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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歷險大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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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成駭得撤腕猛退,他還退得了,香風一拂,前華蓋上竟又被指尖掃中,身上一震,立時僵立當地,動彈不得。

韓仙子不怒反笑,纖掌一翻,劈劈啪啪便是幾個耳光,道:“憑你這點兒道行,也敢和姑娘動手,看你還敢口中輕薄不?”那邊的厲鬼朱桐,已被邱化戲耍得不亦樂乎,雖是掌影如山,連邱化衣角也沒拂著,全身上下,不是被摸一把,便是被掐一把,又麻又癢,得厲嘯連天,本想閃退開去,但總被邱化身影阻著,得活受罪。

韓仙子看得也樂了,心想:“這化子武功果然不錯,這厲鬼朱桐可比追魂鬼行多了,若然自己出手,傷他自然容易,但要戲耍成這個樣,卻又不能。”再抬眼向阮天鐸與那百毒手看去,更又心驚,那百毒手果然武功不弱,一雙怪爪,全未落在阮天鐸之下,阮天鐸雖未現敗象,但要想勝他,也是不易。

忽聽邱化一聲:“哎呀!”嚷道:“小鬼,你這一掌麼?倒是不錯,只是準頭差一點,來,我站著讓你劈一下,不然豈不丟盡你們秦嶺的名頭!”說時,當真停身不動,那厲鬼好容易等著這個機會,不是真想劈他一掌,而是想趁機會脫身,右掌猛翻,果然一掌劈出,掌出身撤,以為這一下,定可身離開這怪叫化,哪知點地掠起,忽聽化子聲音,陡又在身後響起,道:“要跑,可不成,我還未打過癮。”朱桐驀一拳打出,腿彎上被人輕輕點了一下,噗咚一聲,跌了個四仰八叉,周身又麻又癢,睡在地上爬不起來。

秦嶺二鬼被制,那邊的阮天鐸可全看在眼裡,心說:“我就這般不濟,沒的被他們笑話。”一聲長嘯,奮起全身真力,左指右掌,猛力劈出。

百毒手久戰不下,又見二鬼已然敗落,心中亦是怒極,狂笑一聲,揮掌硬接,哪知兩人掌勁接觸,頓覺阮天鐸這一掌,真力奇猛,震得心神一分,身不由已,幾個踉蹌,退了數尺。

阮天鐸長嘯又起,脫影換形,身似飄風,勁風雷吼,第二掌又已劈到。

百毒手若再被勁風拂中,不死必然受傷,哪敢再接,猛一晃肩,斜掠數丈,臉上早變成了豬肝顏,狂笑道:“好小子,有種今晚大洪山上見!”阮天鐸朗聲笑道:“龍潭虎也敢闖,你那大洪山,我又何懼?”百毒手不過是說一句場面話,回身一掠數丈,連秦嶺二鬼也不顧,竟自走了。

雲娘見阮天鐸戰勝百毒手,芳心大,早聽邱化哈哈笑道:“阮老弟,你真行,這百毒手是西南有名人物,只怕我化子還接不住啦!”阮天鐸含笑說道:“邱兄和韓姑娘更見功夫,這兩人我們如何發落?”韓仙子一挑秀眉,倉琅一聲,拔出一柄短劍道:“這種人留著必作惡多端,宰了就是,還研究什麼?”她行動快極,聲落頭落,兩鬼真變成了無頭之鬼了。

這時,暮蒼茫,煙嵐四起,阮天鐸說道:“邱兄,我們這就上山麼?”邱化哈哈大笑道:“當然要去!”身形閃處,打前走了。

韓仙子聽阮天鐸贊她武功,心中甜甜的,目光盼,直在阮天鐸身上轉,只是礙於雲娘在面前,不便過份與阮天鐸搭訕,但心中卻在暗忖:“我怎能與他單獨一塊啊?”雲娘見邱化已走,忙道:“鐸哥,我們快走,別讓邱大哥打了單。”回身向韓仙子一打招呼,彩影似霞,順著山道飛走了。

阮天鐸跟著飛身掠起,忽聽韓仙子喊道:“慢著啊!我有話說。”人家出聲相喚,阮天鐸不能不顧而去,只得停下身來,回頭問道:“姑娘,有何吩咐?”那韓仙子哪有什麼話說,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臉上不由一紅,嚅嚅說道:“我是說上主峰另有一條捷徑,我們為何不走近路前去啊?”阮天鐸回頭看了一眼,那邱化與雲娘已走得沒有影子,忙道:“他們已打前走了,我們還是跟去吧!不然會失去聯絡。”其實有什麼捷徑來,韓仙子不過胡謅了一句,當下故意遲疑一陣,才點頭道:“好啊!我們一道走!”兩人並肩掠起,直向主峰撲去,那韓仙子不前不後,始終與阮天鐸同起同落,衣風送暖香,阮天鐸時聞一陣香風撲鼻,有些暈淘淘覺。

且說阮天鐸與韓仙子並肩向峰下撲去,才到峰下,忽聽半峰間哨聲四起,跟著人影亂晃,喝聲頻傳,阮天鐸知是雲娘與邱化已上半峰,一聲長嘯,沖天而起,疾如沖天巨鷹,蜷腿振臂,飛騰數丈,接連幾個起落,直向那人聲處撲去。

轉眼上了半峰,環目四顧,半峰間已不見一個人跡,人聲倏又靜止,天風簌簌,唯聞松濤吼聲傳來。

阮天鐸又奇了,仰望天陛,月涼如水,正自松間浮起,清光飛,反而顯得一片岑寂。

這人聲驟然沉寂下去,阮天鐸心中哪能不奇,腳下又是一片林海,若然不聞人聲,他從何處去找。

心中正在猶豫,鼻中陡聞一陣幽香,不但是幽蘭,而且還聽出有吹氣如蘭的聲息,阮天鐸驀一回頭,原來那韓仙子已是貼身而立,一對異彩如虹的眼波,正柔媚媚的瞧著自己。

雖是那幽香,那如蘭的氣息,人已極,但阮天鐸頓如蛇蠍近身,霍地橫掠,口中幾乎怒哼了一聲。

韓仙子本是悄悄的近前貼身而立,阮天鐸突然離去,心中頓失望,一聲幽嘆,只是輕輕的被那松濤之聲所淹沒,阮天鐸不曾聽出。

但韓仙子卻仍裝沒事兒的樣子,說道:“怪啊!明明聽這峰後有人在動手過招,怎的又不見了啊!”她是裝做也在尋找雲娘等人,好讓阮天鐸不懷疑自己,而且飄身踏上松梢,繞了一個圈兒。

她是真在尋人麼?可是很快又奔了回來,其實她哪真在尋找雲娘?遊身之時,那眼角兒始終偷瞄著阮天鐸,她是怕阮天鐸突然離去。

阮天鐸果然心中有些失悔,心說:“原來她是全神在找人,不留心幾乎撞在我背上,我怎能誤會人家那麼賤?”因是心中有些過意不去,見她飛身回來,忙道:“韓姑娘,這不怪麼?這些人會到哪裡去?”韓仙子眼珠轉了一轉,好像突然想起似的,說道:“哎呀!我怎地忘啦,這峰後半崖之下,是有名蜂窩,要不雲姐姐她們進入那中去了。”阮天鐸一聽,覺得甚是有理,若然這些人不是進了深,豈能一點聲息也無。

當下忙又說道:“對了!必是那些人不敵,全向中退去,他們已追去了,我們得快去!”韓仙子口角上泛起一絲神秘而帶羞澀的笑意,道:“好!你隨我來,只是那中暗得很,岔道又多,一不留心,便會走錯路,我們再要互相找,就不容易了,這麼著,我在前引路,你可得靠緊我走啊,這樣不但走錯不了,也可不怕敵人在暗處偷襲。”阮天鐸是心急雲娘安危,連想也未去想,便道:“姑娘說得是,我自會留心就是,那麼請姑娘快帶路。”韓仙子嫣然一笑,人即踏枝飛起,阮天鐸自然緊緊跟隨,轉眼工夫,果然已臨一道崖頂。

阮天鐸借月光下望,崖高怕不有數十丈,崖下仍是一片林海,一望無際。

一陣夜風吹過,陡聞崖下響起一陣異聲,初如兒啼,繼如嚎笑,轉瞬之間,卻又是百音齊鳴,雜著那松濤吼聲,織成一曲怪異樂音。

阮天鐸微然一驚,不知聲從何來?那韓仙子俏立身旁,早又有意無意的挨近身來,聲音是那麼柔和而又誘人的說道:“你是聽這聲音奇怪麼?不是人在作怪啊,是疾風灌石,迴盪出來的聲音啊!”阮天鐸雖然不解,但既知不是人在作怪,哪有心腸去研究,當下道:“姑娘,你不是說他們可能追到裡去了,那就在這崖下麼?”韓仙子點點頭,道:“就是這被風吹得發出異聲的山啊!”說時,一雙明眸在冷清的月光中,閃出熾熱的光輝,向阮天鐸投了一瞥,笑著道:“走啊!”人如星丸飛瀉,直向懸崖下落去。

阮天鐸雙臂一振,也自向下飄落,兩條人影,全似戲花蝴蝶一般,在矮松怪石之上,點掠飛落,一會工夫,已飛落三十丈。

那韓仙子在前面身如飛花落葉,不但快極,而且身法非常美妙,阮天鐸心中暗想:這位韓姑娘輕功確是不壞,只怕不在雲娘和錦雯之下…

哪知還未容他想完,忽見韓仙子身子一拔三丈,在空中一,人似綵鳳翔空,劃了半個圓,雙臂一分一合,刷的一聲,快如箭矢,向一塊崖石之下,轉眼不見人影。

這身法更美,阮天鐸幾乎不相信自己眼睛,這種飛燕投巢輕功,若在別處,倒並不困難,但在這峭壁懸崖上施展起來,卻是非常困難,因為他已看見,韓仙子投身之處,是十來丈方圓一片石崖,崖面如鏡,中心處隱隱是個口,若然準頭稍差,立即會碰在石崖上面,那崖上又無可供攀援借力的樹木和凸石,那時,只有被迫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