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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不要虧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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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知陌心裡一動,這幾袁太傅一直都對他避而不見,今倒是難得的有閒暇。他恭恭敬敬的應了聲,被人扶著跟進了書房。

袁太傅揮退眾人,方才抬眼看向站在對面的袁知陌,這幾並不算很冷,書房裡更是籠了炭火,袁知陌清秀臉上微微起了紅暈,再加上他臉上依舊蒙著紗布,躬著手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竟然顯得比平還小了些。

他不說話,袁知陌也不急,依舊安安靜靜的站著,看起來斯文無害的很。

袁太傅不由額頭。

這孩子本來就肖母,自從大病一場之後,原本有些驕狂的格都變得安靜沉穩,跟他那個早逝的孃親更有了七八成的相似。

如今他站在那裡,竟然讓袁太傅恍惚想起當年那個坦然立於他面前的少女,言笑晏晏,偏又神情冷靜,“我要你娶我,後是吉時,你可以去下聘。”只可惜言笑之語還在耳側,佳人早就芳蹤無覓,千山暮雪了無蹤影。

他輕輕嘆了口氣,在書案邊坐下,“眼睛怎麼樣了?”袁知陌摸了摸眼上紗布,“眼皮上的傷痕已經大好了,大夫說沒有傷到眼睛,但也不清楚為何就是看不見,說想來是因為氣血淤阻所致,等氣血化開,應該便好了。”他沒提大夫當時語氣格外忐忑惶恐,顯然他這個莫名其妙的瞎眼之症也難倒了五十年行醫的老大夫。

袁太傅皺了皺眉,“如果不成便換個大夫,這眼睛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是。”父子二人一時間又無話可講,書房內又是一陣寂靜。

半晌,還是袁太傅再度開口,聲音艱澀語氣吐,“知陌,這次冥婚的事情,你當真是心甘情願的?”袁知陌一怔,他本以為父親這次是來囑託冥婚的事宜的,沒想到鄭重其事之後居然是這一句,況且如今聖旨已經頒了,就算他想反悔,怕也是不能了。心裡一時間琢磨不透父親這句話的含意,卻也不及多想,雙膝及地跪下,“汙了袁家門楣,如今冥婚一事招的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汙了袁家門楣,是孩兒不孝。”就算他這段時間子過的渾渾噩噩,也知道外面傳的有多難聽,人人都說袁太傅趨炎附勢,膽小如鼠,居然舍了嫡子做這種看似高義實際狗的蠢事。袁太傅這段時間子並不安生。

袁知陌心裡一疼,心底湧上一股愧疚,重重朝袁太傅磕了個頭,“兒子無能,累的爹壞了清名。”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但這件事確實是兒子心甘情願的。”袁太傅忙把他扶站起來,“什麼清名不清名的,不過是外人評說的由頭而已,我袁某人雖然迂腐,但自問這點還是看的開的,”盯著袁知陌那張與正極為相似的臉,他嘆了口氣,“你那天在書房說了那些話,我便知道你心裡是有主意的,你格與你母親相似的很,當年她力排眾議非要嫁我,她便真的嫁了。你要堅持冥婚,就算我想攔,恐怕我也攔不住吧。”袁知陌臉微微有些尷尬,沉默不語。

當時他確實也想過父親若不允,他便直接去劉家把這事定下來了。

袁太傅掃了眼過去,裝作沒看見,“況且我也確實有些私心,那皇長孫跟你情狀我是看在眼裡的,皇長孫又願意為你抵住皇長公主那邊,他什麼心思,我是過來人,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即使現在是撒了手,但後假若他登上大寶之位,富有天下,難保不會再起混賬心思。”他頓了頓,聲音驟冷,“當年做太子太傅,我在皇宮內院待的時不短,那裡面什麼亂七八糟蠅營狗苟的事情我不清楚,我還不想讓你也在那裡面染上一遭。”

“爹…”袁知陌一陣動,他本以為袁太傅秉嚴苛,沒想到還是為自己考慮的那麼多。

袁太傅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繼續道,“況且若是天子看中一人,別說是老臣之子,就算是你娶了別人,有心的話照樣擋不住,還不如干脆與神鬼結了親,大雍重神重佛,大雍天子就算是再胡來,還不至於糊塗的拿江山基業玩笑。既然如此,冥婚這件事倒不是不可行的法子,撇的乾淨,還來得乾脆些!而且…”袁太傅停頓的時間有些長,長的讓袁知陌忍不住道,“怎麼了?”袁太傅神情一時間有些怪異,在昏明的光線中顯得詭秘難測,但隨即便掩了下去,又是平裡端正態度,“沒什麼,只是一時間想到別處去了。”他咳了聲,話音倏地一轉,“雖然你是心甘情願的,只是…後怕是要苦了你了。”袁知陌怔了怔,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袁太傅說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白皙臉皮上立刻微微發紅,有些尷尬的囁嚅,“這個我心裡有數。”袁太傅也覺得自己跟兒子講這個有些尷尬,但他若不提,家裡恐怕也沒人跟他提了。他重重咳了聲,不自在的道,“冥婚之後便要一心一意守著本分,無論男女都不能太過親密,我知道你二孃那做的事情糊塗,但現在距離你成婚還有十幾,你若是有什麼想做的,該做便做了吧。”袁知陌錯愕張口,還沒反應過來,手裡便被了厚厚一疊銀票,袁太傅老臉微微發紅,卻還是沉聲道,“千萬不要虧待了自己。”說罷,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獨留下袁知陌拿著一疊銀票站在原地張目結舌。

這是什麼意思?

袁知陌好不容易從驚雷中清醒過來,剛剛回到自己房裡坐定,剛剛端了一杯茶在手,砰一聲房門突然被推開。袁知平大踏步走了進來,臉上半是羨慕半是同情,“三弟,你去什麼地方,是象姑館還是坊?爹讓我領著你。”以前他去個坊必得偷偷摸摸,生怕被袁太傅知道打斷腿,如今知陌倒好,是爹親自吩咐讓他去逛逛,可一想起,這十幾的痛快淋漓是要以幾十年的清心寡慾為代價,袁知平又生覺得還是偷偷摸摸來的好些。

袁知陌手一抖,手上的茶潑了一半。

嘴角搐了下,他才要開口解釋他不想去,袁知平已經興奮且小聲的湊過來,“要不去坊吧,男人總比不上女人柔軟,我認識幾家不錯的,無論是吹簫還是管功夫都甚是了得,,你如今看不見,讓她們也好好服侍服侍你。”袁知陌脹紅了臉,手上剩下的茶又潑了一半,“大哥,我真的不需要…”

“為什麼不需要,我也陪你去。”一道冷冰冰的悉聲音突兀響起,長孫晏大跨步進來,面無表情。

袁知陌手一抖,哐啷一聲,茶杯碎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