之不去的疑惑。

八大胡同位於紫城的西方,在北區官吏駐府與東區官署之間,四條長約十里的窄巷被打通,形成“井”字形的八個支段,集中了京城裡最好的酒肆館,從各地蒐羅來的紅袖美酒盡集於此,使之成為八旗子弟中聞名的銷金窟。

頤潘從波斯人開的食肆中走出來,濃烈的酒氣使他聞起來就像是剛被人從酒缸中撈出來似的。不停地移動著身子,他推開家僕攙扶的手,一邊開口:“阿瑪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居然一心護著頤禎,還說我不思進取,頤竹那個賊妮子,一定是和頤禎串通好了來排擠我,想幫頤禎奪克親瑾王位,作夢!”忿忿地摔了手中的酒壺,頤潘正要走進八大胡同裡聞名的肆飄香苑,忽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對面。

八大胡同中價格最昂貴的銷金窟紅袖招的門口,被人簇擁進去的高大男子看來眼得很。

用力地搖搖頭,頤潘眯起眼,努力集中因為酒而有些渙散的神志。那個男子雖然穿著並不華麗,可那派傲視旁人的氣勢,分明是赫廉騰!

頤潘開始放肆地狂笑,果然天下男人一個樣,沒有不偷腥的,他這個妹婿剛剛新婚便獵起了野味兒,頤竹還真是可憐。

幸災樂禍地咧開嘴,頤潘順手招來身後的家僕“你留在紅袖招門口,看看赫廉騰什麼時候出來,回頭告訴我。”

“是。”家僕狗腿地領命,依頤潘的吩咐,站到紅袖招的夾壁下守著。

聽說他那個妹夫還疼頤竹的,那麼應該不太想被頤竹知道自己去逛肆的事吧?頤潘陰沉地笑著,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鼻子,上次在太學街上被赫廉騰打的傷口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疼,而且讓他成為眾人間的笑柄,這筆帳不能不算。

他獰笑著,轉頭走進飄香苑…

“喲,頤潘貝勒,好久不見您了,我們可都想死您了!”識人的老鴇?勤地招呼著,示意鶯鶯燕燕圍上來。

八大胡同誰不知道克親謹王府的花花貝勒頤潘不學無術,只懂得撒錢,正是她們最喜歡的冤大頭。

“來,貝勒爺我今兒個心情好,人人有賞,個個不缺…”不懂得老鴇的伎倆,頤潘大為受用地左擁右抱,細小的眼中有著報復的快

赫廉騰,你就等著瞧吧!他恨恨地咬著牙,手卻早已不老實地探向身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