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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出嫁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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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美目出焦急與擔憂。孫錦翔學習成績太優秀了。而且各方面都很出,白芳實在是喜歡這個孩子,因此格外注意他。聽到農民兩個字祥子心裡一陣刺痛。祥子不服氣地想:“農民也比你這樣不要臉的馬加蚤貨強吧!哼,還好意思說俺,等哪天老子也讓你嚐嚐農民的歷害!”祥子就斜倪了白老師一眼。

“農民有什麼不好?”白芳一時語,看到祥子可怕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言重了,這孩子自尊心極強。便溫柔地笑笑道:“祥子,做農民不是不好。

但是老師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你學習這麼好,將來一定會有出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祥子看著老師晶亮的眸子,真心關愛的表情。

不由得暗暗自責懊悔:“孫錦翔,你在想什麼,老師對你這麼好,你咋能那樣想她呢?你真不是人。”祥子在沉思時,白芳站起來,雙手搭在祥子的肩膀上,凝視著祥子的眼睛說:“告訴我吧,我會幫你的。老師很喜歡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荒廢學業。”白老師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潭,一米六幾的個子站起來與祥子差不多高,高聳的脯就那樣聳立著,幾乎觸到祥子的前。

兩隻瑩白如玉而又小巧秀氣的手輕輕地按在祥子的肩膀上。一股洗髮水的香味從白老師身上散發出來,祥子一抬頭就看見白老師緊身的襯衫內隱隱現的黑的布料將那對驕傲的豐滿包裹得緊緊稱稱。

當目光落到那隻白胖的玉手上,祥子突然到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蠢蠢動。祥子莫名其妙地,衝動地,大膽地握住了白老師手。祥子的這一舉動是沒有經過大腦的,完全是潛意識中的動作。

白老師驚愕地楞在那兒,半響沒有出自己的手。祥子愉快地撫摸著那雙比任何農村女人都要柔滑細膩的手,眼中現出痴,真恨不得將它們都放進口中,挨個親著。

白老師的手指修長而完美,渾圓而飽滿的指肚上長著一圈圈淡淡的紋路。整個手掌呈淡粉,指甲透明,沒有一絲汙垢。可見白老師是一個乾淨的女人。

“老師,你的手真美!每次你講課時俺都會看好久。”祥子痴人說夢般道出這番話讓白芳差點暈倒。祥子糙的大手輕撫捏著自己的手,白芳的心裡漾起一陣奇妙的覺。

自從那個禽獸毀掉自己的清白,威自己和他做那種事,自己就沒有一天好過過,甚至討厭所有的男人,一看見辦公室裡那些同男事眯眯的眼光,自己就到噁心。

可是自己一個弱女子又有什麼辦法抗爭呢?要是他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那自己可就沒臉再活下去了。

白芳的心裡痛苦極了,臉上就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似憤恨,似悸動。祥子觀察著老師的表情,愈發到奇怪,他對白老師產生了很強烈的興趣。祥子大膽地說:“白老師,你要是寂寞了,就來找俺吧。”白芳聽到這樣的話,一愣,心思就從回憶裡回到現實,想著剛才的事就由得臉兒紅了,從祥子手裡出自己的手,生氣道:“你這個孩子,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竟說些莫名其妙的糊話。”祥子瞥見白芳轉身的瞬間臉都紅了,心底竟湧起一絲*。白芳坐到辦公桌前,不知說什麼好。祥子興奮地道:“老師,俺娘住院了,所以俺現在必須得去醫院,學習的事你放心,俺一定會趕上來的。還有白老師你記住俺的話。”祥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芳一眼,轉身飛快地向外跑去。白芳一楞。

“這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寂寞了來找他,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要做我的男朋友嗎?”白芳不啞然失笑。

***且說趙四自蘭花住了院一個人孤零零地守在家裡開始,每一天都處在矛盾自責中。那一晚上上他嚇壞了,先是被捉姦,後蘭花又差點死嘍,這兩件事簡直比趙四前半輩子經歷的所有事加在一起的打擊還要大。

傍晚時分趙四正蹲在自家院裡的牆角下拼命地菸時,翠花來了。翠花看見趙四蹲在地,雙眉緊鎖,愁眉不展的樣子,心裡就一痛。溫柔地走到跟前道:“四哥,你吃飯沒?”

“沒。”趙四從鼻孔裡哼出一個字。目光渙散,本不瞅翠花。翠花也不在意,麻利地走進外屋地,擼起袖子拿起一個盆就問:“四哥,面在哪兒?俺給你擀點麵條。”

“下屋呢,俺去吧。”趙四接過盆,舀了兩碗麵慢悠悠地走進來。往鍋臺上一放。悶聲道:“來了也好,俺正好有想話想跟你說。”便轉身進了屋。

翠花楞了一下,隨即默默地拿水和麵,把面在盆裡成一團。心想,這生活不也像這面嗎。本來是散的,往一塊一和就和成一團了,再多就軟和了,想捏成啥形狀就成啥形狀。

哼,俺就不信,俺用真心疼你就化不了你?翠花賭氣似的狠狠地把面摔在面板上,反覆使勁著,一邊想著一會怎麼回覆他的話。

翠裡明白趙四想跟自己說什麼,做好了心理準備。翠花幹活很麻利,不一會兒就把麵皮擀成又薄又大的一張大面餅。

然後拿菜刀將它切成細絲,每麵條都細如髮絲,相當有水平。翠花從兜裡掏出來三兒雞蛋,攪好,又切了一黃瓜,和雞蛋一起做了魯子。蔥薑蒜一爆鍋,滿屋飄香。趙四在屋裡噤了噤鼻子,聞到那股好聞的香味,不覺砸吧了一下嘴。

穩穩地盤腿坐在炕上候著。心想:翠花是個好女人,可誰讓俺沒這個福分。唉!

“面好了,趁熱吃吧。”翠花端著一大碗打嚕面放在桌上。又從兜裡掏出一瓶白酒。

“給,喝吧。俺特意給你買的,俺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今晚咱倆好好嘮嘮嗑。”

“行,妹子,坐吧。”趙四拿起筷子,夾起一大筷頭子麵條進嘴裡。只聽呼嚕呼嚕就全進了肚子,一大碗麵條不到十分鐘就吃光了。

“咯咯,四哥,你還那麼好胃口,咋樣,俺的手藝沒降吧?”翠花嫵媚地笑著道。

“嗯,你的手藝沒得說,好吃得緊,俺想你這麵條想了好幾年了。”趙四一高興把實話了出來。翠花聽了心裡甜絲絲的。又給趙四盛了一大碗端進來。

“哥,俺知道你能吃,做了好多,管夠造。來,整一口。”翠花舉起小酒杯給趙四敬酒。

“整一個就整一個。”趙四端起酒杯一乾而盡。砸吧了一下嘴哈出一口氣。

“哈,真香!”

“呵呵,瞧你那傻樣!你要是俺男人,俺早就天天給你擀麵條,點小酒喝。”翠花說著解開脖子下方的兩顆衣釦,剛才做飯太熱了。翠花的臉上了汗。翠花很會說話,又會察言觀,哄得趙四心情好了不少,一杯接一杯的小酒喝下去,別看杯小,但這酒度數高,這五十二度的純糧烈酒喝下去,人的本就全暴出來了。

趙四喝多了酒,心裡的不痛快就股腦地抖落出來了。

“翠花,你說俺這輩子活得真是沒勁!都是一個娘娘捏出來的泥人,為啥俺趙四的命就這麼苦呢?”趙四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你說俺二十出頭那陣吧,身體好,活兒好。

可是家窮,楞是說不著媳婦,翠花,俺喜歡你啊!可是你娘和你爹不喜歡俺,楞是不同意,活活地拆散了咱倆,你出嫁的那天,俺一個人躲在柴火堆裡哭了整整一宿。這你知道嗎?”