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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閉關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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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絕沒想到,杜君平竟然公然出面與她動手,眼看杜君平氣定神閒地立著,對分立四周的勁裝女子,連正眼都不看一下,不一股怒火直衝了上來,沉喝一聲道:“毀了他。”八個勁裝女郎,是她心挑選出來的貼身女婢,個個通劍術,且擅長一種聯手合擊之術。但聽一嬌喝,八支長劍齊舉,攻勢已然發動。

杜君平朗聲一笑,長劍出鞘,一式騰蛟起鳳,化作數十道長虹般的劍影,分向攻來的劍影去。

勁裝女郎從那嘶嘶刺耳的劍嘯中,已然覺出對方內力十分強勁面攻來的四支長劍,突然兩下一分,擦身而過,第二波劍影,各自又到跟前。

杜君平江湖經驗豐富,深悉此種合擊之術,變化無窮,不能全憑勇氣,手中長劍一擺,虛虛向攻來的劍光一點,果然所料不差,劍式才行發出,掠身而過的四支長劍倏然折轉,疾如電閃的向兩肋捲來。

杜君平大喝一聲,左掌疾出,一股雄渾無匹的掌勁,直撞了過去。他內力深厚,掌勢猶如狂濤怒,正震得劍光亂顫,陣式為之一窒。

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瞬刻工夫,杜君平的劍式已然施開,一道強烈劍光,矢矯而起,幻作千重劍影,向四面擴展開來,方圓三丈的空間,盡在他劍光籠罩之下。

勁裝少女的合擊之術雖然天衣無縫,十分縝密凌厲,一則陣勢尚未展開,再則杜門劍術神妙無比,一經奪得先機,竟使之再無合圍的機會。

宮裝麗人冷眼旁觀,已然看出自己心創研的這套合擊之術,短時間決然無法把對方困住,她乃十分好強之人,當下一聲沉喝道:“都與我住手。”勁裝少女正被杜君平凌厲的劍勢,得團團亂轉,本無法施展合擊之術,每人心頭都十分焦急,她們深知宮裝麗人個,稍不如她心意,輕則受責,重者有命之憂,此刻聽她出言喝止,一齊收劍往後一撖,心頭卻是卜卜亂跳,不知將受何種責罰。

宮裝麗人一臉鐵青,緩緩趨進杜君平道:“杜飛卿的劍法,果然與眾不同,本座要親自較量一番,你儘管全力施為,只要能勝得本座,我作主把鬼頭令判撤回。”杜君平哈哈一陣冷笑道:“芳駕有此雅興,在下當得奉陪。”宮裝麗人冷冷道:“不用多說了,進招吧。”杜君平心知這婦人武功獨特,乃是宇內有數的高手,當下暗暗將真力凝聚,舉劍齊眉,緩緩道:“請亮兵刃。”宮裝麗人姍姍往前行了兩步道:“本座向不用兵器,你只管進招。”杜君平只覺一股怒火直衝了上來,手中長劍一抖,幻起斗大的一團劍花,寒芒一閃之下,劍花忽的化成七朵,分向宮裝麗人前點去。

宮裝麗人點點頭道:“好劍法。”腳下一飄,斜揮五尺,將劍勢讓開,卻不及時還擊。

杜君平一式落空,身形疾轉,長劍帶起一溜長長芒尾,又向宮裝麗人攔捲去。

宮裝麗人存心要引起他的全力進攻,俾能暗中觀察杜門劍法,長裙飄曳,又復閃出七尺。

健腕一振,招式施開,疾攻而上。

杜君平內力雄渾,招式神妙奇特,一經全力進攻,劍勢宛如巨排空,層層劍影,凌厲已極。

宮裝麗人格格笑道:“這才夠意思。”柳款擺,長袖舞動,隨著劍式飄浮起舞,那麼凌厲的劍勢,竟連她衣角也沒有沾著一點。

杜君平心中又驚又怒,竟把宮裝麗人沒奈何!

思轉之下,倏然省悟,原來對方仗著神妙的飄香步法,自己一時心浮氣躁,未能想到這事,以致徒勞無功。

他目的只在拖延時間,並無爭勝之心,見宮裝麗人一味地飄挪閃避,只守不攻,遂也把式放緩,一招一招緩緩施展開來。

劍術一道,首重神意念,他一旦心平氣和,全神運劍,表面看來,動作逐漸緩慢,實際威力卻遂次增強。

宮裝麗人只覺所受壓力愈來愈大,已不容她不還招了,心頭一懍之下,暗自點頭道:“此子果然聰穎,若假以時,前途未可限量。”她心頭如此轉念,臉上已然殺機湧現,翠袖一抖,倏然展開還擊。

杜君平劍式施開,正得心應手,威力逐漸增強之際,突一股無形氣勁,湧了過來,一時壓力大增,運劍竟然大為吃力,而宮裝麗人的兩隻翠袖,猶如兩條怪蟒,矢矯飛舞,不時拂向要,招式奇特怪異,封架截格,均吃力萬分。

經這一來,主客易勢,杜君平原先所佔的一點先機已然盡失,劍光也漸縮小。

宮裝麗人一心要把他毀在當場,一經展開攻勢,她是毫不容情,一面運用短袖、纏、點、拂、砸,以無上劍術,摻雜於翠袖招式內運用,更不時施用指勁暗襲。

她修為原就超過對方,再配合神妙無比的飄香步,打來愈顯輕靈,雙方纏鬥有二百多招。

杜君平已然呈現敗象,一件青衫全被汗水溼透。

宮裝麗人得意地一陣格格嬌笑道:“杜門劍法不過爾爾,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杜君平深知此刻危機一發,儘量壓制心頭動,全力展開劍法,竟不開聲答腔。

要知杜門劍法,博大探,神秘無比,杜君平雖吃虧在內力稍遜,而又不懂對方飄香步法的神妙,但在只守不攻的情勢下,宮裝麗人一時之間,到也無法將他奈何。

這時天五鼓,宮裝麗人心中倏然省悟,暗忖:我此來並非與他比武,怎可放棄正事不辦?心念一轉,招式突變,決心速戰速決,於短時間內將對方傷在掌下。

這一來杜君平所吃的苦頭便更大了,只覺四下壓力如山,運劍已然有些轉動欠靈,知道長此下去,必敗無疑。

但他亦是經驗十分豐富之人,心知自己吃虧在不明對方步法,情急之下,驀地一聲大喝,劍光暴長,左掌乘勢劈出,一股雄渾無比的掌勁,摻雜在劍勢之中,洶湧澎湃,直向對方撞去。

宮裝麗人心知對方情急之下,舍長取短,冷笑一聲,腳下一飄,避開劍勢,驀地舉手一指彈出。這一指乃是她全身功力所聚,凌厲無比。

杜君平攻出這一創一掌,原圖挽回頹勢,驀覺一股銳風,穿裂掌勁,直而入,不暗吃一驚,疾地收掌往後一撤。

詎料,眼前人影一閃,一陣柔風驟起,忽由側面襲上身宋,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急運神功抗拒,同時手上一緊,劍光暴長,先行將體形護住。

宮裝麗人藉機神幻的飄香步法,運用獨門的歹毒神功,暗傷了對方一掌,立即撤招後退,冷冷一笑道:“你已無再戰之能,何不放下兵刃,隨我前去天地盟。”杜君平只覺全身軟綿無力,知道果已中了對方手腳,一面暗中運氣抗拒,一面朗聲喝道:“芳駕得意還嫌太早,看劍。”手中長劍飛舞之下,招式突變,竟把輕易不用的大千劍法施出。

宮裝麗人正自得意之際,忽覺對方的劍法,突然緩慢下來,而此種緩慢,絕非是真力已竭,而是似緩實快,似迂實奇,每一招中,都蘊蓄著極其玄奧的變化。

她乃劍術行家,心中暗駭。這才覺出杜門劍法,果然不同凡響,但也更堅定了她斬草除的決心,秀眉微皺之下,冷厲的一笑道:“這套劍法雖佳,可惜你已無運用之能。”杜君平憑仗一口真元之氣,一連施展了十餘式大千劍法,已覺真氣難續,轉動艱難,不暗中一嘆。

要知此種上乘劍術,極耗真元,他於負傷之際施出,自然是極其不智之舉,當他勉強發出-招“海興波”後,只覺喉嚨一甜,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招式不自覺地一緩。

高手過招,勝負之機決於瞬間,就這劍式一緩之際,宮裝麗人已趁機而入,抬手一掌朝他肋下按去。這一掌看似輕飄飄地毫不著力,但卻含蓄著極其強紉的潛力。

杜君平噴出一口鮮血後,腳中稍覺舒暢,他乃久經大敵之人,就知這一緩之際,必然招致對方極為凌厲的還擊,是故鮮血一經噴出,腳下已挪步疾退。

可是,飄香步法何等快速神奇,他應變雖快,仍然晚一步,肩頭已被那股潛力掃中,身不自主地連搖了兩搖,幾乎倒下,還幸他自幼多食靈藥,並具有三四十年的純工夫,身負兩處重傷,仍能支持不倒,眼看宮裝麗人如影隨形地撲到。

驀地一聲大喝,奮力一劍削出,這一劍乃是大千劍法中最具威力的一招。

宮裝麗人驟不及防,匆促中揮袖一搪,身形翩若驚鴻地飄退五尺,但聽擦的一聲,長袖竟被截下半幅,不由神一變。

杜君平自知難再動手,一劍削出,也不問有沒有傷著對方,立即放腿疾奔。

靜立一旁觀戰的勁裝女郎,同聲嬌喝,四下兜了上來,杜君平大喝一聲,奮起餘威,揮手一劍劈出,先行撲到的兩個女郎首當其衝,一個長劍被強勁的潛力,震得脫手飛去,一個玉臂之上被劍芒割開長長一道創口。

這八位女郎乃是宮裝麗人一手調教的護身女婢,武功非同尋常,就在杜君平擊退那兩個女郎的同時,其餘六人已先後趕到,一片劍芒閃耀,硬生生將杜君平衝出的身形擋住。

宮裝麗人呼籲冷笑道:“難道你此刻還要作困獸之鬥?”杜君平揚聲喝道:“不用得意,究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手中長劍一振,猛向襲來的劍光出。他內力深厚,雖在重傷之餘,劍勢仍然十分強勁,迫得圍困他的勁裝女郎紛後撤。

宮裝麗人大怒,飄身疾進,沉喝道:“沒有用的東西,都與我退下。”杜君平身負重傷,知道撤退絕非易事,於是腳步一停,暗暗提足真力,凝神待敵。

宮裝麗人腳步緩緩前移,冷峻地道:“你自問能擋得住本座全力一擊嗎?”杜君平大聲喝道:“縱然不敵,也不會讓你佔多少便宜。”宮裝麗人格格笑道:“這樣說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杜君平哼了一聲,緩緩把劍舉起,臉上卻是一片莊肅之,凝立不動。

宮裝麗人見他神莊肅,毫無傷痛悲苦之容,心裡不覺暗暗稱讚。

就在這時,亭閣之上掠起一陣哈哈狂笑,嗖,嗖,半空呼的落下六個人來。

宮裝麗人霍地轉身喝道:“什麼人?”為首一位獨臂叫化哈哈笑道:“我們六人一向同進同出,你該認得是誰?”宮裝麗人突然省悟,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六君子。”獨臂叫化果是六君子中的奚容,又一陣狂笑道:“你算是猜對了。”宮裝麗人櫻一撇,輕蔑地道:“六君子徒負虛名,本座看來,不過爾爾。”萬里獨行客大笑道:“六君子是否徒負虛名,等會咱們可以從手底下見分曉,用不著口舌爭雄。”宮裝麗人格格笑道:“憑你們要想與本座分庭抗禮,仍然差了那麼一點點。”六君子過去在江湖上的聲名,列於四怪之下,並不十分顯赫,但此刻的六君子可就不相同了,十年面壁之功,已使他們功力大進,遠非昔可比了。

萬里獨行客奚容知她十分輕視,當下聲說道:“六君子向不參與江湖門派之爭,但有一事必須說明。”舉起獨臂一指杜君平道:“此人與我們訂有十年之約,十年之內不容任何人傷害他。”宮裝麗人冷冷道:“杜君平觸犯了天地盟的戒律,盟主已下令追緝歸案。”萬里獨行客奚容搖頭道:“天地盟之事我們管不著,誰要傷害他就是不行。”宮裝麗人沉下臉來道:“你們自問有這力量嗎?”奚容揚聲笑道:“很難說,不過我們極願一試。”宮裝麗人大怒,羅袖倏然往前一拂道:“不信你就試試看。”一股陰柔潛力,隨袖直湧了過來。

奚容獨臂一揮,也打出一股掌力,兩股不同暗勁一觸之下,奚容面驟變,不自主地連退了三步,頭上短髮當地一齊立了起來。

六君子心意相通,眼看奚容吃丁一個暗虧,其餘五人霍地分開,各按方位站立,把宮裝麗人圍困當中。

宮裝麗人格格笑道:“你們儘管齊上,免得本座一個一個打發。”秦嶺樵夫手斧道:“我們六人練有一個小小陣法,你若能夠衝出,便算我們輸了。”宮裝麗人妙目四下一掃,冷冷道:“這倒很有意思,你們現在就可以發動了。”萬里獨行客奚容,被她一掌震得血氣翻騰,直到此刻才把真氣調勻,他掌理著六爻陣的樞紐,當下急行兩步,先行在天元位上立定,高喝道:“留神,陣勢就要發動了。”宮裝麗人微微一哂道:“儘管請便。”奚容喝聲:有僭了。”單臂一拳,呼地一掌擊出,一股剛猛柔的掌勁,當撞來。

宮裝麗人天生異稟,已然盡得本門武學奧秘,尤對先天易理之學,更具深湛造詣。她已從六人所立方位,看出了六爻陣的端倪,當下身形微微一偏,閃開了奚容的掌勁,腳下不退反進,一抬腳下金蓮,倏忽衝到了秦嶺樵夫的面前,秦嶺樵夫大喝一聲,當一斧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