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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四個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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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柳氏掩一笑,說著風涼話,“早知道就讓人誤會知陌跟皇長孫好了,總比現在被人壓著要娶一個牌位來的好些。”幸災樂禍的瞟了眼小袁楚氏,“咱們大雍冥婚的人可是不能再娶的,這可相當於大姐的骨血可是斷了,這要是大姐還活著,可非要氣暈過去不可!”小袁楚氏一握拳,長長的指甲刺進掌心,痛的她臉上血全褪。可是事到如今,哪裡是後悔的時候,她咬牙,“老爺,知陌是我袁家嫡子,可不能娶那個牌位!”

“那二姐就情願舍了知昀的命?劉家氣勢洶洶,可不是善主。”

“我袁家還怕他劉家不成?”一直不曾說話的袁太傅額頭青筋一跳,怒瞪身邊兩個妾侍,“吵夠了沒有!都給我閉嘴!你們都給我安靜點不成!”袁知昀跪在地上茫然看著鬧成一團的大人,她咬了咬,原本稚氣的眼底全是不符合年紀的決然。

她年紀雖然小,但也知道冥婚在大雍代表著什麼,大雍信奉神佛,但凡辦了冥婚,就代表自己與鬼神結緣,從此之後就不能再談婚論嫁,其實也就是變相的出家為僧。

三哥怎麼可以出家為僧?

袁知昀跪直了身體,朝袁太傅重重磕了個頭,白皙的額頭立刻通紅一片。

“爹,我不要三哥娶那個牌位,禍是我闖的,我賠給她就是了!”袁太傅心裡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著剛剛跪在地上的么女猛地站起,猛地撞向一旁的立柱,他驚的跳站起來,小袁楚氏驚叫出聲,“攔住,還不快給我攔住!”但所有人都離袁知昀距離遠,她動作又突兀,哪裡來得及!

眼看就要血濺當場,門外一抹黑人影如箭一般直向袁知昀,只聽砰一聲重響,袁知昀軟軟倒地,幸虧那人及時撈住,皺眉盯著暈厥過去的小丫頭,“怎麼跟你哥一個子,頭撞南牆不回頭。”

“阿晏,知昀怎麼樣?”清朗聲隨即響起,袁知陌被人攙著急急走進來。

長孫晏勉為其難的抱著昏的袁知昀走到袁知陌身邊,“沒事,應該只是撞暈了過去,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聽長孫晏這麼一說,在場眾人立刻鬆了口氣,這才發現扶著袁知陌進來的居然是皇長孫容雋,一個個立刻慌不迭的又是下跪又是請安,亂成一團,唯有小袁楚氏直直盯著袁知陌臉上覆眼的紗布,倒一口涼氣,素來冷厲威嚴的女子眼眶已經微微紅了。

她那是一時憤起所以動了家法,長姐獨留下這麼一個兒子,現在被她折騰成這樣,她如何有顏面去長姐。

袁知陌確認袁知昀沒事,鬆了口氣,隨即往地上一跪,“爹,昀兒這事冤枉!”袁太傅屏退眾人無可奈何的看著面前的三個少年,只覺得頭心發脹,當年三個總角之童已近弱冠,一個個都玉樹臨風瀟灑俊秀,早知道會扯出這些事情,他當年就不應該應了太子請託,做了個那什麼書院太傅!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嫡子,因為臉上覆了紗布的緣故,只出薄薄瓣與尖尖的下巴,乍看之下與亡有七八成相似,他心裡陡然一軟,揮揮手,“起來吧,你何苦來招我,生了你這個孽子,也是冤孽!”長孫晏趕緊手忙腳亂的要拉袁知陌起來,袁知陌卻推開長孫晏的手,一字一句的道,“爹,這事因我而起,我自然要擔起責任,”袁太傅又是一怒,“你擔責任?你擔的起嗎!”袁知陌神很平靜,“這件事其實我一直覺得不對,我想了兩天,總算想出了些東西出來。知昀的格您清楚,她雖然嬌縱,但並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如果不是氣到極點,絕非可能動手。這是疑點之一。”袁太傅一愣。

袁知陌繼續道,“疑點之二,當初與會的人很多,奴僕更多,知昀推劉家小姐下水的時候,為什麼身邊沒有一個人在?連媽都被人留在亭子裡幫忙收拾東西,這就讓人很費解了。”一直沉默的容雋怔然看向身前的少年,眼裡掠過一抹驚異,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清平似乎與印象中不甚一致。

清平雖然肆意瀟灑鋒芒畢,全是因為知道身後有他在身後替他撐,但是實際上格偏軟,凡事都愛問他靠他。可是這次出事,從頭至尾他就不曾開口求過他,如今侃侃而談言辭有據,卻有禮有節,竟然有了些劍藏匣中的內斂風華。

長孫晏瞟著容雋恍然若失的神,不屑的哼了聲,早不知珍惜如今做一副傷情態度,給誰看?

他抱著劍往前一站,恰好擋住容雋的視線,他側頭上容雋倏地冷冽下去的目光,撇撇嘴,毫不退讓的看過去,偏是不肯讓。

容雋藏在袖中的拳頭微微一拳,深了口氣,乾脆轉頭看窗外雪花飛揚滿樹銀花。

長孫晏角微咧,笑的志得意滿。

袁太傅錯眼看見那邊兩個尊貴少年的暗洶湧,登時頭大如鬥,再看看自家跪在地上的嫡子,突然很想嘔血一升,若是袁知陌是個女兒家,他肯定是樂見其成,可是自家分明是個兒子!

素來都說紅顏禍水,知陌是個男兒,原來也是個禍水!

袁知陌哪裡知道就這麼一瞬間頭頂上已經打了若干官司,繼續整理思緒,“我剛才回來之前,有特地去問了長孫小姐,她說當時事情發生的突然,但聽到知昀的呼救後就有人立刻下去救人了,劉家小姐幾乎是立刻就被救了出來,按理來說,就算是溺水,也不可能太過嚴重。”袁太傅越看自家嫡子越像個禍水,暗恨自己亡給知陌這麼好的相貌做什麼,如果像他,哪裡會有這麼多是是非非!

嘆了口氣,他在椅子上坐下,“就算不溺水,受了風寒也是不得了,相府千金嬌生慣養的,怎麼受得了寒氣!”

“這就是第四個疑點了。”袁知陌從袖袋裡取出一張紙箋,“這是當初替劉家小姐問脈的大夫留下的脈案,巧的很,這大夫問脈當晚便墜河而亡,可是沒人知曉這大夫新養成了個問脈之後記錄在冊的習慣,很不湊巧的,這藥方就保留了下來。”他冷冷一笑,“我問過醫館,這不過就是個普通風寒的脈案,讓人三五不適是有的,致人於死是絕對不可能的!”在場三人都一驚,袁太傅驚站起來,“這東西你是哪裡來的?”袁知陌神微微閃爍了下,“…一個朋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