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幕後推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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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易平再想說什麼,葉弘揮了揮手。他環顧四周,時間晚了的緣故,單位的宿舍樓前已經沒有人進出。他也就不再說什麼,幫司機一起提著沉甸甸的包上他住的五樓。到了家門口,想起來也沒有對葉弘說一聲謝,就讓司機回去時一定替他表示一下。
進了門,見丈母孃和子都還在看電視。沙紅霞很高興地上來,說難怪發了一把短信沒有迴音,原來是怕暴行蹤。
柯易平解釋說,不是這個情況,手機擱包裡了,一路上又在與人談事情。
沙老太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到他們房間裡抱出已經睡著的孫女,放到她的房間上。轉過來時,見柯易平在打開葉弘送他的一包東西。
包裡有兩個塑料袋,一個袋子裡裝有兩瓶五糧、兩條中華煙;另一個袋子裡裝著速凍的袋裝禽和水晶粉皮,這些東西翻開來還真是不少,擺了一地。
柯易平對著丈母孃揚了揚裝著水晶粉皮的袋子,討好地說:“媽,這是你喜歡的。”沙老太一點笑容也沒有,跑到廚房裡去要給柯易平做飯。沙紅霞跟過去說不用了,柯易平是吃了晚飯回來的。
沙老太對女兒說:“我對這些東西沒眼睛看,家裡不少這些東西。你也不要顯得高興的樣子,問問來路再高興。”沙紅霞噢了一聲。
柯易平問從廚房裡出來的沙紅霞,她母親對她說了什麼?他怕是聽到了,沙紅霞說沒什麼。
沙紅霞不在意母親說的話,丈夫回來她很高興,小別勝新婚,她只想柯易平早點收拾好了上睡覺。
在她眼裡,柯易平好像比以前胖了一些。
6氣象臺自從沙紅霞進臺以後就再也沒有招女大學生來。沙紅霞在臺裡業務未必拔尖,卻是最年輕最漂亮的女同志。剛參加工作那會兒她自恃清高,對單位裡的男人哪怕是男領導一般是不放在眼裡的。到氣象臺也就是兩三年,沙紅霞小知識分子的習氣就改變了,慢慢地接受了現實,開始隨俗。
說沙紅霞隨俗表現在她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和做法有了改變。在氣象臺沙紅霞是業務骨幹,同時也是一個有家庭的,年輕的母親和子。女同志在她這個年齡事情是很多的,大到生孩子請產假一年半載,小到帶孩子去打防疫針,看頭疼腦熱請假一天半天的,都需要領導的照顧。並不是所有的請求和照顧都是名正言順和理直氣壯的,自己的麻煩事情多,和領導的關係就很重要。
於臺是沙紅霞的頂頭上司,看起來他對沙紅霞還算可以,經常在她面前說,身在異鄉不容易。他也是異鄉人。於臺是於副臺長的簡稱,臺長由局裡的一位副局長兼著,氣象臺的常工作由他主持,叫他於臺也合情合理。於臺很,這方面的傳說很多,沙紅霞知道他至少利用職權搞了單位裡三個女同事。他對沙紅霞倒是從來沒有過分舉動,只說喜歡她聲音,平時打打騷擾電話,只要沙紅霞不在意,本不算什麼。何況,於臺在電話裡還沒有褻語話。
不過,事情在柯易平到寶川市工作以後有了變化。
對於於臺這種來說,他不至於為了一個垂涎的女人,在單位裡連領導的身份都不顧,他也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夠想搞就搞到手,要在具備條件的情況下才能夠去做。沙紅霞起初在於臺眼裡是可望不可即的,她年輕漂亮,目標也大,過分接近馬上會引起人們注意。吃不到羊反倒惹身騷的賠本買賣他不做。經常給沙紅霞打打電話別人不知,也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這種在電話裡要舒服的要求,他對沙紅霞是直言不諱的,沙紅霞也沒有違拗他,這就讓他慢慢地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但沒有過於急迫。待柯易平到寶川市工作,夫分居兩地,這使他覺得機會來了,條件成了。在於臺看來,以沙紅霞這種健康豐滿的身體,每週對起碼有個三四次的要求。既然有需要的缺口,他就想見機行事,滿足她的生理要求。
於臺開始釋放他的雄氣息,不僅僅在電話裡,也在平時的言語裡,甚至慢慢地就有了肢體上的。
他先給沙紅霞講他的子。他的子是一個殘疾人,下肢不能直立,下地行走要靠雙柺或者手搖殘疾車。娶這樣一個子是於臺有今天這樣地位所付出的代價。他的舅爺曾經是氣象臺臺長,以後做了市氣象局局長又升任到省農業廳的副廳長。當初的臺長與家在農村的中專生小於做了易,只要娶了他妹妹,在這一點上受委屈,其他方面可以得到很多照顧。對這事沙紅霞早有耳聞,但於臺卻不是對她說這些。於臺說的是他的更私的生活,非人的生活。他說他和子做愛只能有一種特殊的姿勢,差一點點也不能夠入,每次都要折騰好長時間,就像一個技術好的司機要將一輛龐大的汽車倒進一個地形複雜的車庫。而真正做愛的時間卻又不能長。她一咬牙一撅嘴之際就完了,而他剛有覺,才閉上眼睛,身下的她已經要掙脫他了。這是多麼的痛苦和不人道?他說他很強,需要很多。用嘴做是她提出來的,但她又怨恨這種在她說來只是一個人快活的方式,經常在做的時候咬他下面。所以他們現在就什麼也不做了,夫關係等於每天蓋同一被子,而被子下面什麼也沒有。
於臺講這些沙紅霞是非常反和噁心的,想立即擱了電話,又怕得罪了於臺,畢竟人家是在倒自己的苦水。勉強自己聽下去以後,倒覺得很詭異和刺,知道了別人的隱私,還是領導的。這個人又在她面前表現可憐,她充當的不僅僅是聆聽者的身份,還是施予者。她的一聲表示理解或者同情的嘆息,會讓於臺動得連說好幾聲謝謝。沙紅霞不知道的是,這是於臺屢試不的釣魚術,是他的前奏或者說是序曲,也或者是熱身。
在電話裡說了幾番自己的生活以後,於臺便在和沙紅霞面對面的時候向她強調,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是不是很可憐?”他帶著無奈的表情問沙紅霞,如貌似強大的男人遇到了不堪。
沙紅霞笑笑,不說什麼。她能夠說什麼呢?
再以後,於臺在沙紅霞面前的就有了呼重的時候,當然這是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加上一下表情和動作的配合。
他在說過什麼話以後死盯著沙紅霞的臉,不是其他部位;他挨近沙紅霞的桌子,讓她到他的體溫還有體味;他似乎無意間摸到了沙紅霞的手…
沙紅霞對他的重呼和益惡化的肢體語言表現出本的不在意,她做有意無意的避讓和恰到好處的制止,像一個有經驗的司機在高速路上處理險情那樣,點剎車減速,再狠踩剎車。
遺憾的是,於臺希望的是撞車,他還加速撲過來。他在臺裡的會上宣佈要設立開放實驗室,會有年富力強的年輕同志走上領導崗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沙紅霞一眼才將目光掃向大家。會後他讓沙紅霞趕緊寫一份關於開發實驗室的工作設想,暗示沙紅霞是他考慮的新科室領導人選。對這件事沙紅霞並沒有表現出於臺希望的那種積極態度,在他催促好幾次後才草就了一份設想。他當然是不滿意的,有一天就以命令的口氣將沙紅霞叫到他辦公室來。
沙紅霞最怕到於臺辦公室,知道身後有許多的眼睛,自己也這麼注視過別人。每次迫不得已非去不可,是將門敲開後敞開著,人站在離門近的對方,說話的聲音也莫名地提高很多,要別人聽到她在說什麼。這次,儘管是談有關自己升遷的事情,她還是過去的做派。於臺見她這樣,找了個藉口,說改再談。沙紅霞心裡巴不能,趕緊脫身走人。
沒兩天於臺拿著沙紅霞給他的“設想”到了她的辦公室,在這之前他將她辦公室的另外一位同事安排去開會。也就是說,為了方便這次談話,他將沙紅霞的辦公室進行了清場。
一進門於臺就將門輕掩上,責怪沙紅霞太不認真,對自己的前途太不負責。他透,臺裡競爭開放實驗室主任的有好幾位,就是已經在科室負責人崗位上的人也想往上擠,因為開放實驗室有很多經費,是個可以大把花錢的地方。他是想推沙紅霞到這個位置上。
實事求是地說,開放實驗室主任這個位置沙紅霞不是不想,而是太想了,她要是出自己的真實態度,怕於臺以此要挾她。要是為得到這個位置而付出身體還有不好名譽的代價,她寧願不要這個機會。這是她的深思慮後的決定。
於臺與沙紅霞說了一陣子她的“設想”問題後,見她興趣索然就湊到她面前問一個計算機程序的問題。
這個程序是沙紅霞編制的,用於霜降預報。儘管很專業,她還是對於臺做了通俗易懂的解答。這個過程中沙紅霞覺於臺貼近她的身體有些變化,是硬物牴觸的那種。她有些惱火,想這是在辦公室,這樣不尊重下屬太不像話了。自己不能沒有反應,要巧妙地警醒他,讓他知道做領導也不能鮮廉寡恥。
沙紅霞頭也不回地說:“領導,我給你講程序,怎麼倒讓你的軟件變成硬件了?”於臺的不要臉程度是沙紅霞想不到的,他說:“那就讓我的硬件進入你的程序,那不就ok了。”沙紅霞劈口說了句:“你敢,那我會廢了你的硬件,讓你徹底死機!”於臺訕笑兩聲,說:“你看我們,工作期間開起了玩笑,也太不嚴肅了。”沙紅霞將臉扭過去,氣得臉煞白,眼淚也快掉下來。
於臺故作鎮靜地拍拍她的肩膀離開,回辦公室打過來電話,他說:“我給你檢討,我以為我們之間開得起這種玩笑。哪知道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你都不知道將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這一點,很讓我失望和難過。”正生著氣的沙紅霞,見他居然還打這種無賴口氣的電話,便憤憤地摜了手裡話筒。
到沙紅霞冷靜下來,她在心裡問自己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分?想自己摜電話的舉動一定會得罪了於臺。
擔心的事情說來就來了,局組織人事處通知沙紅霞,到北京參加為期一個月的培訓。沙紅霞將自己的家庭情況說給人家聽,問能不能派其他人去,她以後再參加。局組織人事處負責培訓的人到很為難,說名單是臺裡報的,他們不好改變。
沙紅霞只有去找於臺。她想自己的情況於臺是一清二楚的,這麼安排一定有為難她的意思,料想於臺不會輕易同意她的要求。藉此批評她一番也是可能的。
哪知道她對於臺將情況一說,於臺一拍腦袋,怪自己考慮不周到,忽略了柯易平在基層工作,沙紅霞家裡有老有小的實際情況。他馬上給局裡打了電話,換氣候預測科的朱一梅去。不無遺憾地,他說沙紅霞失去了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屋漏偏遇連綿雨,沙紅霞沒過幾天又遇到麻煩事。一向身手靈的沙老太偏偏在廚房裡摔了一大跤,到醫院裡做ct檢查出骨折,要住院治療。按理說這又是一樁沙紅霞該向於臺請假要求照顧的事情。可沙紅霞不打算再向於臺開口了,她給沙老太請了護工,晚上下班後帶著託兒所接回來的孩子去做夜裡的陪護。可這樣的苦不是沙紅霞能夠吃下去的,一兩天可以硬撐著,時間長了就受不了了。
背地裡沙紅霞哭過好幾次以後,她準備讓柯易平請假回來。於臺不知道怎麼知道了,他批假給沙紅霞去醫院照顧母親不說,還帶著工會的人買了營養品到醫院探望。
這種情況下沙紅霞就很難再計較於臺的不是了,沙老太出院後她到超市辦了一張1000元的購物卡,敲開了於臺的辦公室。
沒有等到沙紅霞將購物卡掏出來,於臺倒是先遞給她一個信封,說裡面是單位給的3000元補助金。
於臺轉身去關門時沙紅霞沒有覺得有一點不適,她漲紅了臉,手上拿著兩個信封站在那裡。
於臺並沒有到她面前來,而是坐回到了辦公桌前。沙紅霞隔著桌子將裝有購物卡的信封遞了過去,他伸手接住,慢慢地出裡面的東西看了看。
“一點心意,謝謝你。”沙紅霞輕聲地,像擠出來的聲音。
於臺搖搖頭說:“你太不瞭解我了。”他示意沙紅霞將信封拿回去,沙紅霞站著沒動。
於臺拿起信封,慢慢地踱到沙紅霞面前。沙紅霞本能地退了兩步,站到了牆角。於臺上前,離她近得不能再近。在她面前將信封折了一下,要到她的口袋裡去。
沙紅霞躲讓著,說:“你拿著,你拿著…”於臺的左臂繞過她的脖子箍住了她的左肩,信封順利地進了她褲子的側袋裡。
她動彈不得,身子被他的一條胳膊固定著,緊抵著她的身體是力量的,強硬的。刺是生理也是心理的,她一動也不動了。
好在他沒有再放肆的動作,鬆開時她的身子踉蹌了一下,她覺得自己的頭昏沉沉的。
原來有力量的男人竟還能讓女人眩暈。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他一眼打開門出去。
此後,在下班前的一段時間裡,沙紅霞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對著掛在中央氣象臺網頁上的電腦發呆。
應該說,她對到於臺辦公室裡可能會遇到的騷擾是有心理準備的,這種保護意識其實在今天進行了放棄;於臺是趁機,動作魯但自己沒有反抗,事後也沒有表示反;自己是屈服了?
這是一個強權的社會,男人才是主宰。女人只能從男人那裡借力發揮。
她仍然不甘。
她要求自己要把握底線。
底線怎麼堅守呢?當初和柯易平談戀愛時這麼要求過自己,並設想了對策:一點點地給,給到某一個地方就不給了。但最後自己還是失防了,並且是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