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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會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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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永遠是美妙的。

袁知陌本來是想的很好,想趁著灌酒的時候將那丸藥給喂下來,但當他醉意朦朧的付諸實踐時,才驚訝的發現要將願望變成事實,似乎有那麼些難度。

因為睿郡王不合作。

牙關死咬,好像是蚌一般,頗有寧死不屈的架勢。

袁知陌被睿郡王兩排銀牙一撞,倒撞的自己差點把那藥丸給了反了下去,連連咳嗽了好幾聲,好不容易才把那顆藥丸給咳嗽出來,月下,沾了唾的藥丸顯得晶瑩潤澤,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誘人意味。

人家不開口,再好的東西都喂不下去,再不錯的功效也發作不起來,袁知陌面懊惱,生恨自己優柔寡斷,剛才為何一開始不直接灌下去,現在倒好,給人家有了防備的機會了,還怎麼硬灌?

“張口!”容潯眼波動,顧盼而飛,雖然明知道袁知陌現在看不到,他還是很有閒情逸致的對袁知陌飛了個顛倒眾生的媚眼,偏偏就是不開口。

直覺告訴他,那東西吃不得。

袁知陌也是酒喝的有些多了,一個發狠低頭就去咬容潯的肩膀,試圖讓他痛的張開口,可惜身下的人連悶哼一聲都沒有,倒是他自己咬的牙酸,也真捨不得死命的咬,不要一會便悻悻鬆了口,半抱怨半惱怒,“又不是什麼壞東西,你吃了不就得了?”打也打不得,吻又吻不下去,袁知陌就這麼跨坐在容潯身上抓著藥丸生悶氣,絲毫沒察覺自己這麼一通折騰,被酒沾溼的衣襟早就散亂的更開,微微俯身,隱約可見白皙清瘦的口,純白褻衣半遮半掩,偏偏有了那麼猶抱琵笆半遮面的勾人意味。

容潯心裡暗罵一聲妖,瞟了眼自己被人坐著的部位,他雖然有心做個寧死不屈的烈士,但身上又有那麼個妖磨蹭坐著,脖頸上則是又麻又痛,那些麻痛已經開始往蔓延四周,不用看他都知道定然是被螞蟻咬了。

這一點若是換在別人身上,大不了就是麻痛一陣就罷了,偏偏睿郡王體質特殊,對這螞蟻簡直是深惡痛絕,一旦被咬,輕則渾身癢麻,重則丟上半條命。動又動不得,罵也不能罵,前有狼後有虎,容潯哪裡受過這種氣,憋屈的眼睛都泛著綠光,眼泛綠光的直接後果是某一處也開始犯糊塗,不由自主開始昂首

袁知陌後知後覺,好一會才發現自己坐的位置似乎不甚對,有什麼東西緊緊貼上了他的側,火熱的溫度隔著衣衫都透了出來,覺太過悉,悉的讓袁知陌剎那臉紅如火,下意識手忙腳亂的就往外爬,爬到一半卻被腳邊酒盅絆了一跤,結結實實又坐了下去!

位置之巧,簡直不可描述。

“唔!”容潯生生悶哼了一聲,也不知是苦痛多過歡愉,還是歡愉夾雜著苦痛,簡直同樣不可描述。他雙眼朦朧的恨恨瞪過去,“會斷的!”話音還未落,一個吻立刻兇猛撲過來,他還來不及閉嘴,袁知陌的舌尖堂而皇之的掃了進來,舌尖裹著那小小隱約甜香的藥丸,似乎勢必要讓他下去。

容潯眼一睞,顧不得痛了,舌尖立刻抵上去,一個是勢在必行來勢洶洶,一個是經驗豐富百戰不殆,敵進我退敵退我進遠近攻釜底薪,兩人生生折騰出一場兵法戰來,偏偏兩人勢均力敵,一時間難分個勝負。

“大哥,在外面打野戰不好吧?”一道戲謔聲音突然響起。

袁知陌驚了一跳,舌尖一退,那都快被兩人唾融化了蠟衣的藥丸立刻被容潯厚顏無恥的往上一抵,原本一直在容潯口裡的藥丸立刻渡入袁知陌的口裡。

袁知陌臉立刻變了,可是緊要關頭反應偏偏慢了,只能傻傻的被動承受,幾乎要在他認命時,容潯頭突然微傾,舌尖微微一挑便將那藥丸給挪回了自己嘴裡。

喉嚨嚥的聲音,清晰可聞。

袁知陌猛地直起身,不置信的道,“你、你…”容潯輕輕嘆了口氣,“不就是個藥嗎,既然你非要讓我吃,我吃就是了。如君所願。”他轉而看向自家看戲看的興致的小弟,“阿悅,扶我一把,我們回去了。”容悅哦了聲,趕緊扶起動彈不得的容潯,偷偷覷眼看著呆坐在一旁的袁知陌,只覺大哥看上的人可真是漂亮,漂亮的讓他都心癢癢。

容悅是個乖孩子,走之前還跟袁知陌打了個招呼,“嫂子,那我們先回去了啊。”容潯卻是半聲也沒出,也不知是暈了還是不想理他,兩個人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院子裡,院子裡又恢復了寂靜,靜的如死一般。

袁知陌呆呆坐在門欄上,有些茫然的抬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明明,他得償所願了啊,心裡反而空落落的像是被剜了一塊,空空的痛。

他忍不住低啐自己一口,苦笑一聲,“袁知陌,你真是矯情。”接下來的子便一如水般過了去,波瀾不興,眼前漆黑如墨,幾乎覺得時間都不曾逝,可一恍惚間,居然已經過去了十五六

冥婚的事情算是定了下來。

他藉口既然已經同意定了冥婚,也不必撕破臉皮,將袁太傅手裡那張假脈案給收了回來,收回之後便燒了,但其實仔細想來他也是多事,皇長公主若注意到定熙侯的力量,也本不會在乎這一張紙,若沒在意,就更不會在意,但思來想去還是燒了安心。

袁太傅在他請求下也只跟劉家說了前面幾個疑點,劉家自知理虧,況且冥婚的事情又應了下來,再加上皇長公主沒再有動靜,一時間竟然風平靜下來。

倒是文景帝也不知從哪裡聽聞這件事,居然大加讚賞,一時興起讓欽天監算了個吉時,定了臘月二十八,還特特決定讓皇長孫主持,也顯示天家與民同樂的風範。

雖然袁知陌當真不知這件事樂從何來,帝王心思,果然與常人不同。但這大抵該是皇長公主的手筆,約莫是怕他反悔罷。

他若反悔,他又何必應呢。

隨著袁太傅三跪九叩接了聖旨,送了傳旨的太監出門,他才要回房,卻聽到身後父親低嘆了聲,“知陌,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